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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兵仙)

一代兵仙 战无不胜

韩信简介

韩信:汉族,淮阴(今江苏省淮安市淮阴区码头镇)人,楚王、上大将军。今淮安镇淮楼东侧建有韩侯祠。西汉开国功臣,初属项羽,后归刘邦。中国历史上伟大军事家、战略家、统帅和军事理论家。中国军事思想“谋战”派代表人物。被后人奉为兵仙。“王侯将相”韩信一人全任。

生卒年:前228~前196年

性格特点:忍辱负重,性格放纵,不拘礼节。

历史功过:韩信熟谙兵法,自言用兵“多多益善”,为后世留下了大量的军事典故。其用兵之道,为历代兵家所推崇。作为军事家,韩信是继孙武、白起之后,最为卓越的将领,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用兵,是中国战争史上最善于灵活用兵的将领,其指挥的井陉之战、潍水之战都是战争史上的杰作;作为战略家,他在拜将时的言论,成为楚汉战争胜利的根本方略;作为统帅,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率军出陈仓、定三秦、擒魏、破代、灭赵、降燕、伐齐,直至垓下全歼楚军,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之相争;作为军事理论家,他与张良整兵书,并著有兵法三篇。

名家评点:司马光:“世或以韩信首建大策,与高祖起汉中,定三秦,遂分兵以北,擒魏,取代,破赵,胁燕,东击齐而有之,南灭楚垓下,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资治通鉴》卷十二《汉纪》四(宋)苏轼:“(韩信)抱王霸之大略,蓄英雄之壮图,志吞六合,气盖万夫。”

韩信传记

胯下之辱 忍辱负重

秦始皇贏政年代,在江苏淮阴县韩家村,有位少年姓韩名信。幼年时家中虽贫寒,但父亲是个勤劳明理之人,节衣缩食也要供韩信读书识字。韩信聪明好学,他不辜负父亲期望,对所学知识都牢记于心。他的勤奋好学深得老师的器重。一次,老师对其学生言道:“我一生所教的学生中,唯有韩信日后能成大器,有所作为。”可惜韩信12岁时,其父因劳成疾,不幸早逝。韩母身染重病,家中渐渐一贫如洗。韩信15岁时母亲病故,他不得已而辍学。从此他孤苦无依,孤苦伶仃,靠在河边钓鱼谋生。他生性喜爱武功,便向村里一位武师学了点拳脚剑法,师父看他是个可塑之材,便将自己的佩剑赠送于他,他非常感激,便常常佩戴在身上。

韩信16岁时,秦皇暴政、民不聊生。又因淮阴天旱无雨,河水下降,水中鱼少。

他常因钓不到鱼、而没钱买饭吃。一日,他头顶烈日在河边钓鱼,由于既饿又热不觉倒在河边,昏了过去。在下游不远处,一位面目清秀的中年妇人带着她14岁的女儿紫娟在河边为人洗衣,当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时,紫娟姑娘站起理了理秀发,忽然发现饿昏在岸边的韩信。

中年妇人是靠洗衣为生,大家都叫她漂母,她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见河边倒着一位少年,急忙和女儿跑到韩信身边,紫娟姑娘连声呼喊:“这位大哥你醒醒。”韩信仍昏迷不醒。紫娟又对娘说:“娘,看这位大哥咋了?”

漂母扶起韩信看看脸色道:“想必是饿昏了, 没关系,灌点粥就会好的。快将他搀扶到我们家中。”漂母与紫娟将韩信搀扶到自己家中。韩信躺在床榻上,漂母一勺一勺地给韩信灌进米粥。韩信渐渐苏醒,睁开双眼,见眼前一。位面目慈祥的妇人和一位年轻姑娘,便问道:“我这是在哪儿?”紫娟见韩信苏醒,十分高兴。韩信非常感激地说:“好些了,多谢伯母、小姐的救命之恩!”“不必客气。你姓啥,家住何处因何饿成这样?”漂母问道。韩信惭愧地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漂母起了怜悯之心,又见韩信英俊年少,质朴淳厚,便收留了韩信。

韩信见这茅屋虽然简陋,但屋内收拾得非常整洁,又见漂母善良热情,便点了点头说:“多谢伯母厚意,信若日后得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从此,韩信就寄食在漂母家中,帮助漂母干些体力活。漂母待韩信如亲儿子一般。

有一年冬天,他打完一担柴禾准备回家,忽然抬头见一老翁鹤发童颜,正在忘我地练习武功,他不由自主放下柴担走到老翁跟前观看,老翁剑术已登峰造极,利剑上下飞舞,分不清是雪还是剑影。韩信情不自禁地喝彩:“好剑法!”老翁闻声立即收剑,抬头见是一少年后生,便转身要走。韩信慌忙上前跪拜在老翁脚下:“请求老翁收我为徒!”

老翁。上下打量着韩信,见他眉清目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心中已有几分喜欢,沉思片刻问道:“你喜爱武功?”韩信见老翁发问,急忙答道:“我自幼喜文爱武,但家中贫寒,因此习武造诣不深。今日有幸巧遇高人,请师父收我为徒,不然我就跪到天黑。”老翁微微一笑:“嗬! 你真有诚意,那你习武是为了什么?"韩信沉思片刻:“为了将来报效国家,除暴安良!”老翁诧异地望望韩信,心中思量:“他年龄不大,志向却不小,竟有如此雄心,日后必是国家栋梁之材。”便答应收他为徒。老翁又道:“你先起来,今日先挑柴回家,等三日后来此等候。”言罢转身而去。韩信望着老翁的背影消失后,才起身挑起柴担下山。途中,见好友南亭慌慌张张跑来,韩信急忙问道:“南亭兄,何事如此惊慌?”

南亭与漂母是邻居,和韩信结为好友,因他长韩信9岁,韩信称之为兄。他告知韩信,秦皇选美,紫娟、文娟已被抢去,漂母被踢成重伤。

“啊!"韩信大吃一惊,放下柴担与南亭飞奔下

官兵掠走姊妹俩后,南亭夫妇急忙跑进漂母家中将漂母扶在榻上,南亭飞奔上山去找韩信。韩信急忙赶回,见漂母已昏迷不醒。

南亭妻在一旁催促道:“信弟,伯母伤势不轻,得赶快请医生来治啊!"韩信赶忙跑出门请来一位山村郎中,郎中给漂母包扎好伤口,又给漂母诊脉,并不时摇头叹气。开好药方交给韩信,韩信送走郎中再伸手一摸,怀中竞无分文了,他毫不犹豫地从墙上摘下宝剑对南亭夫妇说道:“烦兄嫂在此照料,我去去就来。”

韩信匆匆来到淮阴街头,因无钱抓药,只好手捧宝剑在街头插草卖剑。日迫西山仍无人问津。韩信心急如焚便满街叫卖,他来到小河桥头,一班浪汉恶棍竟挡住他的去路,其中县令恶少快步上前趁韩信不备,强行夺去韩信怀里抱着的宝剑。又交于另一浪汉,并且双手又腰喊道:“你这穷汉,在哪偷的宝剑在此叫卖,你若缺钱老子给你,不过,你得从我胯下钻过,如若不然你这剑嘛,休想拿回,我拉去见我爹,告你个偷盗之罪,你看怎样?”

这班浪汉望着韩信哈哈嗤笑,韩信大怒,紧握双拳欲想动手痛打恶少,但为了给重伤在床的漂母治病,他只好强忍怒火,沉思片刻说道:“好!拿钱来,这把剑就算卖你。”

恶少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却提出一个过分要求:“剑算我买了,不过得从我胯下钻过。”说着双腿一叉,嘻嘻地望着韩信,韩信忍辱伏身在地从恶少胯下钻过,然后站起来取过恶少手中银子,匆匆去街上药铺抓药。他抓好药飞奔到家,将药煎好倒在小碗里,吹凉端到漂母床前,南亭夫妇搀扶起漂母,韩信轻声喊道:“伯母,请喝药!”

漂母微睁双眸,强打精神说道:“我怕不行了,信儿……你与紫娟是天生一对,你一定设法救出她啊! ……并一定要找到文娟, ……我把她俩托付你了!“漂母嘱完不幸身亡。

“啪" ,韩信手中药碗落地,他扑在漂母身上失声痛哭:“伯母。您死得好惨,信一定替您老人家报仇雪恨,不忘您的嘱托。”南亭夫妇也十分伤心,并帮助韩信安葬了漂母。

第三日韩信来到漂母坟前,摆好酒肉焚香祭拜,祭奠完毕,韩信来到南亭家中,向南亭夫妇告别,然后含着悲痛进山跟着师父学习文韬武略。

几年以后,韩信已是满腹经纶的青年,他踌躇满志告别师父下山。就在韩信学艺几年里,秦王朝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元前209年,秦始皇在巡游途中于沙邱驾崩,少子胡亥与奸人赵高狼狈为奸,取得帝位,称为二世皇帝。胡亥是个昏庸无能之辈,朝中之事全委托赵高处理,结果导致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陈胜吴广无法忍受二世苛法,在大泽乡揭竿而起,点燃了反秦烈火。随后楚将后裔项梁项羽叔侄在会稽起兵反秦,刘邦在沛县起兵反秦。两支队伍在反秦浪朝中很快崛起,秦王朝危在旦夕。

韩信下山后,闻听项梁大将军率军渡淮,怀着满腔热忱与南亭一起仗剑从戎楚军有战将百员,项梁鄙视韩信,只是给了个“薄秩"之职,(薄秩是押粮运草帮助记帐的士卒)。一次韩信随项梁攻打定陶时,他见楚军连连取胜,已有傲气,又洞察到秦军连日增兵,志在定陶决战,当晚便进帐斗胆向项梁献计,让项梁提防秦军章邯夜晚偷袭。然而未得到项梁重视,结果遭秦军夜袭,项梁阵亡。项羽继承叔父项梁之职,依然没有重用韩信,只是升了个持戟郎中(就是给项羽抬载的卫士)。项羽统兵百万在巨鹿大败秦军主力,迫使大将章邯投降,歼灭秦军主力。刘邦不久也率军攻占咸阳,秦王朝覆没。然而刘邦人马只有10万,寡不敌众,便封府库,闭宫室与民约法三章,退守咸阳城郊灞上,以待楚军项羽到来。项羽率雄兵百万到了咸阳,屯兵鸿门,号令天下,自封为西楚霸王,然后又大封诸候。刘邦被项羽封为汉王,然而刘邦雄心勃勃,对此非常不满,因此楚汉相争开始。

切磋武功 投奔汉王

关中平原的鸿广]镇,连日来楚军大营大摆筵宴,三军将士开怀畅饮,庆贺胜利,韩信心绪烦乱,走出帐外,站立在夕阳下,凝视着远处咸阳城中火光闪闪,他心情显得沉重,按剑伫立,凝目苍穹。

阿房宫,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奇山异石,百花争艳。自从楚军进人咸阳城后连日来成千上万的楚兵烧杀抢掠。韩信与偏将南亭入宫见到如此情景,大为不满,紧锁双眉退出阿房宫,来到宫外,见项庄又押着一批批宫女及一车车财物运回楚营,此时项羽在项伯。钟离昧等众将佐簇拥下来到广场之上,项羽身后跟着十几名高举火把的:士卒,项羽望了望金碧辉煌的阿房宫,傲慢地把手一挥;“ 烧!"韩信见此情况顾不得许多,上前“扑通”一声跪在项羽面前:“大王这不能烧啊!”项羽一怔“嗯!为何不能烧?”韩信眼含热泪:“它是人民智慧和血汗的结晶!”“大胆! 一个小小持载郎中也敢在大王面前多言!"项伯大声呵斥。项羽见是韩信阻拦不由大怒,抬起一。脚将韩信踢倒:“滚开,这阿房宫乃是犬地狼窝,将它焚尽方解吾恨!”韩信爬起又跪前几步:“大王,这万不能烧啊,纣王罪满天下,武王灭商也不曾火烧纣宫;吴王恶遍越国,越王勾践也不曾尽焚吴台。是人犯下的罪恶,而不是物!”项羽轻蔑地望了一眼韩信,然后把手一挥:“给我烧!烧!"举着火把的楚兵立即涌进阿房宫、上林苑、万人厅。片刻后烈焰冲天,火光四起。项羽望着这冲天大火,得意忘形,并高声说道:“秦始皇你万没想到吧,你强暴一世,兵踏六国,享尽了人间荣华富贵,你儿孙们却拜倒在孤王脚下,今日孤王烧了你的宫,还要掘你的陵,这样方能平六国百姓之怨,解孤王心头之恨。”韩信望着雄雄烈火心里掠过一丝悲哀。 项羽率领众将离去,南亭走来劝慰道:“贤弟你这是何苦来!”“唉!"韩信长叹一声心绪万千。自从从戎以来随楚军东征西杀,终于推倒暴秦,没想到项羽竞骄横跋扈,倒行逆施,一把火把阿房宫烧个精光,真乃以暴易暴也,如此下去会失掉民心;而汉王刘邦先入咸阳却封府库、闭宫室、与民约法三章,比项王技高一筹啊。

韩信正在沉思,楚将钟离昧走来。这钟离昧与韩信同乡,比信早人楚军,现已被项羽擢升为将军,他带着几分醉意踉踉跄跄来到韩信跟前,拍了拍韩信肩头:“贤弟为何不在帐中饮酒,而在此发愣?”韩信转身见是钟离昧,苦笑道:“噢!原来是钟离将军,信给你施礼了。”“别,别这样,贤弟见外了,你我同乡,又都在楚营多年,何必拘礼!贤弟看你好像有心事?”“唉!你我虽是同乡,可你已是大王驾前上将军,而我从军多年,至今还是无名小卒,言无人听,计无人用,可叹我韩信报国无门。”钟离昧微微一笑:“贤弟胸中抱负昧怎能不知。贤弟虽职微卑小,可文韬武略何人能比。”韩信伤感地说:“唉!那有什么用!”“贤弟日后凡事万不可太直。走,听说大王近日情绪高昂,常在黄昏时在底邸庭院中习武,你我今日不妨前去观看一下。”

“这万万使不得,大王庭院习武韩信岂敢前往。”“嗬!大王虽然遇事有些暴躁,但平日里常能与士卒同乐,也不计较君臣礼节,因此百万将士都愿随他东征西战。近日大王心情舒畅,士卒们常去庭院探望,大王从未怪罪。贤弟不必多虑,随我前往就是。”韩信无奈,只好跟随钟离昧来到项羽府邸。二人进人庭院见项羽舞动大戟上下挥舞,戟在空中发出呼呼风声。庭院旁美貌温柔的虞姬腰挎佩剑坐在几案旁观赏,几名侍女相陪,左右站立着范增、项伯。庭院四周围满将士个个看得发呆了。

韩信被钟离昧带进人堆。见一把沉重的大戟在项羽手中挥洒自如,钟离昧忍不住高喊一声:“好!”

项羽听见喊声一怔,顿时收敛,钟离昧知道自己太冒失了,失声叫了出来,慌忙上前跪拜赔礼:“末将冒昧,请大王恕罪!”“哦,是钟离昧,你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项羽放下大戟乐呵呵说道。“谢大王。”钟离昧起身吞吞吐吐说道:“大王,末将常听众将议论说您在会稽常单手举起千斤鼎,可惜从来没有显露出来过,今日能否哦!”项羽哈哈大笑:“好,孤王今日就让尔等开开眼界。”言罢项羽看见庭院石阶旁一对大石狮子,每个足有千斤。项羽走到右侧石狮旁,用右手抓住石狮条腿,单手一交力大喝一声:“ 给吾起。”石狮被项羽举过头顶,又在庭院中走了三圈然后轻轻放下,仍然不动声色,顿时众人目瞪口呆。片刻,才一阵掌声、一阵喝彩声:“大王神力,大王神力也!”

韩信与钟离昧心中十分佩服,项羽走到虞姬身旁,虞姬起身深情地献上一。条绵帕,项羽接帕搌了搌脸。侍女献茶奉上,项羽接茶呷了一口,然后转身对钟离昧说道:“钟离昧,孤王今日高兴,你来与孤王比试比试如何?”“这万万不行,为臣哪敢与大王比武!"”“钟离昧,看把你吓的,孤王刚才已说过,孤王今日高兴,咱们是切磋武功,让众将士们娱乐娱乐!”钟离味无奈只好拱手:“末将遵命。”两人便在庭院之中对打比武,十几个回合下来,钟离昧已累得没有招架之力了。正在此时,项羽一脚扫来,钟离昧躲闪不及,"扑通”一声被项羽踢倒在地,众人阵掌声,项羽十分快慰,项羽环顾四周对众将士问道:“何人愿与孤王一比高下?”众人都不敢答应。突然,钟离昧施礼:“大王,持戟郎中武功不错,让他与大王 比。”

项羽此时才注意到韩信,乐呵呵地说:“哦!原来是孤王的持戟朗中,好吧!请过来与孤王决一高低。”韩信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韩信职位卑贱,怎敢与大王交手,这岂不罪该万死吗?”“持载郎,今日与孤王切磋武功,不论职位卑贱,孤赐你无罪。”钟离昧将韩信推到庭院之中,项羽开始与韩信比起武来。项羽拳脚快如闪电,还带有呼呼风声,韩信身体敏捷,翻转腾揶如狸猫一般,项羽虽武艺超群,但始终打不着韩信,韩信也无法靠近项羽。二人,一个如猛虎下山,一个如出水蛟龙,俩人越比越激烈,越比越勇猛,众人早已看得眼花缭乱。

丞相范增一旁暗暗吃惊:“听人讲韩信才能卓著,并有远见卓识,没想到武功还十分了得,凭武艺他略逊项羽,凭智慧项羽不及韩信,此人不能小覷,等待时机,我定举荐此人。”范增正在着想,两个比武之人已战几十回合,同时二人额角汗下,韩信已显出力量不及项羽。韩信决意退出,他倒退几步后跳出圈外,向项羽一抱拳:“小人韩信败输,大王不愧为天下无敌大将军。”项羽高兴地哈哈大笑:“嗯,没想到孤王的持戟郎中都有两下,更不用说孤王的众位武将了。”项羽见天色已黑,便对众人说道:“好了,今日就到此吧!”众人便纷纷散去。范增趁项羽高兴,便对项羽说道:“听人说韩信有勇有谋,今日又见他武功非凡,大王何不重用此人。”项羽听罢细细思虑,一旁项伯却插话说道:“我常听人讲,这韩信少时寄食漂母,受辱胯下,却是个十足的懦夫,他有何谋略。”项庄一旁也插话道:“是啊大王,像韩信这样的懦夫,如得到重用,岂不让三军将士耻笑!”范增不以为然,语重心长地说道:“用人岂能看出身贵贱,用贤方才是立国之本!”项伯见范增有讥讽之意心里很不痛快,他反唇相讥:“一个懦夫就因与大王比试几下武功就得以重用,那这百万之众都与大王切磋几下武功,那都得擢升吗?”“……范增被项伯抢白了一番。“好了,不必争持,孤王自有主张。”项羽阻止道。范增想了想:“既然大王不愿重用此人,那依我之见,不如将他杀掉免得落人他人之手。”项羽点点头:“好吧,等机会杀掉就是!”

韩信自从与项羽切磋武功后,军中将士无不称赞,可韩信心事重重,南亭见状,便拉韩信到鸿广]镇饮酒消闷。

韩信与南亭饮罢酒回到大营,韩信心绪万千便独自一人到了楚军临时大殿。

韩信来到大殿帷幕处静听,众文武大臣已各述已见争论不休,项羽最后说道:“常言道,富贵不归乡,诚如穷浪荡,孤王还是以大多数众臣意见,还是返回故乡,定都彭城吧!”“大王英明。”多数文臣武将异口同声地回答。韩信在帷幕后犹豫再三,还是冒险掀帘进殿单腿一跪:“大王,韩信不才愿敬一言。”项伯见是韩信厉声喝道“大胆!一个小小持载郎中竟敢谈论军国大事,来人!”两名武士走上前来。“拉下去砍了。”项伯命令道。“慢!” 范增一摆手向项羽施礼:“大王,韩信虽职位卑小,今日他斗胆进言,必有见解,不妨让他讲出。”项羽表示同意,说:“讲!"韩信站起从容不迫道:“大王,关中依山傍水,四塞险阻,土地肥沃,乃长治久安之地,若就此建都,便好建功立业。”“哼!”霸王心中十分不快,用鼻子哼了一声。韩信全然不理继续说道:“秦地定都进可以八方出兵,称雄天下,守可以四面挡敌,牵制诸侯。秦始皇久居此地,其中自有道理。”“呸!"项羽十分气恼,将几案一拍:“什么始皇,建都咸阳二世已亡,难道汝辈想让孤和他一样吗? 来人!”两名武士走上大殿,项羽厉声喝道:“推下去重责20军棍。”两名武土押着韩信出殿。

韩信被责回到帐中,南亭知晓便找一农舍让韩信疗伤。由于南亭精心照料,没过几日韩信伤已基本痊愈。

一日,韩信与南亭在街上闲逛,邂逅张良,张良也早听说韩信之才,寒暄数语张良对韩信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足下一腔热血,满腹经纶,为何要屈就于项羽手下?"韩信道:“古人云:贤臣不事二主,信既事项王,怎么能改变呢!”

张良微微一笑:“足下所言差唉!臣若所事为暴君,岂不是助纣为虐吗?项羽的残暴不亚于二世,他虽骁勇号令天下,而终必灭;汉王刘邦忠厚豁达,礼贤下士,足下若投身汉王,定能受其重用,成就一番事业。”韩信低头不语,张良接着道:“吴起在鲁不为鲁用,弃鲁投魏而被魏封为大将,足下虽有雄才伟略,而项羽弃之不用,这岂不埋没可惜吗?”韩信想了一下:“……我将如何去投奔汉王?”张良从袖中取出写好的信绢一条递与韩信:“这里有信绢一条,将军可带上去汉中面见汉王,汉王见此信绢,一定委以重任。”韩信接过信绢,放人怀中,张良起身告辞。

伯乐识马 赦免死刑

夜深,月明。韩信骑着马风驰电掣般在关中平原上疾驰,后面喊声震天,楚军十几名将士穷追不舍,荡起满道黄尘。

晨光初照,薄雾缭绕,巍峨的秦岭,山峦重叠,含翠欲滴,韩信一。个人骑马越过山梁峡谷、河沟,后面追兵被已抛去很远,在一岔道口韩信跳下马,将马拉到右道口狠抽儿鞭,那马飞奔而去,韩信从左道而走。后面追兵来到岔道口犹豫不决将佐在右道口见有马蹄印,用手一指:“给我向这边追!”追兵向右道追去。韩信躲过追踪,翻山越岭,终于来到汉中。

来到汉中以后,韩信受到刘邦手下大将夏侯婴的热情款待,经夏侯婴举荐,韩信在汉军中任连敖之职,管理军中粮草。

自从韩信在汉营任连敖之职后,顶风冒雨、日夜守卫粮库。一日樊哙与郦食其带着几名挑筐的内侍,进了大门直奔粮库,韩信率领儿名士卒正在持刀守卫。他见樊哙统军走来便客' (地拱手施礼:“樊将军,今日来此有何公干?”“哦!是韩连敖郦大人讲,后宫曹妃娘娘要摆筵宴,需要些粮食酿酒,你给他发15石粮食。”樊哙吩咐道:“郦大人,樊将军,这军粮乃是军旅之本,怎能拿去酿酒。”郦食其不耐烦地“你吃粮不多,管事倒不少,你管他什么粮,后宫要用粮酿酒,你得快些取,少在这儿哆嗦。”韩信不畏权势,坚定地拒绝道:“不行,没有大王及丞相手谕,小人不敢擅自做主,乱发军粮。”樊哙不耐烦地说:“我是统军,这些军粮属我管辖,不需什么手谕,你快些开门就是。如果出事由我担待。”“樊将军,你让我们做下属的为难呀,大王有旨,萧丞相有令,没有他们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擅动军粮。”韩信耐心解释道。樊哙恼怒道:“怎么,老子今日非取不可,看哪个敢拦,来人!把这库门给我打开。”

“不行!”韩信把刀一举也大喊一声:“来人!”十 几名守粮士卒应声而到,握着长戈在粮库门前站成一排。“大胆!”樊哙又气又恼:“……你们竟敢与我对抗!”说完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就在这时韩信急忙从腰间取出一块银牌,举到樊哙面前厉声说道:“承相有令在此,敢私自动用军粮者,斩!"郦食其与樊哙瞥了那银牌一眼,嚣张气焰逐渐落了下来,樊哙咽下一口气:“好!咱们以后走着瞧!”郦食其把手一挥:“咱们走!”转身带领众人狼狈不堪地离去。

韩信拒粮一事很快在军内传开,夏侯婴也禀报了丞相萧何,萧何十分赞赏,于是就与夏侯婴步行前往韩信住处探望他。他们推门一看,韩信不在屋内,可不远处却传来阵阵操练声。萧何、夏侯婴便向操练声走去,站在一高处举目一望,只见一草坪上,韩信带着他管辖的几十名士卒在操练。韩信在前做示范,士卒跟他动作练习,韩信还不时走入队列认真检查指导,直到士卒记熟时,才满意地点点头。萧何、夏侯婴对望一眼,满意地笑了,萧何说道:“百闻不如一见,韩信果真有奇才!”夏侯婴赞同道:“我汉军将士如由他来操练,一定能战无不胜的了。”“看来,这个儿正是我要寻找的人,真是上天帮助汉,我一定要在大王面前保举他,走,下去和他见上一面。”萧何和夏侯婴来到韩信等人身旁,夏侯婴彼此介绍一番,萧何将韩信双手紧紧握住。

萧何自从见到韩信操练士卒后,心里十分高兴,他想等有机会一定在大王面前推荐这个人。突然夏侯婴慌慌张张跑进府来禀告,说韩信等一十二人被樊哙和郦食其扣押,言称韩信聚众谋反,大王已经批准在武门外断头台将他们砍头处死。萧何立刻大吃一惊, 问其原因,夏侯婴讲道:“韩信与一帮士卒晚上在屋内谈论兵法,一名士卒因对樊哙不满,发了几句牢骚,恰巧被樊哙及郦大人听见,他们记恨上次拒粮之仇,便污蔑韩信等人是图谋不轨,聚众谋反,便将韩信等人关人大牢,由于大王面前又有曹妃娘娘进谗言,大王便立即降旨要斩韩信等人。”萧何听完,急忙上马与夏侯婴飞奔武广门外。

武门外,断头台汉军戒备森严,郦食其、樊哙高坐监斩台,韩信等人被五花大绑跪在断头台上,刽子手怀抱大刀站在一旁,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郦食其走下监斩台,来到韩信身旁,不冷不热道:“韩连敖,死到临头还有何话可说?”“请问,我等身犯何罪?”“聚众谋反!"“证据何在?"“这还需要什么证据!我与樊统军亲耳听到,亲眼目睹,你们聚众藐视大王,污蔑樊将军,樊将军与大王是裢襟,大王妹夫,你们污蔑樊将军,就是污蔑大王。”被绑的士卒道:“这都是我一人所说,与连敖无关,你把他们都放了,要杀要剐由我一人承担。”郦食其冷冷一笑:“说的轻巧,你们聚众谋反,一个也不能饶恕。”“哈哈哈!"韩信藐视地大笑道:“看来汉王的疆土也就是这汉中区区弹丸之地了!”“狂妄,狂妄!”郦食其边走边喊,走回监斩台坐下。“时间已到,行刑!”樊哙一声令下。“唉!”韩信仰天长叹一声:“我韩信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离开楚国,投奔汉国,未能死在楚军,今日却死于汉军之手!子房,这就是你讲的弃暗投明,辅佐英明的君主吗?”正在此时,几声马嘶,只见两匹快马飞奔而来,萧何。夏侯婴飞马来到,并高声喊道:“刀下留人!”两名刽子手刚举起大刀,抬头见是丞相萧何与统军。太仆夏侯婴,忙放下大刀退于一旁。郦食其见萧何来到,气得把脚一跺:“唉,他怎么来了。”樊哙见状迎上前道:“丞相,末将是奉大王谕旨行刑,请勿干涉。”萧何冷冷一笑:“ 夏侯婴你在此看着,不许任何人行刑,待我去面见大王,讨回赦令。”

萧何上马飞奔汉王宫,他见着汉王刘邦直言不讳:“汉王朝刚刚建立,不能乱杀无辜的人,天下人都听说大王以礼待贤士,求贤若渴。韩信刚千里迢迢弃楚投汉,今日斩了韩信等人,岂不叫天下有志投汉之士寒心?大王日后靠谁来完成统一大业?郦食其与樊哙私动军粮,被韩信拒绝,他们怀恨在心,昨天晚上韩信是聚集士卒一起谈论兵法战策,并非聚众谋反,请大王明察!"刘邦疑惑地望望萧何:“真是这样吗?”萧何点点头:“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刘邦沉思片刻:“好吧,既然如此,传孤谕旨,赦免韩信等人死刑,韩信恢复连敖之职。”萧何摇摇头:"大王,不可!”“萧卿这是何意?”“大王,据臣所观察,韩信有胆有识,熟习兵法,连敖之职实在浪费了人才。”刘邦沉思片刻:“既然丞相保举,他管理粮草有功,那就提升他为治粟都尉吧。”“大王,这怕不要当吧?”“萧卿就不必多言了。”萧何只好答应:“臣遵旨!”接旨后转身离宫,上马直奔武门。

筑坛拜将 统管三军

韩信等人虽得萧何力保获赦,又经萧何推荐升为治粟都尉,但这治粟都尉还是管粮草的小官,韩信雄才大略根本不能发挥出来。时隔多月,汉军中却悄悄发生变故,汉营中大多数是山东人,他们都思念家乡,不愿久居汉中,因此近月来将士三三两两地逃跑无数。这一下可急坏了汉王刘邦,他想发兵东进,可自己势力比较单薄,军中又无有才能的大将统领,万一起兵东向被楚霸王项羽知晓,必发大兵拦截,那时岂不自取灭亡。因此近日显得闷闷不乐。丞相萧何更是心急如焚,他思虑多日,认为韩信可胜任大将率领大军向东进发,因此与汉王刘邦发生了意见分歧。他认为汉军要想东征,必须启用韩信统军东征,否则必是徒劳无疑,因此决意再次推荐韩信。时逢八月十五夜晚,汉军将士望月皆歌,思念故乡,汉军已人心涣散。萧何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便入宫求见刘邦,再次推荐韩信。汉王因近日心情不爽,曹妃娘娘特意在八月十五夜备了歌舞让刘邦赏月观舞,以解心中烦闷。汉王在后宫亭院中正与曹妃。郦食其、周荷二文臣赏月,闻萧何求见,便令请进。萧何进宫后向汉王参拜,又与郦食其、周荷互相问安。刘邦摆手示意他坐下。萧何扫视四周景色,又抬头望望皓月若有所思地:“啊!中秋之夜,月色真迷人!”“哦!”刘邦不解其意:“萧卿为何不与夫人在府邸赏月?”“臣哪有心赏月啊!”萧何淡淡一句。旁边的郦食其慢条斯理问道:“立国数月,国泰民安,丞相有何忧虑之事?”萧何端起茶水淡淡一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哦!”刘邦一怔:“ 萧卿何出此言?”“大王可知将士聚集一起望月而歌,盼望东归吗?”“朕已知晓!”“大王何不趁众将士盼望东归的急切心情,发兵向东进军,与楚争夺天下!”“唉!”刘邦长叹一声:“朕何尝不想发兵向东进军,与楚争夺天下。但楚强汉弱,项羽有雄兵百万,良将千员,项羽又有万夫不挡之勇,何人是他的对手,朕军中如果有孙膑、吴起之类的人那就太好了。”萧何微微一笑:“孙膑、吴起之类的将才我军已经有了,就怕大王不肯重用。”刘邦大笑“汉室之地哪有像卿说的孙、吴之类的将才!”郦食其阿谀逢迎道:“大王一向求贤若渴,知人善任,如有孙、吴之人,大王怕早已重用,让他统领三军了。”萧何微微一笑摇摇头:“非也!郦大人,世上不缺金马良驹,缺的是伯乐啊!”刘邦惊奇地望着萧何:“萧卿,哪里有如孙。吴之人?”“就在汉营之中!”萧何答道。刘邦一怔:“噢!是哪一位!萧卿快讲!”萧何这个人不慌不忙道:“淮阴人,有雄才大略,好似孙、吴,却至今仍屈居小小治粟都尉。”刘邦离座哈哈大笑,倒背双手眼望皓月:“朕当萧卿所谈何人,原来却是指韩信。”萧何上前几步力争道:“据臣详细考察,又亲自与他交谈,韩信确是当今英雄豪杰,文足智多谋,武勇冠三军,有安邦定国之才,万望大王早日重用,令韩信率军东征。”刘邦沉默不语,郦食其却插话道:“听说韩信年少之时寄食漂母,受辱胯下,这样一个懦弱之辈,能有何作为!”“哦!此话当真?”刘邦疑惑地追问道。“ 现在三军上下谁不知晓,韩信少时缺衣少食,游手好闲寄食漂母,投奔楚营也只不过是扛戟的郎中,有何大才!”郦食其补充道。“萧卿,如此一个懦夫担任我汉军大将,岂不荒唐!”刘邦很不高兴地说道。“大王,自古寒门出英豪,从来纨绔少伟男。说起来,大王与众臣也都是出身寒门!"萧何力争道。郦食其冷言冷语道:“大王!这与楚争雄之大事并非儿戏哟!”刘邦听罢郦食其所言心里主意已定“萧卿,朕看在你面上,已饶恕韩信等人死刑,又加封为治粟都尉,一些将士至今仍有些不服,今日怎么能够再加封于他,更何况三军主帅,一个胯下懦夫有何大才。”

萧何诚恳地说:“身为贤明的君主,广泛招揽贤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大王千万不要仅凭一时一事来看一个人,否则将误汉统一大业。”

刘邦拂袖怒斥道:“荒唐!”周苛见状上前来到刘邦身旁低语道:“大王,丞相所说有一定的道理,依臣之见,不妨暂任韩信为帅。先试一试,也不负丞相一片 苦心。’

“不!不!”刘邦连连摇头:“丰沛将士随孤王多年,身经百战,立下汗马功劳,一个受辱胯下的懦夫,岂能封他为帅,众功臣老将岂肯服顺,三军将士岂不说朕赏罚不明吗?”萧何此时心情激动,激昂道:“三军将士,功臣老将,虽有战功,但无一人能比得上韩信的才能,韩信乃人中之杰,臣了解并深信韩信才屡劝大王重用。大王如愿长居汉中称王,那就无须用韩信,如欲东向一统天下,非用韩信不可,切望大王三思!”刘邦沉默不语,踱步思索,又连连摇头道:“不!不行!不行!”萧何痛切地说“怎么不懂得千军万马很容易得到,而一名良将却是很难得到的道理呢?”周苛劝解道:“大王,丞相乃是肺腑之言,不可不听。”刘邦仍然沉默不语。郦食其向萧何拱手道:“丞相!下官有一事不明,丞相为何不断地推荐韩信?下官听说韩信常人相府众臣在背后对此可是议论纷纷啊!”萧何冷冷一笑:“ 郦大人,为人臣者,贵在光明磊落,背后诽议他人恐怕不是君子的所做所为吧!”郦食其尴尬地不知所措:“这。”继而又含笑道:“丞相何必多心,下官也是听他人所言嘛!"”“哼哼!”萧何冷笑两声,转向刘邦说道:“大王既然听取意见却不采纳,为臣告辞了!"刘邦也生气地拂袖道:“回宫!”内侍高喊:“大王起驾回宫!”刘邦愤然而走,众人纷纷紧随。周苛上前关切地对萧何说:“萧何兄怎么如此直言, ……”又紧追刘邦而去。萧何紧锁双眉,忧心忡忡,缓步走出后

萧何与刘邦的争持在朝野上下掀起轩然大波,众文臣武将议论纷纷,樊哙闻知更是恼怒,心想为了这个韩信,使君臣不和,樊哙决心找韩信较量一番。一日黄昏韩信正在一块空地上独自练拳,他练完一路拳脚刚收起架势,早已躲在树后的樊哙走了出来,他嘿嘿冷笑几声:“都尉拳法不错嘛!"韩信抬头见是樊哙忙答道:“在下露丑了,让樊将军笑话。”樊哙把双眼一瞪,挑衅道:“听说丞相在大王驾前保举你做三军,主帅,不知你有何本事,今日想领教领教!”韩信谦让道:“在下不敢!”“那你还想升官。”樊哙冷冷一笑,“今日你若胜我,算你真有本领,你若让我打倒,就快点给我滚开,当你的粮官去吧,别不识相让丞相为你说情,让汉室君臣不和。”“怎么丞相为我与大王发生了争持!”韩信惊讶地问道。“你别装蒜!"韩信心里一阵内疚,他深深感到对不起丞相萧何,他想立刻去找萧何,劝他不要为了他而使他们君臣不和,可樊哙以为韩信害怕他,又进一步挑衅道:“怎么害怕了,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将外衣一脱,捋起内衣袖子,朝韩信当胸一拳。韩信嗵嗵倒退几步,并不还手,转身想走。樊哙却得寸进尺,把双腿一叉讥讽道:“想当年你不是从别人胯下爬过去吗,今日你既不敢交手,就也从我裤裆下爬过,今日本将爷便饶恕于你。”“樊哙!”韩信勃然大怒:“你也欺人太甚,我是不愿与你相斗,并非害怕你!”“嗬!”樊哙冷冷地一笑:“你小子也如此狂妄,胯下小儿看招吧!”他说着便劈头盖脸地朝韩信打去,韩信不慌不忙闪身让过,樊哙见他未被打着,便连连发招,韩信实在忍无可忍,接招还击。两人打了10来个照面,樊哙已招架不住,汗流浃背。韩信左手进一虚招,樊哙躲过,韩信右手又迅速打来,樊哙慌忙一闪,韩信下路一脚踢来,樊哙再无法躲过,“扑通”一声被韩信踢了个仰面朝天,韩信轻蔑地一笑,掸了掸脚上的尘土,大踏步走开。

夜幕降临,韩信回到住地,有几十名士卒悄悄来到他房间向他告别,说不愿长久地停留在汉军,要弃甲归田,问他是否一同走,韩信思虑片刻,对众人说道:“你们先走一步,我还有一事要办,待我办完此事,便离开汉营,弃甲归田永不从军。”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怕奸人告密,便会一个也走不掉还会丟了性命,因此趁着天黑便悄悄三三两两离去。韩信决心向丞相辞别,免得为了他而使丞相在中间为难,汉王已把自己当成平庸小卒,我何需留在汉营,不如弃甲归田算也!他从怀中取出张良信绢,泪水夺眶而出,"嘿嘿嘿”他一阵冷笑:“子房你骗我也!萧丞相多次举荐,汉王都不肯采纳,更何况你的一条信绢!看来我韩信命中注定不能实现胸中抱负要它有什么用呢!”韩信想到这将信绢在灯上点燃,信绢在火中慢慢化为灰烬。他起身大踏步向萧何府邸走去。

萧何书斋,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射人,满屋晶莹。窗外竹影摇曳,秋花掩映,萧何正无限忧郁地坐在琴旁弹琴,琴声清韵,旋律起伏,侍女秋菊端茶进人书房;静听一会儿,便把茶奉上:“相爷,请用茶。”萧何停止弹琴转身说道:“秋菊,天色已晚,告诉夫人让她早点安歇!"“相爷近日茶饭不思,夫人十分忧虑,已在厨下亲自给相爷做了点可口膳食。”“告诉夫人,让她不要忙碌,今晚我不想用膳。”“饭菜已做好,夫人正等着相爷共进晚膳呢!”“唉!”萧何长叹一声:“天下未定,国事未安,多少黎民百姓颠沛流离,诸侯豪强暴虐无道,我身为汉室丞相不能辅佐大王一统天下为民谋福,心感惭愧呵!”“从相爷弹奏的旋律中,小女已从琴音中听出相爷那忧国忧民之情!”“哦!你懂音律!”“相爷忘了我是从秦宫投奔汉营。”“哦,我差点忘了,你能否弹奏一曲?”秋菊点点头坐到琴旁,抬腕轻拨,弦下滑出一脉清韵,娓娓如诉往事万千,萧何屏息倾听,秋菊边弹边吟唱

以暴易暴楚吞秦,豪强割据乱纷纷,

何日挥戈兴大汉,扫除无道济苍生。

萧何听罢歌声激动地问道:“你……你是哪里人氏,如……?。”秋菊停奏回答道:“小女原名李文娟,家住淮阴城外,10年前秦宫挑选美女,将我姐妹抢进秦宫那时我刚刚8岁,被送人后宫练歌习舞、弹奏音乐,受尽了虐待,汉军兵马攻入咸阳,我才与几个姐妹逃出秦宫,投奔汉王军营,又随军人汉中,被安排到相爷府中照料夫人。”萧何听完感慨万分:“不除暴政,天下割据,百姓怎能安居乐业,我一定全力辅佐大王完成一统大业,可叹大王听不进我肺腑之言,真叫老夫忧心。”萧何正在沉思,秋菊催促道:“相爷,不可忧虑过度,现夫人已将膳食准备好,请相爷到厅堂用膳。”萧何点点头走人厅堂。秋菊走到琴旁坐下,抬腕刚欲弹奏,家童领着韩信来到书房,家童问道:“秋菊姐!相爷哪去了?”“相爷今日茶饭未进,适才刚去厅堂用膳,不知你找相爷有什么事?”“韩都尉求见!”秋菊起身抬头见韩信走来,她不觉又惊又喜:“哦!原来是救命恩人,上次竟忘记问你姓名,原来你就是韩都尉,请坐我去给都尉沏茶。”韩信落座,秋菊端茶递与韩信:“都尉请用茶。”韩信接茶时瞧见秋菊右手腕上的一只玉镯不觉一怔:“ 请问,秋菊姑娘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小女家居淮阴县,家中有一位老母和一个姐姐。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李紫娟!"韩信一听又惊又喜忙接着问:“你还有什么名字吗?”“我原名叫李文娟。8岁那年被抢入秦宫,起名秋菊。”韩信激动地说:“文妹,我可找到你了!"秋菊惊讶地“……“我是韩信,你韩大哥呀,你8岁时我还教你识文断字,你怎么忘了秋菊泪水盈眶一下子扑到韩信怀中,热泪顺颊而下哽咽道:“大哥,我娘她还好吗?”

“唉!”韩信心酸地长叹一声:“自 你姐妹被抢走以后不久,她老人家就离开了人世!”文娟听到这失声痛哭,又问:“大哥,秦王朝已灭,你可曾见到我紫娟姐?”韩信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交给文娟,痛苦地说:“她……她为了我,死于楚将项庄的箭下。”说完,韩信也潸然泪下。秋菊双手颤抖地接过玉镯,泣不成声:“娘!姐姐!你们死得好惨啊!韩大哥,你文武全才,可一定要为我娘和姐姐报仇啊!”韩信扶着文娟:“文妹不必太伤心,我正是为了替天下百姓伸冤,为你娘和姐报仇,才投军从戎推翻暴政的秦王朝,又千里迢迢弃楚投汉,本想投汉有所作为,唉!谁料大王无意东归,我又被小人陷害,险些丢掉性命,若不是丞相全力相救,恐怕我早已作了刀下之鬼。”秋菊擦擦脸上泪水,说道:“相爷多次提到韩都尉很有才华,据我所知,他多次在大王面前举荐于你。”韩信感慨地:“人生在世,遇一知己足矣!相爷为了我生了不少气,真让我于心不忍。”“是啊!”秋菊叹气道:“相爷整日长吁短叹,茶饭不思,他还为举荐大哥多次与大王发生争执!"韩信倒背双手紧皱双眉陷入沉思:现文娟妹已找到了,我心愿已了,她在萧丞相府中我也就放心了。秋菊见韩信沉默不语,忙说:“韩大哥,你想什么呀,相爷刚去用膳,待我去禀报一声。”韩信急忙阻拦“文妹不必了,既然相爷正在用膳就不打搅相爷了,我走了!”韩信转身离去,秋菊恋恋不舍地说:“大哥你常来呀!"韩信走到门外又反身对秋菊嘱托道:“丞相为国为民呕心沥d血你要好好照顾他。”“嗯!”秋菊眼含热泪点点头。

韩信已离开多时,秋菊仍站在门口呆呆地发愣,萧何与夫人用罢晚膳轻步走来,夫人见秋菊问道:“菊儿为何站在这儿发愣?”秋菊猛然清醒,转身忙施礼:“相爷,夫人!”慌忙摆椅让座。萧何爱抚地问道:“菊儿怎么眼含泪水?”秋菊擦了擦两眼热泪慌忙答道:“没……没什么,刚才我韩信大哥来过,不知找相爷有什么事?”

“怎么韩信是你大哥?”萧何又惊又喜。“他少年时在我家居住,我娘如亲人一样对待他,他时常教我识字,待我如同亲妹。”萧何若有所悟道:“噢!我明白了,别人说他寄食漂母,就是住在你家中喽?”“当时我娘靠洗衣为生。人称漂母,韩大哥住在我家,帮我们做了不少重活,怎么能说他寄食我家,一些流言蜚语就是可恨!”萧何理解地点了点头又对屋外喊道:“童儿,掌灯与我到韩都尉营中。”家童应声:“是!"夫人急忙阻拦道:“慢,相爷,此时已深夜,有事明日再讲不迟。”萧何沉思片刻:“也罢!明日我要与他好好谈谈,韩信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汉室要一统天下,非用韩信不可。明日早朝我再尽力保举,大王若再固执已见,我就交出相印。”“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那牛脾气。”夫人微笑地说道。秋菊对萧何道:“相爷、夫人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安歇吧。”夫人点点头,挽着萧何姗姗走人寝室。

夜深人静,约四更时分,萧何与夫人睡得正香,忽然窗外一阵急促喊声:“相爷相爷!"萧何被惊醒,掀被坐起问道:“谁呀,何事这样惊慌!"家童在窗外说道:“禀报相爷,刚才守城军校来报,说昨晚韩都尉骑马出了北门,至今未归。”“啊!”萧何吃惊地急忙更衣又连声问道:“为何此时才报?”家童说:“军校讲,昨晚一更时分韩都尉要出北门,军校问他,他说去城外巡哨粮仓。但至今不见回城,近来离营逃走的将士不少,怀疑韩都尉也是外逃,因此特来禀报相爷。”萧何慌忙起身走出寝室向家童说道:“童儿快去备马!"家童迟疑地说:“相爷,现在还是深夜要上哪去?”

“去追韩信,追韩信!”萧何心急如焚地喊道。“相爷,我也和你一同前往!”萧何点头答应:“嗯!快!"萧何出了相府大门,家童已从马厢牵出了两匹好马,萧何与家童翻身上马,打马扬鞭直奔北门,守城军校听说丞相要出城门,哪敢怠慢,立即开了城门,一名将佐随口问道:“丞相要去哪里?”此时萧何心急如焚,哪有时间理会便狠抽马股,两匹快马飞奔出了城门。

秦岭山麓,留坝境地的寒溪河畔,一轮明月 徐徐而起,月光给整个山麓披上一层银辉。韩信骑马已奔走一天一夜,感到人困马乏,当行到寒溪河边,见河水猛涨,水深浪急。韩信已知上游暴雨发洪,很难趟水过去,便下马停步,他捧河水勉强喝了几口,坐在一块大石上吃干粮歇息,一位樵夫走过,他急忙上前探问道路,樵夫告诉他河水猛涨,只有等到水位下降才能趟水过河,北上翻越秦岭,他无可无奈只好叹气在此歇息。樵夫走远,韩信陷人深思,偌大天地怎容不下我韩信一人,我堂堂七尺男儿,空读圣书,又习武艺,徒有雄心壮志,现报国无门,他想到这,起身向汉都南郑城方向单腿一跪, 自言自语道:“丞相承蒙你多方关照,信实难留于汉地,辜负了你一片苦心,韩信在此遥向拜辞,望恩相多多保重!”言罢,韩信起身牵马沿河而上,他刚走两步,忽然听见几声马嘶,一阵阵马蹄哒哒声由远及近,只听马上之人高声喊道:“前面之人请留步!"韩信吃惊地回头一望,只见两匹快马飞奔而来,来人渐渐清楚,竟是萧何丞相!萧何在马上看见韩信,顿时喜出望外,放声高喊:“都尉留步!"韩信闻声止步,萧何污衣垢面来到韩信跟前,下马气喘吁吁拉住韩信双手:“都尉……"“丞。相……”韩信泪水夺眶而出。家童也下得马来说道:“我们相爷闻知都尉离汉营而去,急忙起身连夜追赶,还好总算在此地追上,一天一夜可把相爷累坏了。”韩信内疚地说:“丞相!让你受累了!”萧何爱抚地说:“你我一见如故,要走,也得告诉我一声嘛!”韩信“扑通”声跪下痛哭道:“丞相,请恕罪!”“都尉请起,请起!”萧何扶起韩信:“男儿有泪不轻弹!横枪跃马洒热血,方才是英雄本色。”韩信抹去眼泪:“我本想在汉军中千番大事业,辅佐汉王统一天下 ,可是汉王偏信谗言、视我如草芥,虽丞相几次犯颜保举,但大王充耳不进,我又恐再连累丞相,故决心离汉,弃甲归田永不从军!”萧何微微一笑:“ 都尉所言差矣!都尉满腹经纶,武艺不凡,何不建功立业,做番大事留芳百世,怎能想出这样不好的策略,私离军营,更何况还要弃甲归田!"韩信沉默不语,萧何又说道:“都尉年轻,万不可荒废岁月,虚度年华,空怀身才能而不用呵!当今天下,能做成大事者,只有汉王刘邦,凡是总有个前因后果,都尉若轻易弃而远走,将来会遗恨千古呵!”韩信迟疑不决道:“……王嫌我出身贫贱,留下来又有什么益处呢!”“大王十分器重人才,只是还不了解你,老夫可做担保。”“唉!"韩信长叹声:“丞相多次为我,可结果大王……萧何含笑道:“伍子胥七荐孙武,孙武方被吴王所用,我也不过才三荐都尉啊!"见韩信犹豫不决,萧何又说道:“都尉不必再犹豫,跟我速回军营,这次大王若再固执已见,一意孤行,不重用都尉,本相愿随你道弃甲 归田,不知都尉意下如何?"韩信心被说动,他激动地拔剑向天盟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丞相,我韩信如若不能全力辅佐汉王统天下,誓不为人!”“好!”萧何称赞道:“你我同心协力辅佐大王共建大业。”家童心里也十分高兴,将马牵到萧何、韩信身旁,他们翻身上马扬鞭催马向汉营飞奔而去。

韩信随萧何回到汉营,萧何进宫再荐韩信,由于萧何再三陈述,刘邦终于想亲自试试韩信才能,韩信讲了时局和楚汉的优劣,如若汉王起兵东向顺应民心,先夺关中,关中被夺下,汉便以秦为根据地,然后再图天下,统一大业便可成功。刘邦得到韩信一番陈述,顿时茅塞顿开,但又一想通往关中的栈道已被烧毁,他愁容满面地又问如何能先夺三秦。韩信来到刘邦身旁只悄悄低语几句,刘邦开怀大笑:“妙妙妙!”他赞不绝口:“真是与张良所献火烧栈道计策珠联璧合!”他拉着韩信手惭愧地说道:“都尉果是奇才,只恨以前自己糊涂。”刘邦立即封韩信为大将,萧何急忙阻止,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汉室封大将军,应该筑坛拜将才是。刘邦采纳了萧何建议,便立即筑坛,于汉远年八月的秋天,乙未时刻拜韩信为东征大将军,统管三军人马。

平定三秦 班师回朝

汉王刘邦自拜韩信为大将后,三军经韩信操练一月有余,兵马已基本操练精熟,士气高昂,刘邦非常高兴,与韩信、萧何商量后,决定选择时日向东进发。

在大将韩信府内大厅,今日聚集着汉室各文臣武将。汉王刘邦坐于上首之位,左萧何、右韩信两旁相陪,韩信精神焕发,身穿金甲玄衣英气勃勃,下首各文武大臣伫立两旁。刘邦春风满面地高声说道:“我汉室将于明日起兵东征,韩元帅早已策划好进兵方略,望众卿细听!”众人都鸦雀无声默默细听,韩信望了众人一眼,见个别武将还怀有轻蔑的眼光,他只是微微一笑对众人 说道:“近一个月来已将人马操练一番,我又遣三千将士修筑栈道。众人定会疑问,这秦岭山中栈道已经烧毁,这三千将士修复得需要多少年月,明日如何起兵东征。这遣兵修筑栈道只不过是掩人耳目麻痹章邯而已。我离开楚军投奔汉王时经老猎人指点出一。条捷径,此道虽然难行,但只要稍加修铺可以直捣陈仓。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奇袭章邯。”众人听罢这才放下心来,人人显出敬佩之情。并齐声回答:“谨遵帅命在雍王宫后殿,饮酒赏舞一夜的雍王章邯,太阳升起老高才慢腾腾晃悠悠地从寝室内走人后殿,他刚坐下,一。名侍女端来人参银耳汤奉上。章邯接汤刚喝一口一内侍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哦!”章邯吃惊地问:“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探马来报,汉王刘邦已准备东征,数日前派千名士卒修复秦岭山中栈道。”章邯听罢满不在乎说道:“区区小事也值得如此惊慌,山中栈道那么多,他何年何月才能修好,还不给我退下。”“是!”内侍默默退下。章平又慌张进殿禀报道“大哥!据探马来报,刘邦已拜韩信为大将,号称15万大军,要夺我秦地。”章邯冷冷一笑:“刘邦真是痴心妄想。哦!韩信是什么样的人物!”“禀大哥,韩信就是楚军霸王麾下的持戟郎中。”章邯听罢哈哈大笑:“嗯,却原来是一个胯下受辱,毫无志气的懦夫。刘邦如此糊涂,怪不得他行为乖张荒谬,前烧栈道已是失策,今又修复栈道,只派遣千名士卒,看他何时能修通,不必理睬。”章平劝慰道:“大哥,还是防备为好!”

章邯略一思索:“好吧,贤弟就带上:5万人马,在陈仓道上把守,孤王再令其他将佐率领人马在秦岭道口修筑堡垒,料他插翅也难到我废邱都城!”章平很是称赞“大哥,不愧久经沙场,布防有理,妙!妙!”

秦岭山中褒斜道上,汉军将士汗流浃背地铺设栈道。有两匹快马飞奔而来,一名将佐下马来到统军周勃、灌婴身旁高声喊道:“韩元帅有令,周勃、灌婴监督修筑栈道不力,革去监工之职,带回汉都听候发落!"说罢,冲他们挤了挤眼。周勃心里明白此意就假意发着牢骚:“他娘的,干了这苦差事难道还要伏罪不成!”另一 名将佐拿出韩信令箭:“将他二人拿下,带回营中,此处由我二人监工,继续加紧修复栈道。”

夜晚,韩信带领一支大军悄悄离开南郑,向北挺进并留下标记。后边大队人马随后紧随在韩信留下的标记也向北进发。天刚拂晓,陈仓道上雍军章平的营寨隐约可见,韩信率领着3万人马翻山越岭,披荆斩棘经过几天的行军,终于顺利走出秦岭,来到章平营寨之前,韩信一声令 下,汉军人马以排山倒海之势攻入敌营。

片喊杀声,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章平,他慌忙从寝室内跑出中军大帐,见到处都是汉军人马,吓得魂不附体,他盔甲未穿就慌忙从后帐中牵出战马,慌不择路匆匆而逃。经过激战,雍军死伤无数,溃不成军,纷纷投降。汉军人马大获全胜。韩信从一士卒怀中取出3只白鸽,拴上信绢,放于空中,3只鸽子在蔚蓝的天空盘旋一圈,然后向汉中方向飞去。韩信命周勃、樊哙速带2万人马乘胜向废邱雍都进发,围困雍宫,歼灭章邯。

汉都南郑城内,一只鸽子落人汉王府庭院内,一内侍见着捉住鸽子,从鸽子腿上解下小竹简,急忙进宫献于汉王面前,汉王刘邦从竹简内取出丝绢展开一看顿时心花怒放,他立即对内侍下旨:“快,速传孤王旨令,宫内准备向秦地进发!"丞相府一只白鸽落人文娟手中,文娟从鸽腿上解下信绢,急忙向丞相萧何献上,萧何一看满意一笑命令道:“准备起程!"军中夏侯婴也从一只鸽子腿上取下信绢,哈哈大笑道:“元帅果然奇才,来人,立即拔营起寨,三军向秦地进发。”第二天清晨汉王刘邦率领着汉军人马及后宫、辎重、粮草缓缓向秦中而去。

废邱城,雍王宫主殿,龙灯凤烛香烟袅袅,章邯左右依坐着红裙舞女,翠袖歌姬,在悠扬的乐声中饮酒观舞一将佐进殿禀报:“启禀大王,汉军修复栈道又增加不少兵士百姓,已修好一处。”章邯冷冷一笑:" '几百里栈道才修好一处,他何年何月尚能修好,看来韩信真是一个无能之辈!不必理会,陈仓道已有章平把守,汉军就是插翅也难飞到我废邱城!"就在这时忽然殿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章平垢面污衣与几名逃回的将佐跌跌撞撞冲进大殿,跪伏于地,失声痛哭。章邯大吃一惊, 他一挥手令众舞女退下,乐声也戛然而止。章平战战兢兢说道:“大王,陈……栋仓“陈仓怎么啦!"章邯追问道。“ 陈……失守!”“啊!”章邯差点惊晕过去,他怒掷酒杯:“……你如何把守,又是如何被何人夺去?”章平哭泣道:“是韩信所率汉军人马!”“啊!难道汉军兵马是天兵下界不成?栈道尚未修好,汉军从何处而来,难道他们真能插翅高飞吗?”一将佐道:“大王,汉军并没有走栈道,是抄一条小径暗渡陈仓,现汉军已直奔废邱城而来。”章邯此时心急如焚,又一军吏慌张进殿禀报:“启禀大王,汉军兵分三路已杀到城下,将城池团团围困。”章邯急忙登城察看。

雍城外。韩信率领几万将士猛攻雍城,号角阵阵,杀声连天,雍兵抵抗不住,纷纷败退城内。

章邯在大殿内心急如焚,他令一名军校抬刀备马,决心与汉军决一死战。 他刚出大殿,一将佐慌慌张张跑来禀报:“大王,大事不好,不知从城外哪里涌进大水,已淹死我兵马无数。汉军已驾起船舟攻进城内。”章邯大惊失色,断定是韩信先堵截了河水,后又放水淹了城池。

汉军杀进城内,双方将士展开激烈的格斗,雍军又死伤无数。章邯。章平带领着百名士卒向城北仓皇出逃。他们刚出北门,一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员大将金盔铁甲,手持长枪在阳光下更显得英气夺人。左有周勃、曹参,右有樊哙、灌婴。章邯一见,吓得魂魄俱散。韩信在马上高喊道:“章邯,本帅在此等候多时了,快快下马投降吧!"“胯下小儿,孤王久经沙场,不想今日败在小儿你的手里,今日孤王与你拼了!”“哼哼!”韩信冷冷一笑:“ 章邯你恶贯满盈,今日便是你魂归地狱,休想逃,看枪!”说罢,横枪跃马直奔章邯而来。章邯见势不妙,与韩信两个回合,便虚晃一枪拨马向城内逃去。百名雍军士卒被汉军杀死杀伤,不少人跪地投降,章平被樊哙生擒。章邯逃回城内躲进宫中,韩信随后率领人马杀到,章邯又逃入大殿,韩信持剑追入大殿,后面曹参、周勃、樊哙、灌婴等将佐齐拥进殿内。韩信怒斥道:“章邯匹夫,看你还想往哪里逃!"章邯见无路可走,前后左右均被汉军将士团团包围,遂拔出利剑自刎而亡。此时夏侯婴也赶到,他向韩信禀报道:“启禀元帅,我汉军已分扎雍地各处,汉王及丞相和后队人马明日就可到达。”韩信大喜:“好!我军大获全胜,夏侯将军,速禀告大王,雍地全部平定。”随后,韩信又部署军马,兵分两路夺取塞地栎阳城和翟地高奴城,全部占领秦地。

个月后,汉王刘邦率军进入废邱城。这时韩信已扫平塞地、翟地,司马欣、董翳二王也相继投降,三秦全部平定,韩信班师回朝。

韩信率兵 东拒北征

公元前206年底(汉一年) ,韩信夺取三秦后,刘邦在秦地栎阳城建都,开放秦林苑,奖励耕种,减轻赋税,大赦罪犯,改秦社稷为汉社稷,关中得到治理,出现了一片清明景象,汉王朝从此崛起。同时谋臣汉军师张良在老母病故后,从韩国返回汉室。项羽听说三秦丢失,决心发起大军讨伐,无奈三齐田荣举旗谋反,首先背叛楚国,于是项羽先率大军攻打齐都,正在他与齐军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张良又用一计,写书一封送与项羽,陈述时局利弊,信中写道:“霸主项羽陛下,张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草民,虽跟随刘邦,但能深明事理。汉王虽然失职,但只收复三秦,按照以前的约定不再兴兵占领他地,在三秦称王就很满足了,不再向东进发。只有三齐背叛楚国,妄想灭楚称霸天下,故寄书阐明汉王之意,请霸主见谅!"范增知道这是张良施计,便请项羽暂且放下齐都不攻,先举兵攻打刘邦。无奈项羽固执地认为不灭三齐,不杀死田荣,气难咽下。刘邦虽夺三秦,并没举旗反楚,因此先平定三齐后伐刘邦。谁知,这样一来,便使刘邦在关中站稳了脚跟。使汉室有了喘息之时机,刘邦采纳韩信的策略,迅速在三秦大地招兵买马扩大实力。三秦得到大规模的治理,百姓安居乐业,只等夏收后起兵东征。刘邦此时思念家乡丰沛居住的父亲、妻子和儿女,便想派一支大军迎取。韩信已料范增必然派楚军监视汉王眷属,若汉遣兵接人,只怕人没有被接来,太公、吕雉和一双儿女命会丢了!刘邦心急如焚,韩信建议派两名熟悉丰沛地理的心腹乔装成商人去丰乡悄悄地接太公和吕雉。张良也赞同这个计谋。刘邦无奈,只好派薛欧、王吸二位偏将去丰乡接取家眷。

关中平原今年夏粮遇上了大丰收。汉室粮仓均已堆满,三秦百姓丰衣足食,人人笑逐颜开。汉王宫主殿内这几日讨论事情非常激烈,经过韩信、张良多方争执和议论,刘邦才决心东征。但汉王刘邦决意亲自统领大军前往,关中大地交于长子刘盈据守。上次太公及吕雉因楚军监视很严未能接到关中,只把长子刘盈偷偷接走。

长子刘盈年幼,让曹妃娘娘辅佐他,丞相萧何辅佐据守栎阳城。

此时楚军项羽正讨伐三齐相持不下,汉军才乘此机会东征,汉军从临晋渡黄河人河南,殷王司马印率军阻拦,韩信略施小计破了殷军,活擒司马印,汉军浩浩荡荡直捣洛阳。此时楚军项羽遣都尉陈平率军援助殷军,在途中获知殷军大败,司马印被活擒,陈平恶怕被项羽治罪,便独自一人丢弃金甲到洛阳城投汉。刘邦见陈平面如冠玉,相貌非凡,委派他担当重任。陈平降汉后献上一计,让汉军乘项羽忙于尚在千里之外攻打三齐,何不乘隙攻下楚都彭城。刘邦非常高兴,便决意亲统大军前往,让韩信据守洛阳。韩信多次谏阻,刘邦不听,他怕韩信再夺彭城立功,功高震主,故让韩信据守洛阳。汉军一路所向披靡攻下楚都彭城。此时项羽已攻下齐都,杀了田荣,立田假为齐王。当项羽听说刘邦偷袭了彭城,立即率领大军杀回彭城。

刘邦做梦也没想到项羽会率大军悄悄杀回,汉军大败,死伤无数,汉王刘邦还差点丢了性命,多亏太仆夏侯婴拼死保驾才得已逃回。韩信听说汉王刘邦大败,便亲统人马前往荥阳救驾。刘邦被救回,可汉军元气大伤,多亏韩信在荥阳多次击败楚军追兵,汉军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否则项羽会一鼓作气直追 杀到三秦栎阳城中。在关中栎阳城中,丞相萧何闻知汉军大败,便征来新兵数万和筹来粮草数十万,让长子萧平与文娟亲押荥阳城中,汉军及时得到补充,军威才开始大振。

荥阳城。韩信巡城刚回到府邸,进书房御下金甲,一名侍卫献茶放到案上,韩信端茶刚呷一口,忽然听见一女子喊声。韩信不由自主地转身一看,见门口站立一人,心中一怔,然后喜出望外:“小妹!你何时来的,快进来坐。”文娟进房内假意生气道:“我前日与萧平就到了荥阳城,今日又到府门等候多时,难道大哥有意躲着小妹。”韩信歉意道:“哪里,大哥近日十分忙碌,昨日听说小妹已到荥阳,却没空去看望,望小妹多多原谅!大哥在这里给你赔礼了!"文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谁让你赔礼!你为汉室江山日夜操劳,鞍马劳顿,小妹怎么能不知道!"韩信上前一步握住文娟双手:“你们将人马粮草送来得太及时了,真不知怎么感谢。小妹,当你回到关中时请代我向丞相及夫人问好!”文娟含情脉脉地望着韩信那饱经风霜的脸颊不由一阵心酸:“小妹真想变成一株株小草,随大哥战马驰骋,任大哥双脚踩过,就是碾成灰,也能落到大哥身边。小妹这次早就想好,不回栎阳,永远侍奉大哥。”“傻妹子,你说哪去了,想我韩信自幼孤身一人,幸好遇上小妹一家好人,我才有今日,我何曾不想有个贤妻作伴,呼儿唤女?然国不宁,心难以平静,兵荒马乱,天下不一统,纵有娇妻爱子,也难享天伦之乐。况且丞相与夫人身边需要你去照料。小妹还是回到栎阳去吧,大哥怎么有忍心让小妹流血沙场……文娟被感动,深情地点了点头。此时一名侍卫进来:“启禀大将军,大王驾到。”“哦!”韩信一怔:“大王今 日亲自来上门拜访,肯定有大事,传令!府广]列队迎驾!”侍卫离去,文娟也起身告辞。

韩信急忙整衣出府门迎驾。

此时刘邦在张良、郦食其、周苛等人簇拥下慢步而来。韩信率众武士列队相迎。刘邦在众臣簇拥下来到厅堂上首落座。众臣分别站立两旁,二侍卫急忙上前奉茶。刘邦呷了一口茶水,然后歉意地对韩信说:“彭城进兵,朕没听韩卿良言,至今悔恨莫及。现各地诸侯趁势倒向楚而反对汉,汉被孤立,现又兵力不足,朕的宏伟大业恐难实现。不知韩卿有何高见?”韩信微笑说道:“大王可曾记得昔日在汉中起兵东征之时,你我君臣商议的大策?”刘邦淡淡一笑:“这孤王怎能忘记。但是现在形势已发生变化,我汉军已遭挫败,如何能与这强楚争雄?”“大王,楚国虽然强盛,但不是不可以击破。争夺天下不能凭一时强弱而定。汉军虽弱,只要分兵两路,采取东拒北征方略一定能够夺取天下!”刘邦一听,顿时兴奋地从座位上站起“何为东拒北征?”韩信说道:“大王可差遣一部人马,从荥阳起兵,向北挺进,先夺取魏,再人赵夺燕,然后从燕人齐平定北方,扫除楚的两翼。等北方平定,都归属汉之时,然后北、东二路南下会师,合击楚军。”刘邦满意地点点头:“嗯!那东拒“。就是坐镇荥阳牵制楚军西进,防备楚夺我关中,与楚在荥阳周旋,使楚无力照顾到北方。等北方平定,两路夹击,何愁不击破楚军?”“嗯,这个策略不错!”刘邦转念一想:“ 可是北征谈何容……郦食其也插话说道:“北征兵马太少,另外路途遥远,山路崎岖不平,给养供应非常困难,任重道远,何人能率军平定北方?”韩信思考了一会儿:“大王!臣愿率一部分人马平定北方!”“……”刘邦有些犹豫不决。张良急忙提醒:“大王!北征非大将军莫属!”刘邦猛然醒悟:“哦,对!对北征非韩卿:莫属,朕封你北征大元帅职位,即日就起征。”韩信急忙起身施礼:“谢大王!为了汉室一统大业,臣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好!”刘邦高兴地说,“朕等候韩卿好消息,朕亲统一部分 人马东拒楚军。”此策就这样定下了。刘邦率众臣回到行宫,韩信分了一部人马待命出发。

荥阳城外。校军场上,旌旗飘飘,北征兵马个个精神抖擞,威武雄壮。一面帅字旗在队列前迎风飘扬。将佐曹参、灌婴骑马立于队前,韩信在两名侍卫跟随下身穿金甲玄衣向队列方向走来。曹参急忙下马来到韩信面前施礼:“启禀元帅,北征兵马准备完毕,待命出发。”韩信点点头,然后拔剑向空中一举,号令三军:“北征将士,同盟一心,不负众望,扫平北方!”众将士齐声振臂高呼,呼声震天。刘邦在众臣簇拥下慢步而来。韩信迎上前去。刘邦拉着韩信手来到队前,望了望汉军阵容,满意地笑道:“韩卿不愧具有孙膑、吴起之将才,朕有韩卿,何愁天下不统一!”韩信向刘邦道:“臣以为,北征虽说不易,东拒更不可小看。荥阳城中三军人马全靠敖山粮仓,千万不能丢失这个粮仓。请大王切记!"刘邦淡然一笑:“韩卿放心,敖仓有周勃将军据守,不会有失。卿即起程,勿负朕望。

于是,韩信率兵马踏上了北征的路程。

背水列阵 燕地归汉

韩信率军北征,大军到了临晋渡口,望见对岸全是魏兵,不敢轻易渡河,选择地势安营扎寨,赶办船只,与魏兵隔河相望,暗中却派士卒探察上游形势,不多时探马来报,上游的夏阳地方魏兵把守非常少。韩信听后,便已想出一击破敌人的策略他令曹参带领人马人山,砍伐木料,不论大小运到军中。曹参领令走后,韩信又令灌婴带领将士分别前往市中,购买瓦罂,并且每瓦罂须容纳二石,购买千数,灌婴领令去办。几日之后,曹参、灌婴统统回来缴令,分别将木料瓦罂一律办齐。二将心中纳闷,便直言问韩信:“元帅,用木料及瓦罂做什么呢?”韩信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两条信绢:“你们二人分别拿出一条信绢来,看后自然明白!”二将接信绢在手,出了大帐,展开一看,原来元帅是让他二人制造木罌。这木罌造法,都画在信绢上,原来是用木料夹住罌底,四周缚成方格,把千罂分做数十排。韩信让二将制好以后再行请令。灌婴对曹参道:“元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渡河船只已经备齐,造这木罂有何用?”曹参微微一笑:“想元帅定有妙计,我们大家只依法制做罢了!”二将日夜赶造,不到数日,已将木罌制齐,前来缴令,韩信满意地点点头:“待至黄昏,灌婴你带领数千名士兵,只准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并守住船只,不得擅自命令渡河,违令者斩!”“是!”灌婴领令出帐。韩信又对曹参道:“曹参与本帅率军搬运木罌,连夜运到夏阳,就将木罂放人河中,每罌内装载兵卒两三人渡河,不得有误!”曹参领令出帐后,立即行动。曹参率军将木瞿运到夏阳。韩信与曹参一同率军乘坐木罌划到对岸。那魏将柏直只是死死把守临晋津。不让汉军渡河即可,哪里能想到韩信用木罂渡军。夏阳平日守军非常少,见河面没有船只,只是放心睡觉。天色已亮,汉军人马全部渡过。曹参挥刀拍马直杀向魏营,魏兵尚在梦中毫无抵抗,纷纷投降魏将柏直被杀。汉军直杀到魏都平阳,魏王豹闻听惊慌失措,不得以亲自率军出城迎敌,他既无韬略,又无本领,未战几回合,被韩信曹参将帅活擒,魏兵见魏王豹活擒纷纷弃甲投戈跪降。魏地很快被平定。韩信令人把魏王豹及家眷囚入槛车运往荥阳听候汉王发落。

再说项羽自从在彭城大败汉军之后,心里十分高兴。本可乘胜追击直捣关中,无奈被韩信率军在荧阳拦阻,只好班师回朝。这一日早朝,项庄启奏:“启奏陛下,据探马来报,汉大将韩信率军北征,已夺取魏地,活擒魏王豹。”项羽大惊,问众臣道:“汉军上次在彭城被我军打败,死伤无数,已经元气大伤,他怎会有兵力北征这韩信胯夫真不简单,当初悔不该没有采纳丞相良言,使胯夫小儿弃楚投汉。”丞相范增急忙出班启奏:“陛下不必忧虑,汉军此次能北征说明兵援已补上,但汉军不会有多少兵力,韩信北征,荥阳城内肯定兵力不足,何不将计就计来个马踏荥阳城,乘势活擒刘邦,灭了汉军,看他韩信又能如何?”项羽点头称赞:“丞相所言正合我的心意。”项羽立即下令,发倾国之兵马踏荣阳。

再说汉王刘邦闻知韩信取胜,魏地已平,又见魏王豹及眷属押到,心里十分高兴。他见豹妾薄姬颇有几分姿色,想纳她为妃,又恐怕大臣们有异议,他只好把近臣郦食其召人后宫商议,郦食其已摸透刘邦心意,便说道:“大王既然看中还怕他人闲言碎语,纳人后宫便是,至于魏王豹等人愿意投降的就让他们在营中作为奴仆,不愿降者杀掉就是。”汉王刘邦满意地点点头。郦食其手捋胡须进谗言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韩信北征率精兵远去,难道大王就没忧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哟!”刘邦微微一笑:“朕赐两名心腹侍女,卿不懂朕的用心?”“臣虽猜出一二,可是大王据守荥阳,万一项羽发大军围困……”。刘邦淡淡一笑:“朕已考虑过兵来将挡,水来土围,朕坚守荥阳,项羽奈何不了!"“如果项羽先夺取敖仓,断我军粮草岂……”。郦食其又说道:“周勃几万人马能否抵挡楚军大兵压境。”“这……刘邦有些张口结舌。“依卿之见何如?”“速调曹参、灌婴二将精兵协同周勃据守敖仓,如果不这样的话荥阳将……”郦食其不再向下说。

刘邦心里明白,立即传旨。速调曹参、灌婴两支精兵回兵据守敖仓。

。且说韩信以平阳为根据地,正筹备讨伐赵国,此时汉王使命到,韩信立即接旨,原来是调曹参、灌婴两支精兵班兵回师荥阳,据守敖仓。韩信遵旨,只好让曹参、灌婴率军离去。曹参、灌婴二将本是韩信左右臂,这一。离去兵力减去大半,使韩信显得沉闷压抑和无奈,他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此时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眼望那乌云翻滚的天空,不由长叹一声,陷人沉思。从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那难以言状的痛苦和焦灼。此时两名偏将靳歙、陈稀走进轻声道:“元帅!”韩信慢慢转过身来:“二将请坐。”靳歙眼含泪水:“元帅,大王对咱们也……”“别说了!"韩信苦笑道,“大王定有他的难处,虽然调走曹参、灌婴两支精兵,但也是为了荥阳安危,万一敖仓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关系到大王及众臣的安危!”“那我们北征继续进军吗?”陈稀不满地说道。“才刚刚夺取魏地,就将人马抽走一半,这伐赵还伐不伐?”“要伐!不但要伐,还要取胜!"韩信坚定地说道。“这人马粮草从何而来。如今咱们北征军只剩下1万多人,这……陈稀又忿忿不平地说道。“不是本帅让你们抓紧四处募兵吗?”“刚招募的新兵,又能如何征战!”韩信坚定地微微笑:“只要我等抓紧操练,指挥有方,新募兵丁仍可以驰骋疆场,奋勇杀敌,最后取得胜利。”韩信接着又说:“此时此刻要以大局为重,咱们将帅要团结一心 ,努力北征胜利,走,咱们到募兵处看看!”陈稀与靳歙点点头跟随韩信来到募兵处。远远就见募兵处三五成群的青壮汉子踊跃报名参加汉军,一个个穿戴汉军服装笑逐颜开。

又走到另一处,见四方百姓肩担。背扛着粮草纷纷交售给汉军,将士一付清银两。

韩信望着一切与靳歙。陈稀互相对视一会儿地笑了,靳歙高兴地问道:“元帅,何时起兵伐赵?”韩信果断地答道:“再过几天,粮草筹齐,新兵操练精熟,择日起兵直驱赵都。”

且说赵王歇闻知韩信伐赵,慌忙令赵相陈余率军在险要处固守,阻住汉军。赵有一谋士广武李军左车,向陈余建议道:“韩信乘胜远来,锋不可当,我听说他新近招募兵士,粮草又匮乏,他敢远道至此,一定想速战速决。好在赵国门户,有井陉口为险阻,车不能通行,马不成列队,他若从此处进兵,势难兼运粮草,所有辎重定在后面,请丞相给为臣3万人马,由悄悄埋伏在中途,突然袭击他,截取汉粮,丞相深沟高垒,不要与他交战,韩信前不得战,后退不得还,荒野中得不到粮草,汉军不出十日,必然自乱,那时微臣便将韩信首级交于麾下!否则,虽有险阻,不足长远对峙,恐反被韩信所擒。”陈余本是书生出身,没有什么好的见识,又不崇尚计谋,他怎能采纳李左车之计,立即喝退左车,使之离去。

再说韩信率领大军行至井陉口,天色微明。他吩咐靳歙、陈郗如此这般授以密计,令他们分头去办,二将领令而去。韩信令裨将分给干粮,叫全军暂时果腹,传谕将土道:“今日便好破赵,待成功后,再吃饭也不迟。”将士都很惊疑,但又不敢细问只好按令行事。韩信又挑选精兵万人。令其渡过低水,背着河岸,列阵等待。赵军望见汉军背水列阵,禁不住偷偷地取笑,就是汉军将佐也惊讶疑惑。但都知元帅平日善于兵谋,往往令人不测,所以依令照行,不敢违抗。韩信率军渡河到了对岸,见赵兵据险立营不肯出战,便令将土扬旗示众,击鼓助威,并大模大样率军闯人井陉口。

此时早有赵军士卒禀报陈余,陈余大开营门,麾兵出战。赵兵仗着人多势众,蜂拥而来要包围韩信,韩信传令撤兵,并令将士抛下帅旗,掷下战鼓,一齐返身回奔,驰还抵河营寨。陈余部众一时得胜,更加不顾一切奋力追击,还有居守营内的赵兵,也想乘势邀功,赵王歇也拥了出来,掠取汉军旗鼓。韩信率军撤退到抵河边陈余率赵兵追了,上来。抵河岸边本有汉军列阵等待,见韩元帅回寨,立即出兵拒陈余兵马,韩信立即”下令全军将士与赵军决一死战,退却者斩。元帅令下,个个奋勇,人人争先,一场激战就此展开,赵兵死伤无数。陈余见时已中午, 将士人人都已饥肠辘辘,不能再战,便令撤兵。不料辙退途中,望见赵营寨中旗帜已变颜色,仔细辨认,才看清是汉军旗帜,不由得魂不附体,闻风丧胆,心惊肉跳。正在慌张之时,突然斜刺里杀出一军,乃是汉左骑将靳歙、傅宽引兵杀来,陈余急忙率部对阵。突然又有一路汉军人马杀来,当头拦住,为首者陈稀、张苍。吓得陈余不知所措。三路人马合击,赵军大败,陈余被杀,赵军将士纷纷跪地投降。汉军大获全胜。韩信升坐大帐。 ,靳歙押 一个俘虏推入帐中禀报:“启禀元帅,汉军大获全胜。末将已活擒赵王歇,前来交令。”韩信大喜,令人推出帐外枭首示众。赵王歇被斩,赵地扫平。汉军进人代郡城歇息休整。

韩信率军驻扎代郡城后,他又在帅府内伏案查看燕、齐地形图,侍女翠珠献茶置案,靳歙。陈稀、傅宽等将佐抬着一坛酒,带领十几名偏将径直走进帅府门,来到屋内喜气洋洋跪拜朝贺:“恭喜元帅,贺喜元帅,祝元帅身体安康!”韩信抬头一笑“众位!这是为何,快快请来!"众将起身,靳歙倒满一杯酒呈上:“我军讨伐赵国大获全胜,今日我等特备薄酒一坛, 以表我三军将士敬佩之心,请元帅先干三杯!”韩信无奈只好盛情地接杯连千三杯。众将齐声称道:“好!”陈稀高兴地上前几步施礼道:“元帅,众将士至今不明白,特来请教元帅!"“哦!”韩信惊喜地问,“众将有什么事不明白?”陈稀很敬重地问道:“元帅大战赵军20余万,背水列阵,乃是兵家大忌竟然大获全胜,这是何原因?”韩信望望众人微微一笑:“ 你等虽阅读兵书,却未得其中的奥妙,所以生疑。兵法云:置于死地而后生,就是讲的这个意思。请想,我军新旧夹杂,本帅又无分身之术,促使将士奋勇杀敌,只有身陷绝境,才能使众将士投身奋力而战。然后才勇气百倍,无人可当。这又如兵法所言,驱市人为战,不能不用此术也!”众将听罢无不佩服。此时一士卒进来禀告:“启禀元帅,赵谋士李左车捉拿到,等候元帅发落!”“哦!”韩信又惊又喜:“上次井陉口大战,让他走脱,此人非同一般,将他带进来!”李左车五花大绑地被两名士卒押了进来。他立而不跪,韩信一拍几案:“李左车 ,你因何见本帅不跪。”“哼!"李左车心里不服,“可惜赵王、陈余昏庯君臣,不采纳我良言,要不怎能丢失赵地,成你阶下之囚。”韩信微微一笑:本帅知你很有智谋,可惜你错保了昏庸无能的赵王歇。常言道:“良禽择术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竟然不懂这个道理,所以成为阶下之囚。”“唉!”李左车长叹一声“李某空有满腹经纶,竟落了个国破家亡,做个刀下之鬼。今已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个痛快就行。”韩信离案来到李左车身旁上前亲自为他松绑:“汝是条好汉,本帅赦你无罪,请坐!"李左车感激涕零:“谢元帅不斩之恩,在下早已敬仰元帅的雄才大略,如若元帅不嫌弃,在下甘愿在元帅帐下听令!"韩信大喜,立即令人备酒给李左车压惊,众人见元帅收服李左车,人都敬佩离去。翠珠献茶置案。李左车落座问道:“不知元帅平赵后如何计议?”韩信一笑:“本帅考虑向北攻打燕国,然后向东讨伐齐国,不知李将军以为如何?”李左车思虑片刻:“元帅名扬天下,威震四海,无人不敬佩。可是汉军经久征战,将士兵卒俱已劳疲,元帅不如令汉军歇息休整,镇守并安抚赵地百姓,再选一名善辩说客前往燕都向燕王讲明利害关系,劝他投降,燕王惧元帅声威,不敢不降。待燕已降,齐处于孤立处境,元帅再起兵东向伐齐。”“这个计策很好也!”韩信十分称赞。“不过遣谁去燕说降合适?”李左车自告奋勇道:“元帅,在下不才,愿去燕都劝降!”韩信大喜,立即委派李左车前往燕都。李左车到了燕都,阐明利弊,果然燕王愿意投降于汉。燕地全部属汉。

四面楚歌 楚国灭亡

韩信率军一路所向披靡,涉西河,虏魏王,擒夏说,诛成安,毙赵王,名扬天下,威震四海,燕王投降,韩信便挥师向东讨伐齐国,不出三个月便灭了三齐,收城池余座,齐地土地辽阔,韩信驻军三齐安抚百姓,可韩信手下有一谋士蒯彻能言善辩,他蛊感将士上表韩信,让韩信请命汉王加封韩信为假齐王,以便更好地镇守三齐大地。韩信在众将恳求下违心地写了奏表送于汉王。与此同时汉王刘邦被楚军困在荥阳城中,敖仓失守粮草困顿。张良、陈平用离间计,使项羽怀疑丞相范增、钟离昧等忠臣良将,项羽果然中计。撤了钟离昧将军之职,范增见项羽不信任自己,便提出要告老还乡,项羽恩准,范增离楚后一路忧郁成疾,终于在回彭城的途中患病身亡。后来项羽醒悟过来,便恢复了钟离昧等人的将军之职,派人去接丞相范增,未料到范增途中已死,项羽十分悲伤,便令人厚葬了范增,再次围困荥阳。汉军被困荥阳粮绝,无计可施只好打开城门,假意投降,汉偏将纪信假扮汉王刘邦乘坐龙凤辇,在汉御史大夫周苛陪同下,开了东门趁着天黑假降,汉王刘邦与张良、陈平等臣假扮妇人混在妇女之中,开了北门趁天黑而逃。项羽在东门见了龙凤辇非常高兴,以为刘邦真降,令将士将刘邦托下车来,没想到竟然是纪信假扮,大怒之下烧死纪信与周苛,攻进荥阳城中,汉军大败死伤无数。汉王逃出荥阳来到成皋,与英布兵合一处,项羽闻知刘邦逃到成皋便挥师来攻成皋。汉王料知成皋难守,又带夏侯婴等众臣北向修武来找韩信,此时韩信率军刚平定赵地,说降燕王,准备讨伐齐,正在此时刘邦驾到,急忙出帐迎接。汉王刘邦到了韩信大帐才长长喘了口气,他令韩信部将兵马分出一半给他,他率人马驻扎修武打算图谋收复荥阳,另一半令韩信率领东向伐齐。韩信伐齐大捷。汉王刘邦率军在彭越、英布两军协助下又攻下荥阳。项羽因害怕彭越偷袭彭城,故与彭越、英布大战,荥阳城内兵将较少, 被汉王巧妙夺取。项羽又杀回荥阳来围困汉王。此时韩信差的吏弁送奏表到。汉王本因爱臣郦食其贪功前往齐都去劝说齐王降汉。可韩信没有接到汉王不准攻打齐国的旨令,便发大军攻齐,齐王大怒,立即将汉王派的使臣郦食其烹入油锅。刘邦对郦食其死而十分悲痛,已怨恨韩信不该贸然进兵攻齐,此时接到奏表,展阅后顿时拍案大怒:“韩信小儿胆敢想做假齐王,说什么这是为了镇守三齐,实在可恨!”一旁张良急忙低声劝阻:“大王,如今汉方处于不利境地,怎能禁止韩信为王,如果韩信叛变汉统一大业则毁于一旦!”刘邦甚也聪明,立即停住骂声便令人刻好王印,使张良亲赴齐地加封韩信为真齐王。韩信封王后正准备择日起兵伐楚。此时,项羽在谋臣献策下,也派遣楚国说客侯武涉前来离间韩信,给韩信王印,黄金万两,让韩信自立为王,楚、汉。韩信三足鼎立。如果韩信帮助汉,则汉将取胜;如果韩信帮助楚,则楚将取胜。若汉胜,日后必危及元帅性命,楚胜必不致威胁到元帅性命,请韩信三思。

韩信驳斥了武涉所言并说道:“我韩信从前侍奉项王,只不过做了个执戟郎中,项王不听我言,不采纳我计谋,所以才弃楚归汉。汉王授我大将军印,托付我数十万将士,解下衣服给我穿,送来食品给我食。我背负汉王仁德,天理不容,我誓死从汉,决不自立。请汝复告项羽休想做美梦。”武涉无奈只好收起王印、黄金叹气而去。武涉回到楚营,回禀了项羽,项羽无奈只好依谋士所言派遣两名刺客趁天黑来刺杀韩信。是夜韩信熟睡,房上两条黑影轻轻落下,他们身穿夜行黑衣,蒙着面,手执钢刀轻步来到韩信寝室窗口。轻拨窗栓,掀窗翻身跳人室内。同时另有一个黑影人也从房顶落下跃身自窗口而入。两个蒙面人借着窗口微光,蹑手蹑脚来到榻前,一人掀开帷帐,另一人刚把刀举起,突然屋内有人高喊:“有刺客!"这一声刺破夜空,犹如晴空一声霹雳,二刺客大吃一惊, 话音未落,只见一黑影人窜上猛刺一剑将举刀人的刀架住,脚下一个扫瞠腿,将举刀人踢倒,另一蒙面人举刀便向黑影人砍来,黑影人一架,二人厮杀在一起。

此时韩信惊醒翻身跃起,从墙上拔出利剑便来战那个被踢倒的蒙面人。二贼见事不妙,一前一后从窗口窜出,黑影人随后紧追。同时门口守卫士卒也被惊醒大声喊叫抓刺客,随着喊声十几名侍卫举着火把,拿着兵刃纷纷向庭院赶来,两个蒙面人窜到庭院,脚跟未稳,后面黑影人紧跟着举剑便刺,三人厮杀起来,韩信也追到庭院与二贼厮杀,一蒙面人虚晃一刀,翻身窜上房顶而逃,另一蒙面人刚想逃窜,被黑影人一剑刺伤大腿,蒙面人大叫一声扑咚栽倒在地,过来几名侍卫将刺客捆绑起来。韩信向黑影人深施一礼:“多谢壮士救命之恩!”黑影人摘下头顶黑纱轻声细语道:“元帅不必客气!”这燕语银声使韩信一愣,借着火光定睛一看,韩信又惊又喜:“瑞娘,原来是你!”“让元帅受惊了。”田瑞娘淡淡一笑。韩信高兴地问道:“自从那年清明紫娟坟上一别,已有数载,不知姑娘因何也来到齐都临淄城中,又怎么知道刺客要行刺于我,便深夜相救。”瑞娘嫣然- -笑:“ 自从与将军一别, 我便随师父浪迹天涯,做些行侠仗义之事,近来与师父来到临淄,见汉军已夺取三齐,又见元帅将临淄治理得井井有条,心中十分敬佩。我与师父投宿在客栈中,见这二贼行踪诡秘,便起了疑心,跟踪探听方知是两名刺客,今晚又见一个楚国使臣与这二人在屋内窃窃私语,我便窥视细听方知是来刺杀元帅,因此便尾随二贼到此……韩信深情地挽留道:“姑娘是女中豪杰,我军中正是用人的时候,姑娘能否留在军营,为国效力?”瑞娘再三推辞,说从不过问政事,况且师父尚在客栈等候。韩信只好让瑞娘到房中歇息饮杯水酒,小叙一场 ,并差人将她师父一同接来饮酒致谢!不多时差人回来带一书信,说瑞娘师父已走,留一书信让交于瑞娘。瑞娘展开一阅便潸然泪下,原来师父让她留在帅府,为国出力做一番事业。 瑞娘无奈只好留在了军营。

再说楚霸王项羽派刺客杀韩信没有成功,便发倾国之兵三困荥阳,并将丰乡掠虏的刘邦父及妻女押到荥阳城下,架起油锅要挟刘邦开城投降。刘邦却反唇相讥“项羽汝辈,你我同事义帝,结盟约兄弟,我翁便是汝翁,汝欲烹汝翁,还请分我一杯羹!"项羽气得哇哇直叫,搭弓捻箭向刘邦射去,刘邦中箭受伤。楚汉在荥阳又僵持数月,刘邦无计可施,只好派使臣去楚营议和,从此化干戈为玉帛,愿划荥阳城外一条鸿沟为界,沟东属楚,沟西属汉,从此罢兵互不侵犯。项羽心想,帐中缺粮,如果再僵持下去,楚军难免吃亏,便答应了刘邦请求。楚汉双方各遣使臣签订了停战合约。项羽便撤军返回彭城。此时汉谋士劝说刘邦,请刘邦下令速调韩信兵马半路拦截楚军,执行韩信北征时献的大计,北、东二路南下会师合击楚军。刘邦醒悟便立即传旨,又亲率大军追击。楚军以为议和后不再起争端,将士们个个兴高采烈偃旗息鼓,慢悠悠向彭城撤退,刚行至灵璧垓下,突闻韩信率汉军拦住去路,又闻刘邦率军随后追击。项羽气得暴跳如雷,他立即传令在垓下安营扎寨,仗着楚军还有十几万人万,自己勇力过人,还惧怕韩信娃娃?便立即准备迎战。

此时刘邦在军师张良劝说下,再次委任韩信为三军大元帅,调度诸军,有违令者斩!汉军各路人马都由韩信统一指挥后,声威大振。 韩信平素了解到项羽骁剪,无人能敌,便将各军分作10队,各遣将率领,分头埋伏,回环接应,再请汉王刘邦守住大营,韩信亲率3万人马出营挑战。项羽单靠勇力,不擅长兵中谋略,一听说韩信率军逼营挑战,立即拍马舞戟来战韩信。韩信率军且战且退,引诱项羽率军深人连环圈套,项羽果然中计猛追汉军,约莫追了几里。韩信见楚军已进人埋伏之中,便鸣放号炮,唤起伏兵,先有两路杀出,与项羽交战。项羽毫不退怯,鏖战多时,杀开一条血路又追韩信。韩信一举令旗,第二声炮响,又有两路伏兵杀出,截住项羽,再加厮杀。项羽杀得性起,仍然有进无退勇猛无比,接连又是几声炮响。伏兵迭起。

项羽杀开一重又是一重,杀到七八重时,部将已经七零八落,楚军死伤无数。项羽也自觉疲乏,渐渐想退却下来。哪知韩信又举令旗,十面埋伏一齐发出,都向项羽马前围裹而来。所有楚兵,好似鸡犬一样纷纷四窜,只靠项羽一杆画戟,怎挡百般兵器。项羽此时悔恨莫及,只得令钟离昧、项庄、季布等人断后,自己当先杀开一条血路逃回垓下大营。

自从项羽起兵以来,从未经过这般挫折和侮辱。韩信用十面埋伏之计杀败项羽,把楚军十多万精兵击毙三四万,投降三四万,剩下三四万败逃回营中。汉军大获全胜,韩信黄昏升坐大帐,张良、陈平左右相陪,各武将下首伫立,韩信扫视众将一眼,严肃地说道:“本帅用十面埋伏之计击败楚军,今晚定将楚军一举歼灭, 曹参、周勃听令!"“末将在!”二将出班。韩信从案中取出两枝令箭:“令你二人带上两万人马,埋伏在乌江口岸,当项羽逃到此地之时,你二人按照上面所写的计策行事,不是有误!”“遵令!”二将接令退下。韩信又抽出第二枝令箭:“其他众将严阵以待,今晚二更点燃篝火一齐高唱楚歌,再请些民间女子围坐篝火一同吟唱楚歌。楚歌由子房、陈平下去教你等唱,然后各级领教会士卒,不得有误!”樊哙犹豫再三还是出班不满地问道:“元帅,这是哪一种兵法,末将还从未听说唱歌能把敌军唱败“嗯!”韩信把脸一沉。“樊哙休得无礼,违令者,斩!”众将都默默无声,樊哙只好退下。

项羽疲惫而沮丧地回到大帐中,爱妃虞姬秀丽聪慧,急忙迎上劝慰:“胜败乃兵家常事,愿大王不必过分忧虑!”项羽摇摇头:“你等妇人不知道今日战事利害,我项羽从未遇此恶战!”虞姬急忙令人盛上酒肴给项羽解闷,项羽与處姬落坐对饮,由于项羽身心疲惫,未饮几杯便睡眼朦胧,虞姬将项羽搀扶到榻上,项羽合衣人睡。虞姬守候榻旁,感觉非常不安。二更时分,忽然隐隐约约从帐外传来阵阵歌声,男女声夹杂,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仿佛鹤啼鸿哀。虞姬忍不住潸然泪下,回头看着项羽却是鼾声如雷,不由自主走出帐外,一阵阵凄婉、深沉的歌声传来战云千重兮田园荒,妻儿在野兮母在堂。

鸿雁传出兮飞不度,征人何日兮返故乡

项羽突然也被阵阵歌声惊醒,翻身坐起大声喊道:“虞姬!虞姬!"虞姬闻声急忙进帐,项羽惊疑地问道:“为何四面八方都传来楚歌声?”虞姬潸然泪下:“陛下,这歌像从汉营传来!”“汉营中哪有这么多楚人,难道朕军中已经哗变?或者楚地已被汉军占领?"项羽正在惊疑,钟离昧慌慌张张跑进大帐:“陛下,大事不好,军中将士都四处逃散,现只剩下八千江东子弟!"项羽跳下床榻一把抓住钟离昧衣领:“你你说什么?那项庄、项伯等众将何在?"钟离昧吞吞吐吐回答:“都已逃走,听士卒讲项庄在逃离时被汉军擒住被斩首示众,现首级已挂在桅杆之上。项伯听说已投降汉营。”“无耻之辈!”项羽十分恼怒地急忙走出大帐。环顾四周,只见楚军大营的帐包东倒西歪,项羽进人几顶营帐内查看,都已经空空荡荡,心中掠过一丝悲凉,再出帐远眺,见汉军大营篝火通明,身着楚军服的士卒三五成群都凄楚地唱着楚歌,项羽又回到大帐。见虞姬已哭成泪人,自已也落下几滴悲伤的眼泪,便抓起酒壶“咕咚咚”一气喝下。此时钟离昧出帐牵来项羽坐骑乌骓马,项羽瞧见顿时挥泪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姬虞姬奈若何?”虞姬听罢项羽悲歌,心如刀绞,泪如泉涌,也随声和唱:“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虞姬拔出佩剑向脖颈抹去,顿时鲜血飞溅。项羽急忙拦阻已是不及,遂抱尸痛哭:“虞姬,是朕害了你呀!"钟离昧与几名士卒牵来乌骓,扛着大载挥泪走进大帐:“陛下,乘着天色未明,还不快带领八千子弟冲出重围!”项羽强忍悲痛拔出佩剑,挖土与钟离昧等人掩埋好虞姬尸体,然后跨上乌骓,手持大戟,带领八千亲兵,冲向汉营地,经过一场艰苦的血战终于杀出重围。

时过中午,项羽率领着残兵败将疲惫不堪行到乌江口岸,突然一阵锣响,顿时杀出两路汉军人马,为首曹参、周勃各领一队人马拦住楚军去路,楚军吓得魂飞魄散,乱作一团。汉军刹时杀到,双方展开一场短兵鏖战。楚军又死伤无数。项羽拼命厮杀,冲出一条血路奔向乌江口岸。他回头一望跟随他到江边的只剩钟离昧徒步一人,他望着滔滔江水失声仰天长叹:“苍天哪,苍天!难道楚国注定要灭亡吗我什么时候触犯苍天?”此时江面一叶扁舟驶来,钟离昧瞧见大声喊道:“船家快来救霸王。”小舟驰到岸边,船公自我介绍道:“我是乌江的亭长,是陛下臣民,如今听说陛下在垓下被打败,特驾舟到江边巡视接应。”项羽闻听又悲又喜。船公催促道:“在这江面上只有我这一舟,快请陛下上舟,过了此江不远便是江东会稽!"项羽听到会稽二字,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跌倒,钟离昧眼疾手快急忙搀持:“陛下,您怎么啦?"项羽长吁一口气:“天已经灭了我,我何必过江,我和江东子弟八千余人,渡江西行,今独我一一人生还,我还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兄弟。钟离昧你牵上我的乌骓上舟去吧!”此时汉军已杀声震天,蜂拥至江边,钟离昧泪如雨下:“陛下,我怎能苟且偷生,抛下陛下独自一人乘舟,生死我都要与陛下在一起!”项羽大怒把脚一跺:“钟离昧你还不快走!"他将钟离昧推到舟上,把乌骓拉上小舟,然后转身拔出佩剑,复人敌群。汉军将士知项羽骁勇无比,人人吓得连连后退。此时船公长叹一声驾舟离岸,驶向江心。那乌骓望着项羽一声悲鸣,“扑通"跳入江中而死。项羽瞧见,心如刀绞,他大吼一声挥剑连砍几十名汉军,汉军无人敢靠近他半步,项羽望着面前汉军一员将佐面熟,便哈哈一笑说道:“你不是联的同乡吕马童吗?汝主刘邦悬赏万金,封万户候要朕人头,朕就送汝辈一个人情,拿吾头去领赏去吧!”说完,把利剑向脖颈一抹自刎而亡,终年32岁,自此楚国灭亡。

衣锦还乡 诱捕回京

公元前202年初,长达5年的楚汉相争,终于以楚亡汉兴而告终。同年二月刘邦登基,尊为高皇帝,史称汉高祖,暂时定都洛阳,国号汉,华夏九州再次统一。

洛阳南宫大殿,刘邦黄袍玉冠,气势威严地在四名宫女、四名内侍簇拥下,步履迟缓地进殿上首高坐。君臣一齐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平身!”刘邦扫视群臣微微一笑。 群臣起身分立两旁。刘邦开始大封群臣:“韩信听封!”韩信急忙出班跪下:“微臣在!”刘邦扫视韩信一眼微笑道:“韩卿为汉室立下十大功劳,劳苦而功高,朕赐你有特赦大权,见天,见地,见兵器三不死。”韩信感激得热泪盈眶:“谢陛下隆恩!群臣望着韩信羡慕和敬佩不已。刘邦又说道:“如今天下已经平定,四方太平,不再兴师四处征战,应该休养生息,故请韩卿交还军符、帅印。”“这”。韩信心中不快,但只好勉强应声道:“微臣遵旨!”“韩卿出生、成长于楚地,熟悉楚风土民情,因此改封为楚王,镇守淮北,荣归故里,衣锦还乡。定都下邳,择日起程上任。”“臣遵旨!"韩信起身回班。刘邦又一加封了彭越。英布、张良、萧何、曹参等等文臣武将,并尊太公为太上皇,封吕雉为皇后,刘盈为太子,大赦天下罪臣,颁旨以告示天下。

第二天黄昏,韩信闷闷不乐来到洛阳城外小河旁散步,此时张良散步迎面走来拱手施礼道:“恭贺贤弟封为楚王,不日就要启程还乡,光耀祖宗。”“子房兄,真会取笑人。”韩信苦笑一声。“帅印。军符都已经交还上去,你说我这做大将的心里唉!子房兄,你为何只肯请封个留侯?”张良眼望夕阳余辉:“金钱、功名地位,乃是身外虚有之物也,不可以贪念这些也!辅汉成功,吾愿已经实现了,有块留邑之地,足以颐养天年了。”韩信心中一惊,若有所悟:“子房兄视功名如粪土,我惭愧不如你呀!”张良一阵大笑:“知足者长乐也!”韩信也开怀大笑。二人择一草坪席地而坐,韩信说道:“记得当年我在楚国时,苦苦劝谏楚王项羽,让他定都关中,项羽不采纳良言,结果事败垂成。关中依山傍水,土地肥沃,左有崤函,右有陇蜀,三面据险,一面临河,河能运漕,真乃帝王之都。洛阳虽然居险而立,但中区狭窄不广阔,不过百里平原,楚汉相争数年,满目疮痍,土地荒芜,田地瘠薄。吾不日就要离京,请子房兄转告陛下请他迁都关中。”“贤弟真是栋梁之才也!”张良敬慕地说道。

“前日也有一位西戎卒名叫娄敬,千里赶来求见陛下,也是劝说陛下迁都关中。”

“那陛下的意愿呢?”“还没决定,并且朝臣们都不乐意西移!”“那子房兄之意“你我所见略同,不过常言道水到渠成,凡事不可强求,若陛下问起移都之事,我会直言上谏的,你就放心吧!”韩信信任地点了点头。

几个月之后韩信回到了楚地定都下邳,他将楚地治理得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一日他心里怀念故乡,便带领属下李佐车、田瑞娘一班侍卫前往淮阴旧地重游。街上百姓听说楚王韩信要回故里,都争先恐后观看,人人赞叹不已。

韩信等人来到早年他胯下受辱的小桥街头。韩信触景生情,便对李佐车、瑞娘讲诉了当年他为给漂母抓药卖剑,胯下之受辱的经过。李佐车抬头碰巧瞧见小桥桥头柱上刻着“胯下桥”三字大怒道:“来人,将那小桥柱上三字给我铲掉,改为将军桥。”韩信阻止道:“佐车没有必要,让那“胯下桥’留着醒世后人吧!”一侍卫来到李佐车面前低语几句,李佐车厉声呵道:“将那恶少带上来!”四名武士押着昔日县衙恶少来到韩信面前,恶少早就吓得瑟瑟发抖,跪着叩头连连求饶:“楚王爷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以前冒犯楚王,求楚王爷饶命!”“你这条昔日县衙恶棍,不知欺压过多少黎民百姓,今日我为百姓除害!"田瑞娘说完拔剑就要刺杀过去。韩信急忙阻拦“瑞娘且慢!"瑞娘一怔收剑:“ 楚王……”韩信环顾四周,见围观的百姓像潮水一样涌来,思虑片刻:“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昔日虽仗势欺人,羞辱过我,但如今只要他能悔过自新,知错必改也就算了!”“楚王你这是何意?”瑞娘生气地说道:“昔日胯下之耻,你蒙受多年,如今正是报仇之时,你却变得心慈手软。”韩信微笑着对众人说:“他虽然有许多过失错误,但是没有犯过死罪的错误,将他放了!"两名武士给恶少松绑,恶少感激涕零,伏地连连磕头,声泪俱下:“小人该死,你杀了我吧韩信转身背对恶少:“汝辈起来,今饶你不死,回去好好悔过自新,争取重新做人。”

“谢楚王!”恶少谢恩起身。韩信对属下一挥手:“咱们回府邸歇息吧!”众人随韩信离开了淮阴街。

不久,韩信与瑞娘便喜结良缘。

这日,楚王府门前张灯结彩,洋溢着一片喜气,四名家丁守卫两旁,一位布衣素士,头戴斗笠腰佩宝剑,短衣破衫来到门前施礼:“请问这是楚王韩信府上吗?”家丁不屑一顾道:“是啊,你这要饭的,楚王新婚三日,已赏出不少银两,现还剩几两,赏赐给你,拿去快走吧!”说着就将碎银抛地。布衣素士并未拾银说道:“承蒙仁兄向楚王通报一声,就说同乡好友求见!”家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虽衣衫破旧却气度不凡,便应声道:“好吧!”转身走进府内。

新婚燕尔才三天的韩信夫妇身着新装,正在厅堂饮茶,叙家常,家丁走进禀报“启禀楚王、夫人,在府门外有一衣素士,自称是楚王旧友、同乡求见!”瑞娘温柔贤淑深明大义知书达理,她轻声细语道:“楚王多次告诚你们,凡是楚王同乡、旧友求见,不必通禀,直接请他们进来就是!”“是!”家丁转身离开厅堂,不大一会领着那位布衣素士进来,瑞娘起身走入里屋。布衣素士进厅堂施礼道:“楚王一向可好,仁兄有礼了!"韩信听着声音耳熟,凝视片刻疑惑地问:“……”。布衣素士回顾左右,韩信明白其中必有隐情,急忙呵退左右:“你等都先下去吧!”众人退下。布衣素士摘下头上斗笠:“钟离昧叩见楚王!”韩信急忙起身搀扶着钟离昧:“真是钟离兄。”他又惊又喜,将钟离昧拉到案前落坐。但又皱起了双眉:“你……如何到流落到此地?如今万岁传下谕旨,四处张贴你的画像缉拿于你,你来府中万一让陛下知道,吾可吃罪不起!”“看把贤弟吓成这样。”钟离昧冷冷一笑。“堂堂一个楚 王,竟然如此胆小如鼠?”“唉!你哪知我的苦衷。”韩信苦笑道:“陛下耳目很多。你还是投案自首或躲到别的地方去吧!”钟离昧哈哈一 。笑:“楚王,算我钟离昧有眼无珠,错看你了,我不需要去投案自首,只要你一声令下将我推出府门砍了就是,我何需死在他人之手”……韩信有些为难。他沉思片刻苦笑道:“好吧!知恩不报非君子,昔日受人滴水之恩,今日应当涌泉相报,你就留在府中住下吧,千万别四处乱跑,免得惹出祸端。”钟离昧深施一礼:“谢楚王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杨花絮柳,百花盛开。高祖刘邦在张良、萧何劝说下已经把都城迁到关中,萧何奉刘邦旨令,在秦的兴乐宫基础上重新筑建起规模宏大的汉都长安城。一日刘邦在吕后、审食其、曹妃陪同下来到后宫御花园散步赏花。几只小鸟在一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吕后听着鸟声有些心烦于是皱起了眉头,审食其立刻心领神会,在地上拾起小石子向小鸟投去,顿时群鸟四散飞窜,乐得高祖刘邦哈哈大笑,吕后也淡然一笑道:‘ 这群小鸟,好似楚兵,垓下一战便四处溃散。”刘邦一怔,猛然想起往事道:“项羽手下均已分别擒获或投案自首,唯独朕最憎恨的钟离昧,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捉拿住他呢?”吕后也气愤地说道:“这个十恶不赦的钟离昧,他率军掳掠我与太上皇去楚营,使我们受尽凌辱,吾终身不忘此厚,即使将他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吕后望着身边的审食其:“辟阳侯,让你查访钟离昧下落查得怎么样了?"这审食其是吕后家中的奴仆,只因吕后被楚掳人楚宫,他也一同掳去。他对吕后殷勤照顾,吕后念其功劳,便劝说高祖封他为辟阳侯,他为人奸诈毒辣,又平素与吕后私通,只可惜高祖不知内情。他见吕后问他急忙奴颜婢膝地回答道:“回禀娘娘,臣已查到一二,不……微臣不敢讲。”刘邦一怔:“有何不敢讲,有联做主。但讲无妨!”审食其诡秘一笑,奴颜媚骨地上前一步:“陛下忘记赐给韩信身旁的两名侍女吗?”“怎么此事与她二人有关?”审食其淡淡地一笑:“据翠莲差人密报,钟离昧正躲避在韩信的府邸中!”刘邦大吃一惊。“真有此事?”“臣决无半点慌言。”刘邦疑感道:“他难道真敢违抗朕令,私藏朝廷通缉要犯,而不顾虑王法?”审食其一翻老鼠眼夸大其词道:“陛下,据密探禀报,楚王威仪冠绝天下,下邳城下,淮阴街头,百姓纷纷蜂拥观望,众将鹄立两旁,军乐鼓砍旌旗翻飞;楚王身着黄金甲,肩披黑斗篷,跨着大白马顾盼风生,‘踏踏'而行,身后紧随楚府将佐谋臣,铁骑千匹,嗬,啊呀呀。’众人纷纷赞叹,比当年秦始皇在南方巡游时的气势还要大”“住嘴!"刘邦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吼道:“来人!宣张良、陈平来后殿见朕。’

然后拂袖回到后殿。内侍进殿禀报:“启禀陛下,张良说身体患疾不能前来侍驾,陈平立即就到。”刘邦生气地猛拍几案:“自朕登基称帝以来,张良屡屡推疾不来上朝议事,与联不再同心同德,他不来算了,宣陈平!”陈平进殿后,刘邦说道,“韩信身为楚王,竟敢违抗圣旨不遵法度,私藏朝廷重犯钟离昧在府中,蓄谋反叛,朕想立即举兵讨伐,以解吾心头之恨!”陈平心中明白,韩信决不会谋反,定是奸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他急忙阻止:“陛下万万不可举兵讨伐,此事只能慢慢计议,不可操之过及。”“此事岂能从缓?”刘邦动怒道:“韩信与钟离昧若率先起兵反叛,那后果不堪设想,钟离昧一天不捉拿到,朕一天心里得不到安宁。”陈平思虑片刻:“若韩信未反,陛下举兵讨伐,岂不是逼迫韩信举兵谋反,况且朝中上下何将能敌韩信?所以臣以为此举不可!”刘邦听罢紧皱眉头气恼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好计策了吗?你平日里能说会道,朕总认为你足智多谋,可用你之时却想不出半个良策,朕要你何用?”陈平十分尴尬,脸色通红,犹豫自久道:“古时天子巡狩,必大会诸侯,臣闻南方有一云梦泽,陛下何不出游云梦,遍召诸王,云梦与楚相连,韩信闻知陛下出游云梦,定然前来谒拜,陛下趁韩信前来参拜之时,只需一声令下便可将韩信擒拿。”刘邦大喜,立即传令去南方巡游。

再说韩信听说高祖率领群臣云游梦泽,心中忐忑不安,宣来谋士佐车在书房商议,李佐车叹气道:“唉!楚王你不该收留钟离昧这个祸根,陛下本来对你就有猜忌,钟离昧是朝廷重犯,你私藏府中,哪有不透风的墙。陛下名义上是来游云梦,实陈上是冲楚王而来。”韩信听罢更是惶惶不安:“那怎么办呢?"李佐车沉思片刻想出一策,让韩信立斩钟离昧去云梦泽献昧首级谢罪,陛下念你斩昧有功肯定不会怪罪于你,这样方保平安。韩信感念钟离昧对他有恩,不肯如此行事,李佐车无奈只好自己将昧带到厅堂晓明利害,言道:“因你而牵连了楚王。"钟离昧知事已败露,汉高祖云游梦泽肯定是因他而来,便蛊感韩信与他联手谋反,并说道:“高祖所以不发兵攻楚,还恐昧与楚王联手同心抗拒,若斩昧献首级,今昧死,楚王明日也必定死。”

韩信只摇头不肯反汉,并说;“韩信决不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钟离昧见事情已到这一地步,怕再连累韩信,便拔出利剑自刎厅堂,韩信大叫一声:“昧兄,信对不起你呀!"扑倒在钟离昧尸体上失声痛哭。李佐车割下钟离昧首级,与韩信驱车前往云梦向汉王谢罪。

刘邦在云梦泽行宫歇息许多天,诸王都已前来谒拜过,只有韩信还没有前来谒拜他。正在思量,突闻韩信与谋士李佐车捧钟离昧首级前来谢罪。刘邦令韩信一人进后宫参拜,韩信捧着首级刚入宫门,刘邦一声令下,韩信束手被擒。韩信长叹一声:“果如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宫门外樊哙带领众武士将李佐车一班人 等全部缉拿处死。刘邦看见诱捕韩信成功,非常高兴,立即命将韩信打人囚车押回京都。

一代名将 惨遭陷害

京城牢狱中,一盏油灯在风中闪烁不定,昏暗的灯光下,韩信衣衫单薄,发髻凌乱,披枷戴铐,背对狱门,凝视窗外。就在这时牢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一位老狱吏领着一位姑娘提着食盒走进来。“楚王,有人看你来了!”老狱吏喊道。韩信慢慢转过身来,姑娘扑了上去:“大哥!”刚喊完泪水便夺眶而出。韩信睁大双眸激动地说“文娟小妹!"一股热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下来。文娟把韩信搀扶着在床榻上坐下:“大哥究竞犯了什么罪,他们把……”“唉!”韩信叹气道:“我自弃楚投汉以来,六年戎马倥偬,随陛下征战南北,而今天下已定,我已是个多余的人了。他们要杀我,竟然诬蔑我们反叛朝廷。”文娟惊诧地说:“反叛朝廷?天塌地陷、江河倒流,小妹我都能相信,可我绝不相信大哥会反叛朝廷,大哥肯定是被奸人谄言所陷害,明日我定找丞相,为大哥辩驳洗刷罪名。”韩信摇摇头:“大哥不愿连累丞相,小妹,大哥这一去,希望你经常去家里看看你瑞娘嫂,让她别悲……”文娟点点头。韩信又说道:“小妹,你能原谅大哥吗?”文娟抱住韩信失声大哭:“韩信哥你就别说了。”韩信抚摩着文娟秀发:“大哥是为你好,所以才与你嫂子完婚。小妹,你看萧平如何?”文娟羞涩地脸一红低头轻声道:“ 大哥用意小妹了解,请大哥放心。”韩信满意地一笑:“只可惜大哥喝不上你们的喜酒了。”“不会的。小妹明日再去求留侯张良,让他设法搭救大哥。”韩信微微点了点头。

韩信被擒人狱后朝中上下议论纷纷,评议不断。早朝高祖刘邦环顾群臣:“有本启奏,无本散朝。”陈平赶忙出班启奏:“启奏陛下,北疆匈奴国现已崛起他们十分凶悍,气焰嚣张,屡屡侵扰我边关。”高祖惊诧地问:“哦!匈奴紧连代地,代相陈稀在边关据守,为什么没有看见奏表告急。周勃速抓紧操练兵马。增援北疆边关。”

周勃出班:“臣遵旨!”刘邦扫视众臣问道:“众卿还有何本奏?”张良出班:“陛下,臣承蒙皇恩,封为留侯,微臣请陛下恩准辞去朝臣,前往封地留邑居住。”高祖脸色阴沉显得非常不高兴的样子:“自朕称帝以来,你屡次推辞身体欠佳,不来早朝议事,今日上朝,却要告辞,朕也不强迫你,随你自便!”“谢主隆恩!”张良跪拜谢恩,然后起身又启奏道:“陛下,恕臣直言,韩信念起旧情,虽收留钟离昧有错,但能知错必改,杀死钟离昧并割下人头向陛下谢罪,如果韩信有谋反的意思,一定会违法放走钟离昧,让他逃之天天,只恐昧至今不能被擒获,韩信虽有招摇过市之错,但毕竟没有显露出反状,韩信为汉室立下十大功劳,臣恳请陛下饶恕他这次过失!”萧何、夏侯婴、周勃等一班忠臣也一起跪下为韩信求情,高祖沉思片刻,起了怜悯之心:“好吧!既然众卿均已讲情,朕就赦免他这次,不过要革去他楚王的爵位,降封淮阴侯,留在京城随朕伴驾。”众臣谢恩起身。

韩信出狱被降封淮阴侯后,家眷均已接到京城,他很少出府门,心情显得比过去更加压抑沉闷。一日早朝完毕,忽然匈奴使臣上殿奏表,要求高祖将长女鲁元公主下嫁给匈奴王,匈汉和亲永结世好。高祖勃然大怒,将匈奴使臣轰出殿外。朝臣们对此事争议不绝,有的主张派兵攻打匈奴,有的赞成通婚和亲。韩信出班直言不讳说道:“陛下,天下刚刚平定,将士兵卒劳累太久了,若两国兵戎相见,汉必兴师远征,这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这匈奴国以游牧为生,习性刁野,非一时半载武力所能征服,不如和亲,使他子孙臣服。若公主嫁给匈奴王,将来生子,必立太子,匈奴王就是陛下女婿,死后子为王,是陛下外孙,天下岂有做了外孙,敢与外爷抗礼,这样就使他子子孙孙畏服,不来侵犯我大汉边关,这岂不更好吗?”高祖听后顿时怒气暂消,点头同意和亲之策。各大臣也都赞同。没想到早朝散后,高祖回到后宫,吕后娘娘知道这件事之后,大骂韩信出的坏主意,哭闹几日执意不肯把自己长女远远嫁给匈奴人,她立即做主将长女鲁元公主与张傲完婚。因答应了匈奴使臣和亲,这下使高祖很为难,在万般无奈下,只好在后宫找了一位嫔妃所生女子假称她为长女鲁元公主而下嫁匈奴王。并传旨让代相陈稀速来京城迎嫁长女鲁元公主。陈稀此人远在边关早就有野心,因而他趁机到京城后主要想探个虚实,想日后谋反起事。陈稀原是韩信属下,对韩信非常佩服,他想拉韩信入伙,与他一起谋反,便约韩信到渭水河边一叙。韩信不知陈稀险恶用心,便按时赴约,二人相见寒暄几句后,韩信生气地说道:“陈将军这就见外了,既然专程为护送鲁元公主远嫁匈奴,到京城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如何不到我府中一叙,却约我来这河边?”陈稀奸诈地一笑:“ 元帅请别生气,一是因为我公务繁忙,二是因为见陛下喜猜忌下臣,又见吕娘娘结党营私,擅权行事,万一我这边关守将去你府上拜见,让陛下知道了会猜忌于你,岂不连累元帅吗?元帅为汉室立下汗马功劳,却屡屡遭贬,还被囚禁,甚至还差一点儿丧失性命,日后我陈稀下场还不知怎样?”韩信一怔惊诧地说:“将军为何如此悲观失望陈稀诡秘一笑:“我不是悲观失望,我实为元帅叫不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韩信疑惑不解道。“凭着元帅文武全才,因何要寄人篱下,为何不独竖一帜, 称雄天下呢?我陈稀甘愿鞍前马后为元帅效劳。”“陈将军不可胡言乱语。”韩信很不高兴道。“我陈稀并非胡言乱语,只要你我联手,我在边关起事,你在京城振臂一呼,咱们里应外合,一定会夺得天下?”韩信摇头道:“我韩信若有异心,早在楚汉相争之时就独竖一帜了。”“元帅因何如此死心塌地,甘愿受他人摆布,天下又不是一个人的天下,谁都可以据之!”“陛下对我有恩,我岂能干这反叛朝廷之事,就是日后我遭小人诬陷,陛下治罪,丞相等众臣也会替我韩信辩白,评个是非曲直!”陈稀仰天大笑“元帅如此愚昧,据我多年观察,萧何这个人办事奸诈圆滑,日后元帅若真遇不测,他会考虑自身利益,未必肯挺身站出替你辩白说情……!”“陈稀!”韩信大怒。“不许你胡言乱语诬蔑丞相,今日吾看在你跟随我征战多年的份上,要不早就拿你上朝问罪,治你蓄谋反叛。”“元帅恕我直言。”陈稀轻蔑一笑。“你如今不是当年的三军主帅,不能随便拿人治罪的,而今我陈稀已是守边大将,护送公主远嫁重臣,你以为陛下能听信你吗?”韩信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差点跌倒,他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忿然而说:“……你我从此情意两断,告辞!”言罢韩信愤然离去。陈稀尴尬地望着韩信背影冷笑一声:“真是个愚昧地效忠他人之悲,死到临头不知悔悟!我陈稀不做个轰轰烈烈的英雄豪杰,便当个朝廷的叛臣,决不做个碌碌无为之辈。”韩信走上河岸,突然抬头见岸边树林中有个人影一晃,转眼不见了,韩信一怔,心中暗想:“好像府中家丁栾说,他来这个地方干什么?难道监视我吗?”又否定地摇头:“不!定是我眼睛看花了。”韩信来到林中解开马缰,牵马出林,无精打采回到府中。

却说陈稀自从护送公主远嫁匈奴后,仗着自己有功劳,就暗中勾结各爪牙,广养食客,联合韩王信、燕王卢绾准备二年起兵谋反,已夺汉城20余座。高祖闻报,勃然大怒,立即传旨发大兵讨伐。韩信自降封淮阴侯后,心灰意冷,郁郁寡欢,经常称病告假,不来上朝议事。陈稀谋反。高祖本想令韩信前往征讨,见信不问朝事,便亲自统领大军前往平叛,将大权交于吕后。临行之时高祖在后宫中对吕后说道“娘娘,朕明日便要率军平叛,这朝中大事,就请娘娘费心,好好辅佐太子掌管好朝政。”"吕后妩媚一笑:“谢陛下信任,太子虽然生性懦弱无多大主见,不过做母后的怎能不辅佐他管好朝纲?”刘邦沉思片刻捋了捋须髯:“娘娘,朕离京后你要多加留心,京城中朝野上下,朕最不放心的只有一人!”“你是说淮阴侯韩信?"吕后猜着道。

刘邦点点头,“此人文武双全,朝中无人能与之相比,三军上下多系他的属下,他如果有什么动静,这京城恐怕难以保住,因此望娘娘多加提防,万不可掉以轻心。”吕后频频点头,又微微一笑:“陛 下请放心,妾早已收买了一名他府中舍人栾说,而且还有陛下设的隐线翠莲,他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妾即刻就会知道!”刘邦满意地笑:“。上次钟离昧之事还多亏翠莲姑娘秘密上奏,只可惜翠珠姑娘却死于暴病,不能为朕效力。”刘邦显得有几分惋惜。吕后愤然道:“翠珠死Y头是她不听我的旨令而导致这样的下场。”刘邦听罢沉默不语。吕后望望刘邦安慰道:“陛下只管放心征讨,谁若存有异心,妾只要抓到-一点蛛丝马迹,定会严惩不贷!”刘邦心里一颤:“未想到娘娘城府如此之深,朕自愧不如呵!”吕后嫣然一笑:“ 谢陛下夸奖!”

自高祖率军平叛离京多月,朝中平安无事,却淮阴侯府发生一事。这一日黄昏时分淮阴府内后花园,假山石背角处,家J栾说与侍女翠莲坐在条石之上亲亲搂搂调情骂俏。

瑞娘因近日心情不痛快,独自一人向假山上散步。当她走到假山处听到假山后有竈窶窜察声音,不禁暗暗吃了一惊。瑞娘顿时警觉起来立即拔出佩剑,厉声呵道“什么人在那里,快些出来?”二人听见瑞娘声音,吓得哆哆嗦嗦衣裤不整地爬出。

“啊!”瑞娘一见大吃一惊。“原来是你这两个狗男女,在此做那苟且之事,辱我侯府门风。”二人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到瑞娘跟前“扑通"一声跪下连连讨饶:“夫人饶命!”

然后二人又抬手打自己脸颊:“我们不是人。”忽然珍珠与翡翠从翠莲怀中掉出。瑞娘见顿时大怒:“好你这两个不知羞耻的狗男女,不仅在此做那辱没1 ]风的苟且之事竟然还偷了我的两件珍物,我怎么能饶你,来人!”几名侍卫、家丁闻声跑来,二人吓得伏地不断地磕头求饶,瑞娘怒声呵道:“将这对狗男女推到后院乱刀砍了!"几名侍卫应声上前将栾说翠莲捆绑起来朝后院推去,两人浑身颤抖高喊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夫人这里出了什么事?”此时韩信也闻声赶了过来。二人见着韩信“扑通跪在韩信面前磕头高呼:“侯爷救命!侯爷救命!"韩信摆摆手,侍卫松手,韩信望了望瑞娘:“夫人这是怎么回事?”瑞娘生气地说其中的因由。韩信望着这对狗男女气愤地说:“栾说、翠莲你二人在我府中多年,竟然干出这些肮脏之事,按理应当。斩“侯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请侯爷饶恕我们,我俩世世不忘侯爷大恩大德。”二人像鸡捣米似的不断地磕头求饶。韩信见二人泪流满面,心中起了悲悯之心说道:“念你二人年轻无知,就宽恕你二人这次,不过死罪饶恕,活罪不能免除,重责20轰出府门,永不留用。”“侯爷!这不是太便宜这对狗男女,按汉朝王法这二人犯的是死罪呀!”

侍卫忿忿不平道。“唉!”韩信长叹一声。“夫……看……”……家T拾起珍珠项链和翡翠交于瑞娘。瑞娘沉思片刻:“既然侯爷不忍心处死他二人,那又何必要责打他们。

算了!让他们滚吧,永远不许再踏进府门半步。”侍卫上前解开二人绳索,栾说。翠莲急忙伏地连连叩头:“谢侯爷!谢夫人不杀之恩!”然后从地上爬起,一溜烟狼狈不堪地跑出府门。

吕后这数月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自高祖率军平叛走后,一直没有胜负消息,今日早晨栾说、翠莲慌慌张张地跑进宫密报,说韩信与叛贼陈稀曾在渭水河边密谋过,还说日后陈稀起兵,韩信在京城做内应。吕后听完栾说编造的谎言后,便信以为真。恐京城有变,立即传旨,招来亲信审食其、妹夫樊哙、兄长吕泽妹妹吕要在后宫秘密商议。吕后阴沉着脸,无不忧虑紧张地说:“陛下率军胜负尚无一点消息,京城又很空虚,有人告发韩信与陈稀原本是一党 ,想里应外合夺取汉室基业。现趁韩信还没有动手之前,请各卿速想良策除掉韩信。”吕婆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姐姐,除掉韩信这个背叛逆贼有什么难的?只要姐姐降道谕旨,令宫中御林军重重包围淮阴府,杀掉淮阴侯明日再布告天下。”吕泽摇摇头:“不可!韩信不是一般人物,且在朝王威望甚高,那是军中大帅,三军将士均是他的属下。他要闻讯,振臂一呼;宫中御林军还没有到他府中,你我就先做了他刀下之鬼。”樊哙不高兴道:“我就不信他韩信有那么大的威力,我愿带御林军围剿淮阴府。”吕后摇摇头:"妹夫不可鲁莽行事,兄长说的很有道理,淮阴府侍卫家丁非常多,这宫中御林军那是他们的对手,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嘛?还是想个万全之策才是。”吕泽在宫内踱步沉思片刻:“有了,要想除掉韩信不难,只能用巧计擒拿,不可死力硬拼,臣倒想好一策。”

“兄长快讲!”吕后急不可待地说。吕泽慢条斯理说道:“娘娘只要派遣十几名心腹侍卫,假扮陛下平叛军校,晚上趁天黑悄悄出城去北方绕上一圈,再风尘仆仆大张声势地复人长安,只说由陛下遣来传递好消息,陛下已将陈稀叛贼诛灭,朝臣不知有诈,便来宫中祝贺,宫廷中埋下刀斧手,只要韩信来宫中祝贺,踏进宫门一步,娘娘一声令下便立即将他拿下,推到宫外立即斩首。”“嗯!还是兄长足智多谋,不过万一韩信他不来朝贺,岂不功亏一篑吗?”吕后又无不担心地说道。吕泽微微一笑“请问!韩信在朝中最信赖何人?”“当然是丞相萧何。”审食其抢先答道。“这就对了!萧何曾对韩信有知遇之恩,若让萧何登府去请,并一同入宫祝贺,。不……吕泽狡猾地一笑。“如若萧何不去请韩信前来那怎么办呢?”吕后疑虑地说。“那就看娘娘您了!"吕泽望着吕后狡黠地一笑。吕后沉思片刻:“嗯!有了,我亲登丞相府门,诱使萧何去请韩信。”审食其拍手称赞:“嗯!娘娘不愧为当今女中英杰,这样韩信一生,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顿时从后宫内传来一阵阵奸笑。

萧何年已六旬有余,年迈体弱,陛下平叛离京,萧何日夜操劳地忙于处理政务,并且已经积劳成疾。今日刚有好转,在府上闻听陛下平叛告捷,心中十分高兴,忽又闻吕娘娘亲踏府广]前来拜望。萧何受宠若惊,慌忙更衣领夫人及家丁前往府门迎驾。吕后在十几名内侍宫女簇拥下乘坐龙凤辇缓缓而来。到了相府门前见萧何及夫人一班人相迎,吕后下了龙凤辇在宫女搀扶下来到相府厅堂落坐。厅内早已备好水果茶点,君臣互相问候以后萧何在下首落坐。吕后假意关心地说道:“丞相年事已高,身体要多多保重不可过多操劳,陛下平叛告捷,明日宫中恭喜庆典,丞相如有不便可准子你不必前往了吧。”“这哪成!”萧何感动地说,“平叛告捷乃是朝中庆典大事,我这一朝之 相,岂能不去庆贺。”吕后微笑着点点头:“嗯!难得丞相一片忠心!明日庆贺这满朝大臣都去,这淮阴侯怕有好几个月没来上朝吧?我还真有些惦念他。”“淮阴侯是多月没去上朝,不过他有病告假可是陛下恩准的。”萧何解释道。“是吗?不过病虽有点,但主要怕是心情不畅吧!我看他对陛下误解太深,这样下去怕不太好吧?”吕后端起茶呷了一口,望望萧何。

萧何也叹了口气:“唉!都是钟离昧一案,把他牵连进去,不过他对汉室还是忠心耿耿的。”吕后心里很不痛快,心中暗骂萧何老糊涂虫,但表面仍装出微笑:“明日宫中庆贺平叛告捷,他若能来那该有多好,就是陛下回朝,闻知此事定能与韩信解除些隔阂。”萧何心里明白,这是娘娘让他邀韩信明日一同前往,萧何立即表明:“请娘娘放心,明日庆贺大典,臣邀韩信随我一同前往就是!”“那真是太好了!"吕后高兴地说。“你们将相同乐,我做娘娘的也感到高兴,待陛下回京,我一定让他们君 臣消除隔阂团结一心,共创太平盛世。”萧何高兴地也频频点头。吕后见事已至此,又闲谈一会便起身告辞回宫。

萧何送走娘娘,回到厅堂,夫人望着萧何说道:“相爷,你不觉得吕娘娘今日前来有些异样?”萧何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何奇怪,她亲踏府门]探望为臣,这是娘娘对微臣的关心。”“我看不是这样。”夫人淡淡一笑。“娘娘一贯心胸狭窄,心黑手辣,做事专横,她让相爷请韩信人宫一同参加庆贺,这有没有别的意思?”萧何激动得热泪盈眶,深情地说:“夫人大有长进啊!吾何曾不知娘娘此人,可是这圣命难违呀!陛下已将大权交于她在掌管,吾怎敢不从命。”“依我看明日你就不要去请淮阴侯。”夫人担心地说道。“妾以为娘娘想借相爷之手,实现这些奸佞之徒的阴谋。”“唉!”萧何长叹一声:“ 夫人,娘娘专权你又不是不知,我若抗命不遵,萧府将有灭门之灾,做臣的只能宁可君负臣,不能臣负君。”“那明日你一定要邀韩信一同前往,去宫庆贺不可了?”夫人担心地问道。萧何点点头:“如果娘娘并没有恶意,的确是为陛下平叛告捷,宴请群臣进宫庆贺,而韩信没去庆贺,来老夫违抗了圣命二来使娘娘与韩信之间又加深一层怨恨和猜忌,日后陛下回京知道此事,势必对韩信不利,我作为一国丞相,怎能不为君臣和睦着想。”夫人忧虑地说:“嗯!去请不好,不请也不好,还真让人为难!”萧何倒背双手,在厅内踱步沉思片刻:“依老夫之见,臣不能背负君,明日还得相邀韩信一同进宫,即便娘娘是真的出计谋害韩信,可韩信为汉室立下十大功劳,而且自从钟离昧之事以后,韩信深居简出,并没有犯什么错误。

当年陛下曾亲口赐赏他三不死,有陛下金口玉牙许诺,娘娘她也不能把韩信怎么样况且满朝文武大臣在场,她敢违抗陛下诺言行事?”夫人听罢放心地点点头。

第二天清晨萧何穿着一新,亲去韩信府邸邀请。再说韩信很长时间没去上朝,也没多问朝中大事,昨日突收宫中一份请柬,说陛下平叛告捷,明日在宫中大殿宴请群臣,共庆大捷,请大将韩信前来恭贺。韩信内心十分高兴,庆幸陛下终于平了叛贼,从此天下太平,他本想今日前往,可转念一想自己多月不去 上朝,陛下和娘娘与他都有隔阂,万一娘娘设下圈套,自己不慎再顶撞娘娘,岂不冒犯娘娘而犯下大罪。因此他又不想前往,正在踌躇之时恰巧萧何满面春风地前来邀请,他碍于情面,不好推辞,便与妻子瑞娘告别前往宫中。瑞娘见韩信多年都闷闷不乐,今日高兴要随丞相去宫中,她也没好阻拦。另外加上有恩相陪伴,韩信决不会再闯祸端。

因此,她放心地给丈夫换了新衣,夫妇二人微笑告别不想这将是他们诀别。

未央宫前,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班内侍伫立两旁,一班宫女在乐声中载歌载舞,朝臣们都陆续进入未央宫大殿。一派喜庆气氛。

在宫门前大道上,萧何与韩信并肩而行,俩人谈笑风生。韩信手里拿着贺词,萧何满面春风地说道:“贤弟可曾记得当年登坛拜将时的情景?”韩信感慨道:“何止记得,历历在目,恍若昨日之事。想起往事感到时光如梭,眨眼汉已立国10年有余,你我都显老了。”“贤弟正年富力强,怎么说老了?这汉室繁荣昌盛今后还靠你们,我已年迈体衰该退居临下了。”萧何若有所思道。“这汉室江山,少我韩信可以,但没有丞相是万万不行!”萧何被说得乐呵呵地:“贤弟一席 勉励之言,好似我萧何年轻许多。”二人都乐得哈哈大笑,谈笑风生携手走入大殿。

大殿内,刚满15岁的少年太子刘盈与母后吕雉高坐在龙椅上,朝臣陆续进殿伫立两旁。萧何、韩信兴高采烈地跨入大殿。就在这时两扇宫门突然关闭,群臣片哗然。吕后一拍龙案厉声呵道:“来人!将叛贼韩信拿下!”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蜂拥而上,韩信猝不及防,被这班人擒住并捆绑起来。此时韩信才如梦方醒怒声问道:“娘娘,臣身犯何罪?”吕后冷笑一声:“ 狂徒淮阴侯,自称天下枭雄,竟敢与陈稀合谋反叛,今被人告,汝有何话可说?带证人!”栾说。翠莲这对狗男女猥猥琐琐从后殿走出。萧何还在那疑惑不解地问:“娘娘,不是韩将军与本相奉旨前来贺喜大捷的吗?怎……”“萧丞相你先站一旁。”吕后严肃地说道。萧何只好畏惧地退在一旁。栾说、翠莲跪下施礼:“叩见娘娘和太子殿下。”吕后严厉说道:“你们俩当着众臣之面,讲清楚韩信如何勾结陈稀密谋反背叛朝廷?”“是!”栾说翻着老鼠眼望了望韩信,又扫视了众臣一眼,昧着良心说道:“回禀娘娘,陈稀来京城时与韩信在渭水河边密谋了许久,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他们曾有密约,陈稀从边疆起兵反汉,韩信在京可做内应。当时我就想禀报娘娘,可又一想并没抓到他们真凭实据,因此没有前来樂报。这次陈稀果真起兵谋反,我这才想起那日之事,我若不禀报娘娘,只怕韩信在京城起兵,那咱们汉室江山岂不完了吗!因此才来禀报娘娘。”吕后大喝一声:“韩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无耻!”韩信冷冷一笑。“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翠莲一旁假惺惺劝慰道:“侯爷你就承认了吧,娘娘已经全知道了!"”“呸!"韩信愤怒地说道:“你这两个狗男女,前几天做的好事被捉住,我怎么就不宰了你们!”

吕后一拍龙案:“大胆!你这个反贼,陛下已将陈稀捉拿,陈稀已经供认不讳,汝还想抵赖?”吕后将假书信举起晃了晃:“陛下书信在此,汝还有何说。”韩信仰天哈哈大笑,这笑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大殿中显得阴森恐怖。韩信收住苦笑怒吼道:“我这才明白,什么平叛告捷,全是阴谋,阴……吕后在恐慌中清醒:“来人!快,快给我把反贼韩信推出宫门外砍了。”

名武士来推韩信,韩信愤怒地说:“慢着!我韩信为汉室立下十大功劳,陛下赐我三不死,见天不死,见地不死,见兵器不死,你有什么权力来杀我?”“好!"吕后冷笑一声。“今日就不违背圣上许诺。来人!将韩信推人殿旁钟室,门窗遮掩,不让他见到天日,地上铺上地毯,不让他踏着地,不要拿兵器,用菜刀将他斩首。”萧何大吃一惊上前扑倒在地,泪如雨下,乞求道:“娘娘……!”栾说从怀中取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锋利菜刀,4名武土来推韩信,韩信长叹一声:“唉!我昔日不听人言,今果遭人暗算,中刁妇诈计。”韩信昂然地被推进钟室。刚被推进钟室栾说趁其不备举起菜刀猛力向韩信脖颈砍去,顿时韩信血溅钟室,倒地身亡。栾说、翠莲割下韩信人头用盘托出,走出钟室来到大殿:“回禀娘娘,韩信已被斩首。”太子瞧见顿时被吓得用袍袖掩面。萧何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众臣一见也是凄然泪下。吕后得意地一笑:“审食其,樊哙!”“微臣在!”二人出班。吕后严厉地说:“令你们率宫中御林军前往淮阴府,灭韩信三族,不要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臣遵旨!”二人神气十足地接旨走出大殿。

审食其、樊哙,率领御林军包围了淮阴府,并杀气腾腾破府门而入。此时瑞娘正在书房看书,听到院内杂乱脚步声,她起身跨出书房同时深感不测,但还是猝不及防被御林军包围捆绑。审食其提剑在手冷笑一声:“韩夫人,久违了。”说着一剑将瑞娘刺死。府内顿时大乱,哭声一片 ,审食其、樊哙率御林军在府内任意砍杀,尸体成堆,血流成河,淮阴府内100多口无一人生还。府门被查封。一代名将,就这样屈死在吕后等奸诈小人的阴谋之下。历史又重演了一幕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