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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民国直系军阀首领)

曹锟简介

曹锟:曹锟(1862年—1938年),字仲珊,出生于天津大沽口(天津市塘沽),第五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中华民国直系军阀的首领。驻军保定,被称为“保定王”。1890年,于天津武备学堂毕业后任毅军哨官;1919年被拥为直系军阀首领。1923年6月,曹锟将黎元洪逐走天津;1923年10月5日,重金收买议员,贿选而被选举为第五任中华民国大总统。1927年移居天津。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拒绝日本出面组织新政府的要求。1938年5月17日,曹锟病逝于天津。1939年12月,曹锟被国民政府追封为陆军一级上将军衔。

曹锟传记——

中华民国初期(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最后一任大总统、直系军阀首领曹锟,由一介平民走入仕途后,利用权势,克扣军饷,滥报军费,贪污纳贿,卖官鬻爵,横征暴敛,积累起大量财富,并以其为代表,发展成为权、势、财倾天下的豪门贵族,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盛极一时,富贵一世。

曹锟,字仲珊,清同治元年(186年)十月二十一日生于直隶天津大沽口。其父曹本生以排船(即修建木船)为业,木工手艺精湛。虽育有五男两女,然而依靠手艺养家,终可勉强糊口,并尽可能让孩子们读书识字。曹锟排行老三,幼年被父送人家乡私塾读书,练得一手好字,粗通经史,终因家道贫寒四年后辍学,但这点学识却为其以后发迹打下了基础。失学后的曹锟,一时无事可做,以自己膀大腰圆、体格强壮的天资,开始练习武术。在此过程中逐渐染上了一些恶习,与一些社会无赖纠合在一起,整日游手好闲,滋事生非。待长到十六岁时,父母让其学习造船修船技术,但曹锟死活不肯,执意要去贩卖洋布。开始时肩挑手提,走街串巷叫卖,后买了辆独轮手推车,往返于天津与塘沽之间,生意尚可。因是小本经营,加之随挣随花,无法扩大经营,最终蚀本歇业,曹锟遂流浪街头。

光绪八年(1882年),曹锟二十岁时,正赶上淮军在天津招募新兵。走投无路的他依仗体格魁梧,走上了吃粮当兵的行伍之路。入伍后,因粗通文墨,且憨厚老成,被淮军管带郑谦所赏识并收为“义子”。三年后,时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洋务派首领李鸿章在天津创办“天津武备学堂”,这是中国最早的一所陆军军事学校,曾为清政府训练新式陆军培养和储备了大量人才。淮军带有私人武装集团的性质,选拔下属军官的主要标准,依据其对首领个人的效忠程度,层层类推,从而形成一个庞大的等级集团。武备学堂第一期仅招生百人,曹锟凭借为管带郑谦“义子”的关系,成为该学堂首届学生。他善于钻研,学习刻苦,光绪十六年(1890年)毕业时列为优等生,被分配到淮军提督宋庆的毅军中担任哨官职位。曹锟经由普通的副兵而入武备学堂,再入军官行列,迈出了其军事政治生涯的重要一步。

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后,曹锟随毅军赴朝鲜作战。甲午战败,清政府被迫进行新式陆军的编练。光绪二十一年(189年)十月,袁世凯受命在天津小站成立“新建陆军督练处”,开始组建新式陆军。崇信“有军则有权”的袁世凯颇为投入,事必躬亲,着意培植依附于自己的势力,使北洋新建陆军成为继淮军而起的又一个封建军事集团。曹锟看准机会,便去投奔袁世凯,不久便被委任为步军左翼第一营帮带,旋即又升至学兵营统带兼督操营务处提调。在社会上混迹多年的曹锟,深得钻营之道。当他得知天津宜兴埠退职清军提督曹克忠与袁有世交后,即备厚礼,以同宗族孙名义拜访,经过曹的姨太太向袁疏通,曹锟立即受到袁的知遇,从此官阶步步高升。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升为武卫右军学兵监督。此时义和团运动席卷山东,清政府委任袁世凯署理山东巡抚,袁率兵前往,曹随之进驻义和团活动最激烈的地方之一曹州府,任镇守使。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曹又升为武卫右军步队帮统。不久,武卫右军改编为北洋常备军,曹被委任为步军第十一营管带,成为袁世凯的得力大将。三十一年(1905年),曹锟升至京旗常备军第一镇第一混成协协统(旅长),他由管带(营长)越过协标统(副团长)、标统(团长)、协协统(副旅长)三级官阶,跻身于北洋新军高级将领行列,可谓官运亨通。三十三年(1907年),曹锟又成为北洋新军六镇中第三镇统制,时年四十五岁。

宣统三年(1911年)十月,辛亥革命爆发,清政府被迫再次重用袁世凯。此时已升为总兵的曹锟奉命率第三镇由东北入关,继续为袁效力,参加镇压革命运动。山西革命军得势,震动京畿,袁遂命曹锟率第三镇全力进攻山西。经数十天激战,北洋军攻占娘子关、太原、忻州、平阴府等地,沿途大肆抢劫、奸淫、烧杀,各地民众惨遭横祸。次年(1912年)一月,曹锟率部又镇压了滦州起义,为袁世凯稳定北方局势和登上权力顶峰再次立下汗马功劳,由此他被称为袁身边的“赵子龙”。二月,清帝发表退位诏书,袁世凯被南京临时参议院选举为临时大总统。为避免到南京就职被革命势力包围,袁精心指使曹锟率北洋军第三镇发动北京兵变。当南京临时政府迎袁专使团抵京四天后,第三镇官兵在北京城内放枪放炮,肆意洗劫,并称袁走了没人管了,以造成“北方秩序不易维持”的假象,袁借机达到了在北京就职的目的。当上临时大总统的袁世凯,为实现专断独裁的目的,将矛头指向南方革命势力,曹锟等一批北洋部属便成为其所依赖的股肱大将。民国二年(1913年)三月,孙中山决定发动“二次革命”,袁世凯决心以武力消灭国民党力量,遂命曹锟所部北洋陆军第三师(由第三镇改称)进兵岳州,攻击湖南。翌年四月,袁任命曹锟为长江上游警备司令,七月又赐“将军”称号,令其继续驻兵岳州,防止南方各省势力再起波澜。此时曹锟长驻武汉,大力搜刮民财,用于招兵练军,发展武力,以免在群雄纷起的年代任人宰割。曹锟聚敛财富,实际从当上陆军第三镇统制驻兵关外即已开始,其方式是克扣军饷,滥报军费。这也是当时中央权力旁落,导致军人权力和威望不断增长,军队将领依靠武运亨通谋取政治权力和经济财富,实现个人发迹的惯常手段之一。

民国四年(1915年)袁世凯推行帝制时,曹饷等人以直隶代表名义于九月上书袁,请求改变国体,为袁推行帝制推波助澜。十月初,曹锟被袁授予“虎威将军”称号。十二月袁接受帝制后又授曹锟等人为一等伯爵。次年(1916年)一月,曹受命督师入川,镇压护国军讨袁运动。六月袁死后,以段祺瑞为首的皖系集团操纵北京政府实权,段出任“责任内阁”国务总理,并形成了与北洋军阀另一实力派冯国璋直系集团互相争雄的局面。握有重兵的曹锟便成为双方极力拉拢的举足轻重的头号人物。九月,段任命曹锟为直隶督军,北洋第三师遂由南方撤回北方,驻扎保定。在此群雄并起、群龙无首之际,曹锟接受心腹悍将吴佩孚的建议,采取左右逢源,从各方予取予夺,“扩大基本武力”的策略,以图发展,纵横捭阖,伺机争霸。曹升任直隶督军,占据一方,从此有了敛财的基地。为扩军增兵,曹大肆招募兵丁,使第三师迅速扩展为九个混成旅,总兵力达六万余人。民国初期的大小军阀们都深知,有兵便有权、有财,便有抗衡的实力,有向权力顶峰冲击的资本洞时也深知,军队扩张和稳定需要有雄厚的经济支撑,有兵有地盘便需不失时机地谋求财富,扩充资本。于是便出现了北洋军阀为一己私利而巧取豪夺、肆意妄为的社会现实。民国六年(1917年),“府院之争”、张勋复辟之时,段祺瑞任命曹锟为西路讨逆军总司令,率第三师进击北京,虽然沿途并无战事,时间不过一周,曹则借机报销军费六十万元。段为安抚笼络曹锟,命财政部如数照发。此后,为对付南方护法军政府,曹兼任两湖宣抚使,南下攻取湖南时,又如法炮制,要求发给讨伐军费二百万元,如此滥报军费,大发横财。曹锟作为北洋军阀上层人物,在中国处于分裂混战之时,成为顺势而变、借机渔利的典型。他本属直系却不与直系亲密,不属皖系却同皖系互通款曲,两头捞利,获益甚丰。

曹锟在南北战争中,左右逢源,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成为新直系的实际领袖和问鼎中央的核心人物。民国九年(1920年)七月,北洋军阀统治集团内部发生了第一次大规模武装冲突,曹锟直系军阀联合张作霖奉系军阀战胜段祺瑞皖系军阀,控制了北京政府。此时任大总统的徐世昌为安抚曹、张二人,答应给每人军费一千万元。曹锟借战事发财的事项还不止如此。皖系失败,西北边业银行被其夺占,其中安福系分子王郅隆、王揖唐、朱深等所入股本一百余万元,均落入曹锟手中。曹、张二人亦开始争夺收编皖系败兵,争夺中央和地方人员的安排及权力的分配,扩大各自的地盘。曹锟获得了直、鲁、豫三省巡阅使的任命,扩大了势力范围,随即任用心腹李彦青充当军需处长,让其发军饷时每师克扣两万元,言明系给他的报效。直系正规军有二十五个师,仅此一项每月就有五十万元落入曹的私囊。曹之兄弟依仗权势,个个成为敛财高手。其兄曹镇原是老实巴交的造船工,借其弟荫庇,在家乡一带专事日产掠夺。其四弟曹锐被曹锟信任,曾出任直隶省长,任职期间把直隶省的百余县县缺,按特、大、中、小等定价,随行就市不断上涨。大县万元,中等九千,小县八千,至于特缺如天津,则非三四万不能到手,定期都是一年。任期之内,仅此一项收入就有几百万元。曹锐还包办直军军用物资,如粮秣、被服等。他自己经营利丰大米庄、被服厂,从各地购买米面和被服原料,不出运费,不纳捐税,以高价售给各军,从中牟取厚利。筹办恒源纱厂时,他将直隶模范纱厂原有资产一部分定为官股五十一万元,其余升值三十九万元,全数吞没划归他名下,作为私股。其五弟曹钧经营工商,投资颇广,坐享巨利。其七弟曹瑛靠曹锟关系充当直系二十六师师长,常以办军需为名,向铁路局强素包车去汉口贩运烟土,在天津交日租界德义楼烟贩代销,获利累累,无人敢问。曹锟发迹后,其兄弟在各行各业,吸吮民脂民膏,大显捞财神通,很快聚敛起巨额财富。

直奉联合战胜皖系后,直奉两系之间矛盾日益尖锐,曹锟、张作霖围绕组织内阁争吵不休,最后发展到兵戎相见。民国十一年(1922年)四月,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直军方面由于有冯玉祥军的支援,加之奉军十六师倒戈,张作霖奉系战败,撤回关外,北方政局被直系控制,形成“直系即中央”的直系统治,北京政府也就惟曹(锟)独尊了。此时,曹锟野心迅速膨胀,准备跨入总统府,过一下总统瘾了。他采用吴佩孚提出的“恢复法统,重开国会”的主张,以此驱走现任总统徐世昌,通过国会选举新总统。待驱逐徐世昌,黎元洪复位后,曹当总统的心情更加急不可耐,于是唆使党徒展开“倒阁”、“逼宫”活动,并开始收买议员,为贿选作准备。曹锟指定其弟曹锐及亲信王毓芝做主,将所有愿意投曹锟票的议员一律聘为直鲁豫巡阅使署顾问,每月发给津贴二百元,当时领取津贴的议员多达三百八十名,超过两院议员七百人的半数。农历年关,曹锟还亲赠议长吴景濂三万元,副议长张伯烈一万元,美其名为“炭敬”(冬季补助)借以收买。这时,皖系和奉系又联合起来与曹氏锟争夺议员,乘机大拆其台。议员便成为双方收买的对象,一方面“贿选”,一方面“贿不选”,丑态百出。张作霖、黎元洪等人拿出私财招揽议员。在上海,护军使卢永祥为南下议员们准备了招待所和办公地点。反直同盟“银弹”政策起初收到效果,议员们纷纷南下上海。曹锟为防议员继续出走,命令军警监视在京议员,不许其离开北京,但无济于事,因为即使议员在京也不去参加会议。曹锟便采用吴景濂设计的“先完后选”的圈套,诱骗议员回京,但效果仍不明显。曹锟急忙使用高价收买之法。为此,吴景濂在北京甘石桥设立“议员俱乐部”,作为进行“选举”的活动机关,规定每名议员参加一次“宪法会议”给出席费二十元,每周参加常会的出席费为一百元,此外还有“冰敬”(夏季补助)、“炭敬”、“节敬”(节日补助)等名目。这样,在京的议员每人每月可捞到六百元油水,在沪的议员仅可领到三百元。此法立竿见影,大见成效,蝇营狗苟的议员们开始踏上北归路,进京领赏钱。先后被收买的议员总计五百多名。

曹锟是北洋军阀中有名的吝啬鬼,他既想当大总统,又舍不得破费。那么,收买议员的这些钱是哪里来的呢?据查证,其主要来源有:一是向各省摊派。直系的督军、省长以下大员均捐大选经费。民国十二年(1923年)六月二日北京黄报上登载每人所捐数额,其中萧耀南、齐燮元、阎锡山各五十万元,田中玉四十万元,刘镇华、张福来、马联甲各三十万元,张锡元、陆洪涛各二十万元。这些数额不等的金钱也是各省督军、省长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从民众身上搜刮而得。二是敲诈。直隶省长王承斌制造了一起鸦片案,在大名、广顺一带抓获烟贩五百多人,组织特别法庭审讯,将其中无钱无势的制毒犯枪毙,逼使富有钱财的交纳大量金钱赎命,仅此便捞得五百多万元。三是“借款”。直隶各县以“借军饷”为名进行搜刮,规定大县二三万元,中县一二万元,小县八千至万元,直隶一百一十七县可得数百万元。到民国十二年(192年)九月,大选经费筹足后,曹馄便要求三个月内选出新总统。

为保证大选达到法定议员人数,九月八日众议院议长吴景濂召开选举总统预备会,规定大选出席费加至二百元,带病参加者外加医药费二百元。十一日又将出席费提高到五百元,十二日正式召开总统选举会时,到会人数仍距法定人数甚远,议员们一哄而散。气急败坏的曹饷派出支持贿选颇卖力气的王承斌为“钦差大臣”,进京主管大选事宜。王一到北京,便向议员提出进行大选和公布宪法同时并举的方针,并决定在选举前发给议员们每人五千元的支票,选举完成后即可持票兑现。议员们在得到满足后,吴景濂以总统选举会名义发出通知,定于十月五日开会选举大总统。开会之日,原定于上午十时开会,可一直等到下午一时二十分,签到者才达到五百九十三人,这才摇铃开会。四时投票完毕后唱票,在五百九十张收回票中,曹锟得票四百八十张,超过四分之三,贿选当上中华民国第五任总统。这次贿选,共用款达一千三百五十六万余元,其中补助各政党党费三百二十四万二千元,特别票价一百四十一万元港通票价三百零四万五千元,宪法会议出席费五十七万二千元,常务出席费二十余万元,特别酬劳三十二万四千元,“冰敬”、“炭敬”和马夫费一百九十余万元,招待所临时费一百二十余万元,秘密费七十余万元。曹锟贿选如此污秽,实乃民国宪政史上的一大丑闻。

曹锟当选总统后,在沪议员和各省联席会议代表,通电讨伐贿选。孙中山下令通缉贿选议员。上海、杭州、芜湖等市民举行反对曹锟当选总统的示威游行。各省团体也发表了本省参与贿选议员的名单。在直系军间内部早已存在着的保定、洛阳两派,此时争权夺势日益严重。在直系外部,以孙中山为首的广东政权,为了实行北伐,采取了分化北洋军阀集团,联合皖系和奉系共同讨直的策略,形成了粤、奉、皖反直的“三角同盟”。内外交困,矛盾重重,闹得曹锟焦头烂额,使其饱尝了历届总统所受的苦滋味。民国十三年(192年)九月,爆发了江浙战争,拉开了第二次直奉战争的序幕。张作霖奉系以反对直系进攻浙江为由,于十五日兴兵讨直。曹锟下令讨伐张作霖。十八日,吴佩孚就任“讨逆军”总司令。这次战争,奉军投入兵力二十五万人,直军投入二十万人,双方均有海军、空军参战,成为中国近代史上一次空前的大规模战争。正当双方酣战之时,直军后院起火,对曹孚、吴佩孚把持政局、排斥异己久怀不满的第三军总司令冯玉祥,按照与奉系等方面的秘密约定,于十月二十二日星夜回师北京,发动了“北京政变”。冯玉祥国民军的一个营包围了总统府,抓获曹锟,软禁在中南海延庆楼,吴佩孚乘舰逃走。曹锟被迫下达停战令,并罢免了吴佩孚的身兼各职。随后,曹锟宣布辞职,结束了任职仅一年零二十几天的总统生涯。

提起曹锟,民国初期的人们除知道他是“贿选总统”外,还知道他是靠搜刮、掠夺、贪污而富的百万富翁。曹锟的暴富,完全是他统军多年、有权有势、巧取豪夺的结果。他敛财的手段多种多样,主要是克扣军饷。当上总统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敲诈勒索。他任用驻兵关外时在澡堂结识的招待李彦青为军需处长,每月发饷时让其扣下五十万元报效他。每有战事,都成为曹锟大发横财的好机会。他派亲信密赴各地,向各省督军、省长勒索。慑于威势,各省无不如数交付。据民国十五年(1926年)十月十日成都《民视日报五周年汇刊》对北洋要人私产的统计,曹锟有五千万元,名列首位,与其并驾齐驱的仅有奉系首领张作霖一人。其四弟曹锐有一千二百万元,七弟曹瑛有六百万元。第二次直奉战争时,李彦青曾向吴佩孚说过:“曹总统的家产不下八千万,全在我手中,所以军饱一事不必发愁。”这八千万的家产系指动产与不动产,全为曹辊家族私产,大致包括以下三类:一是企业,计有恒源纱厂、同福饼干公司、北方航业公司、利丰大米庄、保定电灯公司、魁星米面庄、三星米面庄、泉立成布庄、天津大华火油公司、宝权珠宝店、大信诚五金行、天津蕴宝斋古玩店,当铺九家;二是田地产,曹锟本人除在天津一带占有大批农田外,在湖北樊城还有耕地八百顷;三是房产,曹锟在天津、北京、保定拥有大批房产和房基地,共有楼房十八所,大宅院二所,花园二个,还有大批平房,其中天津曹家花园最为宏大和华丽,共占地二百亩。此外,曹锟还有大量的现金、外钞,交曹锐保管。曹锐将其大部分存入美商花旗银行、英商汇丰银行、法商汇理银行。第二次直奉战争时,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曹锐被传讯后,舍命不舍财,服毒自杀。由于曹锐存入现金时使用假名,存入上述银行的款项死无对证,最后落入洋商之手。至于曹银的四个兄弟曹镇。曹锐、曹瑛、曹钧,依仗曹锟势力,吸吮民脂民膏,除了利用权势掠夺土地、股票外,还包揽军事、民事工程,经营证券。还以承包军需名义,经营粮食、被服、食品等买卖,利用权力,由铁路免费运输货物,不交纳捐税,相反以高价售给各军阀部队,从中牟取厚利。甚至征用铁路车辆,为其免费运送烟土,获取暴利,对此无人敢于过问。据不完全统计,曹氏兄弟财产达数千万元,占有土地二千顷以上。此外,还占有大量的盐滩、苇地、果园、海滩等。在天津有楼房九所,平房数百间。另有珠玉。翠石、珍奇、古玩、名贵皮货,不计其数。颇知其家族底细的曹锟内弟陈世如曾说:“曹锟家族掠夺、积累了多少财富,无人知其确数。”

民国十五年(1926年)五月一日,曹锟正式通电下野。此后,辗转保定、开封、济南而归隐天津。曹锟下台后,曹氏家族就以吃老本为生,逐渐走向衰败。

民国二十七年(193年)五月十七日,曹锟病死于天津本宅,终年七十六岁。国民党政府因曹锟不事日本,能够保持晚节,于同年六月十四日对其褒奖,进赠曹锟为陆军一级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