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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战争(春秋四方混战)

吴越战争简介

吴越战争:越国的兴起晚于吴国。《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说“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越国是夏禹的后裔。但是,越国在灭掉吴国之前,周王室一直没有把它当回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索引中说,越国“地远国小,春秋之初未通上国”,直到“勾践平吴,周元王始命为伯”。这句话记录下了一个时代的悲哀。春秋时期的东周王室,一直在奉行这样一项政策:谁在战争中把对方灭了,就封获胜的一方为“伯”。吴越战争与吴楚战争相比,虽然持续时间较短,但更加跌宕起伏。吴国灭掉越国,越国又反过来灭掉吴国,吴越战争前后只经历了短短二十三年,两国交替兴灭于转瞬之间。

吴越战争过程分析——

槜李之战

公元前496年,吴、越两国发生槜李之战。这是吴王阖闾生命中的最后一战。阖闾自入郢退兵以来,他对越国乘吴师入郢之机偷袭吴都一事,久久不能释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从入郢之战到槜李之战,刚好十年。这一年,阖闾兴兵攻越,两军战于槜李(今嘉兴市西南),吴军先胜后败。阖闾撤退时中了一箭。《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说“射伤吴王阖庐”,《史记·吴太伯世家》中说“伤吴王阖庐指”。按理说这一箭并不是致命伤,阖闾却不治而亡,可能是得了破伤风(春秋中后期已有铁铸箭镞)。阖闾身经百战,一世英雄,一箭之伤竟要了他的命。《左传》中的说法是“灵姑浮以戈击阖庐,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他受的是戈伤而不是箭伤,逃跑时还掉了一只鞋子。阖闾临终叮嘱儿子夫差:“必毋忘越!”

夫椒之战

公元前494年,吴王夫差灭越之战,史称夫椒之战。夫椒在何地?古书注释不一。多数学者认为,夫椒在今苏州市西南太湖中的洞庭东山与西山一带。太湖在这里有洞庭东山、洞庭西山二岛相对,东山是半岛,西山是离岛。吴国有庞大的舟师水军,东山与西山之间的这片水域,是吴国舟师水军操练及屯兵之地,也是吴军从水路护卫都城姑苏的外围防线。夫、椒,可能是东山岛和西山岛上两座山峰的名称。夫椒之战是由越国主动挑起的。勾践原打算在这里击败吴军水师,上岸后可直入吴都姑苏。当时,吴国阖闾新亡,夫差新立。夫差继位后专派一名卫士立于宫廷,每天上朝时都会向夫差发问:“大王!越国杀父之仇忘乎?”夫差每次都会回答:“未敢忘也!”(《左传·定公十四年》)夫差只有一个念头:复仇!复仇!越国方面,勾践自槜李之战大胜吴军后,踌躇满志。他听说夫差天天在操练庞大舟师,以图为他父王阖闾复仇,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先向吴国发起进攻。范蠡劝阻说,现在攻吴时机尚不成熟。勾践却说,阖闾新亡,吴国委靡,夫差新立,羽翼未丰,现在正是攻吴的最好时机,执意攻吴。吴王夫差正念念不忘要报越国杀父之仇,勾践来得正好。

这是一场舟船大战,吴国舟师尽出,两军激战于夫椒。吴国的舟师强于越国,一场激战,越军大败。吴军乘胜追击,攻陷越都会稽。勾践带着五千残兵逃上会稽山,被吴军包围。勾践于穷途末路之际,找范蠡商量,先做自我批评:“以不听子故至于此,为之奈何?”范蠡出了一个主意,卑辞厚礼,向吴国乞降。先图生存下来,韬光养晦,以屈求伸。只要有耐心,慢慢总能找到东山再起的办法。勾践一想,也只能如此,便派大夫文种去向吴王夫差乞降。文种“膝行顿首”,跪求夫差:“勾践请为臣!”夫差一时竟被说动,准备同意接受越国投降。伍子胥急了,压低声音对夫差说:“天以越赐吴,勿许也!”文种回去向勾践汇报说,不行,伍子胥不许。勾践一听,完了,准备杀妻毁宝,冲下山去与夫差决一死战。文种劝住勾践说,大王别急,伍子胥太死板,不妨绕过他,我再去找伯嚭。此人身居吴国太宰高位,但贪心太大,只要多给他些贿赂,通过他去劝说夫差,说不定能把夫差说动。勾践说好的,那你再辛苦一趟。吴国的伍子胥、伯嚭,越国的范蠡、文种,这四个人都是楚国人,虽各为其主,但互相比较了解。文种抓住伯嚭贪心,金银宝物往他面前一放,立竿见影,“行!”伯嚭送走文种后,揣摩夫差心意,编好理由,前去劝说夫差同意勾践投降,夫差点头同意。伍子胥又去制止夫差:“今不灭越,后必悔之!”夫差很不高兴,心里在想,我是君,你是臣,你怎么老是提反面意见?我已打败了勾践,越国已成了吴国属地,还能得到那么多越国宝物美女,有什么不好?这件事就这样定了,再不要说了。从此,伍子胥失宠,伯嚭得宠。也从这时起,伍子胥和伯嚭结下矛盾,吴国的隐患也就埋下了。

艾陵之战

公元前484年,吴王夫差开始北上争霸,与齐国发生艾陵之战。这次战争虽然不是在吴、越之间展开,但它与吴、越相争密切相关。范蠡陪同勾践到吴国去当“亡国奴”时,把西施带去安插在吴王夫差身边充当间谍。范蠡交给西施一项重要任务,以情意绵绵之法劝说夫差向北方用兵,把夫差的注意力从越国身上引开。艾陵之战的爆发,说明范蠡的这一计谋相当成功。自从阖闾取得拔郢之战胜利后,虽然没有灭掉楚国,但已威震海内。夫差灭了越国,更令他国生畏。从此,夫差北上争霸之心与日俱增,确立了“北威齐晋,称霸中原”的战略目标。夫椒之战与艾陵之战相隔十年,这十年间夫差已先后征服了鲁国、陈国。为了“北威齐晋,争霸中原”,他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在苏北开凿了一条全长三百余华里的人工运河邗沟,沟通江淮,专供吴国舟师北上伐齐之用。

当初,越王勾践根据投降条件,把国事托付给文种,自己带上范蠡到吴国去过“亡国奴”生活。三年后,夫差将勾践赦免回国。从勾践遇赦回国到夫差北上发动艾陵之战,时隔七年。这七年间,勾践将全部精力用在发展生产、积蓄实力、“抚循士民”上,同时又时刻窥视着吴国的动向。勾践采纳大夫逢同的建议,表面上对吴国俯首帖耳,暗中却针对吴国“加兵齐晋,怨深于楚”的情况,制定了“结齐、亲楚、附晋”的策略,悄然实施。

伍子胥对夫差北上远征伐齐深表担心,一再力谏夫差说,对吴国威胁最大的是越国,不是齐国,应该首先彻底解决越国的问题,以绝后患。伍子胥的战略眼光和战略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但夫差哪里听得进去?

夫差的敌人勾践,却对伍子胥的每一句话都特别重视。他安插在吴宫中的密探天天搜集伍子胥的谏奏言论,送回越国。当勾践获知伍子胥反复劝说夫差先灭越、后北上,而夫差不听其计的情报后,加倍地向夫差表示“忠诚”,使夫差产生更大的错觉:伍子胥的劝谏毫无道理。夫差准备北上远征伐齐时,勾践又立刻派人前来“请战”:他愿意亲率三千越国士兵为夫差效命,充当前锋。夫差对来人一摆手说,不用了。

夫差亲任统帅,吴军舟师浩荡出征。途中鲁军加入,阵势更加强大。吴鲁联军连克齐国博邑、嬴邑等数城。齐军主力出动迎敌,两军激战于艾陵(今山东莱芜与泰安之间),吴军大获全胜,俘齐军主帅以下大将七名,缴获齐军战车八百乘、铠甲三千副。吴王夫差率领吴军凯旋时,将缴获的八百乘战车赏给了鲁哀公。

这期间,夫差和伍子胥的君臣关系彻底破裂。伍子胥对越国灭吴之志洞若观火,眼看吴国的灭国大难即将临头,夫差又根本听不进他的建议,他不得不为自己今后的生存做些安排。艾陵之战前夕,夫差命他出使齐国,他顺便将儿子托付给了齐国的鲍氏。夫差伐齐大胜归来,有人告发伍子胥暗通齐国,伯嚭往里添油加醋。夫差一怒之下,赐给伍子胥一把短剑,让他“自处”。伍子胥坎坷一生,为吴国戮力效命,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心思再为自己发一声沧桑感叹,自刎而亡。

这时有一个声音从冥冥中传来:吴国必亡矣!这是吴国臣民心中发出的声音,也是越国臣民心中发出的声音。吴国臣民对夫差和伍子胥君臣反目大失所望,越国臣民却从中看到了灭吴复仇的希望。

从表面上看,吴军在艾陵之战中打了一个大胜仗,但从深层次上看,这一仗却给吴国带来了两大隐患。其一,夫差失去了伍子胥这样一位最能看透勾践心肠的老臣,从此彻底放松了对勾践的警惕。其二,夫差自艾陵之战获胜后,越发增大了北上争霸的胃口,接下去他就要跨出黄池会盟这跌下悬崖的危险一步了。

黄池会盟

黄池会盟是艾陵之战的延续。自从夫差取得艾陵之战胜利以来,他的一颗心已经掉在北方,一直在忙于同北方诸侯会盟,一心想当上中原盟主。公元前483年夏,他与鲁哀公会盟于橐皋(今安徽巢县西北)。同年秋,又与卫出公、宋大夫皇瑗会盟于郧(今山东莒县南)。虽然北上会盟的频率已经很高,但夫差觉得这样的会盟规模太小,不过瘾,成不了盟主。

公元前482年,夫差决定带领吴国几万大军北上,以壮声威,相约与晋定公、鲁哀公会盟,一定要从晋国手中把盟主地位夺过来。决心已下,夏天成行,夫差仅让太子友、王孙弥庸等几人率领一万多老弱病残留守吴都姑苏。

夫差率领吴国舟师全军出动,浩浩荡荡北上,出邗沟,经淮水、沂水、泗水、济水,所过之处,满江满河都是吴军舟师的猎猎旗帆、森森吴戈,好不壮观,好不威风。最后抵达宋、卫、郑、晋四国交界的黄池(今河南封丘西南,济水和黄沟交会处,也称黄亭)。晋定公、鲁哀公如约赴会,东周王室也派了一位卿士单平公出席,充当观察员。讨论内容只有一项:晋国把盟主地位让给吴国。谈判旷日持久,僵持不下。

勾践偷袭吴都之战

勾践偷袭吴都之战:

夫差率领吴国大军起程北去之日,勾践的心早已激动得狂跳不已。但勾践毕竟是最能按捺住性子的人,如果不等吴军走远就仓促出手,吴军回援不难。他天天派人打探吴军消息,了解吴军行程。一直等到吴军全部抵达黄池,他一声令下,五万越国军队兵分两路:一路由范蠡、舌庸率领越国舟师沿海北上,进入淮河水道,阻截吴军回援;一路由勾践亲率越国主力,直奔吴都姑苏。这一仗,是越王勾践与范蠡君臣们的精心之作。他们长期谋划,不动声色,机会一旦出现,一举偷袭成功。越军攻破吴都姑苏,杀掉吴国太子,把夫差准备黄池会盟归来举行庆祝大典的新筑姑苏台一把大火化为灰烬,将缴获的吴国大船统统开回越国。

越国偷袭姑苏的消息秘密送到黄池夫差手中,他与晋国的谈判仍在僵持之中。夫差担心消息一旦传出,后果不堪设想。他在军帐中亲手将七名信差全部杀掉,封住消息。次日凌晨,夫差孤注一掷,列阵于晋定公帐前,用强大的军事威胁手段逼迫晋国让出盟主地位。晋定公派大夫董褐前往吴营质问夫差,为何要以军事手段相威胁?夫差这时打出了为东周王室效命的旗帜。晋定公慑于夫差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吴军的雄厚实力,提出以夫差不称“吴王”而称“吴公”为条件,同意由夫差领头歃血为盟。这时已从夏天熬到了秋天,僵局总算勉强打破。夫差和晋定公、鲁哀公在黄池正式举行仪式,夫差在晋定公之前率先歃血,意味着吴国取代了晋国的盟主地位。事毕,夫差派大夫王孙苟将会盟情况向周敬王汇报,周敬王赞扬夫差“伯父秉德已侈大哉”,赐给吴国一批上等弓箭,并增赐号谥。这样,夫差的盟主地位就算得到了东周王室的正式承认。

夫差浪得虚名,为此会付出难以估量的代价。会盟毕,夫差火速率军返回,吴都姑苏已是城破亭塌,尸臭熏天,满目疮痍。吴军将士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回到故国,见到这样一幅国破人散太子死的景象,一片哀怨,全无斗志。夫差徒有决死之心,吴军已无决战之力。他只得派遣伯嚭带上大批宝物前往越军大营向勾践请和。勾践与范蠡君臣商议,见吴军主力尚存,眼前灭吴尚无完全把握,同意议和。同年冬天,越国从姑苏郊外撤军回国。

笠泽之战

公元前478年,吴国大旱,危机来了。越国乘吴国饥荒,又向吴国发动了笠泽之战。前几年,夫差不顾主客观条件,听不进伍子胥的意见,一意孤行,劳师北上,来回折腾,不仅把吴国国力耗空了,而且导致“士民罢敝,轻锐尽死于齐、晋”。吴军的许多士兵并不是战死的,而是在来回劳师途中病死、饿死、累死的。一场大旱袭来,吴国终于抗不住了,大批饥民纷纷向东逃往海边觅食。陷入严重困境的夫差决定“息民散兵”,想以此渡过难关。这是夫差在战略决策上的又一次重大失误。他只顾及度过饥荒,完全忘记了越国的灭吴之心。如何度过饥荒和保持军事戒备,这是一对矛盾,如何兼顾,需要有高度的政治智慧。伍子胥被夫差逼死后,吴国再没有哪位能臣有此良谋,夫差本人没有能力处理好这对矛盾,顾此失彼了。越王勾践和范蠡、文种一商量,立刻抓住这一天赐良机,举兵伐吴,笠泽之战爆发。

笠泽,是太湖通向东海的一条河道(今吴淞江上游),位于苏州市南。夫差闻勾践兵至,率领仅有的一点兵力前出至笠泽北岸迎敌,双方在笠泽两岸夹水而阵。越军采取“示形诱敌”之计,夜间派出少量兵员分至左右两翼各十里,举火击鼓,佯装渡河,诱使吴军分兵左右应战,中间出现空隙。越军主力在中段掩声渡河,中间突破成功,将吴军分成东西两股,分割围歼。吴军败退,越军追击。从笠泽北岸到姑苏城郊,越军三次追上吴军,三战三捷。

吴国残兵退入姑苏城内,闭城坚守,已无力还击。勾践与范蠡等商议后感到,灭吴不可急求,与其付出重大伤亡强行攻克吴都,不如将吴都长期围困,将夫差的还击能力全部耗尽,然后再下最后一刀。越军在姑苏城外另筑一座越城,长期驻守,监视吴军,使夫差不得出城。夫差一日五次派兵出城挑战,想把越军赶走。勾践听从范蠡计策,只守不攻,对吴军的任何举动都不予理睬。用这一手整夫差,真比一刀直接杀了他还厉害。就这样,越国军队将姑苏城一围就是三年。

在姑苏城被长期围困的几年中,夫差不得出城,勾践“尽有吴地”,加紧经营,广收吴地之粮,以实军饷。几年下来,夫差气未绝,力已尽,只差给他最后一刀了。

灭吴之战

公元前473年初冬,勾践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对吴都发起了最后攻击。夫差逃上姑苏台,派大夫王孙雒前往越军大营向勾践求和,一次不允,二次再去。勾践的心渐渐软了,准备接受夫差投降,范蠡坚决不许。他对勾践说,你我忍受了人间难以忍受的屈辱,又经历了二十多年殚精竭虑的奋斗,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最终灭掉吴国吗?眼看即将成功,何以“一朝而弃之”?勾践回答说,我已经想不出别的言辞来回绝吴国使者的哀求了,你去对付吧。范蠡说,好,交给我吧。王孙雒又来了,范蠡接见。王孙雒把求降的话又说了一遍,范蠡回答道,过去上苍送给吴国灭掉越国的机会,吴国没有抓住。这次上苍把灭吴的机会给了越国,越国怎会重犯吴国的错误呢?“王孙雒大哭而返”,范蠡怕勾践心软,没有把这一情形告诉他,自作主张指挥越国军队向姑苏台发起了最后攻击。

勾践还是知道了,还是心软了,派人去对夫差说,我可以将你安置在甬东(甬江以东,即今舟山群岛),给你一百户人家,保留王号,“夫妇各三百人以奉之”,你可以在那里养老终身,“以没王年”。夫差派人回复勾践说,你这样宽容,我很感谢你的善意。但吴国地盘都归越国,我无颜面对吴国父老。我已老了,我不能像你当年侍候我一样去侍候你了,“寡人请先死”。夫差拒绝投降。范蠡派兵三千上姑苏台搜捕夫差,在山背后将他抓到。夫差这时忽然想起了伍子胥,他让下面的人在伍子胥灵位前焚香设供,转述他的话:“吾悔不用子胥之言,自令陷此!”夫差自杀,吴国灭亡(《左传·哀公二十二年》)。

这时,越王勾践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吴国太宰伯嚭。此人太贪了,对夫差如此不忠,吴国大半是亡在他手里,这样的人不能留下。越王勾践代替吴王夫差下令,将伯嚭杀了。

吴越战争,实际上是楚国的一面镜子,反照出了楚国的许多问题。吴王夫差与越王勾践生死角逐,他们手下唱对台戏的四位主要人物伍子胥、伯嚭、范蠡和文种,都是楚国人。四人各为其主,生死对垒,上演了一出轰轰烈烈、波澜起伏的大戏。它反映出一个现象:楚国出人才,楚国也出矛盾。春秋之际,群雄并起,生死相争。精通治国之道和富有军事斗争韬略计谋之士,成为热门人才。吴越两国在生死存亡的斗争中,分别重用这四个楚国人,而不用本土人,这说明了什么?从中只能找到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楚文化底蕴深厚。自古以来,杰出人才都是生长在深厚的文化土壤里的,贫瘠土层中长不出参天大树。治国之道和军事斗争的韬略计谋,这类知识和才能,不是单凭个人的天资聪明就可以获得的,而要靠一个国家的长期斗争实践累积。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外交,成功、失败、挫折、艰辛、灾祸,方方面面,点点滴滴,一层层地累积起来,方可成为一方文化沃土。一个国家有了这种深厚的文化积淀,人才之苗扎下根去,才能吸收到丰富的养分,在风雨中成长。春秋时期,楚文化哺育出了大批人才,楚国流失的人才也最多。但楚国似乎一直不太能够善待和珍惜知识分子,不太懂得善待和珍惜各类人才,往往把内部关系搞得很紧张。屈原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春秋之际,楚国国内政见不同的两派,跑到外面来,借用吴越两国的政治舞台,斗了个你死我活。因此,吴越战争在一定程度上是楚国内部矛盾的延伸,是楚国政治能量的外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