人生得意须尽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青青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年纪虽幼，却是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儿里摘下来的人还要好看，想不到盗伙之中，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一般俊极无俦的人品。青青向来自负美貌，相形之下，自觉颇有不如，忍不住向袁承志斜瞥一眼。

以上这段摘录自金庸《碧血剑》，讲的是凄美的爱情故事。下面就来看汉灵帝的爱情故事吧。前面已经说过，建宁四年（公元171年），年仅十六岁的汉灵帝立宋孝灵为皇后。这个宋孝灵聪慧美丽，又具有“淑媛之懿”，被情寇初开的汉灵帝立为皇后也在情理之中，她的父亲随及被封为琅琊的不其乡侯。

继“窦家班”，一个崭新的“宋家班”似乎呼之欲出。然而，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窦妙，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皇后的宝座上“天长地久”，至少宋皇后就是属于“昙花一现”的皇后。

她有三大弱点：

1、缺乏个性特点。她的性情过于温和，属于典型的“淑女”风范，缺乏“野蛮”的女人味，又不会曲意奉承。长此一往，就很难对上喜新厌旧的汉灵帝的“口味”。

2、缺乏政治野心。她并没有向窦太后她们一样，一旦当子皇后，就千方百计打压其它宫女，把这些潜在威胁消灭于萌芽状态。

3、缺乏自信心里。她是个聪明人，深知宫闱之中勾心斗角的可怕与相互倾轧的险恶，她也谨慎周密地待人接物，如履薄冰地维护地位，但却缺乏唯我独尊的气魄和魅力，在后宫中威摄力不强。

也正是因为这样，“千恩万谢”的宋皇后很快发现自己错了，后宫显然不会按她的“千辛万苦”的和平的老规矩“我不犯人，人不犯我”来办事，相反，后宫因为她成了“千差万别”一宫之主，显然直接断了其它宫女的“千秋万代”的美丽梦想，于是乎，出现了这样一个“千变万化”的奇怪现象，后宫里受到宠爱的嫔妃们根本不需要“千呼万唤”使出来，本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都自发的产生了“千真万确”统一战线，“千方百计”要诋毁她，“千刀万剐”要对她下毒手。因此，很快宋皇后便处于“千头万绪”的风口浪尖上，事实证明，“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话果然很有道理，在后宫“千军万马”的厮杀中，宋皇后既无还手之力，也无招架之功。

后宫众妃对宋皇后群起而攻之，而汉灵帝又逐渐对她“移情别恋”，就在宋皇后的位置笈笈可危之际，宦官集团却来了个“落井下石”，给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皇后致命一击。

这一次宦官集团出场的是大哥大级别的“双子星子”中常侍王甫。我们都知道，宦官集团曹节和王甫除了在在对窦武和陈蕃这场革命政变中“亲自”出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隐藏在幕后，作“幕后推手”，而上阵都是他们手下的“枪手”，这一次王甫亲自出手。一来对手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堂堂的一国之皇后，无论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拟的。二来对手跟他有仇。这个对手存在一天，就对她是威胁。

前面已经说过，渤海王刘悝，曾因不守王法被汉桓帝贬为瘿陶王，刘悝夫妇于是求助于当时颇有权势的中常侍王甫，答应恢复爵位之后礼谢王甫五千万。老练的王甫一口答应了却静观其变。不久汉桓帝病重，临终前惦记弟弟，恢复了刘悝渤海王的爵位。王甫脸皮也真厚，连句话都没帮人说，居然跑过去向刘悝邀功请赏，要求刘悝兑现承诺。刘悝知道这件事跟王甫八竿子搭不上边，一口拒绝了他。有句话叫“宁可得罪十君子，不要得罪一小人”。王甫怀恨在心，嚣张的他经以“莫须有”的罪名，指使宦官集团对“出尔反尔”的勃海王刘悝痛下杀手。结果汉灵帝不分青红皂白就处死了刘悝一家。

而刘悝的王妃宋氏却是宋皇后的姑母。王甫自然害怕宋皇后日后报仇血恨，到时候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与其日后受宋皇后凌毒，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的王甫决定先斩除这个“后患”再说，于是，就在宋皇后在被后宫妃嫔群起而攻之，陷入四面楚歌之际。这个王甫找了个“枪手”太中大夫程阿，对宋皇后进行了“致命一击”。

这“致命一击”的手法还是很老掉牙，两个字——诬陷。

诬陷宋皇后的罪名同样只有两个字：巫蛊。

诬陷宋皇后行巫蛊之事的结果是：诅咒皇帝早死。

巫蛊是宫廷最忌讳之事。这个时候的汉灵帝早已对宋皇后“冷如冰霜”了，听到有人举报宋皇后行巫蛊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连调查取证的必要程序都省去了，直接就罢免了宋皇后——收缴了她皇后的印信。

王甫这时上演的是“斩草除根”的拿手好戏，最终以“审讯”为由，把宋皇后在监狱活活“施暴”至死，她的父亲执金吾宋酆以及兄弟都一一被杀。

“淫”就一个字

眼看宦官如此猖狂，如此嚣张，朝中忠臣尚书卢植来了个“愤而上书”，他在上书中讲了“三个凡”。

1、凡是遭到禁锢的党人，多数人没有犯罪，应该加以赦免，应该使他们的冤案得到昭雪。

2、凡是诬蔑陷害宋皇后一家的人，应该受到法律制裁，应该把无辜弃尸闹市宋皇后一家收殓埋葬，应该使游魂得到安宁。

3、凡是推荐和选举人才，应该责成主管官员负责，应该按照正常的迁升和罢黜制度，应该考核他们能否胜任，应该一律禁止私自托情调动。应该放眼国家大事，忽略细微末节。

对于卢植的“三个凡是”的忠恳之言，汉灵帝同样采取了“三个不”——不闻不问不理。因为这个时候的汉灵帝很忙，在忙什么，忙两件大事。

一是搞工程建设——改革后宫；二是抓经济收入——卖官鬻爵。

首先，我们来看汉灵帝改革后宫这件事。

中国古代皇帝大都后宫拥有三千佳丽，但是，有的皇帝面对三千佳丽，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如此这般地召幸嫔妃感到十分厌倦，便想方设法实行性生活革命。于是，中国皇帝后宫的历史上就出现了最荒淫无耻的性革命创意。

一个是晋朝的开国皇帝晋武帝司马炎推出的“羊车临幸嫔妃法”。

晋武帝穷奢极欲，荒淫无度，一登龙位，即选征天下美女以充后宫，结果先后竟然选征了一万多名宫女入宫。后宫有了这么多的佳丽，晋武帝便把一门心思扑在女色上。这些美女无不玉骨冰肌，娇柔美艳，令人消魂，竟让晋武帝眼花缭乱，无从下手。于是，他灵机一动，发明了羊车召幸法，就是自己坐在羊拉的御车上，游历宫苑，不管走到了什么地方，只要羊车在那个嫔妃宫前停住，就召幸那个嫔妃。整个后宫，就只有晋武帝这一个男人，那成千上万的美女无不整日整夜地期盼着与晋武帝一度良宵。于是，其中有些聪明的美女想出一个办法，将竹叶子插在门口，地上洒了许多盐汁。羊生性喜欢吃竹叶，又喜欢吃咸的东西，因此就停下来不走。这些美女就得到了晋武帝惠顾临幸的机会。不久宫里的美女都知道了这个办法，便纷纷仿效，以至于户户门前都插上了竹，地上都洒了盐，谁知道羊比人还聪明，也变得刁猾起来，随意地走随意地停，不再被这些竹盐所诱惑。美女们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了。但是，晋武帝依然坐在羊车上，游历宫苑，日日笙歌，夜夜消魂，直弄得筋疲骨软，身心衰颓。

另一个是隋炀帝杨广发明的寓性生活于娱乐之中的“任意车”。

隋炀帝发明的这种“任意车”并不同于晋武帝的羊车。“任意车”是炀帝专门用来临幸童女的小车。小车上暗藏机关，可以缚其手足，让童女无法动弹。因为所缚童女一点也不能动，所以行幸时可以毫不费力。《隋炀帝艳史》第三十一回就有隋炀帝得到此车后快不可言的描写：他就把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名叫月宾的女孩子哄上了车，谎称要陪她去各处游玩。月宾不知是计，方才上去早有许多金钩玉轴将她的手足紧紧拦住，炀帝看着大笑道：“有趣，有趣。今日不怕你走上天矣。”随将手来解她的衣服。月宾先犹不知，见炀帝来解衣，忙伸手去搪，却哪里动得一毫？这才心慌起来。炀帝见她这样更觉欢畅，哪里顾得她死活，便解了衣服恣意去寻花觅蕊，痛得月宾骄喘不递，浑身香汗沾沾……

然而，纵观二千年来历朝历代的皇帝，在荒淫无耻宫廷生活上最富有“创意“的皇帝却属于汉灵帝，闲话少说，下面且来汉灵帝颇具“创意”的改革后宫进行的是三步曲：

一是对后宫服饰进行了人类历史最伟大的一次改革：开裆裤。这事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本着回归童真童趣的精神，把全体嫔妃和宫女花花绿绿的衣服全部简化成件开裆裤。开裆裤里面什么都不穿，这样就省去了很多麻烦，是主要的是方便汉灵帝是个极度追求淫欲的皇帝，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

灵帝同时的大儒郑玄，就曾就在《周礼》注中为皇帝精心制出过一份性交日程表：“女御八十一人，当九夕。世妇二十七人，当三夕。九嫔九人，当一夕。三夫人，当一夕。后，当一夕。十五日而偏。”也就是说，皇帝要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和这一百二十一个女子颠鸾倒凤。看来这份任务实在艰巨，做皇帝的得鞠躬尽瘁才行，也难怪东汉那么多皇帝都短命而死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只要不是皇后，即使贵为夫人九嫔，也得大家一起任皇帝当众乱搞，这么一比，小小宫女穿个开裆裤，就实在算不了什么了。

宫廷女子都穿着开裆裤，为的就是让皇帝临幸起来方便，连衣服都不用脱。明朝末年的张献忠让姬妾不穿下衣在室内晃荡，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然这是后话了。

二是兴建“裸游馆”。汉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西园裸体游玩，为了盛夏避暑，他突发奇想，于是命人盖了个“裸游馆”。昏君的一大特点就是脸皮厚，通常会厚到不知羞耻的地步。刘宏修这座裸泳馆并没有任何难为情的感觉，反正自己有得是钱，一动工就是上千间房屋的规模。为了增强视觉效果，他还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并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特意在里面渠水中所植的莲花荷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更奇妙的是，这种荷花只有在晚上月亮出来后才舒展开放，装点在裸泳馆里如同人间仙境。有了仙境，自然就得有仙女，刘宏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美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

于是莺莺燕燕们便品丝调竹，曼曲轻歌起来：

“凉风起兮日照渠，青荷昼偃叶夜舒，惟日不足乐有余，清丝流管歌玉凫，千年万岁喜难逾。

三是修建了空前绝后的“流香渠”。这道渠里流的东西不是一般的水，而是女人的洗澡水。这些洗澡水是用西域进贡的茵犀香烧热，然后叫宫女们跳进去洗个痛快，水最终全部流到“流香渠”里。汉灵帝规定，宫女年龄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都要浓妆艳抹，随时准备脱掉衣裳，和他一同裸浴。。西域进献了茵墀香，汉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

“假如一万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留一半清醒，留一醉，至少梦里有你追寻。”

汉灵帝与美女在裸游馆的凉殿里裸体饮酒，一喝就是一夜，醒来常常发出这样的感叹来。当然，也有常常醉的“不醒人事”的时候，天亮了还“不知今昔是何年”。

宫廷的内侍为了把汉灵帝“叫醒”过来，往往采取两个简单而实用的办法。一是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用“闲丢蜡烛落花灯”把灵帝从梦中惊醒。另一个办法就是学周扒皮半夜鸡叫来唤醒灵帝。

后来汉灵帝的“裸游馆”被董卓纵火烧了。到曹魏咸熙年间，当年内侍为了唤醒醉酒沉睡的灵帝而扔蜡烛的地方，深夜里还有闪闪的光亮，人们说那是神光，于是就在那里盖了个祠，名叫“余光祠”。这是后话。

但汉灵帝如此醉生梦死，恐怕就连那个暴君商纣王，都要瞠乎其后了。

卖官鬻爵

其次，我们来再来看汉灵帝的第二件黑暗大事，卖官鬻爵。

汉灵帝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三：

1、身陷囹圄不言穷。汉灵帝当初还是解渎亭侯时，苦于家境贫困，对钱的渴望十分强烈。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因此，他常常发出“长大后，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富翁”的豪言壮语来。

2、身为君王不言富。等到他当上皇帝以后，常常叹息桓帝不懂经营家产，没有私房钱。再穷不能君王，再富不能富百姓，对此，汉灵帝即位后很快发出“将来，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富皇”的罕言寡语来。

3、身在暖褥不言寒。汉灵帝不爱江山爱美人，整天过着花天酒地、醉死梦生的他眼看国库敷不熬出了，觉得很没面子。再穷不能穷红颜，再累不能累佳人。因此，他常常发出“我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富豪”的甘言蜜语来。

桃行不言，下自成蹊，为了满足其奢侈的需要，为了满足其欲望的需要，他很快做出了令人震惊的大举动，开始大肆卖官敛财，作为自己个人的积蓄。

也正是因为想到了卖官这一致富的门路。汉灵帝马上付诸于行动。首先，他在西邸衙门公开出卖官爵，并按照官位等级，收取不同的价格。禄二千石的官位，需交二千万钱；四百石的官位，需交四百万钱；而以德行应选者，也需交一半或三分之一的钱。凡是卖官所得到的钱，都在西园另外设立一个钱库贮藏起来。有人曾到宫门上书，指定要买某县的县令（相当今天的县委书记）或者是县长，根据每个县的大小、贫富等好坏情况，交钱的多少还可以像商贾一样讨价还价。县令、县长的价格多少不等。有钱的富人先交现钱买官，贫困的人到任以后照原定价加倍偿还。汉灵帝还私下命令左右的亲信出卖三公、九卿的官职，每个“公”卖一千万，每个“卿”卖五百万。这当真是天天下怪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这里且讲两个小折曲：

一、孝义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崔烈是冀州的名士，又是文化大族。他的祖父崔骃、叔父崔瑗皆为名师宿儒，受到朝野的尊敬。堂兄崔寔，帝国的辽东太守，著名的政治学家，所作《政论》，被誉为帝王准则。他为官清廉，家徒四壁，死时子孙无力安葬，靠杨赐、段颎和袁绍的两位叔父袁逢、袁隗出资下土。崔烈本人历任郡守，官至九卿。他感到崔家应该出一个位登三公的人，他打听了一下，买个司徒，要出钱千万。这时天子的保姆程夫人让人通知他，她可以搞到优惠价。最后，崔烈出了一半的钱给程夫人。不几天，天子就大会公卿，拜他为司徒。在典礼之中，汉灵帝突然很后悔，对左右说这官卖得太便宜了，早知道这家伙有钱应该卖一千万的。宦官赶紧说：“陛下，崔烈是名士，怎么会花钱买官？我中间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他才肯出这个价。名干得以位列三公，陛下又创收，这岂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吗？”

崔烈自己心里也不踏实，崔烈有个儿子叫崔钧官拜虎贲中郎将，一次崔烈问他儿子“我位进三公，别人有什么看法？”崔钧回答“您年轻时候名气就大，后来历任郡守、九卿，位进三公，原本也是理所当然，不过现在您真的位进三公，天下人反而很失望。”崔烈问原因，崔钧答“大家觉得这官的铜臭味太重。”崔烈大怒，举仗就打。崔钧撒腿就跑，因为穿着武将服，跑起来好不狼狈。崔烈追不上，气得一边喘一边骂“死混蛋，兔崽子，老子打你，你不挺着，居然跑，你这还算是孝子吗？”崔钧一边跑还一边斗嘴“这算啥，舜侍奉父亲时，他父亲生气时要是打他打得轻，他就挺着，打得重，他就跑，免陷父亲于不义，这不算不孝。”崔烈听了很羞愧就不再追了。

二、规则不是你想变，想变就能变。

汉灵帝这样公然“卖官”，显然是为了积蓄私房钱，打造天下第一富翁的需要。而与此同时，他还喜欢收集天下的各种奇珍异宝，打造天下第一私人博物馆的需要。为此，每当各个郡国向朝廷进贡，他首先要精选出一部分珍品，送交管理皇帝私人财物的“中署”，并美其名曰“导行费”。对此，宦官集团中“另类”——正义人士中常侍吕强上书劝阻说了两个关键词。

第一个关键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解析：普天之下的财富，无不生于阴阳，都归陛下所有，难道有公私之分吗？

第二个关键词：菩萨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佛土净。解析：各地向朝廷交纳贡品时，都要送上“导行费”，这样就会让征调数量增加，带来民众贫困。贪官污吏从中牟利，黎民百姓深受其害。奸臣忙于阿谀献媚，进献私人财物，这种不良之风后患无穷啊。

第三个关键词：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解析：依照以往制度，三公在选拔人才时，都应该由三公府与僚属仔细评议，了解这些人的品行，评估他们的才干，通过考核，加以委任。如今只由尚书负责选拔官员，或由陛下颁下诏书，直接任命，有些官员不能胜任，导致政务荒废。很多人才没被选上，导致人才荒废。

对于吕强的真知灼见，汉灵帝同样选择了视而不见，见而不理，理而不睬，睬而不果。

也正是因为这样，汉灵帝公然卖官，朝廷腐败如斯，全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用一句话来形容汉灵帝就是：见过坠落的，没过这么坠落的；见过无能的，没见过这么无能的。东汉末年的官场，就这样被胡作非为的汉灵帝刘宏搞得乌烟瘴气。

汉灵帝刘宏的“灵”在谥法中解释为：“乱而不损曰灵”，本着懈怠原则，这位皇帝胡作非为，把原本就衰弱的国家折腾的体无完肤，筋疲力尽，只差最后勉强没有成为亡国之君，也算是“不损”了。至于这个“乱”字就更为贴切了，不但包括他声色犬马的“淫乱”，更包括卖官鬻爵的“捣乱”。有诗为证：

灵帝贪婪喜聚财，两条阉犬勤安排。

巧取豪夺名堂多，官分肥瘦高价卖。

亲朋心腹残州郡，横征暴敛吸人血。

民不聊生乾坤乱，覆舟之水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