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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浒之战(努尔哈赤大败明军四路进攻)

萨尔浒之战简介

萨尔浒之战:萨尔浒战役是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二到三月间,在明朝与后金的战争中,努尔哈赤在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大伙房水库附近),以及萨尔浒附近地区大败明军四路进攻的反击战,是明朝与后金辽东战争中的战略决战。萨尔浒之战中,努尔哈赤决定“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后金军在作战指挥上集中兵力、各个击破,5天之内连破三路明军,歼灭明军约5万人,缴获大量军用物资,明军除行动迟缓的李如柏一路败退幸存外,其余几路被后金全歼。萨尔浒大战以后金全胜、明军大败而结束。此战役是明清战争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是明清兴亡史上一次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战争,是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

萨尔浒之战过程分析——

战争小档案

战役名称:萨尔浒之战

发生时间:1619年

交战双方:明、朝鲜联军VS 后金军

交战地点: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浑河南岸)

实力对比:后金军6万VS 明、朝鲜联军10多万

战争结果:联军大败

战争性质:防御战

时代背景

公元1618年,后金发动了入侵明朝辽东半岛一带领土的战争。自此拉开了后金(清朝的前身)与明朝之间长达二十六年的战争。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四月十三日,建州左卫都督努尔哈赤宣布脱离明朝统治,并以“七大恨”誓师,历数大明朝廷对建州女真的七大罪状以及向明朝宣战。以后便出兵偷袭辽东各堡,四月十五日,连陷抚顺、东州、马根单、抚安堡等地,东州守将李弘祖战死,马根丹守备李大成被俘。抚顺总兵李永芳与中军赵一鹤等及五百守军乞降于后金,范文程兄弟亦投降后金,抚顺守备王命印、把总王学道、唐钥顺等拒降而战死殉国。辽东巡抚李维翰急命广宁总兵张承胤、辽阳副总兵顾廷相、海州参将蒲世芳、游击梁汝贵率军前往救援,于四月二十一日遭后金军反击而大败,明军阵亡3158人,仅三百余人逃回。战后,明朝立即派援辽游击将军张旆(pèi)率领五千兵马支援清河。七月二十日,后金军攻入鸦鹘关(今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苇子峪镇),七月二十二日,攻占清河堡(今辽宁本溪),清河副总兵邹储贤、游击张旗、守备张云程战死,清河守军达六千四百余人覆没。清河失陷,不仅震动了整个辽东地区,也震动了明王朝的统治中心辽东。

明朝为了安定辽东,早日把后金势力镇压下去,决定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后金的战争。然而,由于明末政治腐败,驻守辽东的明军业已腐朽不堪,名义上虽有八万多人,实则能作战的不过一万多人,而且兵备松弛,士气颓靡,“累年以来,不修兵具,朽戟钝戈,缓急不足为用,金鼓几于绝响,偶令之截杀,股栗腕战,面孔殊无生色”,这样的军队实在不堪一击。所以明朝政府只好“以倾国之兵,云集辽沈,又招合朝鲜、叶赫”,可是,从全国各地征调的军队也和辽东明兵一样腐朽,许多人“伏地哀号”,不愿出关,不少将领“哭而求调”。由此可见,明朝出师并无取胜的把握,只是在打一场孤注一掷的冒险战争。

人物评析

杨镐,河南商丘人。万历八年进士。在辽海道任职时曾率兵袭击蒙古炒花军队大胜,而后垦荒屯田,大利边境。万历二十五年(1597)任右佥都御史,万历二十四年(1596),日本侵略朝鲜,次年(1597)奉命经略援朝军务。二十六年,明军在蔚山大败,败而不报,又谎报军功,被罢职,以万世德代之。三十八年,起任辽东巡抚多次指挥官军击败进犯的女真人和蒙古人。万历四十六年,在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浑河南)遇伏,全军覆没,这一战明军损失四万多人,朝鲜军全部投降。其后不久,辽东北部边防重镇开原、铁岭相继失守,御史交章劾奏杨镐,因此下狱,令兵部侍郎熊廷弼代任经略。崇祯二年(1629)被杀。

交战过程

为了稳定辽东地区,消灭后金政权。明政府派出以杨镐为辽东经略(大致相当于当今大军区司令一职),以杜松、马林、李如柏、刘铤等为副将,统领10万大军于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的四月赶赴辽东。这支部队号称四十七万大军,再加上应明朝之约前来助战的1.3万名朝鲜兵和叶赫兵一部两千兵马。杨镐与诸将议定,分四路进攻后金,总兵刘铤率军出宽甸由东;总兵马林率军出三岔口由北;杜松率军出抚顺关由西;李如柏率军出鸦鹘关由南,其中以西路杜松为主力,皆直指赫图阿拉。此外,王绍勋总管各路粮草,杨镐坐镇沈阳。双方交战之前,明军指挥官杨镐遣后金逃兵带书信给努尔哈赤,声称明朝集结天兵47万,并以发兵日期万历四十七年二月相告,企图威吓努尔哈赤及后金上下。但此举却使明军尚未出动,其部署和师期皆被后金掌握,反使后金军早作准备,努尔哈赤从明朝叛将李永芳献计“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集中兵力、逐个击破,以多战少。

原定于万历四十七年三月(1619)出师,但因此役明朝四方调兵,使辽东军饷骤增三百万两银钱,明朝上下皆认为是此役是一场速战速决,十日内便能打败后金,加上当时明朝财政状况不佳,战争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不敢冒着破产的风险。所以,明朝虽有内帑积储数百万两,明神宗与内阁等都不肯拨发。于是内阁大学士方从哲、兵部尚书黄嘉善、兵科给事中赵兴邦等廷臣唯恐师老饷匮,不断发出兵部红色令旗,督促杨镐尽快出兵。于是杨镐决定提前于二月二十一日出征。但时因天降大雪,行军困难。马林向杨镐劝谏“王师当出万全,宜并兵一路,鼓行而前,执取罪人,倾其巢穴。”刘铤则提出地形未谙、大雪迷路,应推后进军的日期,同时也对军队的战力质疑,并且要求调集其手下川军三万,可惜兵部只准许调集五千川军。杜松亦认为朝廷兵饷不足,士卒久未训练,各营彼此又不熟悉,将领之间的关系也不协调,根本就未能大规模兴兵。但是杨镐皆置之不理,最后决定于二月二十五日出师,斩抚顺逃将白云龙作祭旗。四路明军同时由辽阳教场分道出征。

二月二十八日,西路军杜松从沈阳出发,到抚顺关稍作休息,杜松为抢头功心切,于是星夜出发,一日内冒雪急行百余里,二月二十九日直抵浑河岸,此时杜松得知后金兵约一万五千人正于铁背山上的界凡城修筑防御工事,企图阻挡明军前进。因界凡城形势险要,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咽喉要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界凡城北,便是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皆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百余里。过了界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因此界凡地位极度重要,于是,杜松便将大军兵分二处,分两万人于萨尔浒山(今抚顺大伙房水库一带)麓扎营,杜松亲率轻装一万人渡过浑河,进攻界凡城下以北的吉林崖。但是此时杜松只知后金军在界凡城上防御的情报,却未得知后金已经向界凡方向大规模调动军队,种下败亡之祸。

三月初一早上,杜松不听总兵赵梦麟等众将劝谏休整,反而强命渡河,其部参将龚念遂等因辎重营渡河困难,被遗留在大军之后,屯于斡浑鄂谟,结果杜松军只能轻装渡河,留下大量火炮等重型火器。杜松军渡河间,努尔哈赤于浑河上游毁坝放水,时河水陡涨,明军被水淹死者甚多,致兵伤马毙,锐气大挫。杜松军渡河后连破两个后金小兵寨,只俘获十四名后金兵。杜松以全军攻打吉林崖。午时后,后金军已经到达界凡城南的扎喀关,二贝勒代善下令进军至毗邻界凡的铁背山。此时攻打吉林崖的明军也看到大批的后金军队陆续到达,但杜松已无法改变战略。无论自己率领的一万明军渡河往到萨尔浒大营会合,还是令对岸的二万明军渡河到吉林崖山下会合,都必定在渡河时被后金军阻击,于是杜松便令继续强攻吉林崖。后金方面眼看要抵挡不住,代善命一千精兵火速增援吉林崖。明军虽有火器之利,却也一直未能攻下。

努尔哈赤率军赶到,并认为申时已到,天色渐晚,于是命左翼四旗兵先击萨尔浒之明军,破萨尔浒后,进攻吉林崖的明军自必动摇。后再加一旗的兵力,合共五旗3.7万骑兵,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攻向萨尔浒明军大营。

萨尔浒大营由总兵王宣、赵梦璘等统率抵挡后金兵的奋力冲击,最后因后金军多,明军不能抵挡,结果萨尔浒明军大营被攻破,明军争相逃命,结果全部溃灭,王宣、赵梦麟战死。逃走的明军最后到达力阿哈时被后金军追上,亦被全部杀死。时吉林崖杜松军看见萨尔浒大营被攻破后,军心早已动摇。此时,后金军将攻打萨尔浒的兵力与同部署在吉林崖的兵力汇聚,吉林崖上的后金军亦蜂拥而下合攻杜松军。杜松亲率官兵奋战。但是后金军已经尽占河畔、莽林、山麓与谷地,以数倍于杜松的兵力将明军包围。战至夜晚,明军点燃火炬,从明击暗,反让后金军能够从暗击明,使明军死伤惨重。杜松被后金贝勒赖幕布射杀。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杨汝达也战死。明西路大军全军覆没。经略标下右翼营管游击事都司刘遇节率残兵逃脱。监军张铨被俘,誓死不降,被处死。

此时屯于斡浑鄂谟的龚念遂会合北路军马林欲往救杜松。北路军马林从二月二十八日经三岔儿堡出发,二月二十九日得知西路杜松军一马当先,马林便急命进军,以免应援不及,被定师出失期之罪。三月初一率军到了尚间崖,三月初二得到西路杜松军战败,北路军大惊。马林不听潘宗颜等诸将的建议,一意孤行要把军队一分为三,转攻为守。马林主营退守在萨尔浒西北三十余里富勒哈山的尚间崖,命潘宗颜等驻守斐芬山,用战车围起来挖了战壕。派参将李希泌率军援助留驻于斡浑鄂谟湖的西路军杜松辎重营的龚念遂部,三军成犄角之势,严营坚守,期望能抵住后金兵的进攻和等待叶赫军到来援助。三月初三清晨,时努尔哈赤破杜松后,后金军三倍于马林军的兵力往攻马林,见明军亦是分兵立营,于是决定各个击破。努尔哈赤亲自与后金四贝勒皇太极先攻龚念遂营。围潘宗颜营,使之不能往救,结果龚念遂营被突破。参将龚念遂、李希泌战死。努尔哈赤转往攻打尚间崖马林大营。位于尚间崖的马林营防守严整。努尔哈赤便命令莽古泰与阿敏率军冲向马林营。

马林迅速令开原管副总兵事游击麻岩、游击丁碧、葛世凤等为前阵等抵挡,以管铁岭游击事都司郑国良及麾下中军赵廷兰、千总麻进忠、魏相,把总姚守冠、曹文烈、赵奎等负责防守,马林在后押阵,命营中明军发鸟枪、放巨炮。后金军蜂拥而上与前部明军接战,两军酣战之际,魏相、姚守冠战死,马林得知龚念遂营已破,犄角之势已失,大惧,加上后金军已杀入后营,管新兵中营原任参将李应选、守备马熬、朱邦孝及千总杨一科、李鹤、把总江应聘、陈国王、齐和等先后战死。马林眼见形势不妙,于是乘乱率亲兵数千突围逃回开原。

北路军见主帅失踪,以为主帅马林已经战死,以致军心浮乱,开始四面溃散,葛世凤与管新兵右营原任游击赵启祯及麾下中军胡邦奇;千总阎有功、郑国忠、高良玉;把总赵镇、李之中、朱万与、陆进忠等死于阵中。当时郑国良与曹文烈、麻岩、丁碧等于乱军中汇聚,大杀半日却未能打退后金兵。最终,全营皆殁,唯独丁碧死战得脱,逃回开原。

中国的火炮在南宋时期已具雏形,元明清开始用于军事。这种火炮由身管、药室、炮尾等部分构成,炮弹以石弹、铅弹、铁弹和爆炸弹为主,一般还会配备专用炮架。这些火炮曾在当时的战争中发挥过重要作用。鸦片战争后,西方更为先进的火炮出现后,它们的身影逐渐从历史中淡出。眼见明军死的死,逃得逃。后金军便急忙攻打潘宗颜营,潘宗颜与庆云管游击事都司窦永澄等指挥火铳、大炮抵挡,并且“奋呼冲击,胆气弥厉。”善用火器的优势,使后金军伤亡惨重。努尔哈赤将攻下尚间崖马林营后的兵汇聚,将潘宗颜营重重包围,攻势猛烈,最后明军寡不敌众,潘宗颜亦中箭身死,其死时“骨糜肢烂,惨不忍睹”,守备江万春、黄瑷及麾下千总陈玉、王学雄;把总常因泰、何印、王琯、陈一元等抵挡后金兵不住阵亡。窦永澄与中军李维桢、千总刁国瑞、把总康世泰等于阵中殉国。赞理为岫岩通判董尔砺与中军董引、答应官熊惟英、应袭李渐茂、王纳荐;经略督阵红旗原任守备郭之翰、监军察院督阵指挥刘兴周、招降官伊汤聘等最后亦抵敌不住战死。另外战死者还有招降官管鸣宫、执旗官康民望、丁继盛等。后金军于伤亡甚多的情况下终于将裴芬山攻占,明朝北路军全军覆没。

东路军以总兵刘铤会同朝鲜国都元帅姜弘立等统率的1.3万人,从东面宽甸堡进攻赫图阿拉。刘铤因为于万历援朝之役中与杨镐结怨,结果被派往东路,并且器械龃龉,又无大炮火器,兵弱将寡,为四路中最弱的一支,皆为杨镐刻意安排,并安排亲信二人监察刘铤,欲置刘铤于死地。若刘铤延误,即时夺取兵权,由杨镐亲自指挥。并且因为东路刘铤军孤军深入,所以全然不知西路杜松军和北路马林军已经败没的消息。由于东路军是佯攻,因而要早于西路明军及北路明军于二月二十五日出师。东路刘铤军自宽甸出塞后,过凉马佃。时风雪大作、大树塞道使得道路难通,东路军多数由南方士兵组成,未能适应辽东严酷气候,加上孤军深入,粮草也渐渐未能及时供给,以致东路军一直行军缓慢。二月二十八日攻克牛毛寨、马家寨,深入到榛子头,结果军粮耗尽。直至三月初一军粮运达,再进军40余里至董鄂路,与阻击明军的五百后金军骑兵爆发战争,后金军死伤过半,两员裨将被阵斩,大败溃逃。刘铤军继续深入三百多里。终于大雪初停,天气放晴,但仍然十分寒冷,直到三月二日才渡过深河。渡过深河便与后金军托宝大营激战,十分勇猛,击溃了托宝营。后金死伤两千余人。三月初三。东路刘铤军已经距赫图阿拉约七十里,将至阿布达里冈(今辽宁桓仁满族自治县老道沟岭)。

努尔哈赤先派降顺的汉人装扮成杜松军卒,诱骗刘铤孤军深入。刘铤唯恐杜松独得头功便急命轻军前进。阿布达里冈一带地形重峦叠嶂、隘路险夷,刘铤督令兵马单列急进。三月初四凌晨,努尔哈赤再令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率领大军四万余人迅速前往东路迎敌。努尔哈赤则率领二万大军坐镇赫图阿拉防守,以防南路李如柏军的进攻。三月初五,皇太极令阿布达里从冈山顶上,从上而下攻打,代善则攻打明军侧翼,刘铤败退往瓦尔喀什山前时遭达尔汉、阿敏假冒西路杜松军的后金军,刘铤误以为援军到达,后金兵发动攻击,明军猝不及防,兵马大乱。刘铤败走至瓦尔喀什之旷野,后金军蜂拥四起,将刘铤军包围,刘铤死战厮杀,最终战死,其义子刘招孙六身中数箭而死。管宽奠游击事都司祖天定、南京陆营都司姚国辅、山东管都司事周文、原任副总兵江万化、叆(ài)阳守备徐九思、浙兵管备御周翼明、赞理为同知黄宗周全部阵亡。

后金军再进击刘铤余部与朝鲜军。管镇江游击事都司乔一琦、海盖兵备副使康应干率明军与朝鲜主帅姜弘立率朝鲜军于到达富察之野(今辽宁桓仁满族自治县境内),下令军队安营。营刚扎下,后金二贝勒代善统领数万骑兵于富察之野打败乔一琦和康应干,康应干战死,乔一琦兵败,率残兵奔向朝鲜营。后金军转攻朝鲜军,左助防将金应河战死,右助防将李一元被击溃。三月初五,朝鲜都元帅议政府左参赞姜弘立、总领大将副元帅平安道节度使金景瑞、中军官虞侯安汝讷、分领边禆防御使文希圣、及节度使李继先战败投降。而明军将领乔一琦亦走投无路,留下遗书,投崖而死。东路明军全军覆没。

南路军总兵李如柏率领二万余人,出师最晚,于三月初一由清河堡出鸦鹘关,从南面进攻赫图阿拉,李如柏贪生怕死,亦毫无战意,所以南路军进军援慢。此时西路杜松军、北路马林军相继战败,李如柏大惊失色,三月四日,副参将贺世贤向李如柏建言火速进军刘铤会合,拯救东路军。李如柏没有采纳,结果东路刘铤军全军覆没。三月初六,经略杨镐急令南路李如柏军回师。李如柏接令后,急命回军,并大肆掳掠。遭后金军偷袭。明军大乱,奔走相践,死者千余人。李如柏逃回清河,遭朝廷言官弹劾。

战争影响

萨尔浒战役是集中使用兵力、选择有利的战场和战机,连续作战、速战速决、各个击破,在战略上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在战斗中,充分显示了努尔哈赤机动灵活的指挥才能和后金将士的勇猛战斗作风,在五天之内,在三个地点进行了三次大战,战斗前部署周密,战斗中勇敢顽强,战斗结束后迅速脱离战场,立即投入新的战斗。结果,后金大胜,明军惨败。这次战斗对双方都是十分关键的一仗,从此,明朝的力量大衰,它阻碍女真各部统一发展的政策彻底失败,不得不由进攻转入防御;后金的力量大增,它的政治野心和掠夺财富的欲望随之增长,由防守转入了进攻。

策略分析

此役中,明军攻势可谓“外线作战”,显然以敌都赫特阿拉为目标。此时努尔哈赤如采取被动,明军可望合围,否则即集中兵力兼程猛进,不顾对方野战军之出处,先以雷霆万钧之力夺取此牙城,亦或可获胜。再不然则依赖数量上之优势,不计时日,各路稳打稳扎,一面以守作攻,逐渐缩小其包围圈,亦应向各主将表明统帅企图,指定中间预定之到达线。倘或其目的不在攻城,而在捕捉、歼灭敌之野战军,更当加强纵深配备,注意侧翼行动,不能赋予某路任务为单一的行动计划。由此足以看出,明军缺乏统一调度,只知沿用以往的经验,没有灵活的加以分析,一面夸张兵力,一面构成张布罗网、四面合围之形象,希望对方未战先怯,望风瓦解。但努尔哈赤久经征战,加上一些投降汉臣的点拨辅佐,很快就制定出比较科学的作战方案,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打击了明军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