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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改革(美军特种部队改革)

美军改革简介

美军改革:马克思曾经说过:“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面对直接的冲突,经济、政治层面上的资源再多,也需要转化为军事领域上的优势才能将其发挥出来。时至今日,已经确立全球军事霸权地位的美国军队,仍没有停止改革与创新......

美军改革·历史词解——

1980年4月24日,美国联合特遣部队营救被伊朗人扣押的53名美国人质的“鹰爪行动”宣告失败。这促使美国国防部相关部门对特种作战部队改革的呼声态度起了转变,于是一场变革拉开了帷幕……

“我想我们遇到了一起失事状况。”1980年4月24日,在营救被伊朗人扣押的53名美国人质的“鹰爪行动”(Operation Eagle Claw)失败后,时任美国国防部长的哈罗德·布朗在对当届美国总统吉米·卡特汇报情况时说了这样一句话。当时的美国总统卡特简单地回应道:“让我们去听听他 的建议吧。”在“沙漠一号”补给点发生的坠机事故,导致参与行动的8名美军士兵牺牲,也使组织此次解救行动的联合特遣部队无功而返。随后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让卡特政府颜面尽失,严重打击了美国民众对武装力量的信心。

◎在“沙漠一号”补给点失事的飞机

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建立

自20世纪70年代美军撤离越南以来,美军特种作战部队的能力一直处于下降状态。即便是在早期越南战争中,特种作战部队和常规部队因为协调问题而引发的矛盾,也一直制约着特种作战效能的发挥。“鹰爪行动”的失败,被认为是一系列矛盾的集中体现。在国防部的委托下,时任海军作战部长的詹姆斯·霍洛威成立了调查委员会。霍洛威委员会调查结果认为,军种之间严重缺乏协调的统一指挥能力是行动失败的重要因素,并建议国防部应建立一支反恐联合特遣部队(CTJTF,Counterterrorist Joint Task Force)和一个特种作战咨询小组(Special Operations Advisory Panel)。

◎正在登机的三角洲队员

◎时任美国陆军参谋长的爱德华·梅耶

“鹰爪行动”的失败,也促使国防部相关部门对特种作战部队改革的态度起了转变。当时的美国陆军参谋长爱德华·梅耶呼吁重建美国陆军的特种作战能力,并于1982年在陆军框架下成立了第一特种作战司令部(1st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用来管理陆军特种作战部队,以促进其水平提升。

1983年,在美国国会中,要求对国防部和军队进行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于是在当年6月,参议院军事委员会(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主席巴里·戈德华特开始了对国防部为期两年的调查研究,同时也对特种作战部队的部署能力进行考察。然而仅仅过了4个月,两起事件就引起了国会议员的不满情绪。1983年10月23日,恐怖分子对多国联军的贝鲁特军营发动了汽车炸弹袭击,共造成237名海军陆战队员身亡。10月25日,美军入侵格林纳达的行动暴露出了严重的指挥与控制问题,特种作战部队在低烈度冲突下的联合指挥协调能力饱受质疑。

随着国会的关注,国防部在压力之下,于1984年1月建立了联合特种作战局(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Agency)。然而,该机构面临一个很尴尬的局面:由于其只是一个业务指导机构,无法指挥任意一支特种作战部队,或是左右作战行动的安排,导致其对特种部队的改革没有任何推动作用。虽然特种部队的改革问题异常棘手,但依然不乏一些坚定的支持者。时任负责国际安全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长诺埃尔·科赫和他的助手雷林·罗兰德就认为改革势在必行。

与此同时,国会一些富有远见的人也认为,特种作战部队应该彻底改头换面。来自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参议员山姆·卢恩和威廉·柯亨,以及众议院军事委员会筹备分会主席丹·丹尼尔,都是激进改革派的代表人物。他们确信:美国军方一直在忽视特种部队的改革,原因是军方向来对特种作战不感兴趣;国家能力在该领域的体现完全是二流水准;特种部队的作战指挥与控制成了普遍问题。卢恩和柯亨强烈批评国防部,认为其对未来的威胁根本没有一丝准备。卢恩建议国会应加大拨款,以应对特种作战部队的现代化建设。柯亨则认为,美国军方需要明确自身的组织结构和特种作战的指挥控制,从而应对低烈度冲突。

◎参议员山姆·卢恩

◎参议员威廉·柯亨

1985年10月,参议院军事委员会发布了关于美国军队历时两年的考察报告,题为《防卫组织:改革的需求》(Defense Organization:The Need For Change),该报告囊括了特种作战如何应对未来的种种威胁。报告的最终影响是,美国政府通过重组法案直接促使1986年国防部的重组。1986年春天,参众两院的特种部队改革支持者不断地向议员们介绍他们的提案。5月15日,柯亨向国会提交了一份由他和卢恩等激进改革派议员共同纂写的参议院议案,提出国防部应该设立一个指挥特种作战部队的联合军事组织,并且该机构必须确保有充足的资金和完善的政策,用来支持低烈度冲突和特种作战。众议员科恩提出了一个更为激进的想法,他认为应该有一个由文官领导的国家特种作战机构,且能绕过参联会直接向国防部长汇报,这样特种作战部队的预算过程就能独立于参联会和武装部队之外。

1986年夏天,国会对这两起议案组织了听证会,时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海军上将小威廉·科沃,代表国防部对该议案提出了反对意见。他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新的特种作战部队司令部应该由一名中将来领导。然而国会议员们并没有采纳这个建议,他们希望能有一名上将来领导该部门,从而赋予特种作战部队更多的影响力。一些退役军官则明确表示,他们将坚定不移地支持改革,而且认为改革是非常有必要的。不少人表示,退役陆军少将理查德·斯科特给改革提供了最重要的推力。曾在入侵格林纳达期间指挥过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JSOTF,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Task Force)的斯科特,指出了常规部队军官是如何在作战中滥用特种作战部队,并且不允许他们运用自己特殊的作战技能,进而导致了特种作战部队的高伤亡率。斯科特曾私下接触少数参议员,讲述他在格林纳达遭遇的种种困难。

最终,参众两院通过了特种作战部队改革议案,并且,他们希望有一个协商委员会来协调此事。参众两院一番周折后拿出了一个妥协方案:呼吁成立一个由上将领导的统一作战司令部来指挥全军特种作战部队,再设立一个负责特种作战和低烈度冲突的助理国防部长[Assistant Secretary of Defense for Special Operations and Low-Intensity Conflict,缩写ASD(SO/LIC)]。一个负责协调低烈度冲突的机构将被设置在国家安全委员会之下。同时,美国国会立项了一个新的针对特种作战部队主力部队的计划预算案,即MFP-11(Major Force Program for SOF),该项目被议员们戏称为“特种作战部队支票簿”(SOF checkbook)。该预算案被列入1987年度国防授权法案。1986年10月,随着戈德华特—尼科尔斯国防部重组法案的签署,该议案作为法案附加条款也随之生效。

这是美国国会历史上,首次授权总统去建立一个统一的作战司令部。国会的目的很明确——迫使国防部和相关部门去认识过去的失败并解决近在咫尺的威胁。为了使国防部和相关部门能落实执行改革法案的责任,国会随后还另外通过两部附加法案来确保改革法案的顺利实施。法案一经实施,MFP-11将提供给特种作战部队超过自己控制范围的资源,让特种作战司令部更具备与时俱进的能力。此外,该法案明确促进了军种间的合作,由一名司令指挥协调全军所有的特种作战部队。并且,国防部将设立一个上将总司令,以及一个负责特种作战和解决低烈度冲突的助理国防部长,他们将同时代表特种部队给国会提供建议。

然而一开始,柯亨—卢恩改革法案的实施进展得一点也不顺利。首先,关于负责特种作战和低烈度冲突的助理国防部长候选人,国会和国防部一直争执不下。国会甚至为此提供了11-12个候选人名单,但是国防部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无奈之下,1987年12月,国会只好让陆军的约翰·马什来暂代助理国防部长职位,直到合适人选出现。在拖了18个月之后,他们终于找来了曾担任过老挝和泰国大使的查尔斯·怀特豪斯来担任此职。

◎特种作战司令部的标志

◎美国首任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詹姆斯·林赛

此时,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SOCOM)开始筹备,一个迅速能解决人员配置、建立统一司令部并解散现有司令部的方案被提出,即解散美国战备司令部(U.S.Readiness Command),在其基础上建立特种作战司令部。况且该部的总司令詹姆斯·林赛出身于陆军特种部队,本身就拥有丰富的特种作战经验。1987年1月23日,参联会向国防部长建议,让战备司令部停止运作,并向特种作战司令部转交设施。1987年4月13日,里根总统批准建立新的司令部,国防部任命詹姆斯·林赛为首任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总司令(Commander in Chief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参议院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批准了该项任命。

1987年6月1日,在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仪式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在邀请演讲的嘉宾中,有当初明确反对柯亨—卢恩改革法案的国防部副部长威廉·塔夫特四世和海军上将克洛威。克洛威在演讲中提到新司令部与军种协调问题时,对首任司令林赛将军说了这样一段话:“首先,它或多或少地打破了在我们军队中,特种作战部队和其他部门的一堵墙,哪怕有些人试图将这堵墙建得更高。其次,教育军中剩余的人认可并理解,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以及你做这件事的重要后果。最后,让你的努力整合进我们军队能力的方方面面。”听完这番建议,考虑到来自国防部内部的反对浪潮,林赛将军意识到自己面临着意义非凡的挑战,但他戏称这不过是一堂运动课程罢了。

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发展和任务

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工作来自于参联会的安排,以及总统或国防部长的相关指示。为了让特种作战司令部履行好职责,参联会确定了以下任务:

◎发展关于特种作战部队的相关学术、战术、技术和制度;

◎对全军特种作战部队进行专业课程指导;

◎训练相关部队并确保其装备使用的协调能力;

◎监督特种作战部队对统一命令的执行力;

◎监督特种作战部队人员的进取心、归属感、持久性、训练和专业发展水平;

◎巩固和利用好11号主力部队计划(MFP-11)带来的预算;

◎研发并获取特种作战必要的装备、材料、补给和服务。

特种作战司令部运作之初,各军种一共有三支力量供其调配,分别是驻地在布拉格堡的陆军第一特种作战司令部(Army’s 1st SOCOM,它是1st Special Forces Command的前身),驻地在圣迭戈的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NSWC,Naval Special Warfare Command),以及空军的第23航空队(23rd Air Force)。1987年8月14日,时任国防部长的卡斯帕·温伯格,要求在1980年就成立的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JSOC,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由特种作战司令部来管理,之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也成了特种作战司令部的一分子。林赛将军发现军种之间的特种部队管理混乱,一些常规部队有时候也涉及特种作战。于是在国防部长卡斯帕·温伯格的提议下,建立一个由中将领导的各军种特种作战司令部被提上日程。

◎“绿色贝雷帽”的部队识别标志,拉丁文“DE OPPRESSO LIBER”是陆军特种部队的格言,意思为“解放受压迫的人”

早在特种作战司令部正式成立前一个半月,美国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便于1987年4月16日在圣迭戈的科罗拉多海军两栖基地宣告运作,它下辖大家熟知的海豹突击队,还有特别舟艇队等相关部队。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USASOC,Army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 于1989年12月1日在布拉格堡成立,原来领导“绿色贝雷帽”(Green Berets)、执行情报收集和民事行动的机构,也由此变成了第一陆军特种部队司令部(1st Special Forces Command),由一名陆军少将领导。1990年5月22日,20世纪80年代配合特种作战的第23航空队也被改组为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AFSOC,Air Force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部(MARSOC,Marine Corps Forces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成立时间最晚,直到2005年10月,美国国防部才批准其建立。2006年2月24日,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部正式运作,直到2008年10月才形成战斗力。

美国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之前,陆军特种部队(Army Special Forces,即“绿色贝雷帽”)已有超过40年非常规作战经验,相比其他军种的特种部队,陆军特种部队的历史更为悠久,代表了现代美国特种部队的起源之一。“绿色贝雷帽”的历史可以追溯其前身,二战时期美国与加拿大的混编部队——第一特殊任务部队(1st Special Service Force),当时该部绰号“恶魔旅”(The Devil's Brigade)。该部队于1944年12月解散之前,一直受战略情报局(OSS)指挥,在意大利和法国活动。在朝鲜战争期间,美军建立了一支联合国驻朝鲜游击战部队(UNPFK,United Nations Partisan Forces Korea),成员来自美国陆军第8军和韩国陆军的情报部队,主要任务是渗透至朝鲜控制的半岛北部地区进行敌后破坏,并进行情报搜集和战俘解救工作。UNPFK当然是个掩护名称,在内部它被称为第8086陆军部队(8086th Army Unit)。后来,美军仍觉得名字太过显眼,又为其换了个名字,叫远东司令部驻朝鲜联络分队(Far East Command Liaison Detachment Korea),内部代号为第8240部队(8240th Army Unit)。

为了应对朝鲜战场的特种作战需求,第一支“绿色贝雷帽”部队——陆军第10特种大队(10th Special Forces Group)在1952年6月建立起来,不过就在其形成战斗力准备部署之际,朝鲜战争的交战方宣告停战了。第10大队最终被派往了欧洲,部署在西德。美国陆军随后又建立了数只特种大队,不过越南战争后裁掉了负责中东方向的第6大队和负责南美地区的第8大队,20世纪90年代又裁掉了第11、第12大队。目前,陆军特种部队现役有第1、第3、第5、第7和第10这五个大队,还有第19和第20两个国民警卫队。

游骑兵部队虽然历史悠久,但也经历了分分合合。其前身有著名的麦瑞儿突击队以及游骑兵营。绰号“麦瑞尔突击队”(Merrill’s Marauders)的第5307混成部队(5307th Composite Unit)是为了配合缅甸正面战场上的反攻战役而建立的,他们和中国远征军配合密切,在日军后方不断实施破坏行动。1944年8月,麦瑞尔突击队被编入第475步兵团,1954年第475步兵团改组为第75步兵团。二战时期,一共出现了6支游骑兵营,他们在北非、欧洲和太平洋战场上浴血奋战,充当着精锐步兵的角色。二战结束后,第4、第5、第6游骑兵营被解散。朝鲜战争前夕,剩余的游骑兵营被改为步兵营,编制内只保留一个游骑兵连,用来执行长距离侦察巡逻任务(Long Range Reconnaissance Patrol),1954年该游骑兵连也被编入到改组后的第75步兵团中。越南战争期间,由于频繁地执行长距离侦察巡逻任务,游骑兵连得到了扩充。

◎游骑兵的部队识别标志,沿用了麦瑞尔突击队的标志

1974年,美国陆军开始恢复游骑兵营,当时它的定位是精锐的轻步兵部队。随后,第1、第2、第3游骑兵营陆续被重建起来。1986年,第75游骑兵团(75th Ranger Regiment)建立,正式取代原来的第75步兵团。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以后,第75游骑兵团也成了特种作战部队之一,作为步兵部队和特种部队之间的润滑剂。反恐战争开始后,游骑兵开始大量执行特种作战任务,在任务期间他们暴露出情报侦察和保障能力的短板,这促使第75游骑兵团从2006年开始,在体制编制上做出重大改革,同时又建立了新的团属特别部队营(Regimental Special Troops Battalion)负责侦察与支援保障。

如今,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下面包括:

◎一个少将领导的第一陆军特种部队司令部,它旗下包括7支陆军特种大队(“绿色贝雷帽”)、第4和第8军事情报支援作战大队(4th and 8th Military Information Support Operations Groups)、第95民事旅(95th CivilAffairs Brigade);

◎美国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标志,拉丁文“Sine Pari”的意思是“无与伦比”

◎第75游骑兵团;

◎一个少将领导的肯尼迪特种作战中心学校(John F.Kennedy Special Warfare Center and School);

◎一个准将领导的特种作战航空司令部(United States Army Special Operations Aviation Command),其下有第160特种作战航空团(160th Special Operations Aviation Regiment)、特种作战航空训练营(Special Operations Aviation Training Battalion)、系统一体化管理办公室(System Integration Management Office)和拥有固定翼飞机的司令部部属飞行连(USASOC Flight Company)。

美国海军特种部队的雏形,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从事两栖侦察的观察大队(Observer Group)。该部队比众所周知的海豹突击队(Navy SEALs)前身——水下爆破队(Underwater Demolition Teams)出现的时间稍早。观察大队实际是由当时的海军水兵和陆战队队员混编的两栖侦察部队,曾在太平洋战场上于夺岛战役打响前实施两栖侦察。1962年,随着水下爆破队改编为海豹突击队,美国海军特种部队的建设终于走向正轨。

现在,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包括:

◎特种作战中心;

◎特战一大队:下辖海豹1、3、5、7队,后勤和支援一组,移动通信组,特战1、3组,训练分队;

◎特战二大队:下辖海豹2、4、8、10队,后勤和支援二组,移动通信组,特战2、4、10组,训练分队;

◎海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标志

◎特战三大队:下辖后勤和支援三组,训练分队;

◎特战四大队:下辖特别舟艇12、20、22队,海军小型艇指导技术和训练学校;

◎特战十大队:下辖特种侦察1、2队,特战任务支援中心;

◎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 标志

◎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 令部的标志

◎联合特种作战 大学的标志

◎特战十一大队:下辖海豹17、18队(均为预备役);

◎特战研究大队。

美国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在第23空中部队的基础上建立,发展至今已有第1、第24、第27、第193、第352、第919特种作战联队,第353特种作战大队,特种作战空战中心。它拥有多型飞机和专业兵种支援其他军种特种部队作战,而专业兵种通常混编在其他军种部队中协同作战,例如战斗管制员(Combat Controllers)、战术航空引导员(Tactical Air Control Party)、特种作战气象技术员(Special Operations Weather Technicians)、伞降搜救员(Pararescuemen)。

美国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部虽然成立于反恐战争打响之后,但如今发展迅速。2015年,他们重拾二战荣誉,恢复了其前身“陆战队突袭者”(Marine Raiders)的称号。海军陆战队特种作战司令目前包括第1、第2、第3特种突袭团(Marine Raider Regiment),第1、第2、第3特种突袭支援大队(Marine Raider Support Group),陆战队特种作战学校(Marine Special Operations School)。

2000年9月,为了加强特种作战的理论研究工作,美军在特种作战司令部框架下建立了联合特种作战大学(JSOU,Joint Special Operations University)。联合特种作战大学作为美军特种作战理论研究的智库,为美军培养相关人才之余,还专门指导特种作战在政策方面的实践工作,并制定相关指导手册以供参考。

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后不久,便参与了第一次作战行动。1987年9月,美军在波斯湾展开针对伊朗人的“坚定意志行动”(Operation Earnest Will),特种作战司令部在该行动中第一次协调指挥各军种特种部队,海军海豹突击队和陆军第160特种航空团的默契配合成了行动成功的关键因素。两年后,在美军入侵巴拿马的行动中,特种作战司令部再次大显身手。在随后的海湾战争中,特种作战司令部同样表现不凡,其特种侦察和直接行动增强了联军对伊拉克军队的打击效能,而且它在战争中对失事飞行员的搜救,以及寻找飞毛腿导弹的行动都展现出了联合指挥作战的成效。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特种作战司令部在索马里、海地以及巴尔干地区参与了多起行动,有力地支援了其他常规部队的作战。

“9·11事件”后,由于美国发动了反恐战争,特种作战司令部随着局势的变化出现了重大调整。2002年,时任国防部长的拉姆斯菲尔德表示,以后领导司令部上将的职位将不再称呼为总司令(Commander in Chief),而是改叫作战司令(Combatant Commander),因为从法律上来说美军的总司令只有美国总统,总司令的称呼已经不合时宜了。同时,从1988年开始,美军在各战区建立的战区特种作战司令部(Theater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的作用开始突显。

◎“沙漠风暴行动”中搜寻飞毛腿导弹的三角洲队员

“9·11事件”之前,特种作战司令部的主要任务是在作战中进行指挥控制,包括组织、训练和装备特种作战部队,使其有效地投入作战,支持在全球作战的指挥官以及美国的驻外大使和这些国家的特种部队。美国总统布什在2004年的统一指挥计划(Unified Command Plan)中扩大了特种作战司令部的职权范围。该计划要求国防部采取相关措施,以应对全球恐怖主义网络威胁,同时直接将指导反恐战争的责任分配给了特种作战司令部。特种作战司令部为了支持打击恐怖主义势力的全球反恐战争(GWOT),对国防部所有的计划进行了分析、协调和优化,并在满足全球需要的条件下进行军力和资源的分配,然后将意见归纳供参联会参考。

隐秘出击的尖刀利刃

光听名字,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似乎是用来协调各军种特种部队的。关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官方介绍通常是讳莫如深,特种作战司令部对它的定义是: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是一个制定研究特种作战需求和技术的联合总部,其主要工作是确保协同作战能力和装备标准化建设,制定和指导联合特种作战的考核与训练,发展研究特种作战战术。仅从文字描述上来看,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似乎更像是个业务指导机构,而实质上,它是一个集管理、指挥和研究为一体的作战部门,拥有美军最精锐的打击和情报力量,承担着美军特种部队排头兵的作用,其历史甚至要比特种作战司令部还要早。

◎特遣部队指挥官詹姆斯·沃特

当初“鹰爪行动”的失败,促成了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建立,如前文所述,整个过程复杂而艰辛,这还是在搭上了1986年戈德华特—尼科尔斯国防部重组法案便车的情况下。而在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之前,美军面临着急迫而现实的作战需求。说来可能难以置信,当时的美军高层正准备进行第二次伊朗人质营救行动。

在计划中,执行营救任务的多军种联合特遣部队JTF 1-79(Joint Task Force 1-79),包括执行地面营救任务的三角洲部队和游骑兵一营,以及支援作战的空军第24特种战术中队的前身——BRAND X。他们在伊朗“沙漠一号”补给点的坠机事故后,并没有被立即解散掉。事故72小时后,总统卡特希望特遣部队指挥官陆军少将詹姆斯·沃特能在10天内,再次制定计划,组织人员执行营救任务。但由于当年为美国大选年,卡特政府正在谋求连任,伊朗人质危机使卡特对再一次进行营救犹豫不决,营救计划一再被拖延。后来,特遣部队JTF 1-79代号被更名为“雪鸟”(Snowbird),作为一个临时组织始终处于待命状态。

◎首任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理查德·肖尔特斯

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特遣部队指挥官沃特、三角洲部队指挥官贝克韦斯,以及参联会里负责联络特遣部队事务的参谋——陆军中校基斯·南丁格尔,都对这种情况忧心忡忡。8月24日,霍洛威调查委员会里,由6名现役和退役军官组成的特种作战评审组给出了建议:成立一支直接由参联会负责的反恐联合特遣部队。他们将这一建议写进了海军作战部长霍洛威的调查报告中。后来在陆军参谋长梅耶的强烈建议下,国防部同意在“雪鸟”特遣部队的基础上建立反恐联合特遣部队。当时,在特遣部队的指挥官问题上,梅耶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时任陆军第82空降师负责作战的助理师长理查德·肖尔特斯准将。

1980年9月的一个早上,肖尔特斯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却惊讶地发现顶头上司师长盖伊·麦乐迪少将正在等着自己。麦乐迪告诉肖尔特斯,总参谋长一会要和他通话,肖尔特斯等到了梅耶的电话,梅耶对他说:“我想你要很快离开自己的岗位了,星期四来华盛顿报到,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来了后我会全盘托出。”肖尔特斯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命令赶到了华盛顿。他此行是按照命令去会见国防部长布朗,以及撮合各军种达成妥协建立反恐联合特遣部队的中将琼斯。当他进到办公室里才发现,除了琼斯外还坐着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三角洲部队指挥官贝克韦斯,另一个就是海豹六队的创始人理查德·马辛柯。

在办公室里,肖尔特斯了解到,原来是新建立的特遣部队要再次去伊朗执行营救人质行动,其中一个初步计划是从黑海方向进入伊朗,然后人质搭载直升机返回在黑海部署的军舰上,但是黑海在苏联控制下,行动风险很大(失败的“鹰爪行动”是从波斯湾方向进入伊朗的),而特遣部队的指挥机构将由他来领导。会面的第二天,肖尔特斯开始正式领导美国最精锐的特种作战部队,准备在10月31日再次执行营救人质任务。从了解到任务一直到自己被任命,肖尔斯特感到既莫名其妙又极其震惊,他不明白自己一个长期在常规部队服役,毫无特种作战经验的人,为何会被选中去指挥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他把想法告诉了选拔他的陆军参谋长梅耶,梅耶的回答很简单:“我需要的就是你!”

◎1980年4月三角洲A中队合影

由于政治因素,第二次营救行动一再被推迟,不过在此期间,新的机构一直在不停地运作之中。肖尔特斯的指挥部最初设立在布拉格堡三角洲部队的场所里,整个办公室就他和助理两个人。新的指挥机构被称为“反恐联合特遣部队”,这让在其中工作的人总感到不伦不类。有一天,肖尔特斯的助理们——来自三角洲部队的陆军少校罗根·费奇和军士长沃尔特·舒马特给他提了个建议,费奇说:“既然我们又是联合,又是特种作战,为什么不叫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这个想法得到了其他人的支持,肖尔特斯也很赞同,不过汇报到上面时,遭到了反对意见。一番争论后,司令部还是被正式命名为“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

◎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标志

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之初,工作重心是整合现有各军种配属力量,而其核心则是陆军三角洲部队和海军海豹六队。三角洲部队(Delta Force)作为核心打击力量,还拥有游骑兵一营和二营支援。查尔斯·麦克韦斯在1977年仿效英国陆军第22特种空勤团(22 SAS)建立了三角洲部队,其全称为“第一特种部队D作战分队”(1st Special Forces Operational Detachment-Delta),目的是希望美国陆军有一支能迅速处置事件的精锐反恐特种部队。海军方面,当时海豹突击队只有两支,部署在西海岸的海豹1队,和部署在东海岸的海豹2队。虽然都有一个反恐排,但理查德·马辛柯还是于1980年11月建立了一支与三角洲部队相对应的反恐部队。为了迷惑苏联人,让他们以为这只是一支普通海豹部队,该部队被命名为“海豹六队”(SEAL Team 6)。马辛柯当时是“鹰爪行动”中的海军顾问之一,后来又继续在临时待命的“雪鸟”特遣部队中工作。与陆军三角洲部队严格的队员选拔标准不同,当时的海豹六队选拔毫无规矩,一个在马辛柯手下工作过的军官曾透露,人员选拔标准完全是看马辛柯个人喜好,比如他爱喝酒,你要想跟他干,只要能喝就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83年7月马辛柯离开。

在“鹰爪行动”中,提供航空管制支援作战的空军BRAND X,在归属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指挥后,被更名为“军事空运指挥作战参谋一分队”(Det 1 MACOS,全称Detachment One,Military Airlift Command Operations Staff)。该部的最初绰号是“X牌”(BRAND X),其由来是因为它在1977年成立之初,人员都是来自其他空军部队的航空管制员(CCT),编制不足20人,所以一直未能有正式名称。同时,为了吸取“鹰爪行动”失败的教训,陆军从第101空降师第158、第159航空营抽调人员和直升机组建了158特遣部队(Task Force 158)用来支援特种作战。为了支援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作战,国防部成立了一个联合通信支援单位,在肖尔特斯强烈要求下,该部被划归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管理,被称为“联合通信组”(Joint Communications Unit)。1980年7月,鉴于情报方面对中央情报局的不信任,美国陆军组建了由杰瑞·金上校领导的情报单位——野外作战大队(Field Operations Group),给第二次营救行动提供情报支援。该部当时并不属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管理,也不是特遣部队的一部分。

到了1980年年底,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肖尔特斯和“雪鸟”特遣部队指挥官沃特矛盾加剧,一个执迷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建设,另一个则急切地盼望着第二次营救行动展开,但是他们都要等到后任的当选总统罗纳德·里根正式上任后,才能知道政府是否会对营救行动开绿灯。1981年1月20日,在里根正式就任那天,特遣部队在位于佛罗里达州的赫尔伯特军事基地待命,一位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军官称其为“最后的礼服准备”,所有人都希望马上就出发。最终,里根还是选择了和平解决伊朗人质危机,“雪鸟”特遣部队的使命也就此结束,大家都感到异常失望,但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却因此而正式运作起来。

◎巴拿马“正义事业行动”中的三角洲队员

在整个20世纪80年代,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得到了长足发展。1981年,野外作战大队更名为“情报支援行动队”(Intelligence Support Activity),同年3月3日被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收编。负责提供航空支援的158特遣队,在同年10月1日也改名叫“160特遣队”(Task Force 160),它起初为了掩护身份一直隐藏在第101空降师的编制里,名为“第160航空营”(160th Aviation Battalion)。160特遣队被特种作战司令部收编后,改名为“第160特种作战航空中队”,它在1990年又有了使用到现在的名称——第160特种作战航空团(160th Special Operations Aviation Regiment),其第一营直接归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管理指挥。1987年,海豹六队被解散,海军在其基础上成立了特战研究大队(Naval Special Warfare Development Group),简称“DEVGRU”或“NSWDG”。三角洲部队当时保持着只信自己人的传统,建立了自己的航空单位——E中队(Echo Squadron)。空军的军事空运指挥作战参谋一分队在1983年被编入支援特种作战的第23航空队,改名为“编号航空队战斗参谋4分队”(Det 4 NAFCOS,全称为“Detachment 4,Numbered Air Force Combat Operations Staff”)。特种作战司令部成立后,它被改名为第1724战斗控制中队,后又更名为第124特种战术中队,直到1992年才确定了现在的名字——第24特种战术中队(24th Special Tactics Squadron)。

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参与了多项任务,从格林纳达到巴拿马,伊拉克到索马里,直至巴尔干,都活跃着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队成员的身影。随着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运作的成熟化,它发展出了完善的指挥层级:

◎部分海豹队员在巴拿马行动前的合影

◎第一级,被称为“Tier 1”,是指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三支核心打击力量——陆军三角洲部队、海军特战研究大队和空军第24特种战术中队,其作用被美军相关条令JP3-05《特种作战》定义为特殊任务部队(SMU,全称Special Mission Units)。除SMU外,Tier 1还包括情报支援行动队(ISA)。可由国家指挥当局直接调动。

◎第二级,即“Tier 2”,是各军种中非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直接指挥的特种部队,如游骑兵、“绿色贝雷帽”、海豹突击队等,作用是和特殊任务部队组成特遣部队(Task Force),支援特殊任务部队进行特种作战。

◎第三级,即“Tier 3”,指在作战时可由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指挥配合特种作战的常规部队。

“9·11事件”之后,为了适应反恐战争局面,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在管理和作战指挥上又做出了众多调整。阿富汗战争开始时,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发动了被称为“AFO”的先遣作战(Advance Force Operations)。AFO 是指在大规模正式作战行动实施前,展开的一系列集侦察、打击与情报搜集于一体的小规模作战。当时,执行该任务的有特战研究大队的黑队(Black Squadron),以及三角洲部队的作战支援分队(Operational Support Troop)。作战支援分队后来扩编为D中队,现在更名为G中队。由于AFO的显著作用,该作战方式后来被编入了相关条令。

◎2001年12月,在托拉博拉(Tora Bora)山区搜捕本·拉登的三角洲队员和英国陆军特种空勤团队员

◎自称亲手击毙本·拉登的特战研究大队红队队员罗伯特·奥尼尔

伊拉克战争打响之际,新任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斯坦利·麦克里斯特尔又进一步促进了特殊任务部队之间的融合。例如,以前三角洲与特战研究大队类似一种竞争关系,很少有交流和联合作战,于是麦克里斯特尔让其人员混编,在伊拉克参与了多项搜捕高级别目标的行动,例如击毙萨达姆之子乌代和库塞的行动。与此同时,他们还联合参与了在阿富汗对基地组织和塔利班的持续打击。在麦克里斯特尔的领导下,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拥有了迅速执行全球打击任务的能力。2008年,为了加强情报分析能力,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建立了一支情报旅——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情报旅(JSOC Intelligence Brigade),但其实际编制不过600人。2011年击毙本·拉登的“海神之矛行动”(Operation Neptune Spear),再次让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大放光彩。

进入21世纪以后,为了更紧密地配合Tier 1部队执行特种作战任务,陆军特种部队和第75游骑兵团也做出了相应调整。在“绿色贝雷帽”的每个特种大队中,将挑选出其中一个连作为作战司令紧急情况部队(CIF,Combatant Commanders In-extremis Force),后来它又被更名为危机反应部队(CRF,Crisis Response Force)。这之中,比较特殊的是第10特种大队,它有两个危机反应部队,分别针对欧洲和非洲方向。危机反应部队分别是:第1大队1营C连(C1/1)、第3大队2营B连(B2/3)、第5大队1营A连(A1/5)、第7大队3营C连(C3/7)、第10大队1营C连(C1/10)和2营C连(C2/10)。游骑兵在2006年改革后,把原来支援特殊任务部队作战的侦察排,改编为团属侦察连(Regimental Reconnaissance Company),编制在新成立的团属特别部队营中。在执行作战任务时,“绿色贝雷帽”的危机反应部队和游骑兵的团属侦察连,不仅支援特殊任务部队,同时可以直接和特殊任务部队混编为特遣部队,让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作为Tier 1部队的指挥。

作为美军特种部队的尖刀利刃,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作战经验丰富,成立之后几乎参与了美军对外的每场军事行动。由此,他们之中还出现了很多有趣的名词,以及一些绰号。例如,三角洲部队成立后,队员为了区别于情报人员的称呼,把自己称为“作战队员”(Operator),这个称呼后来流行到了全军特种部队,同样也影响了西方的其他特种部队。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直接指挥的特殊任务部队被称为“黑色特种作战部队”(black SOF),对应的其他特种部队则被称为“白色特种作战部队”(white SOF)。美国空军为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执行紧急任务,在4小时内准备的飞机,会被戏称为“J级警报小鸟”(J-alert birds)。美军曾用颜色代指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指挥的部队,比如“蓝色特遣队”(TF Blue)是指特战研究大队,三角洲被称为“绿色”(TF Green),情报支援行动队是“橘色”(TF Orange),第24特种战术中队是“白色”(TF White)。当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成功执行完既定的任务后,队员们会戏称:“中头彩(Jackpot)!”

启示与思考

通过观察美军特种部队的改革与发展历程,可以看出即便是全球顶尖的军事力量,其军事改革也是一项复杂而艰辛的过程。在1986年重组法案颁布前,混乱的指挥体系,导致了“鹰爪行动”失败、格林纳达行动困难。按照“术业有专攻”的思路,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建立,确保了美军特种部队在日后全球军事打击能力上的有效发挥。特种部队改革的成效,体现在独立管理指挥机构建立后的运作,以及全球各战区的部署能力上。同时,由于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的存在,使美军最精锐的打击力量可以实现全球范围内的投送,并且在指挥作战、战术研究和装备发展的一体化建设道路上日趋成熟。

其实特种部队的建设,按照美军条令JP3-05《特种作战》中引用法国18世纪军事家萨克森伯爵所说:兵在精,不在多(It is not big armies that win battles;it is the good ones.)。盲目扩大编制,搞步兵特战化,且没有统一的管理指挥机构,实际会让特种作战变得混乱不堪。不仅不能有效提升部队战斗力,反而会对联合指挥作战造成极大破坏,影响专业兵种的能力发挥,并对特种部队专业化建设起到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