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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传奇——谋反真假难辨

历史大观园 君王天下 2020-07-20 23:28:23 0 李世民


(16)

尔朱焕、桥公山半夜跑了。怎么跑的?在关押他们的房间里墙壁挖了个洞,跑了。

唐高祖李渊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在马三宝向他汇报此事时,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在马三宝以为他会暴怒,然后说一句“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听到的却是“跑了就跑了吧!留下他们也没用”。

马三宝惊得下颚差点儿掉下来。

“陛下这葫芦里到倒底卖的什么药?”别说马三宝不知道,就是很多人都不知道。

李渊何以如此淡定,或许在那时候,他已经想要息事宁人了。因为他原本想的让杨文干和大郎、尔朱焕、桥公山对质的事,已经不可能实现了。在他得知这两人逃走之前,庆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杨文干谋反已被秦王平定,而杨文干也被庆州百姓打死了。

杨文干都死了,还怎么对质?那尔朱焕和桥公山,要么放了要么杀了,还有什么用?何况,这两人的逃跑,绝对没有杨文干被庆州百姓打死让他吃惊。

“被老百姓打死了?”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李渊先是震惊,随即便沉默下来。就在他沉默时,马三宝慌慌张张地过来请罪,说尔朱焕和桥公山跑了,在墙上挖了个洞跑了。马三宝以为皇上会大发雷霆,进而派人去追这两个逃犯,然后令人调查为什么会逃跑,最后治他的罪(因为挖地洞逃跑,这借口太烂了),可结果却是:逃了就逃了,留下也没用。

马三宝没想到李渊会是这种态度,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不但没有庆幸,反而不自在起来。幸而李渊又给他了另一个任务,午时时分拔营回京,这才让他没有露出马脚来。

回京后,李渊还是令人将太子李建成关了起来。不过在他休息片刻后,召来了封德彝。

一回京,皇上便召他觐见,封德彝很是吃惊。他隐隐觉得,这事与杨文干谋反,以及太子李建成有关。

在封德彝得知杨文干被庆州老百姓乱刀砍死,而那告发太子和杨文干谋反的郎将尔朱焕和校尉桥公山又挖洞逃跑后,心里便能确定这是一场阴谋。不过,他却什么都没说。

从仁智宫回长安,临出发前,也就是在得知庆州谋反被平,杨文干已死,尔朱焕、桥公山已经逃了后,李渊便将裴寂、李元吉、萧瑀、陈叔达、屈突通、封德彝召到了正殿,说了这些情况,并问他们如何看待此事。

“那杨文干作恶多端,死得其所!”萧瑀说。

“恭喜陛下!秦王殿下威武,这么短时间就能平乱,可喜可贺!”陈叔达说。

屈突通没有说话,一向偏向秦王的他更关心的是经过此事后,皇上会不会废太子、立秦王。

这几个人似乎都没将尔朱焕和桥公山的逃跑当回事,可裴寂却当回事了。

“陛下,微臣觉得,这尔朱焕和桥公山的逃跑一定是场阴谋!两个有那么重伤的人,怎么还有力气挖那么深,那么长的洞?即便挖洞逃出,没有人接应的话,又怎么逃得出去?而如果有人接应,又会是谁?是宫里的还是宫外的?”

这些话李渊不是没想过,也是他的疑虑,但他不想想,也不想说。于是用手制止裴寂说下去,还让他不要再提此事了。

“杨文干怎么可能被百姓打死?父皇不是让二郎去活捉杨文干吗?怎么二郎倒让那百姓把他打死了?”齐王李元吉冷着脸说。

屈突通一听李元吉把矛头对准了秦王,急忙替李世民辩解说:“这杨文干必定是在那里恶贯满盈,百姓对他恨之入骨,见秦王殿下把他抓住,群愤之下,没忍住打死了他。而那秦王殿下爱民如子,怕伤害百姓,自然没能制止住。秦王殿下……”

“哼!怕是二郎不想让他活吧!”李元吉翻翻白眼,又说,“你们平时不是吹嘘二郎多么厉害多么厉害吗?倒让那叛贼被百姓打死了。还有,他手下有那么多的猛将,怎么会保护不了一个杨文干?”

屈突通被李元吉这么一呛,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此事回京再说吧!”李渊疲惫地挥了挥手,他不想才扯上大郎,如今又扯上二郎。

这次到仁智宫,李渊觉得就是个错误,接连发生的事让他筋疲力尽。不过,李渊在这些人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萧瑀和陈叔达竭力为秦王表功,屈突通为秦王说话,这些都能想象得到,因为这三个人从不避讳对李世民的支持和好感。而裴寂和李元吉的表现,他也能理解,是正常反应,可封德彝呢?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是他对此事没有看法吗?不!他不相信!他觉得,封德彝不仅对此事有看法,而且很可能最接近真相。

这也是一回宫,他就召见封德彝的原因。

(17)

杨文干事件发生后,封德彝一直在心里衡量,他该倒向谁。如果此次阴谋毫无破绽,即便封德彝知道是场阴谋,也知道是秦王李世民设计的阴谋,且真能扳倒太子李建成,也许封德彝即便睁眼说瞎话,也是会偏向李世民的,对他来说,他就是一只狡兔,一只为自己准备了三个窟(皇上、太子和秦王)的狡兔。所以,他才既能让皇上李渊信任,又让太子李建成信任,更让秦王李世民信任的原因。

因此,于他而言,他就是棵墙头草,一棵只会倒向有利于他的一面的墙头草。

曾经,这位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也真想完全倒向秦王李世民的,当然,那时候李世民立功无数,被封为天策上将。因此,那时候的他也曾给李世民献计,说如何如何打倒太子,夺得储位,因而得到李世民信任,视他为秦王府的人。

只是,随着东宫和秦王府势力发生改变,那条已经踏进秦王府的腿,封德彝收回了一半,踏进东宫。

在仁智宫时,李渊见太子李建成的场景,封德彝看在眼里,他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李渊不会废太子。何况,杨文干事件如果闹得太大,对他非常不利(杨文干去庆州做都督,是受他的举荐)。于是,他决定此次事件他要站在太子这一边。至于以后站在哪一边,他不能确定,要根据各方力量的对比才能做出选择。

当然,这次站在太子一边,他只能不被人发现地进行。

“如今大郎还关着,此事依然没有定论,朕也是觉得此事越来越扑朔迷离、真假难辨,封爱卿有什么看法啊?”李渊一见封德彝就开门见山。

封德彝看出皇上已经有了定论,只是想用自己的看法证实他的观点,于是便说:“陛下,此事刚一开始,微臣便觉得很是蹊跷,太子殿下没有谋反理由啊!”

“哼!或许是等不得朕传位给他呢?”李渊说。他对封德彝说的这句话,在很多人面前都说过,也是他表达不满的主要原因。

封德彝不管李渊的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陛下,自古以来,谋反的太子要么是地位不稳,要么是皇上昏庸。这两条都不占啊!”

这句话封德彝说得妙,谁不愿意听好听话呢?这不间接说皇上李渊是明君吗?李渊刚刚的不满,一下子消失了。

“封爱卿,说下去!”李渊一脸温和道。

“即便真像陛下说的,太子殿下是等不及了,可仅靠那杨文干,能成功吗?那不是鸡蛋碰石头?以石击卵吗?陛下是知道的,那杨文干,秦王殿下只带了上万人,仅用几天就平定了,这样的人能帮太子夺位吗?太子英武睿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封德彝又说。

李渊在心里点头,觉得封德彝分析得对,但嘴上却说:“可如果没有他的指令,那杨文干又岂敢谋反?杨文干还叫嚣着要逼宫,让太子上位。封爱卿刚刚也说了,杨文干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谋反成功,可他为什么还要谋反,难道不是接到了大郎的指令,这才行动的吗?”

李渊对这件事,其实已经有几种答案了,只是想听封德彝怎么说。

“陛下,据微臣了解,那杨文干是突然起事的,什么情况下才会突然起事?肯定是有突发事件发生。那又有什么突发性事件发生呢?定是对太子地位有威胁的事情,抑或言论发生,可太子的地位非常牢靠,陛下也刚刚让太子监国,所以……”

封德彝故意不说下去,停了下来,看着李渊。

“所以什么?”李渊问,“说下去!”

“所以,很可能有人传了假指令给杨文干,甚至只是给了他错误的太子地位不保的信息。据微臣了解,这杨文干遇事冲动,对太子殿下却很忠诚,想必听到了不利于太子殿下,对太子殿下的储君位有威胁的言论,抑或有人传了太子的假指令给他,他这才揭竿起义。”封德彝说。

李渊沉默着。

封德彝的这番话,是李渊曾经想到的答案之一,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答案。封德彝似乎知道他会有如此反应,也便不再说了,沉默地站在一边,垂着头,等待着。

“何以证明?”李渊沉默好久才说,“杨文干已经死了!”

“杨文干的死就是证明!”封德彝说,这句话他说得很快,脱口而出。

“封爱卿的意思,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场阴谋?是有人指示那尔朱焕、桥公山诬告太子,又假传太子指令,让杨文干谋反?”李渊说出这句话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突然发现,当这些疑问成立时,后面发生的一切才顺理成章。

顿时,李渊的后背一阵发凉。

“微臣觉得,此事背后定有人策划。不说杨文干的死,就是那尔朱焕和桥公山的逃跑就很能说明问题,甚至可以说,他们的逃跑,就是背后策划太子和杨文干谋反之事者救出去的。”封德彝又说。

李渊知道,封德彝的答案已经指向了一个人。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还是问:“封爱卿觉得背后这个人会是谁呢?”

“微臣只是推测,不敢说!”封德彝说。

“恕你无罪,说吧!”李渊的声音轻了很多,是无力造成的。

“秦王殿下!”封德彝的声音也很轻,但却很清晰。

李渊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他似乎听到身体里发出了咔嚓声。是心碎裂还是骨头断裂?

沉默,长久的沉默……

“这么说,朕接下来要放了大郎,又关二郎了?”李渊的话音里全是叹息。

“微臣觉得……倒不必如此!”封德彝说。

“怎么说?”李渊说,“朕还在位,还活着,二郎就做出如此蝇营苟苟之事,算计他的亲哥哥,莫非朕还要饶了他不成?”

“微臣该死!让陛下如此生气!”封德彝急忙跪下叩首。

“起来吧!”李渊朝他挥挥手,“不关你的事!”

“陛下不必动怒!”封德彝起身又说,“发生这样的事,只因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能力相当,甚至于秦王殿下还略胜太子殿下,因此……”

“唉!”李渊再次叹了口气。封德彝的话,再次和他的心事不谋而合,“那封爱卿觉得,接下来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微臣觉得,陛下不如放下此事,当作没发生!”封德彝说。

“什么?放下不提?当没发生?”李渊摇头道,“此事闹得这么大,群臣都知道,怎么能不提?怎么能当没发生过?不给大家一个交代怎么行?不妥!不妥!”

“据微臣了解,那诬告太子殿下的尔朱焕和秦王府的杜淹有交情,而那太子宫的韦挺和秦王府的杜淹又有矛盾。陛下不如以他们破坏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关系为由,对他们加以惩戒,这样既能了了此事,也可告诫一下秦王殿下和太子殿下,让他们之间的争斗有所收敛。”封德彝说。

李渊听完,久久地看着封德彝,他觉得,这一定是封德彝早就想好的解决方法。确实,这是封德彝保全自己,保证自己不站错队的最好办法。他也知道,如果以秦王设圈套害太子的名义抓起秦王的话,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杨文干已死,尔朱焕、桥公山又消失),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与其这样,不如囫囵了事。而他呢,在这两位兄弟没有斗出个结果的时候,他依然要得陇望蜀,只有这样,自己才能长久地立于不败之地。

封德彝的这个处理方法可以说解了李渊的难。李渊也不想先是太子出事抓起来,又是秦王诬告太子被抓起来,别说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还不让朝廷因这两兄弟的争斗而混乱起来吗?于李渊而言,他如今最需要的是稳定。因此,李渊不仅接受了封德彝的建议,而且还奖励了他,赏赐了他很多土地和黄金。

最终,杨文干事件以各打东宫和秦王府五十大板告终:秦王府的杜淹,太子宫的韦挺,以及王珪(王珪和韦挺曾同时求助封德彝举荐杨文干)被流放蜀南巂州。

这个结果令大臣们惊愕,也令李世民和与他一同策划此事的人明白,他们泡制的杨文干事件失败了,他们所做的事,已经被皇上知晓了。

杨文干事件,以太子李建成明输/秦王李世民暗输的方式结束,不过,他们兄弟间的争斗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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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兄弟阋墙

 

公元624年7月的杨文干事件,让李唐朝廷的东宫和秦王府之间从暗斗发展到了明争。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之间似乎也撕开了隔着的那块遮羞布,各自抹下了虚伪面具,几乎连表面的兄弟之情也不顾及了,露出了本来面目。

唐高祖李渊虽然用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抹平了杨文干事件,但此事却在几个当事人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兄弟反目、兄弟阋墙,已经不再是藏在心里的事。已经从桌底,放到了台面。

太子李建成对弟弟——秦王李世民的态度彻底改变了。以前,他也曾嫉妒过这个弟弟,也不想让这个弟弟的风头大过自己,可那时的他,还只是想从自身解决问题,比如用扩大自己势力的方式掩盖弟弟的风头,以维护自己的储君位。

可杨文干事件让他意识到,这个弟弟的野心已经是仅靠改变自己无法遏制的了,这个弟弟野心大到了丧心病狂,为了打败自己,争得这个储君位,不惜诬陷自己的哥哥。

秦王李世民呢?也并未因父皇得知真相而不追究有感激之情,相反,他恨起了太子李建成,甚至还恨起了父皇李渊。

曾经,李世民对储君位的垂涎还只是放在心里,表面上依然要装出个不在意,无所谓。可自那杨文干事件后,他将自己对储君位的图谋,完全表现了出来。这种表现是给秦王府的人看,给他的亲信看。在他的亲信面前,他不再隐藏对父皇的不满,对父皇言而无信的愤怒。

这由不得他不愤怒。他的父皇,曾当面许诺他,平定杨文干叛乱后立他为太子。可当他平乱成功回到京城后,发现父皇不仅没有兑现承诺,而且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承诺都没给过他的样子。

说好的金口玉言呢?怎么能说话不算话?既然没有这种想法,就不要给我画饼!

李世民很多时候之所以恨他的父皇,是觉得自己被玩了,被耍了。特别是他的父皇——唐高祖李渊,不仅没有为自己不遵守承诺而心怀愧疚,反而开始慢慢疏远他。

这,让他不能忍。

其实,站在李渊那面也能理解,杨文干事件让他觉得这个儿子很可怕,太可怕了,可怕到他避之不及。

齐王李元吉呢,在曾经的讨厌秦王李世民上,自杨文干事件后,又加上了痛恨。因为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他知道,一旦储君位被他那位讨厌的痛恨的二哥所夺得,他的人生将会走向黑暗,甚至死亡。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杨文干事件让李唐朝廷波涛汹涌,让唐高祖李渊、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以及齐王李元吉,全都绷紧了神经,他们警觉地观察着四周,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同时,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甚至齐王李元吉之间,全都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随时准备反击……

李唐王朝的三种强大势力集团逐渐形成,那就是:号称中立,但却偏太子的唐高祖势力;偏向太子的势力;偏向秦王的势力。

对于以李渊为首的唐高祖势力来说,他们的理想状态是:太子势力强于秦王势力,而秦王势力又能牵制住太子势力。

理想毕竟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面对日益紧张的太子集团和秦王集团之间的对峙,唐高祖势力时常会陷入一种无能为力状,他们左右摇摆,尴尬难堪……之所以会这样,还因为李唐初期有三种命令。

第一种是天子命令,此令又被称之“敕”;第二种是太子命令,又被称之为“令”;第三种是藩王(秦王、齐王等)命令,也被称之为“教”。敕、令、教这三种命令之间,是没有大小、上下之分的,也就是说,这三种命令的效力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天子李渊的“敕”不比太子李建成的“令”效力高;而太子李建成的“令”的效力又和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等藩王的“教”的效力相当。

于是乎,经常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如果天子、太子和藩王同心,目标一致,想法相同。那么,不管是李渊发出的“敕”,抑或是太子发出的“令”,甚至秦王、齐王等藩王发出的“教”,众人只要任意接受一种就行了;可当天子、太子和各藩王不同心,意见不一致,又当他们各自都发出了“敕”“令”“教”时,各级官吏们就傻眼了。

到底听谁的呢?

各自听自己所偏向的吧,偏向太子的听“令”;偏向秦王或齐王的听“教”;既不偏向太子,也不偏向秦王的听“敕”。因此,政令之间的冲突,以及由它们引发的纷争也就屡见不鲜了。

按理说,唐高祖李渊应该尽早改变这种现状,让“敕”“令”“教”有大小、等级之分,避免地方官吏为难。可李渊不知为何,一直任由这种现象存在,等大家争得不可开交时便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自流,不加约束。

或许,这是唐高祖李渊不得已的一种做法,也是他平衡术的一种;也或许,他已根本没有能力平衡太子集团和秦王集团了;更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觉得,不同的意见、不同的政令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兵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是乐于见到他们互相制约和竞争的。甚至觉得,只要自己掌握了兵权,任他们怎样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真是这样吗?他们真翻不出什么大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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