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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成一锅粥

历史大观园 历史趣闻 2020-05-19 15:41:44 0 公孙周

小屁孩也可怕

秦桓公死后,他的儿子嬴石成为秦国的最高领导人,即秦景公。

秦国这些年来,被桓公搞得有点资不抵债,使秦国进入了低潮时期。秦景公接到的摊子是很烂的。这哥们儿比他老爸在位的时间更长,他当了三十九年的秦国老大。不过,他干得比他的老爸要好一点。

这哥们儿当上第一把手后,虽然对外把老爸狠狠地夸了一大通,但在内心里却把老爸这辈子的那些事儿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总结,然后顺便也把目前国际形势作了一个全面的评估,他认为,老爸的那些政策是不正确的,目前战国形势对秦国既没有害也没有利,大家死水一潭。当然,这对秦国而言,还不算坏。只要秦国老老实实地呆着,认认真真建设自己美好的家园,不张扬、不闹事,人家也不来踢他们的门。

于是,秦景公就开始了他的所谓“韬光养晦”的政策。

他很想韬光养晦下去。

可你在这个世界上呆着,又是个西方大国,而且还曾以多次大声宣布自己是负责任的大国,你能老韬光养晦下去吗?时局的动荡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很多事,不是你想不管就可以不管的。

秦国不得不走上历史舞台,又伸手参与各国事务,这仍然是由那个麻烦国家郑国引起的。

那时,秦景公已当了十五年的秦国第一把手。

秦国这时向东发展的障碍,仍然是晋国。

当时,晋国的第一把手是晋悼公。晋悼公的水平比他的前任晋厉公有水平多了。

他也像他的那几个前任一样,日日夜夜地想着把晋文公的霸业复兴起来——这个晋文公把那块霸主的招牌抢了回来,真的让后面的这些子孙疲劳得要命,心理压力比谁都大,弄得好几个国家领导人的命都不长,而且还出现了几个非正常死亡的领导人。

晋悼公原则上是不能当上晋国第一把手的。这哥们儿跟晋厉公的亲戚关系其实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的老祖是晋襄公的小儿子。他之所以能得到这个机会,完全是因为栾书看上他。

栾书虽然脑后那块反骨突然发作,把晋厉公做掉,但绝对没有把自己屁股放到宝座上的意思——那时的权臣思维方式跟后来的权臣大不一样,他们还只把自己定位在权臣这个刻度上,没有进一步的想法。因此做掉晋厉公之后,接下来的第一步就是得选出一个国家元首。栾书认为公孙周年纪轻,阅历浅,没有什么人脉,自己以后容易摆平他,因此就在他的名字上打勾,派荀锜、士鲂两人跑到周那里把他接回晋国。

这时,公孙周才十五岁。

栾书看到他一脸的稚嫩,心里很高兴,以后晋国百分之百是自己说了算。

他带着所有大臣过来迎接公孙周。

然而,公孙周发表的第一次讲话,却一点不嫩。

他说:“我本来是没有资格当这个国家领导人的。现在大家一定要我来当。但我要告诉大家一句话。如果只让我当个挂名的晋侯,成为一个空头的国家元首,表面上是你们在听我的命令,其实大权全在你们的手里,当你们不爽的时候,就让我走上厉公同志的道路,你们不如不让我干这个工作。你们要先考虑好了。”他的原话是:“孤始愿不及此。虽及此,岂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命也,立而不从,将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共而从君,神之所福也。”

大家一听,身上冷汗直冒,这个老大不简单啊,可人家都把话到这个地步了,你再不表态,也太不够意思了。于是,大家都表示,今后一定都听老大的话,服从老大的命令。

栾书的汗一直流到家,他说:“这个老大比厉公难对付N倍啊。”

晋悼公什么也不做,只几句话,就把这一大堆权臣打回原形,不但个个都自觉地老实起来,而且还公开透明地向他表示了忠心,从此以后他们还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晋悼公正式上班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夷阳五等几个人为反动分子,直接拉下去砍了。这几个人是栾书的死对头。栾书看到他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觉得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嘛。哪知,晋悼公又宣布立即逮捕那个程滑。程滑是荀偃(即中行偃)的族人。栾书和荀偃决定在狱中做掉晋厉公之后,就派程滑同志去执行这个光荣却一点都不艰巨的任务。程滑到底用什么手段把晋厉公搞定,然后对外宣布晋厉公暴崩?谁也不知道。但全地球人都知道晋厉公的暴崩是程滑搞出来的。

晋悼公说,一个杀死国家领导人的能留下来吗?

于是程滑被抓起来,“磔之于市”。

栾书一看,脸色又发白了。

晋悼公通过这一手,把栾书搞得晕菜,栾书胆子变得更小了。晋悼公然后就对权力进行了一次重组,大力提拔了一批新人,让魏相、士鲂、魏颉、赵武的名字都上了六卿的名单。注意,这个赵武就是当年的赵氏孤儿,是韩厥一手把他带出来的。晋悼公最后对栾书说,呵呵,你现在年纪大了,你为祖国做出了这么多年的贡献,现在也该休息了。于是,栾书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韩厥成为中军将。这哥们儿是赵盾的死党,他一上台,就大力提拔赵武。从此,韩赵两家联合在晋国的政坛上轮流执政几十年。

晋国多年来的内部问题,就这样给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老大搞定了。说起来,很多人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大家知道,现在这个天下虽然很乱,乱得让你越看越眼花,其实乱来乱去,也只是晋、秦、楚这三个大国在唱主角,其他的都是看谁强大就跟谁,算起来也是个变相的“三国演义”。当然,其他诸侯都可以当观众,看谁强就倒向谁,几乎执行的都是骑墙政策。

别的诸侯可以骑墙,但这个墙三个大国却不能骑。他们只有睁着雪亮的眼睛,看看对方,如果抓到机会,马上就猛打过去,占得多少便宜算多少。

楚共王在前一次跟晋国的较量中,吃了个亏,早就想再赚回来。但他知道,晋厉公不好惹,晋国的那几个公族也很强悍,如果再去惹,也只能再次吃亏。然而,晋国内乱的规模却越闹越大,最后闹得死了几个高层,晋厉公被灭。现在是个小屁孩上来,整个晋国高层正处于权力重新大洗牌的时期。这个时期正是楚国的机会啊。

他正准备把大军带上,再打过去。直到听说晋悼公的这些故事后,这才像栾书一样,马上意识到这个小屁孩不简单。晋国居然在他的手里顺利完成权力交接,进入国秦民安的大好阶段。

楚共王认为,晋国打不得,但宋国还是可以玩一下的。如果把宋国的那块地皮和人口拿到手上,楚国的势力也增加不少。否则,只坐在这里等晋国越来越强大,那跟等死还有什么差别?他那时天真地认为,宋国历来是晋国的跟班,这么多年来高举晋国的伟大旗帜一点儿地皮不累,如果以前去打宋国,晋国肯定会过来救。现在晋悼公刚即位,忙于人事调整,一定顾不上宋国。所以,打宋国没有错。

楚共王这时仍然忘记不了郑国。楚国跟晋国一样,根据对郑国的传统了解,想搞麻烦事,最好找郑国。于是他跟郑成公说:“你离宋国近,先出兵过去,我马上带楚国的部队杀上去。这次一定要搞定宋国。”

郑国这些年来很老实。他们老实的原因是因为晋楚两国都没有什么动作。这次得到楚国的命令,郑国立马就活跃起来。

公元前573年,即晋悼公元年,也是秦景公四年,郑国在六月天向宋国采取军事行动,大军一直开到曹门。这时,楚国的部队也开了过来跟他们胜利会师。这次他们下决心把宋国彻底搞定,然后大规模分赃,所以会师之后,立即分兵两路,一路由楚共王和郑成公带领,迅速拿下了朝郏;一路由楚子辛、郑皇辰两人带着,也顺利攻下幽丘,百分之百地首战告捷。

楚郑宣布揭幕战打赢之后,又把两路部队合成一支,去进攻彭城,也顺利拿下了。这次楚共王还带了一批以鱼石为首的宋国汉奸(其实应该是宋奸)集团过来。这些汉奸集团天天大叫“我胡汉三回来了。”楚共王很聪明,他把彭城交给鱼石他们看守,让他们天天在这里飞扬跋扈。

宋国级别很高,但国土面积太小,综合国力很单薄,如果认真打起来,也只能跟郑国一个档次,现在加上一个楚国,除了叫苦之外,不能再发出别的声音了。他们知道,如果仅靠他们的力量,他们叫苦的声音再怎么响彻云霄,最后也必死无疑。因此,他们必须向晋国求救——我们高举你们伟大旗帜不动摇了这么多年,你们再不来救,那你们也不用当这个霸主了。

宋国虽然很弱很小,但他们还是很积极地跟楚国死磕。他们在彭城失守之后,也派老佐和华喜带着部队去反攻彭城要把那帮天天叫嚷“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鱼石收拾掉。鱼石虽然口头上十分牛哄哄的,其实他们的手下只有三百兵车,战斗力远远不如他们的嚣张度。

如果不出现什么外,宋国光复一下这个彭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战斗才打响,敌人还没有死几个,那个华喜太过勇猛了,身先士卒,才打了一仗,就挂掉了,弄得本来士兵人数就不多的宋军更低调了,最后居然没有拿下彭城。

楚国想不到宋国居然还敢来个防守反击——如果彭城又回宋国人民的怀抱,他们打这一战除了花得点儿新闻效应之外,就没有别的意义了,因此,又派子重带着部队去救彭城。

这时,华元撒着脚丫子拼命狂奔,去向晋国求救。

晋国的首席大臣目前是韩厥同志。

很多人这时的思维都还停留在老一套上,认为咱们的领导人才刚刚选上来,年纪又轻,连办公环境都还没有熟悉,还是先让自己站稳,暂时不此闲事吧。

可韩厥不同意,这家伙虽然是跟赵盾干革命出身的,现在年纪已经很老了,但思维系统还没有老化。他那双老眼仍然死盯着霸主这个位子——虽然现在晋国又到处可以摆霸主架子,其实很多诸侯还是采取围观的态度,对他们的热情程度并不高,如果现在不管宋国的死活,他们的这个霸主架子就会彻底垮掉,到时重新树立就难了,因此马上就站出来说:“呵呵,咱们正愁没有机会表现一下。现在楚国终于给我们创造一次大好的表现机会了。咱们的舞台就在宋国。”

晋悼公一听,韩厥说得很有激情,立即同意,并带着部队过去救宋国。

楚共王一看,这个小屁孩老大还真的敢杀上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在战场上碰到一个完全没有想到的事,这仗还用打吗?如果你认为还要打,那是你的事,但楚共王坚决认为不能打下去了。他上次吃了一次晋厉公的亏——晋厉公是要成年老大,吃他的亏,这个脸皮可以厚一下,还没有丢尽,要是再给这个小孩老大海扁一顿,满地找牙后灰溜溜地跑回去,这张脸可就丢得太彻底了。于是,在两军面对面时,楚共王下令撤军——咱楚国的军队是热爱和平的,是文明之师。

晋国这次出师,主动权全部拿在手里,如果不打一仗,实在也太无聊了。楚军已经退走,要硬狂追过去逼楚国干一仗,当然可以过一下打仗的瘾。可能追吗?楚国虽然缺乏胆量,不想过招,但他们现在仍然是大国,能把他们赶跑就已经不错了,要硬跟他们决一胜负,这仗的规模也太大,即使最后取得全面的胜利,但楚国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时,自己也离精尽人亡不远了。因此,楚国是不能追的。楚国不能追,但还有彭城可以围。这时,晋国不但自己出兵,而且还扯着霸主的大旗,叫那几个小国都跟过来——即使没有带多少兵,但派几个人过来围观还是要有的。这时,跟着晋国过来的诸侯国主要有:鲁、宋、卫、曹、莒、邾、滕、薛等八国。

彭城里的鱼石哪能挡得住晋国的进攻?没几天就全部缴械投降。晋国把这一批俘虏全都带了回去。

艰难的霸主

晋国觉得参加彭城之战,来听他们号令的只有那几个小国,觉得这个文章题目很大,但内容实在不够爽,因为那个齐国没有来。于是,又高调宣布,齐国这次不把霸主的命令当一回事,就是不把大家的利益当一回事,就是自绝于人民,诏大家都打过去吧,让他立即自绝于人民。

齐国人早上醒来时,突然看到诸侯的大军出现在他们的城下,听到集体高喊打倒齐国,也慌了起来,知道现在晋国真的得罪不起,忙跑过来做了一次深刻的检讨,说以后一定听霸主的话,霸主叫打谁,我们坚决打谁。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派他们领导的接班人太子光过去当人质。

这时,晋国再一次统一了诸侯国的思想,觉得完全可以把这个舞台的规模搞大一点。于是,就决定拿那个郑国开刀。

当年六月,晋国首席大臣韩厥亲自带着大军向郑国开展军事行动,要狠狠地收拾一把这个流氓国家。郑国虽然有爱搞事的胆量,平时一觉得无聊,就一点儿不计后果地到处惹事,可哪撑得住以晋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打过来?

多国部队的大军直接开到外城,然后在洧水那里抓住郑国的步兵,猛扁了一通,把郑国打得不敢再探头。

晋国仍然觉得不满足,大军浩浩荡荡地通过郑国的土地,直接进入楚国的领土焦、夷以及陈国的境内。

晋国这时确实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韩老人家在前头牛哄哄地让在大军横冲直闯,不分国界地到2处跑,晋悼公和卫献公则带着另一支部队在戚地那里,做前方部队的后援。

楚国这才知道,以前想占这个便宜,实在是脑子进水运转出来的。这时看到郑国不断地向自己呼救,如不出兵,恐怕以后连个盟国也没有了——现在楚国的市场本来已经十分有限,要是郑国再被晋国玩完,成为晋国的一部分,楚国以后就更加动弹不得,因此,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救一下郑国。

楚国并没有直接派着大军杀到郑国那里,而是再拿宋国来欺负一下。这时,郑国也派部队夹击宋国,取得了一个成果——夺取宋的犬丘。

郑成公觉得很爽。可他的爽还没有退下来,他那个身体就被重病打垮。

在他病得很重的时候,他的得力助手子驷对他说:“老大,现在咱们郑国有点儿吃不消了,还是改变立场吧。”

郑成公却坚决反对:“楚共王以前为了咱们郑国,连眼睛都给人家射瞎了。咱没有理由背叛他啊。”这哥们儿还真够意思。

子驷也够意思。

郑成公说完这句很够意思的话后就死掉了。子罕和子驷就成了郑国的实际领导人。

大家这时都已经觉得这个苦真的不能再吃下去了,都纷纷向新的最高层提出,还是脱楚入晋好啊。好多少倍?至少好五倍。

可子驷反对,他反对不是为他自己反对的,而是帮那个已经死去的郑成公反对的。大家见状也没有办法了。

郑国那些大夫没有办法,但晋国却有办法得很。

按照韩厥同志当初提出的战略要求,就是通过救宋来把这个国际事务不断地做强做大,通过跟楚国和郑国的摩擦来再一次把诸侯集中起来,把霸主的大旗举得更高。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想把哪个国家彻底打倒。所以,在把国际事态的规模搅大了之后,虽然部队不断地紧逼着郑楚两国,但那双眼睛却死死地看住诸侯国,看看他们对自己的态度。

这时,晋国的前线指挥官荀锜召开了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如何把郑国长期有效地控制住,如何削弱楚国的力量,免得这个没有文化的国家再次挑起事端。鲁国的仲孙蔑建议,在虎牢关上进行一次基础设施大会战,建造一座城,然后在那里驻扎国际维和部队,长期监控郑国,防止郑国再倒向楚国。那个巫臣——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带着夏姬私奔的家伙——提出个战略性的建议:“楚国哪次都敢于向中原文明国家叫板,是因为他们后方太稳定。所以,咱们应该在他们的后方打主意。吴国就在他们的后方。咱们最好派人过去,跟吴国取得联系,叫他们无聊的时候不断地骚扰楚国,让他们烦死。这样一来,楚国就没有能力过来帮郑国了。郑国还敢采取那个骑墙政策吗?”

这哥们儿不但拐美女有一套,而且玩楚国也有办法。

晋国老大哥统统同意两人的建议。先派人跑到吴国那里,叫吴国按照这个要求办事。于是,吴国又开始被推向前台。

至于虎牢关的建设,晋国老大虽然表示同意,但那个荀锜却说:“虎牢关肯定要建设。可现在盘点了一下到会人数。还缺几个国家的人啊。我现在虽然担心郑国,但更担心那几个没来开会的诸侯。”

大家一看,果然还有齐国没有来开会,也没有请假,到底是什么意思?

荀锜的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的话传到齐国高层的耳朵里,齐国慌了,马上派他们的大夫崔武子过来,表示同意大家的所有意见。

荀锜这才下令建设虎牢关,号召各个诸侯国没有钱也要出钱,没有人也要出人——终于把霸主大旗举得更高了。

吴国又崛起

吴国虽然也是姬姓,是周文王姬昌的伯父,叫太伯。他的老爸就是著名的周太王。当时周太王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就是这个太伯,一个叫仲雍,一个叫季历。按照历史惯例,太伯应该是太王的继承人。可因为季历生的那个叫姬昌的儿子,实在太有才了。周太王觉得只有让姬昌来当这个国家元首,周国才有兴旺发达的日子。为了让姬昌成为第一把手,周太王就让小儿子季历当了接班人,就是周文王。

太伯和那个仲雍两个人一商量,觉得他们都不应该继续呆在周了,于是就狂奔到南方,“文身断发”,先在身上到处刺青,把自己搞得比九纹龙史进还要花花绿绿、还要乱七八糟,然后来把头发也剪短了,看上去更像个行为艺术家。不过,他们这么做,据说是表示自己已经是蛮人了,不能够再被重用了。到底他们是否是这个想法,还是有别的意思?我们都是不明真相的。

我估计他们是怕继续留在周国,哪天文王同志的脑子一复杂起来,觉得这两个哥哥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就会制造一场车祸,把他们废了。所以,还是远离为妙——在权力中心地带,有时远离权力中心跟远离毒品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两人如果没有权力欲望,他们跑到蛮地之后,就会跟像那个陶渊明同志一样,天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后回家吃绿色食品维持生活才对。可事实上,太伯同志到了蛮地之后,立即举起自己的大旗,“自号勾吴”,让大家都把他当成老大。当时,“从而归之千余家。”其实这种行为,算起来就是一种原始的殖民主义行为——如此看来,太伯同志的权力欲望还是很强烈的。

后来,周武王伐纣成功,还派人去找到仲雍的后代,一个封为虞侯,另外一个就让他当了吴的第一把手。这个吴地的带头大哥叫周章。

吴国由于长期处于南方蛮夷地带,离中原很远,从来都是低调做人,夹着尾巴吃自己的饭,跟其他诸侯很少有往来。现在吴国的第一把手叫寿梦。周章的爵位是子爵,级别低得要命,跟楚处于同一个档次,人家都称为吴子。可吴子在这方面却向楚国学习得很到位,根本不用周王朝发给他们的那个公章,而是直接称王,叫吴王。呵呵,北方人的个体虽然庞大,可在这方面远远落后于是南方人——吴、楚、越这几个南方的小诸侯老早就自己称王。

寿梦看到晋国的使者来了,心里也很高兴。他们在这个地方高度自治了这么多年,有点寂寞了,现在中原霸主居然主动派人过来正式访问,不高兴才怪呢。

寿梦认为这是吴国参与国际事务的最好时机,现在巴结上晋国就是巴结上中原诸侯,以后吴国的声音就可以在中原那里出现。公元前568年,寿梦派了寿越访问晋国老大哥,表示拥护晋国老大哥,老大哥的事就是吴国全体人民的事。

晋国马上开了个诸侯代表大会,确定吴国从此成为正式代表。这次代表大会,最大的赢家是晋国和吴国。

在晋国和吴国取得外交重大突破的时候,楚国却很郁闷。

吴国跟晋国挂上勾之后,就突然活跃起来,按照晋国老大哥的指导,不断地派兵到吴楚边境搞事,制造摩擦。虽然当时吴国的力量不怎么雄厚,士兵的战斗经验也不丰富,这些摩擦规模也不怎么巨大。可你的边境天天出现流血冲突,你的心里就会不爽。

于是,楚国高层一致出离地愤怒了。

此前,他们根本忽略了吴国的存在,可现在他们居然也来捣乱。你们以为你们巴结上了晋国就可以乱来了?不收拾你们一下,你们还以为自己不得了。他们严重地认为,玩晋国难度有点大,但收拾吴国是小意思的啦。

子重亲自带着一支精锐的部队去攻打吴国。

子重开始时,打得很顺手,直接拿下了鸠兹,到达衡山,然后派邓廖带着车兵三百人以及三千步兵向吴国进攻。

他们原以为,吴国的部队最多只有业余水平,只有本事在边境地区制造一些流血事件,碰到楚国正规军,估计也就是鸡蛋碰石头。

哪知,吴国的部队也是经过训练的,他们听说楚军杀了过来,一点儿也不怕,带着大军直接与邓廖对垒,大打了一场。楚军大败,结果邓廖同志被俘,只剩下八十个车兵及三百人跑了回来,向上级领导报告了战斗的经过。

子重这才知道,在战场上轻敌还真是吃大亏。

吴国还没有完。他们刚刚学习打仗,而且居然打了个大胜仗,觉得玩战争真的很刺激,取得胜利还真的很爽。三天后,他们又向楚国进攻,占领了驾地。

当时,邓廖在楚国算是能打仗的人,而驾地又是楚国的经济特区之类的地方。楚国的舆论界就坐不住了,个个把责任都推到子重的身上,天天往他的身上猛砸拍砖。

子重真的受不住了,没几天就心脏病发作而死。

子重一死,楚国的形势就更加不容乐观。

这时,郑国迫于诸侯的压力早已又宣布脱楚入晋。晋国那个战略决策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而且这时楚国的令尹子辛又是个非常腐败的家伙——如果他只在国内批发一些官帽、拿些重大工程的回扣、养几个美女当二奶,也没有什么,可这哥们儿的腐败行为却跨过国界,直接向那些楚的附庸国伸手,不断地要求他们给他送钱送美女,弄得那几个小国也受不了。最后,连楚国最铁杆的兄弟陈国也宣布不跟楚国了。

楚共王很快就查明真相,知道腐败真的误国,立即在国内掀起一波反腐运动,把子辛给砍了。陈国这才又回到楚国的怀抱。陈国很容易摆平,郑国就不好处理了。楚国知道,郑国要是成为晋国的铁杆,以后楚国就有麻烦事了,于是又决定去打郑国。

郑国跟晋国签订的和平友好协议还没有几天,那个外交公告才刚刚发布,楚国的大军就喊打喊杀地冲了过来。郑国便又开了个大会。

最后,鉴于郑国所处的地理位置,是晋、楚两国都想争到手的要地,你一挂靠晋,楚就放不过你;你一投靠楚,晋国又气势汹汹地打过来,不管怎么样,郑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因此,最后形成一个决议:这两国谁也得罪不了,没事的时候,就努力准备好礼物,练习好笑脸,谁来就塞给谁礼物,给谁陪笑脸。

这个方案看似很聪明,可操作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了。他们刚给楚国送完礼金,那张笑脸还没有收回去,晋国荀锜的大军又杀了过来,很威很猛地在虎牢关上杀声震天。郑国马上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送上去,然后以很生动地笑脸相迎:呵呵,晋国老大哥辛苦了。

可晋国老大哥的部队才依依惜别,那边楚国老大哥的主力部队又开到,而且还是楚共王亲自当领队的。郑国还有什么办法?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顽强地践行两边不得罪的伟大理论,又把礼物很礼貌地送上去。

郑国来回这么团团乱笑,笑得头脑袋都差点晕菜了,还没有叫苦叫累,晋悼公却先受不住了,大骂郑国真不是个东西,反复无常得太岂有此理了。

荀锜说:“这也怪不了郑国。他就那个实力,要是跟楚国对抗,那他肯定是连做猪都不合格。咱要是想让郑国死心踏地地跟紧咱们,就得先摆平楚国。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楚国不再嚣张。咱把诸侯的部队平均分成三部分,都驻扎在虎牢关那里。以后出兵就实行三班倒,这一军过去几天,就回来休息,另一支部队再去接班。这么轮流地跟楚国玩,楚国才一支部队,肯定会玩不过咱们。

晋悼公同意两。

这时,韩厥宣布自己老了,还是把位子让给年轻人来做吧。

按照论资排辈的用人办法,这时应该由那个荀偃来当首席大臣。可因为荀锜同志近来表现太好,所以晋悼公决定破格提拔荀锜同志接替老韩,让荀锜同志带领大家团结在他的周围继续革命。荀锜执行了他那个三班倒的政策,果然把楚国玩得很累。

楚国这才知道,这么玩下去,自己累到死也玩不过人家。可在这个世界上混,不玩又没意思,还得玩下去,那就得想个新鲜一点儿的办法。

楚共王想,你们这么多个国家,我们才一个国家,肯定玩不过人你们了,得再找一个强有力的同盟过来。现在谁是最强有力的?还是那个秦国。

于是楚共王决定跟秦国重建友好关系。

正好,秦景公经过这么多年的休息,看到人家都玩得这么热烈,自己作为三大强国之一,老是这么一声不响,也太无聊了,于是也决定参与一下这个国际事务。这时,秦国的西边已经没有什么玩头了,要有搞头也只好往东做动作。而在东边一动手动脚,首先碰到的又是晋国。

他也知道,现在晋国的形势已经跟当年晋文公统治时差不多,诸侯们个个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威风得要命,你要是直接跟他们对着干,那是必死无疑的。于是,他也想到了要找个盟友来,一起跟晋国玩玩。这样一来,就可以把事情搞大,事情一搞大,效益也跟着上来了。

秦国一想到盟友,自然又会想到楚国。这两个国家虽然很强大,但历来是中原诸侯看不起的对象,老是觉得他们根不正苗不红,又没有文化,是一群欠发达地区的人。所以,他们比较容易有共同语言,根本不用什么美女来个秦楚之好变成一家人才好说话。

楚国看到秦国的代表团来访,当然很高兴,马上答应了秦国的要求,派兵配合秦国兄弟搞一下晋国。

楚国的子囊反对,理由是:现在晋悼公太有才了,他手下那一帮死党荀锜、赵武、魏绛等也是个个有水平,国力已经全面增强,咱们肯定玩不过他们。

可楚共王说玩不过也要玩。带着大军到武城,准备当秦兵的后援。

谁叫你轻敌

秦景公马上带着大军向晋国宣战。

这场战争的发动,秦景公畜谋已久,又有楚国作外援,跟多国部队一开打,场面肯定十分浩大。哪知,晋国这时遇上N年不遇的自然灾害,根本无力打仗。秦国在晋国的领土游行了几天,晋国上下干瞪眼,集体无语地看到秦国大兵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有办法。

秦景公狠狠地欺负了晋国之后,这才爽歪歪地回去,算是多年来的一次胜利。

晋国虽然被秦国搞了一把,一点儿没有面子。可晋国的高层认为,目前麻烦的重点仍然不是秦国,而是郑国和楚国。他们仍然不理秦国,而继续玩郑国。

晋国又向诸侯们下发文件,要大家准备好士兵,再打郑国,要把郑国那个骑墙政策彻底打烂。其实,他们的目也不是搞定郑国,而是想用这个办法把楚国的部队引上来,猛扁一通。

郑国看到诸侯大军又开到,忙又执行那老一套政策,派个全国笑容最动人的使者去见荀锜,请求讲和。

可荀偃对他说,包围郑国就是为了把楚国引过来,跟他们决战一场,让他们知道当流氓国家是很难受的。所以坚决不跟他们讲和。

而荀锜,还是主张跟他们签订和平协议,然后退军。咱们一退,楚军就会又开到。这才达到拖累他们的目的。

果然,晋国大兵刚刚撤离,楚共王就很气愤地带兵过来,要把郑国狠狠地打一顿。郑国当然又讲和。后来,因为楚庄王的老婆死了,楚共王这才回去。郑国算是躲过一劫。

郑国这时玩这个两面派说得也累了。他们开了个扩大会议,觉得再这样下去,不给人家打垮也会给人家拖死。他们这次很冷静,把晋楚两个国家的实力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比较,得出的结论是,目前晋国的力量比楚国强悍得太多了。这个分析绝对正确,一点脑残的成分也没有。他们觉得光有楚国作后盾是不够用的,于是又考虑到了秦国,偷偷派人去跟秦国打交道。

秦景公趁晋国发生自然灾害玩了晋国一把之后,又被晋国反击了一次,心里很不舒服,这时看到郑国的求援信,什么也不说,马上派他的两个庶长带着部队过去,再向晋国开打。

这两个庶长一个叫鲍,一个叫武。

这时晋国的主力部队正在郑国那里爽歪歪,留守的是士鲂。这个士鲂本来也是个人才,平时倒很冷静,但这时大概给晋国那种蒸蒸日上的形势弄得有点发晕,因此,就有点大意起来。

而秦国的这两个庶长又有点儿水平。两人开打之前,作了一次周密的部署,先由庶长鲍带着少量部队在前头,而庶长武却带着大部队跟进。

士鲂听说秦国来了,问侦察员:“来了多少?”

这个侦察员也是个马大哈,他只侦察到庶长鲍带的这支先头部队,也不看看人家的屁股后面还跑着一支大部队。就赶紧回来,说:“只有一支小部队。”

士鲂一听就笑了。多年以来,他们跟秦国玩,都是胜多负少,而且胜的都是大胜,负的也只是场面难看而已,没有什么损失。他觉得秦国的部队已经彻底堕落了,没什么可怕了。往时大部队开过来,都还给晋国打得满世界跑,这时居然派一支小股部队,这不是来送死是什么?本来,他在这里留守,一点儿杀敌立功的想法也没有,秦国的部队却把功劳送上门来,这个功劳若不要,也太对不起秦国、对不起晋国人民、对不起自己了吧?

于是士鲂就坐在那里,等庶长鲍过来送死。

庶长鲍的行军速度很快,马上就冲到了面前。

士鲂不在意,把部队全部开过来,说要大打一场歼灭战。

这时,庶长武的大军已经偷偷渡过黄河。

士鲂仍然不知道。

两军开打。士鲂正大叫着把庶长鲍活捉回去。哪知,他的话还没有出口,突然背后杀声大起。回头一看,我们的背后怎么全是部队,而且这些部队全打着秦国的旗号?

这哥们儿的反应很快,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上了大当。如果不赶快逃跑,被全歼的不是庶长鲍,而是他自己了。

这一战,晋兵大败。

秦国托了士鲂轻敌的福,取得了一场大胜。

不久,晋国的牛人荀锜死去。晋悼公任命那个士锜做首席大臣。可士锜却说荀偃比他的水平强多了,建议荀偃。晋悼公同意。然后又任命韩起当上军将,可韩起也发扬风格,硬是让给赵武。从此,赵氏又重新上台,为日后的赵国打下了基础。在这期间,晋国用三班倒的政策已经把楚国搞得累倒了,郑国也彻底加入晋国的阵营。

晋国进行了这一次人事调整之后,立即调集军队,要报上一次的仇。

晋国当然又按惯例,把那些小诸侯都集中起来,组成多国部队,向秦军发动进攻,想让秦国知道乱惹晋国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这次晋国确实是生了气的,确实也想大好好地教训一下秦国,让秦国学到学理论的教训。晋悼公让六卿全部出动,自己在都城等待胜利的消息。

哪知,诸侯的部队该来的都来了,可一到泾水岸边,就都站在岸上,望着滚滚泾水,一个都没有下河的意思。

那个叔向一看,这还像什么多国部队在协同作战?简直全是酱油党、围观群众。大家都这样下去,不被秦国教训已经不错了,哪还能把人家打败?他马上去找那个叔孙豹。这个叔孙豹是鲁国的全权代表。叔向对这个叔孙豹的人品还是很了解的,他来到叔豹的办公室里,直接就对这个老朋友大声朗诵了那首《匏有苦叶》的诗。你光看这首诗的诗名,可能真不知道这是什么诗。告诉你,这是一首爱情诗。这首诗的故事发生在济水渡口,说的是美女主人公老早就来到那里等她的帅哥。那时渡口有个老船长,一看这个美女的神态,就知道她想帅哥想疯了,便招呼她上船。然而美女没看到帅哥在船上,就是不肯上。

那最后的四句诗是:招招舟子,人涉昂否。人涉昂否,昂须我友。意思是:老船长叫我上船,别人争着上船我不急。别人争着上船我不急,我在等着我的帅哥啊。

叔向念完这首诗之后,回到自己的大营,马上就叫大家把船摆好,准备渡河。叔孙豹被那首爱情诗讽刺了一下,知道现在是打仗,不是在等情人。等情人可以坐在那里发呆,可现在是在合伙去打秦国啊。你要是还等,只看人家渡河过去,一点儿也不团结友爱,这仗再打下去,只能是败仗。于是鲁国也跟着渡河。那个莒国向来是鲁国的粉丝,看到鲁国老大哥都上船了,当然也跟着下水。

郑国是第一次跟晋国出征,这时看到鲁国和莒国都跟进,觉得如果还在那里磨洋工,实在有点过不去了,便也跟着上船。他们还去劝说其他诸侯,跟人家过来打仗,却一点不想冲锋陷阵,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诸侯们这才没话说,纷纷渡河。

秦国当然也不是在那里等死。他们还记得上次秦桓公的那次大败。因此,这时也想了个很缺德的办法,看到多国部队下水之后,就在泾水的上游下了很多毒。

多国部队的广大指战员们突然看到泾水里面的鱼都浮了上来,还以为自己这回出征是得到了老天爷的帮忙,让他们天天有大鱼吃。结果鱼是吃了很多,但人也死了不少。

诸侯的部队看到自己上了人家的大当,这才知道“没有天上掉下的馅饼”这句老话不是白讲的。仗还没有正式开打,自己就损失了这么多优秀的战士,心头都有点凉,士气也不怎么旺盛了。他们追到锜林,与秦军交手,虽然场面很好看,可秦国却顽强得很,你打我也打,就是死不认输。

荀偃有点生气起来了,这哥胆子很大,当年连老大的脑袋都敢下手,这样的人天生就有一种牛逼气慨。这时看到士气实在提不起来,就出来进行战斗动员,并发布战斗命令:大家听好了,半夜鸡叫时做好所有准备工作,然后看我马头前进的方向冲杀。这哥们的原话是:鸡鸣而驾,塞井夷灶,唯余马首是瞻!呵呵,这个“马首是瞻”的成语就是这时发明的。

荀偃觉得很牛很爽,可那个栾锜觉得很不爽。栾锜是栾书的儿子,这哥们儿的水平比他的老爸菜了不止几个档次,但性格却牛得不能再牛,谁也不放在眼里,才当了几天的下军主将,那张嘴加上那张脸,几乎得罪了所有的同事。这时听到荀偃这个口气,当场就受不了了,大声说:“我在晋国干革命了这么久,还从没听到这样的命令。这种命令不是我们晋国的风格。呵呵,你的马头转晕了关我什么事。老子的马头已经转向东方。”

本来前进的道路是向西的,向东就是打道回府了。

栾锜一调转马头,他手下的部队当然也跟着他回去。

荀偃一看,就知道坏事了,一声长叹:“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牛得有点不靠谱了。如果再留在这个地方,大家都会变成秦国的战俘。于是,又下了一道命令:全军撤退。

这次战斗,开头做得很大,也是有史以来,参与的诸侯国部队最多的一次,完全可以复制上次那回猛扁秦桓公之战。然而,诸侯人数虽然众多,大家猛喊高举晋国的伟大旗帜,万众一心,坚决打倒秦帝国主义。但是,一到战场,万众一就变成万众万心了,先是个个嚷着怕晕船,站在河边怕湿鞋,硬是不渡河与秦军决战。结果被秦国毒死了一批威武之师。如果其他跟着过来的诸侯团结一致,那也还可以一战。哪知,最后晋国内部也闹了矛盾,这仗就不根本不用再继续打了。最后,只得退走。

但仍然有人不肯退走。

不肯退的是栾锜的兄弟栾锜。

栾锜接到撤军命令时,对那个士鞅说:“这次出征,咱一点儿胜利都没有取得,实在把晋国的面子丢光了。我们现在就在前线,这脸都成什么脸了?”

士鞅也是个愤青型的人物,一听老栾的话,便也说真的太没有面子了。于是两人大喊大叫冲进秦军的阵地,结果是栾锜光荣牺牲,士鞅安全回来。

栾锜一看,就骂娘起来,直接去找士锜,大声说:“本来,我的兄弟并不想去死的。是你的儿子硬教唆他冲过去。现在倒好,我的兄弟死了,你的儿子却能完整地回来。这跟你的儿子杀死我兄弟有什么本质区别?如果你不赶走你的儿子,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士锜没有办法,就让士鞅赶快逃命。

虽然士家也是公族,可现在晋悼公对栾家却很有好感。晋悼公虽然为了巩固权力的把栾书弄下来,让他直接从政治舞台退下,但他心里对栾书拥戴他当晋国第一把手还是感激的,因此对栾家的还是很宽大的。这次栾锜的这个“马头门”时间,完全是违法乱纪的行为,让伐秦战斗在胜利前泡汤,可晋悼公居然连个口头警告的处分也没有——晋悼公虽然让晋国短期内国力猛增,自己牛哄哄地坐上了霸主之位,当上了这么多年来最年纪的霸主,可从这个事上看,这个霸主仍然不够大气。老大就是这个德性,那些诸侯在岸上不下水,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此战之后,诸侯再也没有谁敢组织力量来跟秦国作对了。秦国挺过了最艰难的低谷时期。

秦景公在这方面算是为秦国的再次崛起做了一点儿贡献。

秦国跟晋国的恩怨也差不多到了尽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国跟楚国又开始了说不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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