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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蒙古骑兵侵扰,边塞烽烟四起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3:23 0

朱元璋把武臣们领到地图前,亲自指挥他的最后一战。允炆心事重重:“这十五万兵马在燕王手里,可是朝廷的大患啊!”朝廷派阁门使巡察诸藩。刘璟棋风绵密,处处见杀着。他语意双关:“殿下,臣当让处则让,不当让处则不敢让。”

秦王率师平定洮州叛番的消息,燕王朱棣是从朝廷的邸报上得知的。但是不久又传来秦王病逝的噩耗。燕王想大概是自己这位兄长养尊处优惯了,一旦远离西安去洮州那种蛮荒之地剿匪平叛,必定不服水土,且兼鞍马劳顿,途中染病不治身亡。他万万没有想到秦王竟死得那般蹊跷,他还对父皇给秦王颁赐谥诏颇有意见。朱樉虽有罪错,父皇也召回京都谴责禁闭了,你既已原谅了他,人家平叛也立了功,为什么病逝后还要加以“不良于德,竟殒厥身”这样恶劣的评语?这对秦王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后来,燕王派往西安吊唁的官员回到北平,隐隐约约地向王爷报告了秦王真正的死因,朱棣才意识到谥诏中那八个字用得再恰当不过了,自己是错怪了父皇。

秦王的死虽令朱棣颇为伤感,但对他心中那个隐秘的目的的实现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又少了一个横亘在前面的竞争者。尽管那目的是那么遥不可及,但道衍法师不是一再告诫自己切勿放弃希望,要以积极的态度静观其变么?

眼下,燕王真还顾不上这些,洪武二十九年春天,远窜塞外的元朝残部中又冒出来一个叫孛林帖木儿的大将,啸聚了数万蒙古骑兵侵扰燕辽边境。他们并不占领城池,只采取对边民及关塞烧杀抢掠的办法。一时北平周围烽烟四起,喜峰口和古北口相继告急,大宁、开平等前沿城市更是危在旦夕!

燕王不敢怠慢,一面履行藩王节制各地守将之职,把他们都召来北平,研究分析敌情,商讨军情对策,部署积极的连锁防御。另一方面迅速向朝廷告急。连绵千里的北方边塞,烽火频传,广阔的北方大地,一时又被战争阴云所笼罩。

在京都,皇孙允炆接连收到燕王、宁王与边关诸将的告急文书,这在他理政以来还是第一次。年轻的皇孙不免有些慌张,拿着那几份奏折进宫向病卧在床的朱元璋禀报。

“启禀祖皇,不好了。燕王、宁王及镇守边关诸将纷纷上书告急,蒙古人又兴兵犯境,到处烧杀抢掠,我军折损官兵数百人,还被烧了两座边城和一处关头。”

朱元璋正躺在睡榻上让一名宫女捶背,见允炆这样的惊慌神态,霍然坐了起来。

“你,你慌什么?这还像个储君的样子吗?”

允炆连忙跪下:“孙臣无能,孙臣有罪!”

朱元璋叫允炆把燕王他们的告急奏折念了一遍,随后果断作出决定。

“速召兵部及府军都督们前来见朕。”

“孙臣遵旨。”

没过多久,兵部尚书茹瑺、侍郎齐泰及徐辉祖领衔的府军都督们应召进宫。他们向圣上请安后,朱元璋开口就问:

“你们都知道边关的情况了吗?”

众臣齐声禀奏:“臣等均已知晓。”

朱元璋像是考问他们应付突如其来的外患的能力:“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徐辉祖上前禀奏道:“启禀皇上,今春胡骑患边与从前有所不同,他们并不占领城池,只是实行烧杀抢掠,抢了就跑。臣等遵循皇上旨意及燕王的节制部署,在未做好充分准备之前,也不敢深入沙漠追赶他们。只能加强防御,据关力守。”

朱元璋此时突然振作起精神来,把武臣们领到挂在壁上的地图前,亲自指挥可能是他此生的最后一次战役。

“这几个月孛林帖木儿率领的数万胡骑,连续袭击我大宁、开平外围城镇,甚至窜到喜峰口、古北口附近骚扰,这只是一种试探,随后恐还有大的动作。我们若只是据关力守,被动挨打,必然助长其嚣张气焰。务必以较大的兵力予以应对,相机歼灭其主力。朕意可调西凉都督庄德、张文杰率部为左翼,武定侯郭英率辽东都司兵马为右翼,都督杨文为总兵官,统领北平都司兵马居中,辅以燕、代、辽、谷、宁五王护卫中的精锐,总兵力约十五万人。进驻边境各关隘据点,统由燕王节制,相机行事。度势若敌强则坚守,敌弱则驱军进击,直捣沙漠,务必歼其主力。”

众臣没想到老病的皇上竟还能如此犀利地分析指挥战役,不禁齐声赞服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朱元璋经过这一阵亢奋,不禁腰背酸痛起来,不得不让允炆扶着回到榻旁休息。

“朕累了,你们下去拟旨吧。”

众臣识趣地悄悄告退。

征讨大计既定,皇孙允炆心里却存在个疙瘩,把他的亲信大臣齐泰、黄子澄召到文华殿书房中来议事。

允炆心事沉沉地道:“二位爱卿,为了应付此次边患,祖皇调集各路兵马,总共十五万大军交给燕王统一指挥节制。二位爱卿也知道,我的这位叔王野心勃勃,现在正值祖皇圣躬欠安,倘有不豫,这十五万兵马在他手里,可是朝廷的大患啊!”

允炆长期以来的伴读、翰林院修撰黄子澄道:“臣以为殿下的顾忌不无道理。可是目前边患紧急,皇上既已下诏,还是要以平定外患要紧。现在朝中已无可领兵挂帅的大将,皇上不倚重燕王又靠谁呢?”

兵部侍郎齐泰是这次调集兵马的执行者,他熟知内情,安慰皇孙道:“此事殿下无须过虑。皇上这次调派的几路兵马,武定侯郭英是皇上的亲信,一贯恃宠傲上,连燕王都不放在眼里。西凉都督庄德、张文杰是拥兵割据的地头蛇,万一有变他们就会一溜烟回去保他们自己的地盘。再说代王、辽王、宁王、谷王这几位王爷,皇上让他们去对付胡骑不得不从命,但若燕王让他们对抗朝廷就未必肯从了。”

允炆点头道:“齐爱卿这么说,倒令我心稍有安。不过,你们看朝廷是否可派个文官去前线监军,也好对燕王有所制约。”

齐泰道:“此议臣以为不妥。盖因此次调兵只是备边防御,并非出征。若王师大规模远征,朝廷派文职官员监军或参赞军务尚或有之;现在既派了都督杨文为总兵官,藩王本身就是监军,再派个文官去就太扎眼了。”

黄子澄道:“不过臣曾听皇上说过,想派一位朝廷特使巡行提调北方的燕、代、肃、辽、庆、宁诸王府事。皇上的意思很明显,此举实际上是代表皇上了解观察诸王动向。只是很难有这样合适的朝臣,既要是皇上的亲信,又能为诸位藩王所尊重,镇得住他们。”

“这样的人有啊!”齐泰献策道,“皇上专门任命整肃朝纲的阁门使刘璟,他既是开国勋臣之后,人品又刚直不阿素为朝野敬重,就是藩王们也不敢怠慢三分。皇上若授予密诏,令其巡察北方六王行止动向,最起码对他们也是一种震慑啊!”

允炆高兴地道:“好,二位爱卿同我一起去奏请祖皇定下此事,立即叫刘璟奉诏出京。”

燕王朱棣得知朝廷征调各路兵马备边的消息,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他知道这是父皇对自己的信任,使自己有机会在军事上一展统帅才华。若能挥兵出塞一举击溃孛林帖木儿,自己在朝中威望必然大增;另一方面他对朝廷调的这几路兵马的组成却大皱眉头,像赴一次盛宴却吞了只苍蝇般不痛快。为此,他与道衍密商了一次。

道衍得知朝廷已发调兵诏令,也为燕王高兴不已,他道:“王爷总说朝政为敌视你的一班人操纵,但看来皇上还是器重王爷的。此次调集各路兵马备边,还是诏令王爷统一节制指挥。这可是王爷在朝廷文武百官中树立威望的一个好机会呀。”

燕王道:“这也是父皇不得已而为之,朝中无大将嘛。更何况郭英、杨文这几个人都不好相处。我的那几位皇弟他们奉诏而来,不过凑凑热闹而已。就这样,朝廷还不放心嘛,还派了个钦差来巡察监督。名义上是巡视诸王府事,哼,实际还不是来观察了解我们这些藩王的动向。”

“啊,皇上派什么人来了?”道衍惊问。

“阁门使刘璟。”

“原来是刘伯温的儿子,听说他为人刚直不阿,颇有乃父的风范。”道衍问道,“这个人倒不会很坏,是吗?”

“哼,一个食古不化的家伙。”燕王鄙夷地道,“本来父皇要他承袭刘伯温的爵位,他却让给了长兄的儿子。所以,他顽固坚持嫡长继承制,带头拥立允炆就不足为奇了。”

道衍叮嘱燕王:“如此王爷在接见他时可要小心应对,不要让他抓着什么把柄回去密告皇上,对王爷不利。”

“这个自然。”

几天后刘璟果然来了,燕王在议事厅接见他。

刘璟不枉为专管礼仪朝纲的大臣,他毕恭毕敬按君臣礼仪拜见燕王。

“臣御前承奉阁门使刘璟参见千岁殿下。”

燕王忙离座道:“啊呀,刘爱卿是钦命巡视大臣,小王怎好承此大礼?父皇有旨意吗?小王当恭迎圣旨。”

“没有,没有。”刘璟解释道,“只因谷王殿下就藩宣府,皇上命臣出任谷王府左长史,顺道看望一下北方六位王爷,看诸王府有什么事,需朝廷协调。臣哪是什么钦差大臣呀?”

燕王笑笑道:“刘爱卿是父皇驾前的心腹大臣,此番衔圣命而来,刘大人若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吧,小王当如实禀报。”

“殿下言重了。”刘璟一揖道,“不过,此次朝廷为防御胡骑侵扰,皇上已诏令都督杨文、武定侯郭英等,调集各路兵马备边布防,统一由殿下节制指挥。不知眼下进展如何?”

“本藩已接到父皇诏令。但是不知朝廷的军令是怎么下的,迄今为止,我还未接获东西两路兵马集中的消息。也许是有人不放心这十五万大军置于本藩节制之下吧?”

燕王正为此事窝火,故意朝这位钦差大臣撒气。刘璟是个老实人,连忙分辩道:

“殿下说哪里话来?朝廷若不相信殿下,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这时,燕王也有些为自己刚才的冲动懊悔,赶紧做些解释:“本藩绝不会怀疑父皇对我的信任。抵御外侮,为朝廷分忧,是我为臣子应尽的义务。我不过不愿意有人在此紧急时刻故意横生枝节,从中掣肘,贻误国家大事而已。”

刘璟不是皇孙集团的核心人物,并不清楚他们与藩王们的根本分歧,因而以劝解的口吻道:“殿下,牢骚归牢骚,不管怎样,整军备边,抵御胡虏,这副担子还得靠你担起来啊。臣对军事是外行,此次皇上令代、辽、宁、谷诸王精选各府护卫与燕府护卫会合,齐赴开平御敌,不知殿下是怎样安排的?”

燕王道:“军情紧急,本藩已令千户朱能、张玉率领燕府五护卫之精锐随同北平都司兵马提前赶赴开平前线布防去了。至于代、辽、宁、谷各府护卫是否已开始行动,刘大人此次巡察各王府时,正好予以协商督促,庶几不负朝廷之托。”

王府管事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酒筵已经备好了。”

燕王起身让刘璟道:“刘爱卿旅途劳顿,小王略备水酒为你洗尘。请吧。”

“殿下太客气了。”

燕王为钦差大臣洗尘的酒宴,北平布政使、按察使及北平都司的文武高官均来作陪。这些官员深知钦差奉旨巡视各藩王府的目的,席间对燕王居藩期间的文治武备自是赞誉有加,众口一片颂声。本来刘璟在离京之前,都察院的御史们对各藩王府毁誉不一,差不多都有一些案底,需要钦差去调查落实,对年轻的藩王们敲打敲打,以资儆惕。唯独燕王没有这些记录,但刘璟心里知道:尽管如此,皇孙允炆和他周围的心腹已经把他视为藩王中最危险的人物!

酒宴之后,燕王与刘璟在花园的凉亭中品茗下棋。凉亭中焚了一炉檀香,摆有瓜果等食物。几个妙龄使女在旁伺候。

燕王与刘璟在棋桌两边对面而坐,边聊天边下棋。

刘璟道:“殿下还记得吗?我们还是在大本堂读书时一起下过棋的。那时殿下才八九岁,臣痴长几岁,也不过十一二岁。”

儿时的温馨回忆把他俩拉近了一些,燕王笑道:“是呀,那时我的棋很臭,老下不过你,我们俩有一次还为了悔一着棋打起架来,挨了宋老夫子一顿臭骂。”

“唉,世事如梦,一眨眼快三十年了。那时给我们授课的宋濂、孔克仁、李希颜几位老先生骨头都能打鼓了。”刘璟冷不丁地叫一声,“殿下,将!”

“哈哈,刘爱卿你真滑头呀!一面跟小王慨古叹今,一面暗施杀招,一下就叫我的老帅无路可走了。”燕王推枰道,“好,这盘我认输,再来再来!”

刘璟笑道:“殿下,现在不悔棋了?”

“不悔了,不悔了!我若悔棋怕你又和我打架啊!”

“哈哈哈,那时我欺你年纪小嘛。”刘璟道,“现在殿下是三军统帅,臣乃一介文弱书生,哪敢跟你打啊?”

“再下!再下!”

两人连续下了两盘,刘璟棋风绵密,处处都见杀着,落子如飞,燕王的老帅又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燕王眉头紧皱道:“卿家为什么逼得这么狠?不可少让些么?”

刘璟语意双关地说:“殿下,臣当让处则让,不当让处则不敢让。”

燕王一怔。听他话外有音,颇有些恼怒,但仍强作笑容,推枰而起。

“罢罢,刘爱卿棋艺高超,小王敌不过你,只有认输。”

“哪里哪里?是殿下谦让啊,臣何敢言胜?”

有心的藩王遇上倔傲的臣子,他们的这次聚会也就不欢而散。

刘璟走后,燕王开始一心准备北征。关于此次北征的战略他与道衍作了一次详谈。

道衍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出征?”

燕王道:“朝廷已赦令周王朱遣其世子有燉亲率护卫及河南都司精锐来北平巡逻守卫各塞口,接手北平地区的防御。待他到达布防后本藩即可启程。”

道衍谨慎地问:“周世子这人可靠么?”

燕王道:“大师有所不知,周王与本藩是同母兄弟。父皇就是考虑我们的关系才做这样安排的。我这位五弟是个书呆子,成天吟诗作赋,并潜心于本草医药的研究。他不懂军旅之事,故令世子有燉代其巡边。”

“啊,这样贫僧就放心了。”

道衍很清楚此次北征燕王麾下的十五万大军中,真正能为燕王亲自指挥的仅王府护卫约三万人。北平都司的燕山诸卫、密云卫二万余人,虽为总兵官都督杨文所辖,但卫所上下平时和燕王关系密切,届时可指挥调动与护卫军并肩作战。虽然如此,军中的主力精锐也仅五万多人,若与孛林帖木儿号称十万胡骑在沙漠中决战,胜负实难预料。

可是,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道衍对燕王的坚毅与决心十分钦佩,在出征之前,他再一次为燕王鼓气。

“王爷,如果左右翼不能给予你实际的支援,敌人的兵力可能会压你一头。不过兵法有云: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不在广而在于谋。贫僧相信王爷一定能运筹帷幄,精心谋划,一战而予敌重创,再战而将其击溃,取得全局性的胜利。”

道衍所说与燕王心中想的不谋而合,燕王十分感谢他的鼓励与支持。

“大师,此次你能否随本藩前往军中襄赞军务?若得大师相助,小王会信心更足,谋划更精,定能破敌如摧枯拉朽,获取全胜。”

道衍语重心长地道:“王爷须以长远目标为重啊。军中耳目甚多,何必要引起圣上的疑虑呢?况且贫僧留在北平,也可协助世子护卫王府安全。现在王府护卫力量减弱,万一有变,贫僧可集合城内外各大寺的僧兵前来救援,以保王府无虞。”

燕王见道衍所言在理,也就不再相强,拜托道:“如此有劳大师了。”

道衍郑重地祝福道:“王师誓师出发时,请恕贫僧就不再相送了。贫僧将日夜敬奉佛祖,保佑王爷旗开得胜,全歼胡虏胜利凯旋!”

“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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