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简史——梁唐晋汉周，动乱的五代十国

关键词：中原地区

907年～960年

从907年唐哀帝李柷逊位，到960年北宋建立，短短的54年间，中原相继出现了梁、唐、晋、汉、周五个朝代，史称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同时，在这五朝之外，还相继出现了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南平（即荆南）和北汉十个割据政权，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的“五代十国”。这五代的开国之君，都是前朝的藩镇将领，他们靠军事割据发家，故这一时期的历史特点是战争频仍，政权屡有更迭。在五个朝代中，后梁维持的时间最长，也只有17年，其次后唐14年，后晋11年，而后汉仅仅4年，后周9年，频频的兵戎相见，给百姓带来了极大的痛苦和灾难。

朱温与后梁

朱温（852—912），砀山（今安徽砀山）人，从小不事劳动，唯以雄勇，横行乡里。唐乾符四年（877），朱温与二哥朱存一起参加黄巢起义，后来逐渐升为大将。可是，当起义陷入低潮后，朱温却投降了唐朝，受封左金吾大将军、充河中行营副招抚使，唐僖宗亲自赐名“全忠”。此后，朱温以汴州为中心，陆续消灭了蔡州的秦宗权集团、淮北的时溥集团等地方割据势力，控制了黄河以南、淮河以北的大片地区，成为唐末最强大的藩镇。天祐元年（904），朱温带兵进入长安，强迫唐昭宗迁都洛阳。接着，朱温又杀害了昭宗，改立其子李柷为帝，这就是唐朝的末代皇帝唐哀帝。

天祐元年（904），唐哀帝任命朱温为相国，总百揆，并进封魏王。天祐四年（907），唐朝宰相张文蔚率百官劝进，朱温正式称帝，改名为朱晃，改元开平，国号“大梁”，史称后梁，升汴州为开封府（今河南开封），建为东都，以唐东都洛阳为西都。接着，朱温又废17岁的哀帝为济阴王。次年二月，将其杀害，历经20帝、289年的唐王朝至此终结。这时后梁直接统治的区域并不大，仅仅包含河南、山东两省，湖北、陕西大部分，以及河北、山西、江苏、安徽等省的一部分，可以说是五代时期中原王朝控制区域最小的一个。

后梁政权建立后，朱温与盘踞河东的李克用、李存勖集团连续发生战争，几乎无一年不战，甚至一年数战。乾化元年（911），李存勖亲率大军攻击梁军主力于柏乡（今河北柏乡），梁军主力伤亡惨重，从此在梁晋之争中处于劣势。乾化二年五月，朱温于洛阳病危、六月，被其次子朱友珪所杀。朱友珪上台不久，又被其弟朱友贞所杀。短短一年内，后梁内乱不断，国力愈发衰落。此后十余年间，晋王李存勖不断率军攻击后梁，蚕食其土地和人口，为灭梁做好了充足准备。后梁龙德三年（923）十月，李存勖的部将李嗣源率军突袭开封，后梁末帝朱友贞自杀，建国十七年、历经三帝的后梁亡。

李存勖和后唐

李存勖（885—926）是沙陀族军阀李克用的长子，五代时期后唐王朝的创建者。在五代初期，他指挥整个沙陀军事集团，先后消灭兼并了中国北方及中原地区众多大大小小的军阀势力，成为五代史上第一个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沙陀族）最高统治者。

李存勖自幼生长于军营之内，与戎马为伍，胆识过人。天祐五年（梁开平二年，908）正月，李克用病死，李存勖袭晋王位。李存勖刚刚即位不久，其叔父李克宁就觊觎王位，阴谋发动叛乱，武装夺位。在张承业等顾命大臣的协助下，李存勖当机立断，伏兵诛杀了李克宁等人，稳定了河东的局势。李克用临死时，曾交给李存勖三支箭，嘱咐他要完成三件事：一是讨伐刘仁恭，攻取幽州（今北京）；二是征讨契丹，解除北方边患；三是要消灭世敌朱温，恢复唐朝社稷。李存勖对此谨记在心，每次出征都把箭从家庙中请出，随身携带。自此，他开始了统一北方的战争。

这时河东重镇潞州（今山西长治）已经被朱温围困一年之久，潞州若失则河东不保。李存勖当机立断，亲率大军从太原出发，疾驰数日偷袭后梁军夹寨。后梁军戒备松懈，睡梦中突遭晋军攻击，惊慌溃乱，丢弃粮资器械无数。凭此一战，李存勖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初步扭转了在晋梁之争中的颓势。朱温闻讯，不禁慨叹：“生子当如李亚子（李存勖小名），我的儿子只如豚犬而已！”

朱温死后，后梁的政局越发动荡。天祐二十年（923）四月，李存勖在魏州（今河北大名东北）称帝，改年号为同光，国号为唐，史称为“后唐”，是为后唐庄宗。当时的唐梁战局依然处于胶着状态，李存勖在经过了缜密的研究和分析之后，决定采取长途奔袭的战术，避实就虚，直捣后梁的都城开封。十月二日，李存勖以大将李嗣源所率领轻骑为前锋，星夜兼程600里，历时8天，直捣敌巢，攻克汴梁，梁末帝自杀，后梁灭亡。李存勖就此完成了灭梁大业，废开封府为汴州，定都东都洛阳。同光三年（925），李存勖再灭前蜀，达到后唐的全盛时期，统治今河南、山西、山东三省，四川、重庆、河北、陕西的大部分地区，甘肃、湖北、江苏、安徽的部分地区，李存勖也登上了个人功业的巅峰。

消灭后梁之后，李存勖自以为天下太平，遂不理朝政，而经常自傅粉墨与伶人共戏，并取了艺名——“李天下”，以伶人和宦官为首的奸佞之徒把持朝政，后唐的政局自开国以来就异常败坏。时任枢密使的郭崇韬是后唐的股肱重臣，李存勖却听信宦官们的诬陷将其杀害。随后，后唐大将朱友谦及其部将史武等七人也被牵连，皆遭灭族；另一战功卓著的大将李嗣源也险遭杀害。由此，后唐功臣宿将人人自危，流言四起，将士们不得抚慰，甚至军饷军粮都成问题。同光四年（926）正月，一系列叛乱事件接连发生：先是参与平蜀的大将康延孝在回师途中举兵造反，数日之间众至五万；接着是沧州军乱、魏州军乱；河朔州县告乱者相继。二月，庄宗命李嗣源率亲军去魏州平叛。结果，李嗣源被亲军胁逼，与叛军联合，倒戈进攻京师。在天下大乱的局势下，深得庄宗信任、伶人出身的亲军从马直指挥使郭从谦率众哗变，在混战中庄宗李存勖被流矢射中身死。

石敬瑭与后晋

石敬瑭（892—942），沙陀人，梁晋争霸时，他追随后唐大将李嗣源，深得后者的器重。后来，李嗣源把女儿嫁给石敬瑭，让他统率号称“左射军”的亲军。后唐庄宗被杀后，李嗣源即位称帝，是为后唐明宗，石敬瑭因为佐命夺权有功，被任为保义军节度使。长兴四年（933），后唐明宗李嗣源病死，其子李从厚与明宗义子、凤翔节度使李从珂争夺皇位。石敬瑭捉住出逃的李从厚，将其幽禁于卫州（今河南卫辉），向李从珂邀功。但李从珂即位后，对手握兵权的石敬瑭非常猜忌，打算削弱和消灭石敬瑭。清泰三年（936），石敬瑭抢先发动叛乱。为了获得契丹人的支持，石敬瑭让掌书记桑维翰起草降表，向契丹称臣，尊契丹主耶律德光为父，割让幽（今北京）、云（今山西大同）十六州。这些条件，特别是称子、割地实在太失国格、人格，连石敬瑭的心腹将领刘知远都认为太过分，说：“恐异日大为中国之患，悔之无及。”可是石敬瑭却认为非如此，不能博得契丹主耶律德光的欢心。

耶律德光接到石敬瑭的奏表后，大喜过望，随即答应出兵。耶律德光亲率五万骑兵由雁门关入援石敬瑭，大败后唐军，并“任命”石敬瑭为大晋皇帝。石敬瑭投桃报李，如约割让幽、云十六州给契丹。在契丹军的帮助下，石敬瑭击败后唐诸路大军，渡河南下。李从珂见大势已去，登洛阳玄武楼自焚而亡。后晋定都汴州（今开封），升为东京开封府。石敬瑭在位7年，从始至终，对契丹低头称儿，奴颜婢膝。而契丹取得幽、云十六州后，分置南京道和西京道，升幽州为南京幽州府，与上京临潢府，东京辽阳府合称“三京”。石敬瑭割让幽、云十六州，将北边险要之地，拱手让与契丹，造成契丹统治者南扰的有利条件，从此中原王朝在与契丹的军事斗争中处于无险可守的被动地位。这种遗祸，不久就要由石敬瑭的继承人来承当了。

刘知远与后汉

刘知远（895—948），与后唐的建立者李存勖、后晋的建立者石敬瑭同属沙陀军事集团。刘知远早年与石敬瑭一起隶属李嗣源麾下，曾在一次战斗中救过石敬瑭的性命。李嗣源称帝后，石敬瑭调任河东节度使，特地把刘知远调到自己属下，担任押衙，作为亲信使用。清泰三年（936），石敬瑭在契丹的支持下发动了叛乱，刘知远被任命为侍卫亲军都虞侯，掌管禁军。不久，又升任检校太保、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领忠武军（镇许州，今河南许昌）节度使，后又调任河东节度使。正是在河东，刘知远充分利用这块根据地，日益发展自己的势力，渐有坐大之势。石敬瑭死后，其侄石重贵即位，对刘知远一再加官晋爵。但负责北部边防的刘知远已经私心自用，在契丹军三次南下中原的战争中，刘知远从未发兵勤王，他采取坐观成败、相机行事的策略，处处注意保存实力，除非契丹军队打到他的地盘才做反击，其余则一概不问。

开运三年（946），耶律德光再次率军南下侵后晋。由于后晋主帅杜重威临阵投降，契丹顺利进占开封，后晋灭亡。次年，耶律德光在东京（今河南开封）登基，改国号为辽。但辽军的野蛮行径，激起中原军民的强烈反抗。仅百余日，辽军就被迫北撤，耶律德光也病死于途中。

在此期间，刘知远给耶律德光上了三封奏表，表达自己的恭顺，以便窥探实情。开运四年（947）二月，刘知远在太原即皇帝位，而仍采用石敬瑭的天福年号，称这年为“天福十二年”以表示自己对石敬瑭的怀念，以争取契丹和各路军阀的支持。六月，刘知远率军赶到洛阳，才正式改国号为汉，史称“后汉”。第二年正月，刘知远又改年号为“乾祐”，可是不到半个月他就病死了。后汉王朝沿袭了后晋的暴虐统治，有过之而无不及，与时代和人民的要求背道而驰，尽失人心，所以不到4年就亡国了。

郭威与后周

郭威（904—954），早年从军，是李存勖的亲军“从马直”中的一员，后来在刘知远手下担任亲军都虞侯，成为后者的心腹大将。在契丹灭后晋时，郭威又和苏逢吉、史弘肇等人力劝刘知远称帝，成为后汉的开国功臣。刘知远临终前，以郭威、杨邠、史弘肇等为顾命大臣，要他们辅佐年仅18岁的儿子刘承祐（后汉隐帝）。刘承祐继位后，以郭威为枢密使，掌握军政大权。

乾祐三年（950），郭威出任邺都（今河北大名北）留守、天雄军节度使（镇邺都），且以枢密使名义节制河北各州军事。就在郭威出镇之时，后汉朝廷内部发生了巨变。刘承祐不愿再受顾命大臣的控制，与舅父李业等定计，先杀在京的史弘肇、王章等顾命元老，又派人到邺都去杀郭威。郭威在得知汴京事变后，以“清君侧、杀李业”为借口，在邺都起兵，率军渡河南下。刘承祐一面派兵抵御，一面尽杀郭威在京的全部家属。之后，刘承祐不听母亲李太后让其与郭威和好的劝告，贸然领兵出征，结果被乱兵杀死。郭威乘胜入城，但其并没有立刻称帝，而是让李太后下令立刘知远的侄子刘赟为嗣，以稳定局面。

待局势稳定后，郭威使人谎报契丹大军再次南侵，自己率大军北上出征。军行澶州（今河南濮阳）时，诸军将士鼓噪，扯裂黄旗为郭威加身。随后，大军迅速南返汴京。与此同时，刘赟也被乱兵杀死。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郭威受诏监国。后来赵匡胤夺取后周江山，也是全部照搬了郭威的做法。第二年，郭威正式即帝位，建立后周王朝，改元广顺。

后周这个王朝尽管历经不过两代，为期不满10年，但却大事改革，使中原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都显露出一派崭新的气象，为后来北宋的兴盛奠定了坚实基础。打开这一局面的奠基者，就是后周太祖郭威。郭威幼年孤贫，深知民间疾苦，即位后便立刻着手革除前朝弊政，减轻赋税和刑罚，废除了后汉盗窃一钱便要处死的酷法，停止征收了荒谬的牛租，改革了牛皮和盐税的征收办法，取消营田务，解放农奴，减免了历朝所收的斗余、称耗、羡余等额外税收，极大地减轻了农民的负担。郭威为人非常勤俭，即位后就下令：乘舆服饰不得过分华丽，宫中物品力求朴素，并禁止各地贡献珍巧纤华的物品及各种珍禽异兽鹰犬之类。直到临终前，他还下诏要求身后薄葬：要求不得差配百姓，陵寝不用石柱，不用石人石兽。正是郭威这种身体力行的榜样精神，激励后周世宗柴荣，完成他未竟的事业。后周两代皇帝的革故鼎新，以及自身的优良品质，成为光照五代黑暗时代的璀璨明星。

励精图治周世宗

后周世宗柴荣（921—959）是后周太祖郭威的外甥，他在即位之初，就立下了30年的规划：“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柴荣在位虽然只有5年，但他的成绩已经相当可观了。为了进行统一战争，他在政治、经济、军事诸方面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在经济方面，柴荣关心民间疾苦，鼓励开荒，将中原无主荒地分配给逃亡人户耕种，优待从契丹返回的逃户，促使逃户及早回归，开垦利用荒田，有利于农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在军事方面，柴荣整顿军队纪律，治理了骄兵悍将，坚决处斩了临阵脱逃的大将樊爱能、何徽等70余人，严肃了军纪。柴荣还提出“兵务精不务多”的原则，整顿禁军，淘汰弱羸，革除了唐朝后期以来豢养冗兵之弊。在政治方面，柴荣继承了郭威节约简朴的作风，率先垂范。柴荣打破常规，破格任用有才干的人，充实政府主要部门。柴荣又命人整顿了弊病较多的科举制度，以使有真才实学的人能进入政府机构发挥作用。

柴荣登基后不久，北汉主刘崇效仿石敬瑭，乞师辽军联合灭周。辽穆宗派大将杨衮与刘崇合兵10万，南下进攻后周。柴荣不畏强敌，亲自领兵出征。两军相遇，对阵于巴公原（今山西晋城东北）。双方刚一交战，后周大将樊爱能、何徽引骑先遁，后周右军阵溃，步卒千余人解甲投降北汉。柴荣力挽危局，亲冒矢石率兵陷阵，后周大将张永德、赵匡胤、白重赞等亦率部奋击，诸将合力拼杀，斩杀北汉骁将张元徽。辽军溃散，北汉军也随之奔逃，刘崇仅率百余骑逃归晋阳（今山西太原）。

随后，柴荣采纳比部郎中王朴“先易后难、先南后北、各个击破”的献策，确定先攻后蜀、再征南唐、最后灭亡北汉的统一方略。显德二年（955），后周西征后蜀。在黄花谷（今陕西凤县西北）之役，后周军大败为北路行营都统李廷珪所率后蜀军主力，收复了秦（今甘肃天水）、成（今属甘肃成县）、阶（今甘肃武都）、凤（今陕西凤县）四州。显德二年到五年（955～958），柴荣三次亲征南唐，以围点打援之策，疲惫、消耗南唐军，夺取了长江以北淮南14州、60县，逼迫南唐中主李璟划江为境。此役不但使南唐俯首就范，而且震慑了南方各割据势力，为北伐契丹扫除了后顾之忧。

随着对后汉、后蜀和南唐战争的胜利，后周王朝的版图日益扩大，经济也日益繁荣。而契丹正值昏庸无能的辽景宗耶律璟执政，此人号称“睡王”，其昏聩可见一斑。柴荣在看准了契丹的弱点后，决心提前进行北伐。显德六年（959）二月，柴荣正式率军北伐。辽穆宗耶律璟听到后周北伐的消息，急忙派南京（今北京）留守萧思温为兵马都总管，率军阻截后周军，结果被后周军杀得大败。从此，辽军畏战避战，任由后周扫荡燕南州县。接着，后周军经独流口（今天津静海北），转兵逆流西进，至益津关（今河北霸州），守将终廷辉投降。不久，辽莫州刺史刘楚信、瀛州刺史高彦晖也先后望风归降。就在柴荣准备乘势直取幽州（今北京）之时，突然身染重病，只得匆匆南归。

这年六月十八日，后周世宗柴荣带着他的抱负，带着他的遗憾，在开封去世，享年39岁。

十国割据

除了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这五个统治中原地区的小王朝外，五代十国时期还有王建建立的前蜀政权、孟知祥建立的后蜀政权、杨行密建立的吴政权、李昇建立的南唐政权、钱镠建立的吴越政权、王审知建立的闽政权、马殷建立的楚政权、刘隐建立的南汉政权、高季昌建立的南平政权、刘崇建立的北汉政权，共计十个割据政权。其中前蜀为后唐所灭，吴为南唐建立者李昇以南唐替代，楚、闽政权也为南唐所灭，其余的后蜀、南唐、吴越、南汉、南平、北汉政权都为后来的北宋所灭。

相对于五代政权的频繁更迭来说，十国的情况则要好得多。在这十国之中，除刘崇的北汉在北方（约今山西、陕西和河北的一部分）外，其他诸国皆在中国的南方，它们少受中原干戈的影响，政局相对稳定，政权维持的时间也远比五代长，如最短的前蜀也有34年，而最长的吴越，竟达85年之久。这对中国南方的开发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例如吴越，就曾于910年修筑了捍海塘，保障了农业生产的发展，使吴越走上了富裕之路。南唐在前主李昇统治期间，吸引中原人士移徙南方以避祸乱，后者带来了北方的生产技术和科学文化，对南方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南唐成为十国当中经济文化最为发达的地区。后来即位的中主李璟任用奸臣“五鬼”，穷兵黩武，四处开战，虚耗了国力。后主李煜有文学之才而无治国之能，南唐最终将开发好的江南之地完好地“交给”了后来的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