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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举之战(春秋末期规模最大战争)

柏举之战简介

柏举之战:柏举之战是公元前506年(周敬王十四年),由吴王阖闾率领的3万吴国军队深入楚国,在柏举(今湖北省麻城市境内,一说湖北汉川北)击败楚军20万主力、继而占领楚都的远程进攻战。在战争中,吴军灵活机动,因敌用兵,以迂回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而取胜。此战是中国古代军事史上以少胜多、快速取胜的成功战例。

柏举之战过程分析——

战争小档案

战役名称:柏举之战

发生时间:公元前506年秋

交战双方:吴国VS楚国

交战地点:今湖北省东北和河南省东南部分区域实力对比:3万 VS  20万

战争结果:吴军占领楚国都城

战争性质:进攻战

时代背景

公元前六世纪是中国春秋时期,之所以称为“春秋”,源自于孔子所修订的一部叫《春秋》的著作,这部书中记载的时间跨度与构成一个历史阶段的春秋时代大体相当,即从鲁隐公元年(前722)到鲁哀公十四年(前481)200多年间的历史。所以,后人就将这一历史阶段称为“春秋时期”。春秋时期属于东周的一个时间段,这一时期的周王室势力减弱,诸侯群雄纷争,形成了齐桓公、晋文公、楚庄王、吴王阖闾、越王勾践相继称霸的局面,史称“春秋五霸”。

柏举之战就是春秋末期吴国和楚国为争夺霸权而进行的一场战争,吴国和楚国是位于古代中国南部的两个国家。为了争夺霸权,在公元前584年到公元前514年的70年间,双方先后发生过十次大规模的战争。

公元前515年,吴国公子光夺得吴国王位,称吴王阖闾。阖闾即位后,立志称霸天下。他发展经济,重点发展军事,任用大军事家孙武为将军,教授兵法,吴国出现国富兵强的势头。楚国是南方大国,也是长期以来吞并诸侯国最多的国家。但自公元前516年楚昭王即位后,因为内政腐朽,又与周边国家唐国、蔡国等国不和,楚国的国力渐渐衰弱了。这就为吴王灭楚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人物评析

孙武,字长卿,春秋时期齐国乐安(今山东惠民)人,著名军事家。曾率领吴国军队大破楚军,占领了楚的国都郢(yǐng)城,几乎灭亡楚国。其著有《孙子兵法》十三篇,被后世历代兵法家所推崇,被誉为“兵学圣典”,他是我国在兵法方面的集大成者。被后人尊为孙子、孙武子、兵圣、百世兵家之师、东方兵学的鼻祖。

囊瓦,字子常。春秋时楚国大夫,柏举之战楚方总指挥。沈尹戍,楚国大将,柏举之战楚方副总指挥。

交战过程

吴国是春秋晚期兴起于南方的一个国家。它的发展,始终与同在南方的楚国有着尖锐的矛盾。楚国是大国,又是强国,处于弱势地位的吴国长期以来过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非常不情愿地参加这场慢节奏的土狼与雄狮的舞会。直到吴国第二十四代君主阖闾的即位,这种情况才得以有所改变。阖闾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君主,他即位以后,励精图治,发展生产,改良吏治,整军经武。“立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兵库”,并大胆起用伍子胥、孙武、伯嚭(pǐ)等一批外来的杰出人才,来辅佐他成就自己的争霸大业。这时,位于西部的强楚,就成了吴国前进道路上的最大障碍。换句话说,也就是只有从根本上打垮或削弱楚国,阖闾才能实现自己成为中原霸主的梦想。

在过去的60余年里,吴国与楚国先后发生过十次大规模的战争,其中吴军全胜六次,楚军全胜一次,互有胜负三次。总的趋势是,吴国逐渐由弱变强,开始占据战略上的主动地位。进入春秋以来,楚国同位于北方的晋国长期交战,争霸中原,搞得民疲财竭,国力中衰。同时,楚国内部政治黑暗,军事将领无能,民众怨愤,君臣离心,也给吴国创造了可乘之机。从这一点来看,当时的楚国虽然貌似庞然大物,余威尚存,其实早已是外强中干,再也经不起任何战争风雨的吹打。柏举之战前夕,楚国实际上已经处于战略上的被动地位了。当然,从整体实力上来说,楚对吴还具有一定的优势。所以,当公元前512年阖闾第一次提出大举攻楚的战略计划时,睿智的孙武即以“民劳,未可,待之”的理由加以劝阻。不过吴国君臣并未消极地守株待兔,他们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们从不消极等待敌方出现破绽,而是积极运用谋略,主动创造条件,完成敌我优劣对比的转换。为此,它首先伐灭楚国的羽翼——徐和钟吾这两个小国,为进而伐楚扫清道路。其次,也是最为重要的,是采用了伍子胥提出的“疲楚误楚”的高明战略方针。具体做法是:将吴军分为三支,轮番出击,骚扰楚军,麻痹敌手。这一措施连续持续了六年有余,吴军先后袭击楚国的夷(今安徽涡阳附近)、潜(今安徽霍山东北)、六(今安徽六安北)等地,搞得楚军疲于奔命,斗志沮丧。同时,吴军这种浅尝辄止、不作决战的做法,也给楚军造成错觉,误以为吴军的行动仅仅是“骚扰”而已,而忽视了吴军这些“佯动”背后所包藏的“祸心”,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到头来还是吃了大亏。

公元前506年,楚国令尹囊瓦率军围攻已归附吴国的小国蔡国,蔡国在危急中向吴求救。吴国便打起“兴师救蔡”的旗号,准备和楚国来一场大战。这一次,吴王阖闾亲自挂帅,以孙武、伍子胥为大将,阖闾的胞弟夫概为先锋,倾全国3万水陆之师,乘坐战船,由淮河溯水而上,直趋蔡境。囊瓦见吴军来势凶猛,不得不放弃对蔡国的围攻,回师防御本土。当吴军与蔡军会合后,另一小国唐国也主动加入吴蔡两军行列。于是,吴、蔡、唐三国组成联军,浩浩荡荡,沿着淮水继续西进。进抵淮汭(ruì)(今河南潢川)后,孙武突然决定舍舟登陆,由向西改为向南。伍子胥不解其意,问孙武:“吴军习于水性,善于水战,为何改从陆路进军呢?”孙武答道:“用兵作战,最贵神速。应当走敌人料想不到的路,以便打它个措手不及。逆水行舟,速度迟缓,吴军优势难以发挥,而楚军必然乘机加强防备,那就很难破敌了。”说得伍子胥点头称是。就这样,孙武挑选了3500名精锐士卒作为前锋,迅速穿过楚国北部大隧、直辕、冥阨三道险关,直接向楚国的纵深奔去。不出数日,这支部队就打到了汉水东岸。

当吴军突然出现在汉水东岸时,楚昭王慌了手脚,急派令尹囊瓦和左司马沈尹戍,倾全国兵力,赶至汉水西岸,与吴军对峙。左司马沈尹戍向令尹囊瓦建议,由囊瓦率楚军主力沿汉水西岸正面设防。而他本人则率部分兵力北上方城(今河南方城),迂回吴军的侧背,毁其战船,断其归路。尔后与囊瓦主力实施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吴军。本来,这是楚军击败吴军的上策。囊瓦起初也同意了沈尹戍的建议。可是在沈尹戍率部北上方城后,另一个楚将武城黑却对囊瓦说:“如果等待沈尹戍部夹击,则战功将为沈尹戍所独得,不如以主力先发动进攻,击破东岸吴军,这样令尹之功自然居于沈尹戍之上。”大夫史皇也说:“楚人讨厌你而赞扬沈尹戍。如果沈尹戍先战胜吴军,功在你之上,你的令尹之位也就难保了。最好赶快向吴军进攻。”囊瓦一听,觉得有理,遂改变原来的作战计划,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传令三军,渡过汉水,向吴军进攻。

孙武见楚军主动出击,正求之不得,遂采取后退疲敌、寻机决战的方针,主动由汉水东岸后撤。囊瓦果然中计,挥军直追。吴军以逸待劳,在小别(在今湖北汉川东南)至大别(今湖北境大别山脉)间迎战楚军,三战三捷。囊瓦连败三阵,便想弃军而逃。史皇对他说“国家太平时,你争着执政,现在作战不利,你就想逃跑,这是犯了死罪。现在你只有与吴军拼死一战,才可以解脱自己的罪过。”囊瓦无奈,只得重整部队,在柏举(今湖北麻城)列阵,准备再战。

公元前506年十一月,吴军赶到楚军阵前,列阵相峙。吴军先锋夫概对吴王阖闾说:“囊瓦这个人不仁不义,楚军没有几个愿为他卖命。我们主动出击,楚军必然溃逃,我军主力随后追击,必获全胜。”阖闾不允。夫概回营后,对部将说:“既然事有可为,为臣子的就应见机行事,不必等待命令。现在我要发动进攻,拼死也要打败楚军,攻入郢都。”于是率领自己的5000前锋部队,直闯楚营。果然楚军一触即溃,阵势大乱。阖闾见夫概部突击得手,乘机以主力投入战斗,楚军很快便土崩瓦解。史皇战死,囊瓦弃军逃往郑国。楚军残部撤到柏举西南的清发水(今湖北安陆西的涢水),吴军半渡而击,俘虏楚军一半。渡过河的楚军逃到雍澨(今湖北京山县境),正埋锅造饭,吴军先锋夫概部追至,楚军仓惶逃走。吴军吃了楚军做的饭,继续追击。楚左司马沈尹戍得知囊瓦主力溃败,急率本部兵马由息(今河南息县境)赶来救援。吴军先锋夫概部在沈尹戍部突然的凌厉反击下,猝不及防,一下被打败。吴军主力赶到后,孙武指挥部队迅速将沈尹戍部包围。尽管沈尹戍左冲右突,奋勇冲杀,受伤三处仍无法冲出包围。最后沈尹戍见大势已去,遂令其部下割下自己的首级回报楚王。随后吴军一路向郢都扑去。

这时,郢都城内已是风声鹤鸣,人心惶惶,楚昭王不顾主战大臣子西、子期的反对,也不顾全城军民的生死存亡,悄悄带上几名家属开门出城,向云中和陨城方向逃去。昭王西逃的消息传到军前,楚军立即涣散,子期率部分精兵去追赶和保护昭王,子西见事不可为,也只好率残兵西逃。十一月,吴军攻入郢都。柏举之战遂以吴军的辉煌胜利而告结束。

战争影响

柏举之战可谓是春秋晚期一次规模宏大、战法灵活、影响深远的战役。吴军灵活机动,因敌用兵,以迂回奔袭、后退疲敌、寻机决战、深远追击的战法,一举战胜多年的敌手楚国,给长期称雄的楚国以十分沉重的打击,从而有力地改变了春秋晚期的整个战略格局,为吴国的进一步崛起、进而争霸中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策略分析

吴军的胜利是有多方面原因促成的,首先是吴国修明政治、发展生产、充实军备的结果。其次也是善于“伐交”,争取晋国的支援和得到唐、蔡两国协助的产物。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于其作战指导上的高明。一是采取“疲楚误楚”的正确策略,使楚军疲于奔命,并且松懈戒备;二是正确选择有利的进攻方向,“以迂为直”,乘隙蹈虚,实施远距离的战略袭击, 使楚军在十分被动情况下仓猝应战;三是把握有利的决战时机,先发制人,一举击败楚 军的主力;四是适时进行战略追击,不给楚军以重整旗鼓、进行反击的任何机会,最终顺利地夺取战争的胜利。楚军的失败,政治、外交上的原因在于其政治腐败、内部动乱、将帅不和、四面树敌、自陷孤立。从军事上看,则在于其疏于戒备,遭致奇袭;在于其主将贪鄙无能, 临战乏术;在于其轻率决战,一败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