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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传——吊诡的刺客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6-10 13:15:25 0


1573年正月,柔和的春节气氛飘浮在紫禁城上空。朱翊钧在乾清宫琅琅读书,冯保站立一旁,受张居正的托付看护着朱翊钧的功课。铅灰色的云层压下来,朱翊钧感到困倦,抬头看向远方,要舒缓下眼睛的压力。刹那间,他看到一人在门外东张西望。

此人穿着平民服装,腰中鼓鼓,鬼鬼祟祟,朱翊钧扭头问冯保:“那人是谁?”

冯保也看到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指着那人喝问:“什么人?”朱翊钧快步跟了出来。

那人听到冯保的叫喊,向这边一望,看到了朱翊钧。他手已摸向腰部,弓腰直奔朱翊钧蹿来。

冯保大惊失色,急忙吼道:“来人,给我拿下!”从四面八方蹿出了多名侍卫,扑向那人。那人寡不敌众,终于被制服,按在地上。

朱翊钧在冯保和多名侍卫的护卫下,挪到那人眼前。朱翊钧装作大人的模样,使出威风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整个身体猛地向上一挣,险些从几十双手里挣脱出来。冯保慌忙把朱翊钧护在身后,向后疾退,说道:“皇上快回屋,我来审他。”

一干侍卫把那人连拖带拉地带走。中午,朱翊钧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冯保急慌慌地来了,向朱翊钧报告说:“此人自称王大臣,是蓟州的逃兵。”

朱翊钧脸色发红,显然对结果不满意,问道:“完了?”

冯保想了想,小心地回道:“完了。”

朱翊钧很生气:“皇宫守卫如此严密,他一个逃兵是怎么进来的?”

冯保“啊”了一声,扑通跪到地上,连说死罪。

朱翊钧愤怒地要他起来:“我不是说守卫问题,我是说,皇宫守卫如此严密,他一个士兵不可能靠自己进来,这其中必有隐情,你要给我查清楚!”

冯保连答了几个“是”,转身就跑。

朱翊钧喊他:“回来,立即去请张先生。”

张居正神色自若,脚步飞快地来了。在来的路上,他已得知了大致情况,一见到朱翊钧,他急忙跪下请罪。朱翊钧拉他起来,把疑问说给张先生听。

张居正正在思考,冯保谨慎地插嘴道:“不如让东厂来审。”

这话说得很有艺术,冯保提督东厂,要东厂来审就是让他冯保来审。张居正发现冯保正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才对朱翊钧说:“这事发生在大内,要冯公公审,自然恰当。那就先让冯公公审吧。”

朱翊钧点头同意。冯保感激地看了张居正一眼。张居正当时还不懂这一眼的内涵。两天后,他才懂,但有点晚了。

对嫌疑犯而言,东厂和地狱区别不大,只要你进了东厂,连你前辈子犯的事都能记起来。酷刑之下,无人能一言不发。冯保很快就得到那名刺客的招供,刺客名叫王大臣,是戚继光军中的一名小班长,此次进京是奉了戚继光之命刺杀皇上朱翊钧的。

这一信息很快被徐爵输送给游七,游七马上报告给张居正。张居正大惊失色。这份供词非同小可,他知道戚继光不可能干这种事,可身为边将,大权在手,就怕有人说你干了这事。他连忙派游七去找徐爵,让徐爵通知冯保,他要见冯保!

1573年明帝国外廷巨头和内廷巨头在幽暗的光线下,对座而谈。张居正在冯保来之前已经筹划了所有问题,所以冯保才落座,他就开始了发问:“王大臣是屈打成招吧?”

冯保笑道:“张阁老这话不对,东厂以前是这样,可现在,您是首辅,就不敢那样了。”

张居正也一笑:“他都招了什么?”

冯保端起茶碗,又放下:“我让徐爵通知了游七啊。”

张居正正色道:“我还是想听冯公公亲自说。”

冯保又端起茶碗,别有用心地一笑,喝了口茶。这个时候他还卖关子,张居正很不满意,但他没有催促冯保,因为他知道冯保肯定会说。

“此人的名字很怪异,”冯保慢悠悠地说道,“他说自己叫王大臣,本是您好友戚继光的部下,这次是奉戚继光之命来京师谋杀皇上的。”

张居正冷笑:“冯公公相信吗?”

冯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谁信谁是傻子,他这是诬陷戚帅呢。”

张居正再冷笑:“可见你们东厂还是屈打成招啊。”

冯保干笑:“张先生,这件事还真麻烦。你说如果不是受人指使,他一个当兵的,怎么就敢来刺杀皇上。如果不是受大家伙指使和帮助,他怎么就能奇迹般地出现在大内?纵然不是戚继光指使,肯定也有大家伙为他提供帮助。”

这也是张居正疑惑不解的地方。这个自称王大臣的人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大内?大内是什么地方,连锦衣卫的指挥使出入都要被审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却轻而易举地来到皇帝眼前!其中必有玄机。

他冥思苦想时,冯保问道:“张先生对这件事怎么看?”

“怎么看?”张居正思考了一会儿,“这要看从什么角度看。”

冯保一震:“哦?”

张居正向冯保吐露心迹:“冯公公,你我都知,此人必不是戚继光派来的。他诬陷戚继光不是最终目的,最终目的可能和你我有关。”

冯保失声:“什么意思?”

“自先皇去世,主少国疑,你我二人分掌内外廷,难免引起别人嫉妒憎恨。我常提醒公公做事要谨慎,万不可在此时被人捉了把柄,就是此意。此人恐怕是那群反对我们的人所指使的。”

冯保跳了起来,咬牙切齿道:“高拱!”

张居正连忙说道:“冯公公不要这样想,高公恐怕没有这个心思。”

冯保在原地打转:“请教张先生,此事该如何处理?”

张居正沉思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轻易放过,显得我们太软弱……”

冯保把右拳砸到左掌上,恶狠狠地说:“那我就挖出背后的阴险小人来!”

冯保告辞后,张居正右眼皮直跳,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月光初上时,游七像被狼追一样冲进他的书房,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事不好,王吉又招供了。”

张居正没有反应过来,训斥游七:“什么王吉?”

游七定了定神,说道:“就是那个王大臣,翻供了。他说自己叫王吉,是受高拱主使来京城刺杀皇上的。”

张居正从椅上一跳而起,惊慌失措:“什么?冯保胡闹!”

游七还有更不好的消息:“冯公公已把审讯报告交给了皇上。”

张居正又一屁股坐回椅子里,脸色很难看。

他固然恨高拱,恨高拱当初在内阁的嚣张跋扈,可高拱既已离开,仇恨就烟消云散,他从未想过要把高拱赶尽杀绝。想不到,冯保却还铭记高拱,更想不到,冯保会借此向高拱复仇。

张居正马上感觉情势严重了,如果此事做成,官员们会毫不客气地想,这是他张居正在报复高拱。到那时,真的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头皮发麻,命令游七:“备轿,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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