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历史——战国时期的奴隶

奴隶是一种强制性的人身控制和依附关系。战国时期的奴隶，大致包括私家奴隶和国家奴隶两大类。

先来看私家奴隶。战国时期的私家奴隶，通常称为“臣妾”。其来源，大多是沦落到社会最底层的破产农民，因为种种遭遇而无以为生，通常会被当作商品买卖，沦为私家奴隶。

《管子·揆度》有“民无饘（厚粥）者，卖其子”的说法，《韩非子·六反》则记载，“天饥岁荒”，民有“嫁妻卖子”者，已经是当时的普遍现象。在严重剥削和残酷兵祸下，魏、韩两国“百姓不聊生，族类离散，流亡为臣妾，满海内矣”（《战国策·秦策四》）。

此外，还有一些农民因借高利贷无力偿还，而被迫沦为“债务奴隶”。秦国甚至设有专门买卖奴婢的市场，奴婢与牛马同栏。战国时期，家内奴隶通常用于家内劳动、商业和手工业的生产。战国法律为维护奴隶制，也有相应的规定。如秦律规定，若臣妾侵犯主人利益，或反抗主人，要给予处罚。湖北云梦出土秦简中，记载有男奴“骄悍，不田作，不听甲令”（《封诊式》），主人可以请求卖给官府，变为官奴；如果女奴“悍”，主人可以请求官府将她处以黥刑和劓刑。

官奴隶是战国奴隶制的重要组成部分。官奴隶最大的来源是各类罪犯。其中，有固定刑期的罪犯，称“隶臣妾”。《秦律》记载，隶臣妾要按其劳役类别、年龄及工作性质发给口粮，标准通常低于一般人民的口粮消费水平；若他们使用或管理的器物牲畜有失，还要“以其日月减其衣食”的三分之一来偿还。此外，还有的称“鬼薪”、“白粲”、“城旦”、“舂”等，这些人要获得自由，必须经过取赎。各类罪犯的妻子儿女，也通常会没收为奴。商鞅变法，宣布“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史记·商君列传》），便是其例。作为隶臣、隶妾的官奴婢，官府还可以把他们卖掉，或作为赏赐品赐予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