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这是历史的魅力,一起来研究下“除了唐婉,陆游还有其他红颜知己吗?”的话题,感受历史的心境。
陆游与表妹唐婉的悲剧爱情故事,让后世多少才子佳人感叹不已。本来情投意合如胶似漆的夫妻,被陆游的母亲硬生生棒打鸳鸯。陆游另娶了一个王氏,唐婉也改嫁了。
十余年后,陆游于沈园偶遇唐婉,百般伤感之余,在园壁题下了著名的《钗头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看到后悲伤难抑,也依律赋词一首: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的才情似乎都释放在这首词里了。写完这样的一首被后人反复吟咏的千古绝唱,在当年的秋天,她的生命随着风中的黄叶悄然凋零。
陆游跟续妻王氏的感情称得上一个“淡”字,他一生写了上万首诗,未曾提及她。
在后来的一个时期放浪形骸,曾经被以“嘲咏风月”为名削职罢官。陆游离开京师,怅然回到故里,自题宅名为“风月轩”。
要说别人是诬陷也不尽然,这位“风月轩主”也确实会吟风玩月,他曾纳过两房小妾,这两位小妾也都是才女,都有作品让人眼前一亮。
先说第一个小妾。据宋人陈世崇《随隐漫录》卷五中的记载(《癸辛杂识》和《耆旧续闻》亦有载):
陆游入蜀,晚上住宿在一家驿馆中,他发现墙壁上有人题诗,诗文如下:
御街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
一夜凄凉眠不得,呼灯起坐感秋诗。
才情卓然!一直郁郁不得志的陆游从诗里读出了知己的情怀,马上就询问是谁人所作。想不到,诗人就在眼前,正是驿卒的女儿。一见之下,两情相悦,陆游就兴冲冲纳之为妾。
但是不会写诗的王夫人却会嫉妒,仅过了半年的时间,王夫人就一定要把这个迷人的小妾赶走。已经失去唐婉的陆游,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表现得很懦弱,也许王夫人是以七子一女作为武器,所以小妾只能含泪败走。
后来这个小妾也写了一首词《生查子》记述了自己的无限感伤:
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
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
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
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这是小女子和着血和泪写出来的辞章,读罢使人泫然涕下。词文不事雕琢,看似信手拈来却情景交融,果然也是上乘笔法。
再后来,陆游在成都逗留期间,又身不由己迷上了一位歌妓杨氏,一宵红帐,锦城梦迷,陆游帮她脱了乐籍,并带回山阴老家。这次他该是接受了教训,没有与王夫人同住,安置别馆,数日一往。
有一次陆游因病多日不到,杨氏怀疑他起了弃心。陆游即写了一首深情的词来表白,杨氏转嗔为喜,因步其韵和了一首《鹊桥仙》: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工夫咒你。
口语入词,寥寥几笔,小女儿家娇憨活泼的情态跃然纸上,真让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一位歌妓之手。
此事记于清人刘声木著《苌楚斋随笔》卷二,以《陆游挟妓为妾》为题。关于这位杨氏的归宿,“后去留无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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