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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金川之乱(第一次金川之役)

大小金川之乱简介

大小金川之乱:大小金川之乱,乾隆初,大金川土司莎罗奔夺取小金川泽旺印信,又攻明正土司(今康定)。乾隆十二年(1747年),乾隆帝派张广泗和庆复进讨,后派遣讷亲到四川督师,但清军久而无功,川陕总督张广泗被清廷处死,乾隆帝改派岳钟琪为总兵,讨伐金川。乾隆十四年(1749年),莎罗奔请降,大金川事件初告平息。乾隆十四年(1749年),莎罗奔请降,大金川事件初告平息。以后,大小金川之间常有冲突。到18世纪60年代,金川局势再度紧张。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清廷派四川总督阿尔泰联合九家土司会攻大金川,小金川土司僧格桑(泽旺子)却与大金川土司索诺木(莎罗奔侄孙)联合反清。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清军败绩,清廷又将阿尔泰革职,派温福入川督师,向金川进兵,第二次金川之役由此开始。

大小金川之乱过程分析——

战争档案

时间: 1747 年至1772年

参战方:清朝;大小金川

战场:金川地区

主要将帅:张广泗、讷亲、傅恒、岳钟琪、阿尔泰、温福、阿桂;莎罗奔、索诺木、僧格桑

战争回放

大小金川本来是位于四川西北部大渡河上游的两条支流,传说沿河山中有金矿、河中金沙多而得名,因此又有小金沙江之称。大金川,当地人称其为促浸,意为大川。

小金川,当地人称为攒拉,就是小川之意。大小金川两条河流在丹巴附近汇合后继续南流,习称大渡河。

作为地区名称的大小金川,则因河而得名。大小金川地势险峻,交通不便,气候严寒,土地贫瘠,人民贫困,但大小金川东通成都,西连康藏,北界青海,南接云贵,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金川地区的居民在明清官书中一直被称为番民,实际上就是藏族。当地藏民信奉喇嘛教,勇武剽悍。清顺治七年(1650), 小金川土司卜尔吉细归附清朝,清廷采取。

“以番治番”的政策,仍授于卜尔吉细土司原职。康熙五年(1666), 又颁给嘉勒塔尔。

巴演化禅师的印章,所以小金川土司的正式称谓是四川直隶杂谷理番府金川演化土司。

康熙六十年(1721),嘉勒塔尔巴土司的庶孙莎罗奔因率兵随清军征剿西藏羊峒有功,被四川巡抚色尔图、提督岳钟琪委以副长官司的职衔,管理大金川驻牧事务。(莎罗奔,有的书中也称作色勒奔、色勒奔初、色勒奔细,为同一词语的不同音译,由于金川民众祟信喇嘛教,管理僧众,继位土司,都由“ 莎罗奔”承当。)“莎罗奔”本来是土司儿子中出家当喇嘛者的通称,并不是人名。雍正元年(1723)三月,清廷授莎罗奔以大金川安抚司。由此可见,大金川、小金川土司的分设,完全因清廷“以番治番”政策而产生,目的是众建以分其势,让他们彼此牵制,相互抗衡,便于统治。

大金川之战

莎罗奔成为大金川安抚司以后,在清廷的支持和庇护下,其势日渐强盛,不断出兵侵扰邻近诸部落。乾隆七年(1742)莎罗奔病故,他的儿子承袭,仍然称为莎罗奔。

他图谋吞并小金川,先以侄女( 一说女儿)阿扣嫁给小金川土司泽旺为妻。泽旺怯懦,受制于阿扣,大权落到莎罗奔手上。

泽旺弟良尔吉与阿扣私通,于乾隆十年勾结莎罗奔袭击小金川,莎罗奔乘机诱捕泽旺,以阿扣改配良尔吉,并将小金川印信交良尔吉掌管。在川陕总督庆复、四川巡抚纪山的干预下,莎罗奔才于乾隆十一年将泽旺释放回小金川。对于大金川土司莎罗奔袭扰邻鄢的事件,不论是地方督抚大臣还是乾隆帝,最初都认为这不过是各土司间一般的仇杀,不需要深人追究。

乾隆十一年十一月,川陕庆复在奏陈川西地方各土司状况时提出:“大金川自在土司内相扰,并非于犯内地,该地文武官员应识大体,令其彼此挟制,以保无事。如果有人不遵从命令,也只有以少数民族管理少数民族的办法,凭借众人的力量来成功治理此地。”

乾隆帝批复说:“ 爱卿之见中肯甚当,对大金川不可轻举妄动。定要谨记瞻对( 旧土司名)之战边吏、营弁过为张皇,因小酿大的教训。”

但是,乾隆帝很快就改变了看法。乾隆十二年二月,莎罗奔又发兵攻掠革布什咱和明正两土司。四川巡抚纪山派副将张兴率绿营兵、士兵前往弹压,但都被大金川兵所败。千总向朝选遇到伏击阵亡,游击罗于朝身负重伤,士兵望风而逃。乾隆帝恼怒地说:“大金川竟然敢来侵扰,伤及官兵,态度猖獗,都是因为之前瞻对之事办理不善,无所惩创,不足以震慑蛮心!”

因此,他一改一个月前制定的方针,决定调派重兵镇压玉大金川。三月,调平定苗疆有功的贵州总督张广泗为川陕总督,令其迅速赶赴四川,以期永靖边陲。

清军进攻受挫

乾隆十二年四月,张广泗自贵州到四川接任总督后,就驰赴军营,先驻杂谷脑,后来在五月二十日又进驻小金川美诺寨( 今小金县城),先后调集绿营兵、普通士兵共3万余名,计划分为西、南两路,采取分进合击的战法,向大金川进攻。西路清军再分四小路,两小路攻勒乌围,两小路攻噶拉依(刮耳崖);南路清军再分兵几路,一路攻河西各地,其他各路配合西路清军夹攻河东的勒乌園和噶拉依。

六月二十八日,各路清军同时发起进攻。最初进展还算顺利,但是因为大金川两岸山势险峻,当地居民都是用石头垒房子,对于修筑防御工事十分擅长,大金川兵据硎顽抗,清军进攻受到阻碍。九月,张广泗在奏陈大金川战况时说:“臣 自入番境,经由各地,所见尺寸皆山,陡峻无比。隘口处所则设有碉楼,累石如小城,中峙一最高者,状如浮图。或八九丈、十余丈,甚至有十五六丈者。四围高下皆有小孔,以资腺望,以施枪炮。险要尤甚之处,设碉倍加坚固,名曰战碉。此凡属番境皆然,而金川地势尤险,碉楼更多。而攻碉之法,或穴地道,以轰地雷;或挖墙孔,以施火炮;或围绝水道,以坐困之。种种设法,本皆易于防范,可一用而不可再施。且上年进攻贍对,已尽为番夷所悉,逆酋皆早为预备。或者于碉外掘壕,或者于碉内积水,或者附碉加筑护墙。地势本居至险,防御又极其周密。营中有子母、劈山等炮,仅可御敌,不足攻碉。”

清军用重达300所的九节劈山大炮攻碉,只有击中碉楼顶部时,才能对碉楼稍稍造成破坏,击中其他部位则毫无损坏。因此,尽管付出了很大代价,但进攻碉楼的进展却十分迟缓。强攻不能奏效,又改用火攻,或在碉下堆积木柴点火,或者向碉楼发射火箭,但仍不能制敌。

由于张广泗不明敌情,兵分力单,轻敌冒进,失利之后,又把过错怪罪给他人,而且对将土督责过严,导致人人怨愤,上下离心,军无斗志。副将张兴部被圈粮绝,屡次请兵,张广泗并不发兵救援,只是斥贲他庯儒无能,最后张兴只得暗中与敌讲和,并以金银向敌人买路,结果被敌人诱骗。

十二月十八日, 张兴及所部官兵五六百人全被杀害。乾隆十三年一月十六日,总兵马良柱部因绝粮已久,一听到总督的撤营命令,就仓猝率5000余众撒退,军装炮位遗弃无数。至此,张广泗对大金川的进攻彻底失败。大金川用兵差不多1年,却都没有胜利的消息,这让乾隆帝对张广泗非常失望。

乾隆十三年四月,钦差大臣班第上奏说:“ 皇上应特遣重臣,能谙练机宜、识见在张广泗之上者。”乾隆帝采纳了这个建议,下令道:“朕现 命大学士讷亲为经略大臣,驰驿前往四川经略军务。并起用老臣岳钟琪和傅尔丹。”

纳亲因为得到乾隆帝的倚重,职位提高,气势日盛,锐意灭敌。六月三日,他驰抵小金川美诺军营,旋即赴卡撤前线视察,并下令在3日内攻克噶拉依。将士有课者,动辄以军法从事。噶拉依是莎罗奔的侄子郎卡驻守的要地,周围山陡箐密,硎寨层层,独色尔力山梁稍平坦。

讷亲决定夺占色尔力山梁后再往下攻噶拉依。六月十三日,清军1万多人由昔岭攻色尔力山梁,大金川番兵据木石城卡力拒,枪石如雨,清军大量伤亡。十四日,参将买国良战死。十六日,署总兵任举遇伏阵亡,副将唐开中重伤。经过这次惨败后,讷亲丧胆,不敢复言进攻,提出以碉通碉的守势战策。他奏称:“贼番因险据碉,故能以少御众。今我兵既逼贼碉,自当亦令筑碉,与之共险,兼示以筑室反耕之意,贼番自必动摇。”事实上,以碉過碉的战法是错误的,它不符合当时清军的主客观条件。乾隆帝一连两天颁旨军机大臣,对此提出批评。

但是,大金川军务仍毫无起色,眼见取胜无望,乾隆帝非常失望,感叹道:“军营如今情形,智勇的将领也都被困住,金川小丑,不料这么难以剿灭,怎么会到如此地步!”九月,下令将张广泗逮京交刑部治罪,讷亲革职。张广泗于十二月被处斩,讷亲也于第二年一月底被以其祖遏必隆刀正法。

因为乾隆帝急于结束大金川战争,所以再次命协办大学士傅恒暂署川陕总督,旋授为经略、保和殿大学士,统领大金川军务;调京营及盛京、吉林、黑龙江、西安、四川等地八旗兵8000人,云南、贵州、陕西、甘肃、湖南、湖北等省绿营兵2。5万人,共计3。3万人前往金川前线。

乾隆十三年十一月三日,傅恒从北京启程,日夜兼程前进,“ 征途遥远,冲寒邋发,计每日程站,远者竟至二百五六十里,卯初就道,戌亥方得解鞍”,于十一月二十四日进人四川境内。十二月二十一日,傅恒驰抵大金川卡撒军营后,立即将与莎罗奔勾结的良尔吉在军门斩首示众。然后任命良尔吉之弟小朗素统领士兵,断绝了大金川的内应。傅恒还注重调查研究,大力整顿营务。他还申明纪律,准备在各路兵马到齐后,采取锐师深人,从中峰压下,直捣贼巢之策,向大金川大举进攻。

乾隆帝在命傅恒赴四川经略大金川军务时,曾经面谕要在“四月望前之期”结束战争。当时他期望的是军事上的胜利,但时间一久,这一想法就有了转变。他认识到大金川用兵历时快2年了,增兵添饷,劳费无已,财政上难以支持,于是在十一月二十九日密谕傅恒道:“ 倘至明年三四月间尚不能刻期奏绩,也要停止用兵,明下诏旨,息事宁人,专意休养。”显示了撇兵的意图。

到了乾隆十四年一月初,乾隆帝已经认识到去年末增兵是错误的,表示出后悔的意思,但内心又十分矛盾。他叹气道:“ 事情办理至此,已经难以中止,只能心存侥幸,企图打一二个胜仗,等到贼首资材匮乏主动乞和,即可因势纳降,尚不失为识时务之俊杰。”

一月中旬,乾隆帝接到傅恒的奏报,这才知道大金川地势之险和用兵之难。傅恒奏曰:“鉴于金川地方石碉层立,形势险峻,攻剿极难。微臣认为进取不可专事攻砑,攻碉楼的话就算经过几年也难以取胜,宜采取直攻中坚之策。”乾隆帝却说:“ 朕以为昔日讷亲以碉攻碉之法不能奏效,如今傅恒厚集兵力、直攻中坚的战法亦不能扭转战局。朕决定早日结束此战,传命傅恒立即班师还朝。”

正当乾隆帝决策从金川撤兵之时,大金川前线形势出现了转机。原本就人少兵单的大金川,经过这两年战争的消耗,已经难以与数万清军长期对峙下去了;而清军在军事上又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傅恒采用四川提督岳钟琪之策,南北两路进攻大金川,岳钟琪由党坝进兵,直逼勒乌围隘口,在康八达大败大金川兵。

大金川土司莎罗奔知傅恒决意进攻,心存畏惧,于是在一月十二日派人到傅恒卡撒军营具禀乞降,随后又转请绰斯甲土司赴党坝向岳钟琪乞降,并呈献甘结,愿遵依六事。岳钟琪答应代他向皇帝禀奏。莎罗奔希望岳钟琪亲自到勒乌围与其商定受降款件。为了表示诚信,岳钟琪于二十八日率兵四五十人,前往勒乌围山寨。当天晚上,岳钟琪就在勒乌围住下了。

第二天,在到了大金川经堂后,莎罗奔和郎卡依番礼暂于佛前。二月五日,在傅恒卡撤大营外,举行了隆重的受降仪式。莎罗奔、郎卡带领喇嘛、头目等数人,焚香顶戴,作乐跪迎,傅恒轻骑减从,示以不疑。莎罗奔、郎卡永誓不敢再有违犯。受降结束后傅恒露布飞报大捷,第二日便起程回京。十五日,捷报到达京师,乾隆帝宜谕中外。大金川平定。

大金川之战,清政府先后调集了7个省的满汉官兵和士兵八九万人,耗银1000多万两,历时2年却仍难以取胜。最后以招抚的办法,总算还是体面结束了战争。有功之臣傅恒晋封一等忠勇公;岳钟琪加太子太保,授兵部尚书衔,复三等威信公;莎罗奔则被赦免,仍为大金川土司。

大金川之战结束以后,金川及其周围地区出现了一段短时间的安定局面。但是,该地仍由各土司分别管理,土司中的制据势力并没有受到打击,所以数年之后,就发生了新的动乱。大金川地域广人口多,恃强凌弱,不断侵扰邻近土司。

乾隆二十年(1755), 乾隆帝出兵攻革布什咱。二十三年,再次出兵攻革布什咱,占据其地,扰及小金川。二十五年,大金川土司莎罗奔病故,他的侄子郎卡承袭土司。

二十七年,郎卡发兵攻围党坝。对于土司之间的纷争,清政府仍然采取以番攻番的政策。乾隆帝认为大金川周围各土司尽管强弱不一,但都可以成为郎卡的敌人。

如果各土司挟仇攻击,能将郎卡吞噬,将是所有对策中最好的对策。乾隆二十八年,四川总督阿尔泰提出使大金川周围的巴旺、丹坝、鄂克什、松冈、梭磨、小金川、绰斯甲布、革布什咱、卓克基九士司联为一气,达成攻击大金川的合纵之计。但是九。

土司中有的因地小兵单无力与大金川对抗,有的因与其为姻亲、同族而首鼠两端难以同心协力,以致实施数年毫无成效,乾隆帝甚至发出“以蛮攻蛮之计似难奏效”的感叹。

三十一年八月,阿尔泰赴大金川处理边务,当郎卡提出保留部分战碉、颁给土司新印信、准许其与绰斯甲布、小金川联姻等项要求时,他误以为这是大金川与各土司和睦相处的表示,所以都一一应允。然而令阿尔泰始料不及的是,大金川通过与小金川等联姻结成联盟,打破了各土司之间的力量均势,这样清廷以番治番的方针更难以实行了。

乾隆三十五年(1770) 四月,大金川土司郎卡病故,他的四儿子索诺木承袭土司。

职务。索诺木同样恃强凌弱,不断侵扰邻近土司。乾隆三十六年四月,索诺木与革布什咱土會勾结,袭杀革布什咱土司,侵占了他的官察。总督阿尔泰前往查办,索诺木不但拒不退兵,反而要求将革布什咱的百姓赏给大金川当差。

小金川土司僧格桑亦闻风效尤,发兵攻打明正和沃日土司,并进而进攻驻守当地的清军。乾隆帝认为,以番攻番之策再也难以推行,大小两金川一再侵掠邻近土司,抗拒官兵,也不再是调解就可以了事的,他说“此而不加以惩创,伊等将视内地大臣专务调停和事,不复知所畏忌。予抚驭番夷之道,甚有关系”,于是决定派兵镇压,金川战争再次发生。

初定小金川

乾隆帝认为,两金川均应征讨,但小金川介于众土司之间,力量较弱,又不如大金川有险可守,易于攻破,如果小金川平定,大金川自会闻风畏惧而从命,所以他提出了先办小金川的方略。

乾隆三十六年七月,清军分两路夹攻小金川:提督董天弼由汶川( 今汶川西南)达瓦寺卧龙关进。总督阿尔泰由打箭炉( 今康定)进。董天弼进攻受阻,改由山神沟前进。因阿尔泰不谙军旅,乾隆帝命定边右副将军温福率八旗兵和贵州绿营兵自云南走四川,代阿尔泰统兵;命户部侍郎桂林协助温福。

九月,阿尔泰移驻章谷(今丹巴)。十月,温福、桂林先后抵达成都。此时调集的满汉官兵和士兵已达到1。6万名,分兵为三路:阿尔泰率兵7000名出南路,由章谷进攻约咱;总兵福昌率兵1700名出西路,由山神沟进攻;董天弼率兵5300名,由木坪进攻达维(边木巴宗),为中路。阿尔泰按兵不进,而且仅仅以铸炮攻碉为长策与敌军相持,进展十分迟缓。不久,乾隆帝提出“避敌碉卡,越道而进”的方针,并将阿尔秦革去大学士衔,留军营效力;命桂林补授四川总督;将作战不利的董天弼革职,四川提督由阿桂署理。

十一月,温福抵西路军营,桂林抵南路军营,贵州等省援兵也陆续入川,战事稍有起色。十二月,董天弼一路进攻达木巴宗,救出被困7个月之久的鄂克什土司及官兵300多人;温福一路攻克巴朗拉、松林口,過攻日耳寨(一作资里);桂林一路攻克卡丫附近碉寨數百座。

日耳寨距美诺仅数十里,小金川得大金川援兵的帮助,据碉顽抗。

温福仍然采用铸炮攻碉的办法,因为七八百斤的大炮数百发才能破一个碉,所以就下令改铸100 一40000斤的巨炮,日夜轰击。为防清军大炮轰击,小金川兵在石碉内排扎圆木,贴护石墙,硎外挖掘地穴,面横巨木,木上填土,土上铺石,穿穴出入,昼藏穴中,夜出修茸轰损处。官兵进攻,贼出伏墙根,由墙孔放枪抵拒,清军屡攻不克。

自十二月二十九日至第二年三月十一日,清军费时70多天,才攻克该地。而南路清军在三月攻占丹东、革布什咱、觉乐寺等地后,便向僧格宗进攻。但在桂林因为众将领、大臣间不和,又不以军务为重,导致四月在进攻僧格宗时,官兵3000多人在墨垄沟被小金川兵围困7日。桂林接到求救信后竞置之不理,致使清军粮尽摄绝,大部被歼,最终脱围者仅200人。

经此一败,南路清军士气大挫,屯兵不进长达2个月之久。乾隆三十七年五月,乾隆帝命驻守桂林的将领革职拿问,令阿桂接办南路军务,哈国兴补授陕西提督,由云南赴西路军营。清军不断增兵,从陕、甘、黔三省调兵2。5万,加上四川原有的清军官兵、土练,兵力已达六七万人。

而此时小金川由于力量消耗过多,已难以支持,多次向清军乞降。八月二十六日,小金川兵主动焚毁卡栅,撤出所占鄂克什的旧寨,退守路顶宗。清军遵照乾隆帝谕旨,不接受小金川乞降,继续进攻。小金川险要尽失,清军进兵速度明显加快。十月,西路清军连克路顶宗、兜乌,直過距美诺仅十余里的明郭宗。

十一月初,南路清军占领翁古尔垄,进逼僧格宗,对美诺形成夹攻之势。僧格宗为小金川西南门户,地险碉密。阿桂督军乘皮船渡河,前后夹攻,于十一月十九日将僧格宗的敌人一举攻克,接着乘胜向僧格桑据守的美诺进攻。十二月五日夜间,西路军占领了明郭宗。

六日凌晨,南路军攻克了美诺。当天,温福也率军抵达英诺,两路大军胜利会师。

僧格桑于五日夜间乘船逃离美诺,经八角碉、布朗郭宗等地逃往底木达( 今抚边)官寨。但因他的父亲泽旺闭门不纳,于是只好又逃往大金川投奔索诺木。温福和车升额分兵两路跟踪追击,十二月十一日由布朗郭宗过河围攻底木达,泽旺等出城乞降。

历史影响

大小金川为中国大西南之门户,对中国疆域大小,政权统治以及抵御外来侵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清朝政府下重大决心平定大小金川,给清政府在西藏的统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