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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更替——夺嫡,皇子的内战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5 22:31:12 0

夺嫡,一场旁观的闹剧

两条平行线之间有和谐的美,优雅,矜持,就算岁月走得再远也不会改变,我们无法靠近,我们也不曾远离,李家和杨家的日子,其实就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李渊插着梦想的翅膀当天使的时候,杨家的日子却平地起了波澜,隋朝第一家庭在经历了夫妻感情危机之后,又出现了更大的危机。

什么危机?继承权危机。

但凡是皇帝一般都要经历这天下第一头疼的难题,到底选谁当继承人呢?尽管有“立嫡、立长、立贤”这些所谓的标准,然而标准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老皇帝一天不死,太子没有从准皇帝变成皇帝,那么这场继承权的斗争就永远没有停止的那一天。

李渊站在李家的平行线上,平静地看着杨家的平行线,在这场斗争中,他的身份就是光看不说的看客。

这场夺嫡斗争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五个表兄弟谁当皇帝都没有关系,他的身份无非是从当朝外甥变成当朝表哥。对于天下而言,杨家是一个集体符号,而对于杨家的五兄弟来说,他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个体符号,谁都想当皇帝,谁都想自己一统天下,可惜千古难题就在这里:僧多粥少,狼多肉少。

其实“僧多粥少”,“狼多肉少”还有解决的余地,大不了大家吃大锅饭,分大锅肉,二一添作五,平均分配也就完了,可惜皇位这个东西恰恰不能分,要能分杨坚先生早就分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杨氏五兄弟的争夺其实是杨坚先生一手造成的,根本原因就是他对封建制还有一丝留恋,这跟他自身的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

众所周知,在杨坚夺取北周政权的时候其实没有遇到多大抵抗,因为北周实现的是郡县制,北周皇族尽管地位崇高,但大多数皇族根本没有独立的兵权和领地,杨坚夺得中央大权之后,北周的宇文皇族全都成了赤裸羔羊。有了自己的亲身经历,杨坚就一直对封建制耿耿于怀,要是国家有个灾难,连个管用的自己人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呢?

所以终其一生,他都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在他的治下,一直都留有封建的痕迹,太子留守中央,其余四个儿子分别镇守几个重点地区,而这些地区一律为总管体制,相当于大军区的建制,相当于历史上的割据诸侯。直到杨广上台才彻底废除了几个地区的总管体制,这才算彻底消灭了封建制,不过也消灭了在危机关头挽救自己的稻草。试想,如果在李渊占领长安以后,还有几个管用的杨姓总管(大军区司令),那么隋朝的国运是否还能延续呢?这是一个天问。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没等李渊起事,几个杨总管已经跟杨广打得跟乌眼鸡一样,西晋的八王之乱就是证明。

杨氏五兄弟的继承权之争主要集中在长子杨勇和次子杨广身上,其他的杨俊、杨秀、杨谅因为年龄太小,两位大哥根本不带他们玩,他们三个只有在旁边鼓掌加油的份。

杨勇与杨广的继承权之争开始的准确时间点已经无法可考了,总之是随着杨广的成长和功绩的突出开始的。这一点其实跟李建成和李世民一样,初期相安无事,中期矛盾渐起,后期你死我活。

开皇元年到开皇八年(581-588)这一时期应该是杨勇和杨广的平静期,这个时期杨勇安心做他的太子,而杨广则在父亲的安排下当亲王、总管、尚书令,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而从开皇八年冬灭陈开始,两个人的矛盾出现了,杨勇作为储君尽管安稳,而杨广作为亲王已经迅速地积累了功绩,南下灭陈,北上防范突厥,这些功绩如果安在大将身上已经快到“功高不赏”,而安在亲王身上那就是“功高震太子”了。

风起,老二也能当皇帝

杨广的战功震动的不仅是太子,同时震动的还有自己的内心。

开皇九年(589年)四月,杨广率领平陈大军威风凛凛地进入大兴城,他此行的目的是展示平陈的战果,在他前面走的是南陈亡国君臣,他们是作为战俘献给太庙的。陈氏亡国君臣低着头走完这条路之后,晋王杨广高昂着头,享受着围观者的山呼海啸,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起了波澜:“我是应该拥有这大场面的人!”

也许就是从此时起,杨广的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凭什么早出生几年就可以当太子,做储君,晚出生几年难道就要晚一辈子吗?所谓“立长”就是亘古不破的吗?非长子难道就没有机会吗?

机会总是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杨广暗暗下了决心,并且以行动为自己未来的女婿李世民做了榜样:“小子,看好了,咱做次子的一样能当皇帝!”

说机会,机会就来了,杨广的战功是靠平定陈国取得的,而他获得争取皇位的机会其实也跟陈国有关系,因为在平定陈国的第二年,原来陈国的那片地区又出事了。

开皇十年(590年)十一月,原陈国地区的苏州、婺州、会稽州都反了,这下杨广的机会来了。眼看着这些地区不安稳,不弄个管用的皇子过去镇着是不行了,派谁去呢?当然还得是杨广,陈国就是他平的,那么稳定陈国还得靠他。

从这个月起,杨广从并州总管改任扬州总管,从此拉开了他长达十年的扬州总管生涯,也正式拉开了杨氏五子夺嫡的序幕,当然主角还是杨勇和杨广。

杨广长得帅,聪明,这在《隋书》中有明确的记载,《帝王本纪》中说的很清楚:“上美姿仪,少敏慧。”

其实说起来,杨勇也差不到哪去,一样的父母,一样的教育,而且还按照国之储君的模式培养,杨广和杨勇其实就是美国大选,“戈尔和小布什压根差不了几票!”

后世把杨勇说得顽劣不堪,把杨广说得荒淫无道,其实都不太可靠,主要原因是隋朝太短了,一般短的王朝都会给人感觉:“没几个好人!”另外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则是书写历史的笔掌握在唐朝统治者的手中,不把前朝写的一塌糊涂,焉能树立本朝光辉形象。

可惜历史永远是一条单行线,容不得我们假设。如果隋朝再长一点,如果杨广的子孙将国运延续得久一点,那么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隋炀帝绝不是现在这个模样,现在的隋炀帝显然是被唐王朝精心打扮过的,免费化妆师就是他的表哥李渊,还有他的女婿之一李世民。

叹息,那个被冷落的女子

开皇十一年正月,一个在历史上没有留下名字的太子妃离世了,我们只知道她的父亲是隋朝大臣元孝矩,所以这个可怜的太子妃姓元。

太子妃元氏是杨坚夫妇为杨勇选定的,只可惜这段包办的婚姻并不幸福。在太子众多的女人中,元氏尽管是正妃,但并不得宠,甚至没有为杨家留下一男半女,而她本人也是郁郁寡欢,在这一年的正月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不用问,多半是憋屈的。

元氏的离去对太子杨勇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意义,只不过死了个正妻而已,再从其他人中立一个不就完了。杨勇想得很简单,然而别人却想得很复杂,这其中就包括他的老妈,疯狂的女权卫道士独孤皇后。

在独孤皇后看来,杨勇对父母为他选定的正妻不用心这本身就是一种罪,而不好好对待正妻还去宠幸其他小老婆,这可就更犯了独孤皇后的大忌。连皇帝幽会小老婆都得皇后点头,更何况是这个不争气的太子呢?独孤皇后嫉妒的种子早已在心中生根,现在芽已经嫩绿嫩绿了。

都说“小处不可随便”,一些大街小巷也写着“不可随处小便”,无论这六个字怎么组合,对于太子杨勇来说都是要引以为戒的,这一点,他弟弟杨广比他做得好很多。

其实并不是晋王杨广做得好,而是他善于经营,长于掩饰。同时他还有两个优势,一是用心,二是扬州与首都大兴有很长的距离。

杨广用心做好每一件事,这让皇帝父母挑不出毛病;再者他的总管府远在扬州,那个年月又没有远程监控录像,所以只要做好面上的功夫,他的成绩就比哥哥杨勇好得多。太子的东宫离皇帝寝宫实在太近了,冬至时奏个乐曲都被杨坚先生听得一清二楚。

近,近得让人窒息。

从开皇十一年到开皇二十年,杨广和哥哥杨勇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夺嫡赛跑。在这十年里,杨广一直在加分,杨勇则一直在减分,直到减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广超越他冲过了终点。

杨广的策略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在父母面前的真情打动之,在父母的随从面前以礼待人,以情待人,树立自己的嫡系,瓦解别人的嫡系,此消彼长,最后胜利就是自己的。

杨广每次从大兴返回扬州都要深情地与父母辞行,在朝中是君臣,下了朝则是父子,这个时候不谈国事,不谈工作,就得以情动人,三国时曹丕就对曹操玩过。给曹操远征送行,曹植作诗,曹丕流泪,结果流泪是父子,作诗是君臣。所以说好的经验要代代相传,这一点杨勇怎么不长记性呢?不过也委屈他了,他天天在父母跟前,哪有杨广那么多的深情辞别的机会呢?

再者,杨广每逢父母或者父母的随从到府,马上紧急疏散府中美女,代以老弱妇女,乐器也经过做旧,这就向父母表明自己从不沉溺于声色犬马。杨勇则不同了,父母都知道他好美女,那个姓云的美女一个人就给他生了仨,最关键的据说姓云的美女本身还是个私生女,这个身份又犯了独孤皇后的大忌,将来有一天让这个私生女当我朝的皇后,那老杨家和独孤家的脸往哪搁呢?

有道是,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得罪领导身边的人,这一点杨广和杨勇又是高下立见。杨勇对父母的奴才也就当他们是奴才,公事公办,爱搭不理。而杨广呢,每逢听说有父母的下人受命到扬州,必定亲自到扬州边界迎接,亲王屈尊迎接奴才,效果自然是“当场受宠若惊,回去广为传播”。遇上皇后的婢女探访,杨广的正妻萧妃则是与钦差婢女同吃同住,同榻而眠,这是什么待遇啊?这样做下来,效果也非常不错,感动得钦差婢女“热泪盈眶,肝脑涂地”。

三项指标比较下来,尽管没有大是大非,但细节已经决定成败,三个指标综合杨广完胜,杨勇惨败,此时的天平已经悄悄地向杨广倾斜,只要再加上一点砝码,杨广就将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那会是什么砝码呢?这个砝码很简单,其实就是一个皇帝的安全感。

风,从耳边吹起

杨广想营造父亲的不安全感,这其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首先他不能直接去跟父亲说“你得小心太子”,再者想找个合适的人传话也比较难,毕竟不是谁的话杨坚都听,那么到底应该找谁去当传声筒呢?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死党宇文述来了。宇文述这个人在隋朝算个人物,算个猛将,不仅打仗是个猛将,弄起阴谋诡计来更猛,别的猛将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是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

宇文述这个名字大家或许还有点陌生,其实只要一说出他儿子的名字大家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儿子是谁呢?就是那位江都兵变杀掉杨广的宇文化及!

其实宇文述祖上并不姓宇文,姓破野头,后来因为祖上给宇文家族打工打出了感情,这就随了宇文的姓。杨坚在清算宇文皇族的时候根本没有把宇文述家算上,毕竟他们家只能算宇文家的奴仆,不算直系亲属。然而历史就是这样,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却往往最有可能发生,恰恰是宇文述的儿子宇文化及,这个假皇族家庭的逆子谋杀了杨广,结束了隋朝,也算变相为宇文泰报了仇,唉,谁说宇文述不是宇文家的。

不过这时候的宇文述还是一门心思地支持杨广,在他眼里,杨广就是他的期货,他得靠这个期货赢得自己的家族富贵。

看着杨广正在发愁,宇文述心里很清楚,还是关于太子的事。不过这也很难,要想把现在的太子搞倒,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从皇帝身边的人下手,让他们去营造“三人成虎”的局面,只要造出一定的舆论,多疑的杨坚先生自然会解决掉太子。

那么去找谁呢?宇文述说出了两个字:杨素。

杨素这个人在隋朝实在太强了,总结起来四个字:“文武全才”。

文:此人善属文,工草隶,颇留意于风角,帝命素为诏书,下笔立成,词义兼美。

武:杀人如麻,有进无退。有犯军令者立斩之,一个不饶。每次大战之前就是杨素杀人之时,只要有点小错,马上处斩,最多一次杀了一百多个,最少一次也杀了好几十,杀到最后血都流到脚跟了,他依然谈笑风生。等到对阵时,先令一二百人冲锋,如果完成任务,立刻重赏,如不能完成任务败退回来,不论剩下多少,一个字:斩!由是战无不胜,称为名将。

貌:美须髯,有英杰之表。

识:看人眼光非常独到。他曾经拍着自己的椅子对尚是青年的李靖说,你迟早会坐到这个位子的,果不其然,李靖后来在唐朝风生水起;他曾经对隋唐两代的老油条封德彝说,你会坐到仆射的。有一次封德彝坐船掉到了江中,不知死活,杨素说:“不急,封德彝是当仆射的命,一定没事。”没过多久,封德彝自己从江中爬出来了,后来官至仆射!

情:“破镜重圆”的故事里就有杨素的事,那个成全别人破镜重圆的,就是杨素。

胆:跟皇帝硬碰硬。杨素的父亲杨敷为国尽忠,没于战乱,然而没有得到朝廷的表彰,杨素上表申理,帝不许。至于再三,帝大怒,命左右斩之。杨素乃大言曰:“臣事无道天子,死其分也。”帝壮其言,由是赠杨敷为大将军,谥曰忠壮。拜杨素为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渐见礼遇。帝嘉之,顾谓杨素曰:“善自勉之,勿忧不富贵。”杨素应声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六条指标衡量下来,就不能说杨素有才了,那得说太有才了,相当有才!

本来杨广想同时吃掉父亲两个宠臣(杨素和高熲),仔细一盘算却发现,高熲他死活也吃不掉。高熲这个人非常正,认死理,一向坚持长幼有序,年长的就应该是太子,其余的免谈。独孤皇后本来还想争取他的支持,结果还是被他生生地顶了回去。

独孤皇后自说自话地说:“唉,晋王妃做了个梦,说上天告诉他晋王有朝一日会统治天下。嘿,这不就是个梦嘛,哪能当真。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五个儿子谁当不是当啊,反正都是老杨家当。”

高熲听了,不动声色:“臣只知道长幼有序,而且太子品德受到众臣称赞!”

什么叫鸡同鸭讲,这就是。

指望高熲是没戏了,后来宇文述又给杨广点破了一点:“大王,你怎么忘了太子还娶了高熲的女儿啊!”

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尽管高熲的女儿是小老婆,可那也是老婆啊,你还能指望老丈人反自己的太子女婿吗?不可能!

得,这个高熲算是指望不上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杨素了,这个老家伙能搞得动吗?

宇文述眨眨眼睛,只说了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管用的工作麻将

宇文述想搞定杨素,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难。杨素在朝中已经呼风唤雨了,在杨坚面前都是第一红人,宇文述打着杨广的名头拉拢他管用吗?答案是肯定的,当然管用,因为杨素也有软肋。

宇文述的突破口恰恰就选在了杨约身上,杨约虽然官没有老哥大,名望没有老哥高,不过他的点子比老哥多,老哥杨素对他基本是言听计从。这一点并不奇怪,很多家庭里弟弟能当哥哥的家。

不过杨约这个人基本上是没有软肋的,宇文述能攻得动吗?

经过调查,宇文述发现,杨约基本没有软肋,除了贪财好赌之外。

宇文述拿着杨广提供的活动经费一有时间就跟杨约对赌,结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经过不断努力,经费总算都送完了。杨约也觉得有点奇怪,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赌神了呢?本来他还象征性地向宇文述表示歉意:“您看,不好意思,谁让我的技术这么好呢?”

宇文述微笑着点了点头:“杨兄的技术是没的说啊,不过还是跟你说句实话吧,这钱是晋王让我孝敬您的!”得,白高兴了一场,不是因为你杨约的技术提高了,而是对方放水了。

杨约一听这话有点不爽,不过也明白了宇文述的用意,人家放水显然不是为了农田灌溉,而是为了拉你哥俩下水。

看着杨约一脸疑惑,宇文述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进一步点拨杨约。

“虽然你哥俩现在红得一塌糊涂,可是皇上百年之后呢?你们还指望着太子登基后继续重用你们吗?那人家现在太子宫那批人喝西北风去?再说了,众臣现在对你哥俩都有意见,一旦皇上不在了,那些大臣能放过你们哥俩吗?”

“也不尽然,太子继位也得需要杨素这样的重臣啊!”杨约接话。

“拉倒吧,太子凭什么还重用杨大人呢?人家老丈人高熲高大人在那等着呢,还有杨大人的位置吗?再说了,太子继位,杨大人一点功劳都没有,你们还能指望太子对你们杨家还跟当今皇上一样好吗?”

“这个,这个……”杨约语塞。

“别这个,那个了,现在皇上和皇后其实最喜欢晋王,皇后非常希望晋王继位,只要我们一起去做皇上的工作,晋王如果能登大位,那你们哥俩就立下了不世之功,还怕富贵不延续吗?”

杨约迅速地在脑中摆了摆三个人的位置:杨坚,杨勇,杨广,杨坚身后就是杨勇、杨广二选一,他们哥俩跟杨勇没交情,而如果现在跟杨广培养交情似乎也不晚。嘿,都是皇子,谁当不是当啊,当然选个对自己有好感的最好。

一桌工作麻将,一番肺腑之言,一盘夺嫡好棋,看似复杂的事情用一桌工作麻将就解决了,所以说不怕天,不怕地,就怕领导没爱好。

口水向太子喷去

杨约被宇文述说服后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老哥说服了,并不是因为杨素耳根软,而是因为杨约说得实在很在理。

杨素看起来没有软肋,其实他的软肋很明显,那就是担心富贵不长久。富贵的时间越长越担心失去,而穷困的时间越长反而越是坦然,所以说一个人是否坦然是跟他的富贵程度成反比的,像杨素这样富贵得发紫的人,往往是最担心失去的人。

杨素准备加入晋王的团队,不过他还要亲身验证一下,他要亲身测试一下独孤皇后的态度。

说起来,杨素与独孤皇后的私人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当然杨素督造宫殿,劳民伤财,起初杨坚嫌杨素造的宫殿过于铺张浪费,脸色非常难看。等杨素在独孤皇后面前一哭诉,独孤皇后又去做杨坚的工作,“贵为天子,当然要有天子的气派”,一句话,让杨素从有过变成了有功,由此两人的私交可见一斑!

杨素与独孤皇后在一种轻松祥和的气氛中开始聊天,不经意间把话题扯到了杨广身上,这下独孤皇后的话挡不住了,因为她太喜欢这个儿子了,也最担心这个儿子。让这么优秀一个儿子将来受制于杨勇和那些小老婆群,这种场面想想都可怕。说着,说着,独孤皇后的眼泪就下来了。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杨素没有急于表态,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底。看来皇后还是支持杨广的,人家娘俩负责上柴火,我杨素也就负责点个火吧,至于烧着谁,就跟我没关系了。

杨素出马,杨广的团队就成型了,杨素和宇文述就是他们的核心干将,也是杨广最信任的人。不过说起来杨广也挺可怜的,一生信任的几个人最后都以各种方式背叛了他。

夺嫡功臣杨素,本人没造杨广的反,而他的儿子不消停,这个不消停的儿子叫杨玄感。

夺嫡功臣宇文述,个人忠心耿耿,儿子三心二意。杨广看在宇文述的分上最终解除了宇文述儿子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的监禁,结果这两个活宝在一年后就谋杀了杨广。

还有那个肱骨之臣,本朝外甥兼表哥李渊先生,本来没把他当回事,结果他起兵造反彻底摧毁了隋朝。

所以说,找合作伙伴还是要找合适的,可千万不能找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搭档。

杨素加入了晋王的团队,形势就不是小好了,而是大好,从此关于杨勇的小道消息、大道消息、老道消息都源源不断地进入了杨坚的耳朵里,而杨坚的耳朵空间是有限的,注定有爆炸的那一天。

前面我们已经说了,杨勇的过错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因为他这个人小处过于随便,而这些小事积累起来就渐渐地变成了大事。

说起来,杨勇的罪过实在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

比如不知道节约,热衷于复杂的装饰,连铠甲都要精心装饰一番,这跟老皇帝杨坚先生的节约治国理论相违背,作为储君怎么能失去勤俭节约的美德呢?

比如逢冬至的日子,群臣居然成群结队地到太子府拜见,这要是三个两个去也就罢了,成群结队的算怎么回事呢?而且还有正规的仪式和音乐伴奏,这是什么意思呢?

比如,比如,总之太子府上到国家大事,下到鸡毛蒜皮,各种八卦猛料都飞进了杨坚先生的耳朵里。

一个人喷口水擦擦也就可以了,可是晋王带领的团队加班加点地向太子喷口水,光擦是擦不掉了,只能套救生圈了。然而救生圈也不会起太大作用,因为口水的温度太低,冷得让太子无法抵御。

太子,天下最难当的儿子

如果你爱一个儿子,那就让他当太子,因为从那个位置可以上天堂;

如果你恨一个儿子,那也让他当太子,因为从那个位置可以下地狱。

太子,古往今来,一只脚在天堂,一只脚在地狱。

皇帝和太子,看起来关系很简单,实际上却是天下最复杂的关系。从血缘上说是父子,从朝堂上说是君臣,从国家资源设置上说则是一线和二线的关系,要命就要命在这一线和二线的关系上。

父子关系,这很简单,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有正常的伦理道德管着;君臣关系更简单,皇帝一瞪眼,大臣抖三抖;而一线和二线的关系就微妙了,既不能是纯粹的父子关系,也不能是纯粹的君臣关系,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关系。一方面老皇帝希望太子尽快成长,能有能力接自己的班;另一方面也不希望太子过早成熟,过早接班,因为中国的皇帝都是终身制,儿子接了班,老子干什么去呢?所以说一线希望二线做好准备,同时又不希望二线干扰自己的生活;而二线呢,一方面积极准备,一方面心里打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这个替补呢?”

有着一线和二线的关系,皇帝和太子的关系就好不了,毕竟谁不想当一线啊,但问题是谁又愿意一直当二线呢,而且这个二线还朝不保夕。

一线的杨坚,二线的杨勇,再加上三线的杨广,这三者的关系根本就和谐不了,不仅他们和谐不了,历朝历代都和谐不了。即便英明如康熙,神武如李世民,他们都解不开这道死结,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这道死结的一个绳头,所以这就注定是个死结。

在一线的挑剔下,三线的挤压下,处于二线的杨勇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办呢?他想到了一个办法——避邪!

避邪这个玩意自古以来非常流行,尤其是皇宫之内,有玩诅咒的,就有玩避邪的。杨勇既无法向老爹解释(老爹本身就多疑,越解释越多疑),又无法向老妈告状(老妈讨厌自己生那么多庶出的儿子),更无法拉大臣帮自己(那样就是拉帮结派),最后没办法只能求助神仙姐姐。

杨勇在自己的府中建了一个平民村,房屋非常简陋,而他则经常穿着布衣,铺着草褥在里面睡觉,据说这样可以避邪,抵御外来的诅咒。另外府中他还设计了一些避邪的物件,这些东西对杨勇最终没有起作用,而对杨坚却起了大作用,“你避了邪,老子怎么办?”

神仙不知,小鬼不觉,太子杨勇已经触上了高压线,这条高压线就是“占卜避邪”,历代太子只要触上了这条高压线,后果……

压垮杨勇的最后一根稻草

爹不高兴了,娘不高兴了,大臣也站到对立面,此时的杨勇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他的手已经碰到了高压线,废立也只是时间问题,等待的就是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

从心理上说,杨坚是不想废太子的,毕竟杨勇是他平民时期所生,而且近二十年来一直作为储君培养,再说培养了二十年再废掉,那不是向全天下宣告你杨坚的眼睛长斜了吗?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杨坚是不愿意亲手废掉自己辛苦培养二十年的储君,只可惜,独孤皇后不这么想,杨广不这么想,杨素同样也不这么想。

此时住在仁寿宫(离长安一百多公里的行宫)的杨坚想了解一下杨勇的动态,因此就让杨素回长安探听一下,结果这次探听让杨勇雪上加霜的日子又加了一层霜。

杨素到了东宫门口,故意在外面磨蹭了半天,而里面的杨勇穿戴整齐一直在做耐心的等待。等待着,好几杯热茶都变成了凉茶,杨勇的耐心也随着茶的凉去磨没了,烦躁的表情溢于言表。

磨磨蹭蹭的杨素进来拜见的时候,杨勇已经烦到了极点:“这些人怎么这么不着四六,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呢?”

其实人家杨素不是没有时间观念,而只是故意磨蹭激怒杨勇,进而造成杨勇愤怒的事实。果不其然,杨素回去报告杨坚:“太子面有怒色,似乎很不满!”

什么是小报告,这就是小报告,省略了前因,直接描述过程,最后夸大后果。“太子面有怒色”这个不假,但原因是杨素磨蹭耽误时间,“太子很不满”那是对你杨素狗眼看人低不满,而不是对皇帝不满。不过这些已经解释不清楚了,在杨坚看来,“太子面有怒色”就是对自己不满,现在的结果已经不是“太子很生气了”,已经转化成“皇上很生气”,后果嘛,等着看。

虽说在废立太子的问题上,独孤皇后是主张废的,但拿大主意的还是杨坚自己,独孤皇后的喜欢与否只是废立的一个指标,而杨坚的安全感则是废立的根本。杨坚最终有了废立之意,最根本的还是没有了安全感。一个皇帝没有了安全感,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了。

实际上,在专制社会里,皇帝是最有安全感的,同时也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作为皇帝你可以动用上百万人护驾,这上百万人增加了你的安全感,但同时也增加了你的不安全感,因为上百万人增加的只是表面的安全,而不安全感却始终在你的内心深处。

在不安全感的支配下,杨坚开始行动。首先在皇宫附近、东宫左右安插了很多眼线,这些眼线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而是密切监视太子的行动。接着太子宫中军官以上的兵籍全部回归十二禁军府管理,这就意味着这些军官以后不再归太子直属管理,而只是作为禁军派驻,这下就等于解除了太子府的武装。

这还不算完,即使作为禁军派驻,杨坚还把精壮的士兵全部抽走,留下来守卫太子府的全都是老弱病残。将来有一天如果太子准备起事,就只能用这些老弱病残了,到那时候,明白人知道“这是太子在造反”,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太子组织的老弱病残运动会呢”。

即便解除了太子府的武装,杨坚还是不想废太子,急得杨广一方直挠墙。在快挠破一堵墙之后,他们又想了一招:“无间道”。

何谓“无间道”呢?就是策反东宫的官员。只要东宫的官员出来指证杨勇谋反,那么你杨勇还往哪里逃呢?

古往今来的事实证明,适当的恐吓加上适当的威逼利诱之下,总有一小撮要钱不要脸的人存在,太子府里的一个叫做姬威的人就这样成了无间道,他的上书让杨勇与杨坚的矛盾不再是父子矛盾,而上升成国家矛盾。他的上书内容很简单:“太子谋反。”看到这几个字,地球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崩塌,以废立之名!

“太子谋反”触动了杨坚本就脆弱的神经,从公元581年开国以来他就一直生活在忐忑不安中,二十年的紧张已经让他有些紧张过度了,这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一个没有了安全感的皇帝其实是最可悲的,普通人生存在世界上的第一要素就是生存的安全感,而富有四海的杨坚先生恰恰没有。

即便如此,杨坚还是不想废太子,因为废太子实在成本太高,风险太大了,废太子不是简单的一纸诏书,其重要程度不亚于订立一条基本国策。翻看前朝的历史,杨坚有些战战兢兢,历史上废太子的朝代不少,而因为废太子而亡国的也不在少数。比如秦朝,为了胡亥继位矫诏杀太子扶苏,东吴废太子孙和,西晋废太子司马僪,这些王朝都是因为废太子最后导致亡国。当然也有废了太子不亡国的,比如东汉,比如北魏,他们的亡国不是因为废立太子。

正在杨坚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小人物走了进来,这个小人物太小了,平常根本没有多少机会跟杨坚说话,这个小人物品级也比较低,从七品下,然而小人物研究的项目很宏大:天象!在那个科技还不太发达的年代,研究天象的就介于半人半神之间,遇到什么重大问题,他们都想掺和一下,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个叫做袁崇的太史令(相当于天文台长)对杨坚说:“我夜观天象,皇太子应该废除!”杨坚一听,心里有了底,“原来我们杨家这点事不仅地球人知道了,连全宇宙都知道了啊!”

其实宇宙知不知道并没有关系,关键在于这次天文报告坚定了杨坚废除太子的决心。自此杨勇二十年的储君生涯就这样被一次天文研究报告给毁了,所以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

尽管袁崇的天文报告有投机的成分,但杨勇的废立还真跟天文有一点联系。《隋书·高祖本纪》上说,那些天,“太白昼见”,说明当时确实有不寻常的天文现象发生,倒霉的杨勇,前世是不是跟太白金星有仇呢?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废除太子正式进入了议事日程,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杨坚废除太子的脚步。

公元600年九月二十七日,杨坚主持召开朝会,废除太子杨勇进入司法程序。首先杨坚痛陈了自己的不安全感,“每次从仁寿宫回大兴,都像进入敌国,都得戒备森严”,“晚上闹肚子本来想就近住在后殿方便上厕所,怕不安全还得住在前殿”,总之核心就是皇帝感觉很不安全。

既然皇上开始控诉,做下属的也别闲着,杨素和无间道工作者姬威分别就自己掌握的证据开始控诉。

“太子经常抱怨皇上对他不好。”

“太子经常说谁规劝他,他就杀谁,杀一百来个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太子还请人占卜算卦,据说推算出公元598年皇帝驾崩。”

总之这是一场控诉大会、审判大会,在场的大臣在这一场控诉中完全扭转了以前对太子的良好印象。其实一切很简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切的指证都是或许事出有因,但查无实据,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只要杨坚相信就足够了。

在杨坚的主持下,太子杨勇迅速地从“省优、部优、国优”变成了“假冒伪劣”,崩塌速度之快,有如现代企业的崩塌,如同“康泰克”遇上“PPA”,“三鹿奶粉”遇上“三聚氰胺”。

当什么也别当废太子

如果说废品还有回收利用的价值,那么废太子还有什么价值呢?

杨勇做太子的时候他是国之重器,是奢侈品,是非卖品,而当杨坚给他打上“声明作废”的质检章之后,杨勇的结局还不如盖了黑章的注水肉。从此国之储君名至实归了,储着吧,压根就没有用你的那一天。

公元600年十月九日,杨坚召见杨勇。

杨勇见到传召的使节,第一反应是:“不会是要杀我吧?”

还好,杨坚现在注销的是他的太子之位,而不是他的命。杨坚全副武装地坐在武德殿上,全副武装下面掩盖不住的是他忐忑不安的心,对于他而言,废太子何尝不是一次冒险。

文武百官站在东边,皇室亲属站在右边,杨勇和他的家属站在中间,现在他们是这个帝国最孤立的人,他们最亲近的人正全副武装地坐在上面,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

这是一个哀伤的场景,二十年的储君被声明作废,杨勇的儿子和女儿也被免除了“亲王”和“公主”的名号,在这场朝会前他们还是贵不可言的金枝玉叶,而在这场朝会之后,他们就变成了一群高级政治犯。在那个年代,废太子还不如废品,废太子就是高级政治犯的代名词,至于能够活多久不取决于他们自身的生命力,而取决于外方的意愿。

此时的杨勇已经身心俱疲,自始至终他都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一个足以毁灭他的旋涡,然而他却无能为力。他徒劳地想反抗,他拼命想解释,最终的结果是他陷入了别人精心制造的流沙之中,越挣扎越沉陷,最后只能是欲罢不能。

虽然都是一母所生,杨勇和杨广完全是两路人。杨勇活得真实,他不会委屈自己去适应别人的标准,而杨广恰恰相反,他可以为了适应别人的标准委屈自己,这就是兄弟俩的差距。也可以说杨勇适合平淡的生活,而杨广更适合政治生活,他比他的哥哥更能读懂游戏规则。

对比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杨勇的表现太温顺了,最后他甚至放弃了为自己辩护的机会。李承乾则不然,在被废之后他使出一个狠招,耿耿于怀地对李世民说了一句话:“我并不想如此荒唐,都是老四李泰给逼的!”这句话尽管没有最终挽救李承乾,却直接把李泰拉下了水,结果李承乾和李泰斗了多年白斗了,生生让李治捡了个大便宜。这个做法可以媲美于毒丸计划,近几年一些上市公司曾经采用。毒丸计划说白了就是我死你别想好活,通常的做法是打压所在公司的股价,让所有人的股票缩水,这样恶意收购的人无利可图,自然退出,这就是所谓的毒丸计划。

毒丸计划说穿了,就是要死大家一起死!

历史从来不允许假设,我们不知道,如果杨勇使出如李承乾一样的毒丸计划,隋朝的历史是否会改写,杨广还有没有机会成为隋炀帝,这一切只能存在于假设之中了。

当狼爱上羊

杨勇被废了,杨广在这一场兄弟之争中终于笑到了最后,不过赢的也很辛苦。

公元600年十一月三日,杨坚立杨广为皇太子,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天全国地震了。(其夜,烈风大雪,地震山崩,民舍多坏,压死者百余口。)

不过没有杨坚授意,谁也不敢把皇太子和地震联系到一起,所以说地震也是可以有政治意义的。如果处于废太子期间,这可以说是连大地都发怒了,可是如果处于立新太子期间,这也可以这样解释:大地都开心地笑了。

什么是政治,这就是政治。

杨广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马上就用更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主动要求从此太子宫车马用度再减一等,大臣晋见太子不能称“臣”等。这几条标准算是提到杨坚的心窝里去了:“看,还是老二懂事啊!”

看着杨广如此懂事,杨坚也投桃报李,把看押废太子杨勇的任务就交给了杨广,这其实就是交心的姿态:“你就踏踏实实做太子吧,这天下迟早是你的!”杨坚此举其实就是让狼去看羊,让黄鼠狼去给养鸡场当管理员,在杨广的手上,杨勇再也没有翻身机会了,想要翻身,除非狼爱上了羊,可能吗?这种可能只存在于网络歌曲《狼爱上了羊》之中,在杨广的字典里,他和杨勇不是兄弟,而是天敌。

被拘押起来的杨勇反思了自己的前半生,展望了自己的后半生,反思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足以被废黜的理由,最终的结论是自己不应该被废,只可惜没有人再听他的解释。

杨勇不断上书给杨坚,然而杨坚连半个字也没有看到,有杨广这样的碎纸机挡在前面,是不可能让那么扎眼的东西呈现到父亲面前的。

上书不行,杨勇采用了最原始的方法,上树。

上树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呼喊。从此杨勇经常在树上呼喊,期待着用这种原始的方法让杨坚听到,而一旁看守的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谁都知道杨勇又不会千里传音,想用这样的方法传递消息?太土了吧!

或许是父子之间有特殊的心灵感应,不久之后杨坚果真过问了杨勇的现状,颇有接见的意愿。然而此时杨坚的面前,多数人已经成了杨广的死党,吃了杨广无数黑钱的杨素更是彻底铁了心了。他知道一旦杨勇活过来了,他就得死,所以为了自己能活,就不能让杨勇见到皇上,回头皇帝心一软复立太子,那自己的身家性命就算是报销了。

杨素很平静地回复杨坚:“杨勇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什么意思?那他是几个人?”

“他已经神经错乱了,可能是灵魂附体了,太医说没希望了。”

杨坚听了默然,心想,可能是这个儿子亏心事做多了吧。

其实这个帝国中,做亏心事最多的肯定不是杨勇,那会是谁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顺便说一下,杨坚先生认可的皇族祖谱中,他认的先祖正是东汉名臣杨震,就是这个杨震缔造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典故。历史就是这样开玩笑,杨震的后人们确实在不断地做着“天知,地知”的事,比如杨坚,比如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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