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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决战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2:00:58 0

我的成功可以复制

消灭了隗嚣,花了四年时间,刘秀虽然胜利了,但也付出了很多心血。但路在眼前,总得一步一步去实现。于是乎,刘秀发出这样的感慨来。“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不知足,打下了陇地,还想打蜀地,每一次发兵,都觉得很痛苦,似乎胡子头发又白了不少。”

后人把他这句话浓缩成一个成语就是:得陇望蜀。

虽然对手只剩下最后一个,但也是实力最强的一个。终极比拼注定都是最精彩最壮烈的,下面我们不妨来看看这场世纪大决战。他们的决战共为三个阶段:一是动口不动手的“宣传之战”,二是动口也动手的“援助之战”,三是纯动手的“阵地战”。

首先,我们来看“宣传之战”。

在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封建时代,皇权是相当神圣的。“君权神授”的正统观念不仅是封建统治者掌控政权、笼络人心的理论基础,也是有志于夺取政权者的有力武器;就是中国农民起义者也常加以利用。为加强和维护皇权,欲掌控政权的新旧统治者都拼命利用“五行”、谶纬的学说以宣扬自己是正统。秦末陈胜吴广起义,不仅是以“秦王公子扶苏”的名义发难,而且“乃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其实就是利用谶纬学说来鼓动人心,积聚力量。不过,谶纬学说的大兴是在西汉末、东汉初。所谓谶,本是战国时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纬是汉儒以神学附会儒家经义的一类书。至于“五行”,亦是从战国时就开始盛行,其以木、火、土、金、水五种物质组成“相生相克”的关系。

在谶纬学说大兴的背景下,建立东汉王朝的刘秀也未能免俗。他也是以图谶起兵和立国的。地皇三年(公元22年),刘秀与堂兄刘绩(字伯升)起兵于南阳。他们之所以起兵,即有图谶推助之功。“刘氏复起,李氏为辅”谶言的出现,应该与王莽篡汉时许多人竞献符命,且明言“献者封侯”是一样的道理。这从一个侧面展示了谶纬在当时的社会思潮中所占的地位:人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矫托谶记以为之功。

刘死后,刘秀潜伏忍耐,后伺机在河北得到大发展。后来凭着《赤伏符》既然是“受命之符”,又有“周之白鱼”的前例,那么就是“皇天大命”降临于刘秀之身了,刘秀也就不得不“恭承天命”了。于是他于更始三年六月即皇帝位于鄗,建元建武,并改邡为高邑。此后,他南征北战,力图削平在“反莽复汉”浪潮中割据的群雄,重新统一天下。在此过程中,他遇到了一个与他一样玩弄谶纬的割据者——公孙述。

刘秀以图谶说称帝,公孙述也以图谶说称帝。根据五行相生的原理,汉朝的开国者认定秦为水德;水生火,汉朝统治者于是认定汉为火德,色尚赤。公孙述据此说,汉朝皇帝是高祖刘邦、惠帝刘盈、高后吕雉、文帝刘恒、景帝刘启、武帝刘彻、昭帝刘弗陵、宣帝刘询、元帝刘奭、成帝刘骜、哀帝刘欣、平帝刘衎,已经十二个皇帝了,当然就“历数尽也”。这就证明了姓刘的人没有再当皇帝的资格了。而《录运法》《括地象》这些谶纬书都说该姓“公孙”的人来当皇帝。

公孙述所使用的这些篇章,很可能是当时的人为了取媚于公孙述而制作、奉献,借以邀功领赏。值得注意的是,公孙述还用上了五德转移的理论。照他看来,《援神契》说“乙绝卯金”,“卯金”即是“刘”。按五德之运,汉朝火德尚赤,王莽土德尚黄,而公孙述据益州,正在西方,为西方太守,西方又属白。所以公孙述认定按五行土生金,他是金德,金主白,据西方,恰与成都所在方位相应。

公孙述从这些谶记中的预言和五德轮回及身体上“手文有奇”的特征,证明自己确有“龙兴之瑞”,是真命天子。于是,他改成都为白帝城,并于更始三年四月在成都称帝,建元龙兴;称帝时间比刘秀还早两个月。公孙述不仅以他的这一套理论当了皇帝,更要命的是还经常以此“移书中国,冀以感动众心”。就是说公孙述常常把他搞的宣传品送到中原,这就必然与同样要以正统观念当皇帝的刘秀发生尖锐的矛盾。

刘秀别的都不怕,就怕别人也找到做皇帝的根据来抵毁他当皇帝的“受命之符”,所以对公孙述的宣传,史书说:“帝患之。”他不得不与公孙述打一场关于谁是“正统”的精神战。

刘秀写信对公孙述说:“图谶言‘公孙’,是指宣帝,承赤者是黄色;姓当涂,其名高,代汉者当涂高,难道你是高大之身吗?用掌文为祥瑞,王莽就是前车之鉴。你不是乱臣贼子,仓猝之间误入歧途而称帝,不足以责备。你年岁已老,妻子弱小,当早为定计,可以无忧。天下神器,不可力争,应三思,要知道我的成功是不可以复制的。”

刘秀与公孙述辩论权力正统,居然都以谶纬作为思想资源,确为奇观。刘秀并不公开否认《录运法》《括地象》这类谶纬书,只是他认为图谶中所说的“公孙”,是指汉宣帝。汉宣帝的本名是刘病已,字次卿,长期流落民间,即位后才改名“询”。而刘秀为宣帝后人,因此他自称“公孙皇帝”,以表示图谶中所说的“公孙”并不是指公孙述。

刘秀依据图谶,认定公孙述当皇帝为不正当,是在歪曲谶语;于是进一步劝公孙述不要效仿王莽当“贼臣乱子”,为家属安全计,应当尽早投降。这从一个侧面里可以证明:图谶在当时的政治生活中实际已是权力正当性的重要依据。但是,面对刘秀的谶纬辩论,公孙述采取的对策是不值一哂,我不用回答你提的这样幼稚的问题,你的成功不可以复制,但我的成功可以复制,我就在成都当我的白帝,气死你。

刘秀和公孙述关于“正统”的精神战,其实都只能属于宣传方面的“战争”。

隔山打牛

宣传之战,两人势均力敌,没有分出胜负。接下来上演的是隔山打牛的“间接战”。

我们只听说过“间谍战”,没听说过“间接战”。其实,这很简单,就是两军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战,而是通过第三国进行交锋。

这场战争,想必大家都会想到,就是刘秀和隗嚣的大战。公孙述其实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派了大量兵力物力人力去支援隗嚣,要不然隗嚣也不会坚持长达四年之久。但战争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隗嚣最终倒下去了。而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就是马援。想必到这时,公孙述心里一定会很后悔,让这个故交白白地从自己身边溜走吧。

套用威廉·曼彻斯特的《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传》的话来形容公孙述就是:公孙述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高贵而又卑贱,鼓舞人心而又蛮横无理,傲慢而又害羞,是最好的人又是最坏的人,极端的变化无常和荒谬可笑而又庄严高尚。然而他又有着伟大的人格魅力、钢铁般的意志和超群的智力。毫无疑问,他是这个国家产生的最具禀赋的士兵。

但是不管怎样,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陆地战”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鹿死谁手

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春,刘秀开始得陇望蜀,南北线双管齐下,分两路进兵,讨伐蜀国。南线是走水路,说白了就是水战,而北线则是陆地战。

公孙述采取的方略是分兵作战,他在南线的水路——长江流域进行的水上设防相当严密。毕竟北线的路难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公孙述占据着长江沿岸的要地,使出的水上防御体系是:非常1 2。“1”就是在汹涌澎湃的长江上架起一道浩瀚如烟的浮桥,“2”分别是在岸上修建了瞭望台,在水中立下很多木桩。

解析如下:浮桥就相当于一座大碉堡,刘秀的船队只要一过来,首先就会被高山上的瞭望台发现,然后通过击鼓传递信号,公孙述守在岸边山上的士兵就会从军营里出来,到浮桥上恭候汉军的到来,然后等到了射程范围内就开始射箭,直到把你的战船都射成“刺猬”。这样你除非是想来“草船借箭”,否则是不可能登岸的。

当然,如果你想快速冲到浮桥下进行“反攻”也是不可能。首先公孙述把浮桥设在了上游,你的船只过来,便是逆流而上,速度会大受影响;其次,公孙述已在水里立了许多木桩,木桩就是“减速带”,在它的牵绊下,船到了那里就成了“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构思如此精妙,设计如此精准,公孙述这条精心设计的防线可谓滴水不漏,固若金汤。

然而,事实上,这并没有难住南线的主帅岑彭。刘秀既然派岑彭担任南线的大将军,自然有岑彭的过人之处。他带兵冲了几次没冲过去,便不再强来,而是开始想法子了。

最后想出的法子是:火攻。这个办法和三国赤壁之战周瑜的法子一样。如果我再来分析一下就会豁然开朗。周瑜之所以用火攻,那是因为曹操把船连成一片,想这样踏平江东。而公孙述的浮桥和曹操的船是一样的,也是连成一片的“死东西”,火一来便会被烧得灰飞烟灭。公孙述的碉堡和木桩都是为浮桥服务的,浮桥一旦没了,他的水上防御也就等于彻底瓦解了。考虑到浮桥是在上游,因此,这条计谋能否成行,还要具备一个条件那就是“借东风”。

事实上,岑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借东风上一点也不逊色于诸葛亮。诸葛亮还要在神坛上指指画画,装神弄鬼地折腾大半个早上,而岑彭则是闭上眼就对士兵们说出了火攻的那一天。

果然,火攻的这一天,原本一直“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的天变了,变得天刮狂风天不下雨船只逆流而上……倒吹的东风正好可以刮着船只逆流而上,看样子岑彭的天文之术确实是很高的。

接下来很简单了,那些装满硫黄等易燃物的船只飞速向浮桥下使去,木桩也阻挡不了,有的烧掉了木桩,有的借着惯性直接冲到了浮桥下,于是乎浮桥被点着了,射箭的士兵顿时乱了方寸,仓皇逃命,掉下水的,烧死的,踩死的数不胜数。结果桥断时,岑彭的主力部队也开始冲锋了……结果公孙述的军队一溃千里。

当然,公孙述不是待宰的羔羊,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军把自己送上断头台而坐视不管,他马上进行了反击,绝地大反击。

刺客不带刀

就在岑彭巧借东风,巧用火攻,巧施计谋破了公孙述倚为天险的浮桥,南线通道的门户被打开时,北线也是捷报频传。

刘秀在北线派出的是虎牙将军盖延和来歙。

盖延和来歙那是什么人物,南征北战,无所不胜啊!于是乎,从甘肃出发,蜀道难,在他们的脚下并不难,可以用“步步为赢”来形容。

公孙述这才发现刘秀的强大,黔驴技穷的他知道单凭军事力量是很难阻止汉军前进的脚步了,于是乎,他使出了他的绝招——暗杀。

这些年,刘秀在南征北战,公孙述虽然在益州无所事事,但他也没有闲着,一边修建防御体系,一边组建了一个“刺客训练营”,培养出一大批职业刺客。此时,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事实证明,公孙述的努力没有白费,因为他派出的刺客在一个夜里,云行鹤伏,冲破重重防卫,潜入来歙的营帐里,然后活生生地给了来歙一刀。刺客眼看刀从心脏部位刺进去了,知道来歙必死无疑,连刀也不拔了,赶紧闪人。

刺客临走时不带刀,除了留下证据外,还延长了来歙断气的时间。来歙忍着绞心的痛,马上把盖延叫来了,不是要他抓刺客,而是要他拿来笔和纸,他在上面写下了三句话:

臣该死,有辱陛下使命。

臣死后,吴汉可担重任。

臣死后,请监管好我几个不争气的兄弟。

据说,刘秀是流着泪看完这封血书的,并且他亲自戴孝为来歙送葬,可以说来歙虽然死了,但也不枉此生了。

话说公孙述以这种独特的方式,成功地干掉了来歙后,兵不血刃,就把北线的汉军进程给打乱了。稳住北线后,他接下来腾出手来对付的是南线的岑彭。

岑彭攻破公孙述的江上防线后,没有从大路进攻,而是避开了公孙述的主力部队,绕小道,从荒无人烟的地方进军,直接奔到了公孙述老窝成都。这一招三国时的邓艾也用过,它是直接导致姜维防不胜防,蜀国直接灭亡的关键。

岑彭也是这样做的,他在成都城外的突然出现,让公孙述惊为“天兵天将”。但好在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虽然惊慌,但并不乱。他思来想去,对付岑彭的方法和来歙一样——暗杀。

话说岑彭一下打到了成都城外了,当然高兴了。于是,这天打完仗就地驻军。

当年刘邦在一次平乱中,路过柏人,原本准备就宿的,但听了地方,觉得柏人这个地方太“迫人”的了,于是临时改住地,这才侥幸避免了一场灾害的发生。而此时的岑彭也面临当年刘邦一样的情况,他准备驻军的地方名叫彭亡。

这个地方居然叫彭亡,而岑彭就有一个彭字,这不是说他要完蛋吗?如果是刘邦马上就闪人了,另找一个地方驻军。但岑彭就是岑彭,他一来不是刘邦,二来不迷信。于是尽管听着地名不太舒服,但还是决定凑合着睡一晚再说吧。然而,岑彭就不会料到,就是这一晚,他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

公孙述的刺客果然不是白养的,刺客乘着夜里混进军营,刺杀了岑彭。这一次刺客同样没有把刀带走,据说是故意不带走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汉军,这是公孙述这边的人干的,想起到震慑的作用。

一语成谶,彭亡真的成了岑彭的葬身之地,巧合还是天意,这就和三国时的庞统在“凤凰坡上落凤凰”一样,令人感叹,令人唏嘘。借用范晔的话评价岑彭:“岑公之义信,乃足以感三军而怀敌人,故能克成远业,终全其庆也。”

人算不如天算

来歙和岑彭接连被暗杀后,刘秀派出的是来歙临死前推荐的吴汉当主将。

吴汉是刘秀的大司马,自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联合岑彭的部队后,向公孙述发起了总攻。很快在鱼涪津打败了公孙述的两位大魏堂和公孙永,在武阳还斩杀了公孙述的女婿史兴,然后以不可挡之势攻取广都,于是公孙述方面将帅恐惧,投降刘秀的人越来越多,可以用“日夜离叛”来形容。

孙子兵法云:“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刘秀这个时候还想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来降服公孙述,于是,再次对他进行了劝降:

第一,只要你肯归降,前面的恩怨一笔勾销。

第二,只要你肯归降,不但可以免你一死,而且还可以赦免你的宗族。

对此公孙述的回信只有一句话: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谈判再度失败,那只有进行最后的决战了。此时的汉军拔江州,获田戎。吴汉挟胜利之余威,自带步骑二万进逼成都,并且在离城十几里扎营,做浮桥,派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余人屯于江南,为营相距二十余里,以为犄角之势。

吴汉显然被胜利冲晕了头脑,此时犯了孤军深入的兵法大忌。果然,是夜,公孙述派大司徒谢丰、执金吾袁吉率十多万嫡系部队,分为二十多营,向吴汉发动了全面的反攻。另外在刘尚回救的必经之路设上伏兵。果然,吴汉与蜀军大战一日,兵败被围。

眼见战士的情绪低落,吴汉就把将士召集在一起,大声说:“我们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如果我们同心协力,共同抗敌,不但可以突围出去,而且还能立下大功;如果大家都怕死,就必败无疑了。是成功还是失败,在此一举了。”诸将都说愿意拼了。于是,在吴汉的安排下,他们接下来依靠占据着山下的有利地势,接连三天不和公孙述的兵交战。这三天他们在干什么呢,除了一些哨头兵在山上多树幡旗,使烟火不绝外,大家都在睡觉,养精蓄锐。

一连三天汉军都没有动静,谢丰和袁吉也放松了警惕。而就是这第四天夜里,吴汉带领自己的残兵败将悄悄撤出了敌人的包围圈。敌人竟然没有发现。他们很快就与被隔绝在外的刘尚部队联合在一起了。有了兵马,他们又有了底气。而此时的谢丰认为吴汉已成了自己的瓮中之鳖,不足为虑,他派袁吉守在这里,他亲自带一队人马去袭击江南。他认为只要江南拿下了,汉军便全完了。

按理说他的设想是好的,然而,他不会料到,他此去江南不是去立功,而是去送死。因为他到达江南,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空城,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当吴汉和刘尚率大军切断他们的退路时,他们顽强的抵抗也是无能为力了。结果谢丰在乱战中战死。而与此同时,袁吉还在纳闷汉军的军营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等了大半天后,他派人一打探,才知道他们围着一座空山,山上竟无一人。于是率军来支援谢丰。汉军此时早已设有伏兵,结果袁吉没有救出谢丰,倒是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了。

这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吴汉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公孙述所在的成都。汉兵跑到自己的眼皮底下来了,公孙述困兽犹斗,他派出了自己的“杀人组”,为了让他们尽死效命,他不惜散尽了国库和自己私人的所有金帛,募敢死士五千余人。

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这群敢死队悄悄地从城里后门溜出来了,然后对睡着了的汉军进行了偷袭。汉军接连取胜,此时又把成都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们自然料想不到城里的敌人还敢来偷袭他们,结果猝不及防下,汉军大乱。

敢死队虽然只有五千士兵,但个个经过特殊的训练,技术不凡,而且被公孙述的金帛所买,视死如归,他们犹如困兽一般,突然挣脱了铁笼,自然精神百倍,以一当十,以一敌百。再加上乱军中,汉军也不知道敌人的虚实,于是,乱成一团,死伤无数。

吴汉这个时候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但在逃的过程中,慌乱中的他居然掉进了水里,幸亏在溺水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马尾,才逃得性命。

此战不说损兵折将,而且更为糟糕的是此时汉军只有七天的粮食了,也就是说这七天如果拿不下成都,那就只能“望都兴叹”,悻悻地打道回府了。

关键时刻,吴汉没有退缩,他决定坚持到底。

如果公孙述再在成都城里坚守一个星期,等汉军没有了粮草再发动全面反攻,那么吴汉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难逃彻底溃败的命运。然而,就是这七天却成了公孙述的魔咒。他一刻也等不及,他要把城外这些在他眼里耀武扬威的士兵全部消灭。

支撑着他立即发动反击的不是人,而是上天。这天公孙述在一本“天书”中看到了这样四个字:“虏死城下”。他联想到刚刚的大胜,连吴汉都差点被河水淹死了。心里大喜,吴汉等人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啊。既然他们注定要死在城下,如果我此时不出兵,等他们七天一到撤兵了怎么办,这不是违背了天意吗?

于是,公孙述就亲自带领城中的全部精兵来攻打吴汉。这场世纪大战,从清早一直打到中午还没有分出胜负。正是晌午时分,火毒的太阳像针一样扎着大地,人在战场自然是苦不堪言。双方又累又饿,公孙述就上前商量是不是行个方便,先填饱肚子再继续打。吴汉可不来这一套,他大手一挥,一支精锐的骑兵便以雷霆之势冲向敌人军中而去。我的人马还没上,你就说休战,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啊!

公孙述的士兵本来就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此时敌人突然杀出的铁骑把他们那点残留的意志给彻底摧毁了。于是乎,接下来战场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了。公孙述眼看大势已去,逃命要紧,但他哪里会料到,他早已是吴汉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没逃多远,就被一名汉军用剑刺穿了胸膛。在剑穿心的那一刻,他是否已然明白:虏死城下不是指别人,而是指自己呢?惜哉!悲哉!叹哉!

由于公孙述尚白,所以人们称他“白帝”,他曾经在长江瞿塘峡北岸建城,因城中一井常冒白气,宛如白龙,这座城就被称为“白帝城”,因为后来三国刘备在此托孤诸葛亮和李严而闻名后世。有清代刘心源《白帝城》为证:

不作降王败亦荣,跃马止争新室土。

人间谁复井蛙轻,河山金运自公孙。

堂堂十二龙业兴,汉皇手诏尊称帝。

全蜀无徵胜此城,成败天心何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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