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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征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6-02 22:13:45 0

不安分的朝鲜

汉武帝在北、南、西部都进行了赤裸裸的武力征讨,当真是剑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而他是一个极富野心的人,他并不满足取得的成绩,他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他的终极目标是:四海臣服,唯我独尊。

于是,在这个时候,东边的朝鲜因为“不安分”又成了汉武帝的眼中钉。这里先来简单地介绍一下朝鲜的由来。

一、祖先。据朝鲜史书《三国遗事》记载:传说在公元前2333年,天神桓雄和“熊女”(本意是熊变成的女子,可能是以熊为图腾的部落女子)所生的后代檀君王俭在现在的平壤建立王俭城,创立古朝鲜国——檀君朝鲜(意思就是“宁静晨曦之国”)。

二、发展史。西周灭商之后,商朝遗臣箕子到朝鲜半岛与当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国”。他把商代的礼仪和制度介绍到了朝鲜半岛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举为国君,并得到周朝的承认而成为诸侯,史称“箕子朝鲜”。

箕子朝鲜在朝鲜半岛统治了近一千年。根据朝鲜《太原鲜于氏世谱》记载,朝鲜的鲜于氏源自箕子朝鲜的后人。而他们从箕子开始,一共经历了41代君主,直到公元前2世纪才被燕人卫满取代。

汉初,燕王卢绾叛汉后逃至匈奴,其部将燕国将军卫满率千余人进入朝鲜,并成为箕子朝鲜的宫相。公元前194年,他在王险(今朝鲜平壤一带)建立卫氏政权,推翻了箕子朝鲜的政权。这是朝鲜历史上第二个王朝,史称“卫氏朝鲜”。

汉惠帝(吕后专政)时期,辽东郡太守奉吕后之命,与卫满达成协约。主要内容有三:

1.尊位有别的关系。朝鲜是汉朝的“特别行政区”(附属国),卫满是汉朝的“行政区的特首”(外臣)。

2.权利和义务:卫满有管理塞外蛮夷的权利;有阻止其他种族部落的“骚动”的义务,有积极指引其他部落酋长到汉朝拜见的义务(换句话说就是不能限制和阻拦他们的上访和进献)。

3.工资和待遇。汉朝为了回报卫满的协助和支持,每年给予不菲的“恩赐”做报酬,逢年过节还会送上“特别的礼物”作为奖励。

总之,一句话:朝鲜是汉朝“倒贴”(付年薪)的附属国。

卫满以称臣的名义得到的实惠是看得见的:依靠强大的汉朝的支持,先后把邻国真番、临屯都小国都征服了,国土面积比以前也扩张了许多。

到汉武帝即位时,卫氏朝鲜已传到了第三世的卫右渠。这时的朝鲜国土面积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三面环海,也增加不了什么了),但经济增长每年却飞速发展。

经济发展了,国家富强了,但卫右渠胆子也大了,野心也足了,因此想摆脱汉朝的束缚了。为此,聪明的卫右渠采取了四步走战略:

一是单方毁约。首先把协约撕个稀巴烂再说,什么白纸黑字,祖先们签的事儿也能算数吗?

二是拒不朝觐。每年按时按外臣之礼去长安朝觐,那已经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的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要想我堂堂一方之王跪拜在你汉朝天子脚下,两个字:没门。

三是广招义士。经济强了,本钱足了,武力也得到加强了,卫右渠广招天下豪俊,为了加强军事力量,他们甚至为汉朝的一些亡命之徒提供了条件和待遇都不菲的收容所。

四是谢绝路过。朝鲜半岛的另一个叫辰国的小国想和汉朝友好,但去长安必须过朝鲜境内(可以走水路,但条件有限),于是,辰国王不断点头哈腰地说:借光,借光,路过,路过。结果遭到了卫右渠的严词拒绝:不借,不借,绕道,绕道。绕到哪里去,还不是绕回本国?结果辰国国王只能“望汉兴叹”。

卫右渠实行“四步走”战略后,汉武帝很生气,他认为他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和挑战,认为这是对汉朝的极大侮辱和蔑视。

赫特菲尔德曾说:“任何东西,只要它能用音乐影响人们的生活,我就会加入。音乐让我的生活就像孩子一样。它(吉他英雄)是宣传音乐的新媒体。”这句话用在汉武帝身上就是:“任何国家,只要它敢公然表示对我大汉不服,我就会打击。武力让我的生活就像吃鸦片一样。它(武力)是镇压一切反动势力的新武器。”

当然,动武前,汉武帝还是先礼后兵,先派人到朝鲜和卫右渠进行和平谈判。按照汉武帝的意思,谈得拢最好,谈不拢再打也不迟。

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涉何作为和平大使,带着一颗火热的心到王险城和卫右渠进行双边紧急会晤。

谈判一开始,涉何的心就掉进了冰窟窿里,由火热变得冰冷。他原本以为挟汉朝令四海臣服之威,到王险城只是来一次免费旅游罢了,搞定卫右渠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涉何一相情愿的想法,对于谈判,卫右渠根本就不“感冒”,你说东,他说西;你扯南,他扯北;你软,他硬;你硬,他更硬。总之,最后双方的谈判归结为四个字:不欢而散。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涉何终于明白,这样谈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结果可言。与其在这里浪费口水做无用功,不如回去向汉武帝报告。

涉何走的时候,卫右渠没有挽留,只是派了一个稗王相送。这个稗王送了一程又一程,大有把涉何亲自送到长安之势。当涉何说请回时,稗王是这样回答的:山野之地,不说流匪强盗,单是猛虎野兽就足以吃人不吐骨头的。不把你送出国去,我放心不下啊。

涉何是明白人,知道稗王名为相送,实为监督,他选择了沉默。“回去如何向汉武帝交代?”涉何心里在琢磨复命的事,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的心情:郁闷。

“怎么遇到这样一个闷骚男啊?”稗王眼看涉何对自己的热情相送不理不睬,倒也显得很配合,不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两人一路无语,大有将沉默进行到底之势。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涉何终于还是选择了爆发,他爆发的地点选择在坝水,坝水是两国的交界地,涉何在“此”做出这样的选择应该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过了河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稗王眼看就要到了汉朝的边境了,卫右渠交代他的任务完成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教条似地吟了几句老掉牙的告别的话,然而,他正要准备华丽地转身打道回府时,突然一阵钻心的痛楚袭遍了全身,接着便是满天的血光笼罩开来……

涉何割下稗王的人头,这下可以去复命了:朝鲜不愿归附我汉朝,我已斩杀了他们的名将。

听到朝鲜不愿归附的消息,汉武帝满脸阴霾,随后听说涉何竟然在朝鲜境内如入无人之境,斩杀了朝鲜名将,脸色马上由阴转晴。随后连调查取证之类的过程都免了,直接对“功臣”涉何进行了嘉奖,直接迁升他为辽东都尉,负责那里的军事和防务。

汉武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你涉何当边防总司令,让你去守边疆了。

然而,涉何不会知道,自从他离开长安去辽东上任的那一刻起,已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将忽悠进行到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稗王死了,卫右渠很生气。原因是在他的地盘居然被名不见经传的“外来客”杀了自己的人。于是乎,为了挽回面子,他决定报复。

冤有头,债有主。就在他苦于寻找不到涉何时,涉何却主动送上门来了。面对这个“近在咫尺”的新上任的辽东都尉,卫右渠很是给面子,人家刚上任不久,就派人火急火燎地去表示了“慰问”。

半夜时分,涉何睡眼惺忪,但还是接待了这一批不速之客。只是当脖子突然感觉到一种死亡般的冰凉时,涉何才知道半夜三更的客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个时候草率地接待客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人头。

涉何死了,汉武帝很生气,他也决定报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愈兴之兵,何患无由。涉何的死正好让汉武帝找到了出兵的理由,他不再走“偷偷摸摸,鸡鸣狗盗”的路线,决定用光明正大的“一本道”路线直接对朝鲜动武。

于是一支由犯人死囚为主组成的东征军马上就成立了。汉武帝的用意很明显:让这些人戴罪立功。

接着两名统军的将领也浮出了水面。一位是平定南越劳苦功高的楼船将军杨仆;另一位是后起之秀左将军荀彘。两人分海陆两路进军,目标直指朝鲜的政治文化经济军事中心——王险。

前面已经说过了,楼船将军杨仆在平定南越时,因为铤而走险走水路,从而出其不意地立下了大功。因此,这次对朝鲜,他自然负责走水路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话果然不错,杨仆率舟师七千人,直接穿越广阔的海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抵王险城下,真如天兵下凡一般。

但卫右渠也不是吃素的,他敢和汉朝翻脸,自然有强大的实力作后盾。因此,面对这支从天而降的汉军,卫右渠并没有惊慌也没有畏惧。他早已在要塞之处做好了防御工作,眼看杨仆只有区区数千兵马,于是乘他们刚上陆,立足未稳之际,就发动了猛攻。

杨仆所带大军以前到哪里都是他们打别人,别人只有防守挨打的份儿,哪里料到卫右渠吃了豹子胆,敢先下手为强,结果猝不及防,兵败如山倒。幸亏附近的崇山峻岭成了他们天然的逃难之处,才没落得“全军覆灭”的凄惨下场。

与水军出师不利相比,另一队走陆路的汉军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荀彘率大军才出了辽东,在渡坝水时就遇到了朝鲜人的顽强抵抗,接下来四个字可以形容他们的进程:寸步难行。

汉武帝原本以为水陆并进,拿下朝鲜只是“弹指一挥间”,哪里料到朝鲜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在水陆两军皆受挫的情况下,汉武帝决定再谈判,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所谓软硬结合。

事实证明,卫右渠就是卫右渠,既然敢公开闹“独立”,自然不是等闲之辈,软硬皆吃,你来硬的,我奉陪,你想来软的,我还是奉陪。谈就谈,没什么大不了,在我的地盘,谁怕谁啊?卫右渠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当汉朝的第二位和平大使卫山抵达王险时,他马上换了另一副嘴脸:强颜欢笑,热烈欢迎,盛情招待。

客套过后,正式开谈。也许都是姓“卫”的缘故,会谈一开始,卫右渠就对卫山许下这样的承诺:我愿意归附汉朝。

卫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来时他还以为这个卫右渠如何难以搞定,路上还不时瞄几眼随身所带的《演讲与口才》,现在看来,这些都成了无用功了,根本就用不着嘛。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卫山想不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卫右渠搞定了,心里那个激动自然没法说了。

“我很想投靠汉朝,只是心里有点害怕。”卫右渠开始玩深沉了。

“怕什么,你我都姓卫,五百年前是一家,有我卫山在,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汗毛。”卫山拍着胸脯说。

“我得罪了杨仆和荀彘,只怕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卫右渠继续施压。

“战场无父子,更何况你这属于正当防卫。战场这点事算啥子事,怕啥呢!”卫山接着安慰。

“话虽如此,但我只有看到汉武帝亲笔写的赦免手谕,我才敢投降。”卫右渠继续忽悠。

卫山把卫右渠忽悠的话当真了,于是请卫右渠和他一起去长安见汉武帝。但卫右渠自然不会自投虎口了。可是话又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难以圆场了。于是,他派太子和卫山一起去面见汉武帝。

太子乃是千金之躯,卫右渠又以“防身”为借口,派了一万多人相随。卫山见太子相随的人这么多,就说太子一个人去就足够了。

但卫右渠是这样解释的:我派太子带一万人马去长安,这不正可以显示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吗?

卫山无奈,只得应允。但卫山和朝鲜太子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刚到坝水,还没进汉朝的境内就出问题了。

此时在边境上的荀彘虽因两国的谈判,暂时停止了进攻,但面对朝鲜太子“荷枪实弹”的一行人马的到来,他的要求很简单现实:解除武装,方可通过。

对于荀彘八个字的要求,朝鲜太子回了四个字:“不可理喻。”卫山眼看苗头不对,马上以“中介人”的身份和荀彘进行了沟通,希望荀彘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照顾,多多谅解。但荀彘对卫山的态度也很坚决:原则如此,不能更改。

就这样,结果还是维持原判:解除武装,方可通过。

就在荀彘和卫山争论不休时,朝鲜太子却没有这么大的精力站在河边苦等,手一挥,调转马头,呼啦啦地走了,啥时候有了结果,再来告诉爷一声。

朝鲜太子走了,卫山急了,心想煮熟的鸭子飞了,没办法,只好向汉武帝汇报了。汉武帝听后大怒,心想,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坚决不能留了,于是叫人推出去,把头砍了。

卫山死了,谈判宣告彻底破灭。既然谈判不成,那就接着开打了。开打前,汉武帝给荀彘下达了死命令,不平定朝鲜你就不要回来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该是荀彘玩命的时候了。人的潜能总是在困境中才能展现出来,荀彘在被逼无奈下,带领士兵发挥了不抛弃不放弃的优良传统作风,强渡坝水后,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以锐不可当之势直抵王险城下,和那里的“游击部队”杨仆胜利会师。

杨仆带领七千水军登陆后,被卫右渠打得遁隐山林后,已是一支支离破碎的残兵部队。在汉朝和朝鲜谈判时,他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战火重燃时,他又只好东躲西藏,过起了钻山豹的生活。因此,荀彘的到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杨仆终于重见天日。

荀彘说咱们合围王险城吧。你负责东南两边,我负责西北两边,咱们城里再叙情缘。

按理说荀彘和杨仆两军在异国他乡最关键最紧要的时候会师,自然士气大振,合围王险城自然是手到擒来,得来全不费工夫。然而,这一围竟然围了好几个月,结果还是两个字:围城。

王险城之所以久攻不下,除了城墙牢固,卫右渠拼命死守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杨仆和荀彘度过“蜜月期”后,很快就进入到了“审美疲劳期”。

荀彘所带的士兵大多是燕代地区的精锐之师,英勇而善战,军事素养过硬,攻城拔寨,毫不退缩。因此,包围王险城后,他们便每天坚持高举高打,猛烈攻城,两个字:玩命。

但杨仆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他所带的大多是齐地囚犯,这些死囚本来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个个士气高昂,勇不可当。然而,登陆后被卫右渠来了个“当头一棒”后,便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此,在围攻王险城时,他们采取和而不战、战而有节制的方针,能打就打,不能打就休息,如果想要他们玩命去攻城,两个字:没门。

卫右渠从汉军炮火的密集度和强硬度看出些端倪来,于是故伎重演,马上派出密使去和“雷声大雨点小”的杨仆进行谈判。谈判主要围绕投降的条件和细则等问题,造成真心归汉的假象。

因为在平定南越时,路博德凭着“智取”,结果很快把南越这个“难剃头”给剃了头,拿了头功,结果我们的杨仆杨大将军只能屈居其后,也正是因为这样,吃一堑长一智的杨仆这次也想学路博德,以智取战术拿下王险,立下头功。也正是因为这样,面对卫右渠的忽悠,杨仆采取的方针是来者不拒,来了就谈,谈不拢再打。结果谈来谈去,最后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谈出来。

而那厢荀彘拼死拼活的攻城,迟迟不见杨仆这边有动静,就派人来问杨仆,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发动总攻啊。杨仆想也不想,攻城还不容易,明天呗。结果到了第二天,荀彘磨刀霍霍,率众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时,杨仆那边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情急之下,荀彘又派人去杨仆那里询问是怎么回事。杨仆拍着脑袋做醒悟状:不好意思,我忘了,明天一定打。

结果第二天还是一样,你荀彘打你的,我杨仆坐山观虎斗,恕不奉陪。如此周而复始,荀彘发出这样的感慨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于是,孤掌难鸣的荀彘也不打了。因为他有一项新的任务要做:调查杨仆的作风问题。

荀彘认为杨仆之所以不打,是因为和朝鲜人有不正常的关系。于是荀彘再派人去杨仆那里时,不再是询问,而是质问:你到底是啥意?!

杨仆回答得简洁有力,只有十个字:“仁义废,霸者出,而尚智力。”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指“不战而屈人之兵”,杨仆的意思已经很明朗了,你打你的,俺玩俺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荀彘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马上把杨仆的情况向汉武帝进行了汇报,称杨仆有反叛之心。理由是:杨仆前有马失前蹄之过,后又与朝鲜大臣私通,而朝鲜只谈不投,这分明是在勾引杨仆上他们的贼船。

荀彘的话引起了汉武帝的高度重视,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他派出了济南郡太守公孙遂去明访。并给他这样的特权:必要的时候可以自行处理。说白了就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公孙遂不会料到,就是汉武帝这句极具权威的话,使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生命。

逝者如斯夫

公孙遂赶到前线后,马上就展开了调查。他到荀彘军中,对荀彘进行了亲切友好的问话,结果荀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杨仆如何失约不按期会师共同破敌、如何和朝鲜进行勾三搭四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倒出来了,最后的结论是:形势非常危急,如果杨仆心怀二心,和朝鲜联合起来对付我军,我军危如卵石矣。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公孙大人定夺。

公孙遂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反问道:“对待卖国求荣的人该如何办?”荀彘自然回答:“杀。”

公孙遂点了点头:“你去把杨仆给我叫来。”随即把符节交给荀彘。

那厢的杨仆正和朝鲜谈得如火如荼,荀彘的到来让他大吃一惊,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吗?你来干什么?荀彘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说,直接拿出公孙遂的符节,说是奉命来请杨大人去商议军事。

这下,杨仆没办法,只得跟荀彘去了。结果这一去就被公孙遂擒了起来,然后公孙遂就对杨仆进行了突审,要求他交代卖国求荣的全部罪证。杨仆没有做贼,心里不虚。问来问去,他只是反反复复说这十个字:“仁义废,霸者出,而尚智力?”

“而尚智力,而尚智力,我看你是智力过了头。”公孙遂没有再和杨仆进行辩论,而是直接带着他回长安去请汉武帝定夺。

绑了杨仆,公孙遂闯祸了。前线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汉武帝先是一惊,然后勃然大怒:“我是叫你在最危急的时候可以自行裁决,不是叫你先斩后奏,滥用职权。”结果,震怒下的汉武帝马上就砍了公孙遂的头。

杨仆走了,公孙遂死了,荀彘如果不尽快拿下王险城,离死期也不远了,他不玩命也不行了。

两军合并后,他依然发挥他高举高打的作战风格,对王险城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地毯式进攻,效果还是显而易见的,王险城太坚固了,没攻下来,但却攻下了一些朝鲜大臣的心。

朝鲜的国相路人、韩阴、尼溪相参、大将军王唊四位重量级人物眼看这样“烽火连三月”下去,家书都可以抵万金了,于是坐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我们开始要是投降楼船将军杨仆就好了,如今楼船将军被捕,只有荀彘率领合并的军队,现在战争越打越紧张,王险城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国王又不肯投降,咱们不逃,只有死路一条啊!”

达成“战则必死”的结论后,韩阴、王唊、路人三人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策略,纷纷选择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汉军奔去。

只有尼溪相参迟迟不见动静,他在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立下大功的机会。机会终于来了,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夏,离汉武帝对朝鲜动武整整一周年之际,一直没动静的尼溪相参开始行动了,他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王府,对着手无寸铁的卫右渠就是几剑。

割了卫右渠的首级投降,这是他苦等的最佳结果,结果工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到了。搞定了卫右渠,也就等于搞定了王险城了。然而,当尼溪相参宣布投降汉军时,他不会料到还会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不同意。

这个叫成已的朝鲜大臣接过卫右渠手中的大旗,在王险城继续做垂死抵抗。尼溪相参功败垂成,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后悔不已。

仗打到这个份儿上,荀彘没有再强攻,而是学来了杨仆的“而尚智力”,派卫右渠的儿子长降、路人的儿子路最唆使民众杀死了成已,至此汉朝终于平定了卫氏朝鲜,武帝之后在朝鲜故地设立了四个郡:真番、临屯、乐浪、玄菟。至此朝鲜也被并入了汉朝疆土。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该是对有功之臣嘉奖的时候了。本着外来是客的原则,汉武帝首先亲切接见了朝鲜降将,然后封尼溪相参为澅清侯、韩阴为荻苴侯、王唊为平州侯、长降为几侯。路人虽已经逝世,但他的儿子路最也被封为温阳侯。

接下来该轮到内部人员的封赏了,汉武帝自然不会忘记两名征东大元帅荀彘和杨仆。荀彘满以为平定朝鲜,最后皆是他一人之力,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加官封侯自然是没得说了。然而,汉武帝的宣判让他满心欢喜顿时化为乌有。

汉武帝开的奖励单如下:荀彘和杨仆格杀勿论。

理由如下:荀彘犯了争功而相互忌妒、违背作战计划之罪。杨仆犯了率军队到达洌口(今朝鲜大同江入海口南岸)后、应当等候左将军,但却擅自抢先攻击敌人、致使汉军伤亡过多之罪。两人数罪并罚,皆被判处死刑。

两人不服,皆提出了上诉,但最终的结果是:荀彘不但维持原判,而且罪加一等,得到“弃市”(汉朝时期在闹市砍头后,将犯人暴尸街头的一种刑罚)的惩罚。而杨仆却成功改判,他走出了监狱,走进了老百姓的行列,成了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降为平民)。

平定朝鲜,汉朝四将三死一伤,代价不可谓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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