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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纷争——破幽州父子成囚徒 反魏镇士兵逐守将

历史大观园 历史启蒙 2020-07-07 17:06:59 0


晋将李存晖攻克檀州(今北京密云县)!

晋将周德威攻占芦台军(今河北宁河县)!

晋将刘光攻克古北口和居庸关!

晋将李嗣源攻占武州(今河北宣化)!

嘿嘿!周德威好厉害呀,把朕的幽州附近州军都占了!刘守光把一份份军情往桌上一按,如痴似疯地嘻嘻笑了:“幽州成网里的鱼,瓮里的鳖了!嘻嘻,嘻嘻……”他傻笑着,眼泪却顺鼻窝流下来,流进嘴角,他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泪是咸的哩!“拿酒来!”他的宠妃、原先他父亲的爱妾罗氏,一边斟酒一边说:

“陛下,少饮些吧。”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喝,来,你也斟一杯,与朕喝个成双成对!”

罗氏只得陪刘守光喝了一杯。

“再斟上,斟上。”

“陛下,檀州刺史陈确、居庸关使胡令圭、武州刺史高行珪等都降了晋,幽州怎么办呢?”

“美人儿,你愁什么?朕已派大将元行钦率骑兵去收复武州,元行钦是我大燕第一猛将,他会击败晋军的。”

罗氏心说:但愿如此吧!

一个通事太监脸色张皇地托着一份呈文进了殿,跪下启奏:

“陛下,大事不好,元行钦降晋,还认李嗣源为义父了!现在呈文奏上——”

罗氏一哆嗦,刚端起的酒壶啪的掉在地上;刘守光也惊得一下站了起来。

——元行钦率七千骑兵杀向武州,在雕窠(今河北白河西雕鹗乡)山下遇上了李嗣源的人马,两军列开阵后,已归降晋王的原武州刺史高行珪催马到阵前,拱手大叫:

“元将军请阵前答话!”

元行钦一催坐骑,舞动方天画戟冲到阵前。晋军阵上,李嗣源注目一看,暗叫声:好一员英武的青年小将!

高行珪见元行钦到了马前,满面笑容说:“将军一向安好!”

“呸!”元行钦虎眼一瞪,用戟点指着高行珪说:“匹夫!燕主待你不薄,为何归降李嗣源?元某到此,你还不下马服罪!”

“将军,刘守光囚父杀兄,暴虐无道,将军何必为他效命?不如弃暗投明,归顺晋王。”

元行钦大怒,用戟就刺,高行珪忙挺刀招架,二人马走盘桓杀在一处。二十来个回合之后,高行珪的马忽失前蹄,把他扔下鞍来了!元行钦催马上来,一戟向高行珪扎下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走线铜锤当的一声,正打在戟杆上。元行钦的力量全向下用呢,被这一锤震得身子一晃,差一点儿栽下马来。高行珪趁机一滚,爬起来跑回本阵。元行钦不由把马退了数步,注目一看,晋军中飞驰出一员大将:金甲白袍,跨乘五花马,手托银枪,白面长髯,年纪在四十五六岁。这是谁呢?

“元将军,李嗣源在此!”

啊,他就是李嗣源!元行钦久闻其名,今日初见,不禁暗道:名不虚传,果然威风!他也不答话,冲上来用戟就刺,与李嗣源杀到一处。方才,李嗣源飞锤救了高行珪,元行钦已知来者武艺不凡,动手以后,果然李嗣源枪法神出鬼没。两阵兵卒一齐呐喊助威,战鼓齐鸣,声动天地。两人杀了四五十个回合,元行钦忽然拨马就跑,却不往阵里跑,而是向空旷处跑。李嗣源大叫一声:“小将休走!”拍马就追。元行钦边跑边把戟挂在鞍上,摘弓抽箭,猛回身一箭向李嗣源射来。李嗣源虽看出元行钦是诈败,却没料他发箭如此之快,躲慢了一点儿,那箭一下射在大腿上,李嗣源一咬牙,忍痛大笑喊道:“小将箭法不精,看我射你!”元行软回头看李嗣源仍在马上,以为自己的箭没射中,便又抽箭;哪知李嗣源已把腿上的箭硬拔了出来,用弓射向他来。元行钦忙把身子往马背上一伏,箭嗖的一下从脑袋上飞过去了。他刚坐正回头看,见李嗣源的弓又拉开了。便拨马又拐了弯,与李嗣源转圈子。听脑后吧嗒一响,他身子一侧,却不见箭来。刚坐正,又听吧嗒一响,他忙来个镫里藏身,嘿,李嗣源又是虚拉弓弦而未发箭。就这样,李嗣源空拉了七次弓,元行钦大怒,摘下画戟,兜转马头迎着李嗣源冲来,大叫:“李嗣源,你休捣鬼!”这时,李嗣源第八次拉开了弓,一箭射了过来,元行钦躲闪不及,箭中左肩头,血登时就流下来了。好一个元行钦,中了箭,更加愤怒,舞戟直向李嗣源刺来。李嗣源也收了弓,用枪迎战,二人又杀成一团。李嗣源战了几合,拨马就败,元行钦拍马急追。后马头快碰到前马尾了,李嗣源猛一扭身,一个回马枪直刺元行钦,元行钦侧身一躲,李嗣源把枪横着一拨,就把元行钦打下马去。

五代纷争——破幽州父子成囚徒 反魏镇士兵逐守将

晋军阵上,李嗣本、安金全见主将得手,引兵冲向燕军,燕军失去主将,溃散了。

元行钦被生擒了,押到李嗣源马前,尽管肩上血已染红了半个胸,仍昂首挺胸而立。李嗣源的腿也受了伤,虽已包扎疼痛并未减,但他仍微笑自若,跳下马来,亲手给元行钦松了绑,说:

“真是吕布再出啊!来人,快给元将军包伤!”

元行钦感动了,立即跪下说:“末将愿降!”

李嗣源心花怒放,双手把元行钦扶起来,说:“我有意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元行钦就二次拜倒,口称:“父亲在上,儿大礼参拜!”

……

元行钦降了,对刘守光打击不小。刘守光真呆了:元行钦一降,他部下再找不出第二个虎将了。

四月初,周德威大军又逼到幽州南门外。刘守光上城一望,晋军的兵马旗帜遮天盖地,他的手发抖了。他回到宫中,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向周德威请和,派宦官送到晋营。

宦官送信回来,刘守光问:“他答应不答应讲和息战?”

“奴婢不敢说。”

“说,说!”

“周德威讥诮陛下堂堂大燕皇帝,如何雌伏了?”

“他、他有回书没有?”

“他说他奉命伐燕,不能允和,不给回书了。”

“这、这、这……”刘守光急得眼泪在眼眶里转,吩咐这宦官,“你再去见他,给他磕头,祈求他退兵,多说好话。”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奴婢怕有失陛下的体面。”

“不要紧!你去吧,朕让你磕头求告的,朕不怪罪你!”

宦官刚走,又有人奏:晋将刘光攻占平州(今河北卢龙)和营州(今辽宁朝阳)!

完了,全完了,燕国的地方都被周德威派兵占去了!刘守光哭了。

两个多月过去了,周德威也不攻城,也不退兵,幽州城里人心浮动,眼看不攻自溃了,刘守光写了份降书,再次派人送到晋营。谁想,投降也被周德威拒绝了!

刘守光要做最后一拼了,他亲率五千人马,乘夜出了幽州,夺回了正月间被晋军占据的顺州(今北京市顺义县)。他又感到有希望了,在顺州待了两个月,又率五千兵去夺檀州——就在往檀州的路上,被周德威埋伏好的兵一阵截杀,五千人死了三千多,跑了一千多,他只带了几百个骑兵逃出包围圈。到顺州城下一叫城,城上一声号炮,出现一片晋军旗帜——顺州又丢了!吓得他如丧家犬一样,跑回了幽州。

十月,晋王李存勖亲临幽州,指挥攻城,燕兵被周德威连打带拖,耗得生气皆无,哪里守得住城?

幽州被攻开了,晋兵进城占领了皇宫,到处搜寻,只从一间上锁的屋中发现了被囚的刘仁恭,却不见刘守光的影儿!

刘守光在城破时,趁着混乱,携了妻子李氏、祝氏,换了衣裳,仓皇逃出幽州,慌不择路,跑了几天,夜行昼伏,跑到了檀州境内的山中。时值冬日,肚里无食,又冷又饿。三个人在蹚溪涉涧时,冰凉的水冻得彻骨,六只脚都冻肿了,你搀我,我架你,到了向阳的坡上,刘守光一屁股瘫坐在枯草上。“哎哟哟,累死了!”他拉两个妻子也坐下,三个挤偎着,坐了半天,刘守光忽而说:“罗美人怕已被乱兵杀了!”李氏瞪了他一眼,嗔道:“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惦记她呢?顾顾自己的命吧!”刘守光不做声了,肚子又咕咕叫起来,他往远处看,发现山下隐隐约约有几户人家,就对祝氏说:“你跟百姓讨些吃食来吧。”祝氏站起来,拖着疲乏的双腿,一摇一晃地走了。

她来到山下的小村中,推开一家的街门,院里的狗便吠起来。茅草房中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是个庄户人。他见一个风尘满面的妇人站在院门口,身上的衣裳虽然有土,但很华丽。

“小娘子,你是——”

“你速速取些饭食来,我腹中饥饿了。”

“嗯?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贫寒之人,路过此处。”

庄户老汉上上下下打量着祝氏,怀疑地暗想:贫寒人?贫寒人要饭哪有用这种口气的?

“就你一个?”

“多取些饭来,我与皇上——”祝氏说走了嘴,立即打住不说了。

皇上?老汉惊呆了。这时,从屋里又走出他的老婆、儿媳。

“哪个皇上?”老汉追问。

“啊,啊……”祝氏不知如何应对了,她转身就走。“站住!”老汉跑上来揪住了她。

“放肆!”她因一个土庄稼老头儿敢拉她而发怒了。

老汉说:“你一个讨饭的,摆什么威风?你说明白你是什么人!”

这里一吵,惊动了另几户人家。小山村的人几乎都围过来了。祝氏由惊恐转而镇定了,她瞥了一群衣裳破烂的穷山里人,傲然地说:“大燕皇帝现在山里等着用膳呢!你们快拿饭来,日后,皇上重回幽州,定会重赏你们!”

老百姓恨透了刘守光父子,也知道晋军在打幽州,现在明白了:幽州被晋人占了,刘守光逃到山里来了!

“呸!”老汉一口唾沫啐向祝氏,“让我们花泥钱,加我们的税,拉我们的子侄去当兵,都是刘仁恭那老狗和刘守光那小狗干的!乡亲们,咱们把刘守光抓住,送到幽州城去!”

“抓刘守光去!”山里人们怒吼了。祝氏吓得跪下了……

刘守光跪在晋王李存勖面前,哀告不已,口口声声说“请饶一命”。李存勖大笑说:“我这客人来了,你这当主人的怎么倒躲到山里去了呀?不愿见客吗?”随即下令,把刘守光父子上了枷锁,押回太原。他留下周德威,任周德威为卢龙节度使镇守幽州,就班师回晋了。

在押解的路上,刘仁恭父子被牵在一条绳子上,刘仁恭唾着刘守光说:“逆子,我好好的幽州断送在你手里了!”刘守光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还。

李存勖回到太原,亲自看着斩刘守光和他的两个妻子。祝氏、李氏倒一声不吭,那刘守光临挨刀了,还哀告呢:“晋王饶我一命吧!”李氏说:“哀求什么?反正是死!”刘守光哪听她的呢?直到脑袋掉了,才算住了声。两个妇人已横了心,反而引颈受刀。因为李克用在世时,与刘仁恭打仗,刘仁恭设埋伏于木瓜涧,险些要了李克用的命。所以,李存勖恨透了刘仁恭。他命人把刘仁恭押到代州李克用的陵前,开膛摘心,祭奠李克用。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残暴虐民的刘仁恭父子,恶贯满盈,众叛亲离,落了个项上餐刀的下场!

李存勖破幽州后的第二年,即梁朱友贞贞明元年(公元915年)的三月。镇守魏州的天雄军节度使杨师厚病死了。杨师厚的晚年,在魏州自恃功高兵众,与梁朝廷对抗,擅自征缴赋税,不按数向朝廷纳贡。还选了五千骁勇,设立“银枪效节都”,供给丰厚,作为自己的亲军。这“都”,就是军的意思,是一部军队的称号。自唐朝中期以来,魏州的军阀就不听中央的命令,独据一方。魏州的兵也是父子相袭,世代当兵,骄横无比。杨师厚一死,朱友贞打心里高兴,他身为皇帝怎堪忍受一镇之帅的挟制呢?为了分化魏州的势力,他听从赵岩的计谋,决定把魏州天雄军所管辖的六州分割成两镇,把魏州的兵也分成两半。朱友贞命贺德伦为天雄节度使,去镇守魏州;任张筠为昭德军节度使,去镇守原归天雄军管的相州,并把原天雄军的澶州、卫州划归这新建的昭德军管辖——这就把原天雄军一分为二了。贺德伦、张筠上任去了,朱友贞怕魏州兵不听他们的辖制,就派开封府尹刘率大军六万,以讨伐镇州王镕为名,驻在魏州、相州南的黄河北岸白马津,来威胁魏州兵,使他们不敢捣乱。

贺德伦到了魏州,立即把魏州兵分出一半来,让他们去相州。这些兵,由于都是“世交”,又多是互相联姻的亲家,当然不愿分离。分迁往相州的兵,被贺德伦一次又一次催促上路,结果,满营都是难分难舍的哭声和怨声。贺德伦没法子,他这个外来的帅,管不了本地的兵,只好求刘帮忙。刘就引军进驻距魏州南四十四里的南乐县,以武力胁逼魏州兵分半去相州。刘还派大将王彦章率五百骑兵进入魏州,屯扎在金波亭。

王彦章就是手执双枪大战长城岭,保康怀英脱险的那员勇将,现任澶州刺史。他奉刘令一到魏州,就向魏州兵下了严令:三日内必须分兵,该去相州的胆敢流连不起程,以军法论处!

魏州兵们在私下互相一串通,都看出朝廷把他们分成两部,是为了削弱他们的势力。这些骄悍成性的“世袭”兵,竟在王彦章刚到的三月二十九日这天夜里哗变了。他们在魏州城里,到处放火,并呐喊着包围了金波亭王彦章住的驿馆。

王彦章闻乱急起,抄枪上马,举目一看,火光映天,充耳所闻,杀声动地。他的五百骑兵也不知哪去了,他只好单人匹马,凭着他武勇绝伦,双枪一摆,冲出馆门,杀开一条血路,斩关逃出魏州。

乱兵没抓住王彦章,只把他的五百骑兵收拾了,又呼啸着杀向节度使衙门。

贺德伦被吓愣了,半夜三更的,杀声压城,怎不叫人心惊胆战!他忙调集府中五百亲兵守住院门、院墙。他上楼一看,城里处处是火光,火光中乱奔乱冲乱杀乱闯的都是兵!正在他惶惶不安的时候,乱兵冲进了府衙,贺德伦的五百亲兵岂是乱兵的对手?不消一顿饭的工夫,五百亲兵一个没剩都被杀死。乱兵拥到楼上,用刀逼住贺德伦。乱兵的首领、银枪效节都的军校张彦,挺着刀问贺德伦:

“大帅,你与我们无仇无怨,你要听我们的,我们绝不难为你。”贺德伦这光杆司令此时此地有何办法?只好连连点头。

张彦说:“皇上愚阇,任人牵着鼻子走。我们兵甲虽强,但孤立无援,刘大军在南乐,说来就来。我们想干脆归顺晋王。”

“啊?降晋?”

“怎么?大帅不愿意?”

“愿意,愿意。”

“好,就请大帅写一封信给晋王,请晋王发兵来援助我们击退刘。”

“我写,我写。”在刀锋的逼迫下,贺德伦写了投降晋王的书信。

贺德伦的归降求援书飞报太原,李存勖看了,高兴非常,对张承业说:“这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我得了镇、定,又得了燕,多年来想得的魏州今竟主动来投,河北之地尽归我有了!”张承业笑着说:“恭贺大王!请大王速助贺德伦,不然刘大兵一攻魏州,难免节外生枝的。”李存勖即急派人到赵州传令给驻守那里的李存审,命他出兵援魏。不久,李存勖自己亲统大军也向河北进发。

李存审奉晋王令,从赵州进驻临清。不几天,李存勖大军到了,也屯在临清。因为担心贺德伦有诈,就按兵不动,察看动静。这时,梁军在刘统率下,进驻洹水。晋军在魏州之北,梁军在魏州之南相对峙了。

这天,贺德伦派判官司空颋(tǐng挺)带了酒、肉三十车,到临清晋营来犒军。李存勖收下酒肉,分赏三军,留下司空颋,详细问了魏州情况。司空颋说:“贺公有句话,命下官密禀大王。”李存勖一挥手,帐里的侍卫都退出去了。“大王,这次魏兵哗变,实是被梁主所逼而致。乱兵头领张彦要挟贺公投晋,也是出于畏惧刘大军才做出的。贺公之意是,大王如不除去张彦,必成后患!如今张彦在魏州,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傲视上司,凌虐百姓,无恶不作。还说晋能白手而得魏州,是他的功劳。”“噢。”李存勖点点头,“如此说,贺公在魏州并无实权了?”“是,是。魏兵无不视张彦为首领,眼中根本没有贺公。”“容我思之!”

司空颋走了之后,李存勖判断贺德伦的降书不会有诈,因为他写降书是张彦迫使的。张彦以一介乱军之头领,怕梁军问罪也是必然。于是,李存勖就大胆地引兵进屯距魏州仅几十里的永济县。

晋军刚在永济扎好大营,辕门守卒到帅帐回报:“魏州银枪效节都五百人,在张彦率领下来谒见大王。”

李存勖想:你张彦来谒见我,无非是讨好夸功,让我给你个官做;可是,你带这么多兵干什么?

“那五百兵卒是徒手而来吗?”

“回大王:那五百骑兵,个个手中有兵刃。”

李存勖一阵冷笑,吩咐:“大开营门,请他们在阅武台下见我!”又命史建瑭:“你——如此如此……”史建瑭领命立即去依令而行了。

不出李存勖所料,张彦此来,确是想到李存勖面前夸功请赏的。前些天,贺德伦派司空颋去临清犒劳晋军,张彦很不痛快,认为贺德伦去向李存勖讨好了。这次,他带了作乱时的七个心腹弟兄和五百精兵,临出魏州时,对众人说:“晋王得魏州,是你我弟兄们的功劳。我们去拜见晋王,别让贺德伦冒领咱们的功!”当有的兵问他:“为什么带兵刃去?”张彦说:“让晋王看看咱们的威风。再说,咱们过去与晋军打过仗,人心隔肚皮,带着兵刃也好提防万一。”当晋营大开营门,晋卒出来说:“晋王请张将军到校军场阅武台下相见!”张彦神气十足地连马也不下,就带这五百骑兵进了营门。在穿越营帐时,张彦以一种骄傲的眼光扫视着晋兵,那意思是:没有我,你们能得了魏州吗?

营中的校军场是片宽阔的野地,一座木头搭起的阅武台坐北朝南,坐落于空场的北边。

晋卒引着张彦等进入校场,张彦一眼看见阅武台上站着许多盔明甲亮的将领,中间有个人坐着,想必他就是晋王了。再往台下一看,台前一队抱刀直立的武士,足有二百。这时,张彦才下了马,他带来的人也随着跳下马来,拉着马,步行到阅武台前。张彦令兵士们列了队,他自己走到台下,仰面向上行了军礼,大声说:“末将张彦参见晋王!”

李存勖看着那五百骑兵走进校场,暗暗赞叹:好精壮的银枪都!张彦参见,李存勖离座走到台前沿,说:

“张将军,你献魏州立了大功,免礼!”

“谢晋王!”

“你率弟兄驱走王彦章时,助你策划的还有何人?”

张彦就把他的七个心腹姓名一一报了。

“他们现在何处?我要一同封赏。”

张彦说:“都随末将来了。”

“请过来吧。”

张彦一回身,把手一招,他的七个同谋喜滋滋,挺胸昂首走到台下,一齐跪倒。

李存勖大喝一声:“武士们,把八个人拿了!”这一令下,台前的抱刀武士一下扑上十多个,两个抓一个,把张彦等八人都按在地上。

五百银枪军都惊呆了。张彦向台上大叫:“为何拿功臣?”

“哈哈哈哈!”李存勖大笑,“不错,你于我是有功的。但是,你身为军校,威逼主将,在魏州欺凌百姓。日前,有上百百姓到我这儿来告你,我不杀你,何以安魏州百姓之心?”

“我献魏州有功啊!”

“我出师征讨,为安百姓,不为争城夺地!”李存勖义正词严地说完,把手一挥,“杀!”

武士们刀一挥,八个脑袋落地。五百银枪军都吓傻了:好威严的晋王李存勖!

李存勖对银枪军卒说:“有罪者,仅张彦等八人,你等无罪,不必惊恐。今后,我收你等五百人为我的帐前亲军,更名为‘帐前银枪都’,你等愿否?”

众兵一听,又惊又喜,呼啦跪伏在地,高呼:“万岁!”——这呼叫“万岁”,乃是庆贺时的欢呼声,并非只是对皇上的贺词。

李存勖走下台来,稳步走入五百银枪都中,把手一挥:“起来吧!”——他这一招,使台上的史建塘等将领个个捏了把汗;他这举动,征服了彪悍重义气的银枪兵的心!

“晋王万岁!”五百兵卒再次高呼,有的竟激动得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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