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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子——用钢刀和铁腕回击标榜仁政的黑手

历史大观园 历史故事 2020-07-05 11:21:54 0

“回顾过去和你母后的冲突,每次朕都感觉在她的妇人之仁后面,有一只标榜仁政的黑手在向朕挑战。朕能退缩吗?不,朕只有用钢刀和铁腕来回击!”朱元璋此时在感情上对亡妻感到深深歉疚,纵使这样他也不会在既定的国策上后退一步。

燕、周二王的奔丧队伍一路风尘,果于傍晚时分到达京城。

马队穿过百姓围观的街道,直奔皇宫。在宫门口,二位王爷将护卫随从安置在宫门外,在宫门太监的陪同下急急地穿过午门、奉天门、三大殿进入乾清门。

马皇后的灵堂设在坤宁宫外,在坤宁宫外的甬道上,两位王爷立即跪跌尘埃,号啕匍匐而进。

哀乐低回,法号呜咽。两位王爷爬起来跌跌撞撞,直奔马皇后梓宫前,以头撞棺,伏棺大哭,一面断断续续泣号着:

“母……后,儿子们……有罪,儿子们……来迟了!”

守灵的人慌忙上前拦阻,不让他俩以头撞棺。太子及太子妃左右两边拉住两位皇弟。

“四弟五弟,不要悲伤太过,先给母后行过大礼吧。”

燕王和周王止住悲恸,按制在灵前叩拜上香。拜毕复至一旁给太子及太子妃行礼。

“臣弟朱棣、朱叩见太子、太子妃殿下,千岁千千岁!”

太子扶起他们道:“四弟五弟不必拘礼。我日夜盼着你们回来,心中唯恐礼部的讣闻迟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太子妃道:“看两位叔王满身尘土,胡子拉碴,只怕是日夜兼程,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吧?内侍,快给二位王爷备膳。”

燕王承认没吃晩饭,他道:“我等确是饿了,不过我们还是应先见过父皇。”

太子道:“父皇悲伤过度,已辍朝数日。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宫里,什么人也不见。火气特别大,这两天连续杖毙了两个宫人。若无特别重大的朝政需做决断,我也不敢去烦他老人家。你们还是先休整休整,明日再去觐见吧。”

燕王点头道:“太子所言极是。父皇悲伤至极,我们也须准备准备小心应对,免得惹他老人家生气。”

周王说:“我与四哥的护卫还在宫门外待命,一路劳顿,先要把他们安顿好。”

太子随即降旨:“内侍,传旨命礼部会同宗人府安排好诸位王爷进京接待事宜,不得有误。”

“奴婢遵旨。”

翌晨,燕王、周王进宫觐见父皇。内侍小心翼翼地走近正在窗前发怔的皇上,轻声禀报:

“启禀皇上,燕王和周王殿下进京奔丧,在宫门候旨。”

朱元璋猛地转过身来:“快叫他们进来。”

燕王和周王随内侍走进,匍匐叩拜道:“儿臣朱棣、朱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

朱棣抬头,见父皇形容憔悴,须发皆白,一把胡子乱蓬蓬的,不禁心中酸楚,声音发颤地道:“父皇,您受苦了!”

按说在这种情况下父子相见,朱元璋应当感到欣慰,可这时他却黑着脸冷冷地道:“你们是昨晚到的吧?怎么没及时来见朕?”

朱棣低头禀道:“儿臣们星夜兼程,旅程疲惫,仪容不整,恐惊了圣驾。故而昨夜在母后灵堂叩拜后遵太子之嘱,今晨方来觐见,请父皇治罪!”

听他这么一说,朱元璋语言缓和了些:“你们总算还是到了,可秦王、晋王他们,据报还在河南境内,慢腾腾地摆他藩王的臭架子,连楚王朱桢顺江而下都没有到!你们这些逆子呀,怎不想想你们的母后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等着你们见上最后一面,怎不想想须发皆白的老父在苦苦盼着你们回来!”

朱棣、朱兄弟俩连忙伏地请罪:“儿子们不孝,愧对母后在天之灵,愧对父皇。”

让自己的感情发泄一通之后,朱元璋稍稍平息下来,对内侍摆手示意:“扶他们起来,坐下说话吧。”

“谢父皇。”

“唉,其实叫你们回来又有何用?”朱元璋伤感地说,“你母后已经撒手西去了,她永远离开了朕,永远离开了你们这些儿女,也永远离开了大明朝的亿万子民!”

朱棣字斟句酌地安慰他道:“母后辅佐父皇平定天下,经历了千辛万苦,她老人家是我大明朝的最大功臣!不仅我们儿女们忘不了她老人家的恩德,大明朝的亿万子民也忘不了。她老人家将懿范长存,光照千秋。像唐代的长孙皇后一样成为后世后妃的楷模。儿臣以为,能得到这样的评价,母后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瞑目的。”

朱元璋摇摇头,苦笑着说:“不,你们还不了解你母后,她是带着不满和怨恨离开这个世界的,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这几天,朕在反思,你母后病重之际为什么不让太医为她诊治,为什么拒服汤药,为什么遣散服侍她的宫人。这不只是表现她的仁爱之心,而且是对朕严刑峻法的无声抗议。她在临终时拖着一口气留下遗言,劝朕招贤纳谏,省刑修德,善待臣民。唉,长期以来我们为此争吵怄气,以致朕渐渐地疏远她。对她的病也没有很好地照顾,导致病入膏肓,药石无效。想起这些,朕真后悔呀!”

“儿臣以为,母后说的不错:人之生死,受命于天,是无法强求的。况且儿臣近来研读医书,感觉母后患的是肺痨。这种病到了后期确非药石可治,父皇不必因此而自责。”喜好读古书的朱这样宽慰父皇。

“不,使朕后悔的不仅是没有及时治好你母后的病,而且让她带着怨恨离开这个世界。这几天,朕回顾过去和你母后的争论与冲突,每当她为获罪的大臣求赦时,朕就反感地意识到,在她的妇人之仁后面隐藏着一只标榜仁政的黑手在向朕挑战。朕能退缩吗?不,朕只有用钢刀和铁腕来回击!当朕在宫中遍竖‘后妃不得干政’的铁牌后,看到你母后面对铁牌无可奈何的苦笑,朕暗自得意自己的权威占了上风。遗憾的是朕始终不能说服她。我的贤后啊,你一再要朕‘省刑修德,以仁为本’,朕能依你吗?就在两年前,你不是亲眼看到了胡惟庸、陈宁是怎样篡权祸国、谋反叛乱吗?到现在他们的党羽远未肃清,他们的后台还未挖出。还有那些身居高位的潜在危险分子,那些遍及全国的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朕不动用严刑峻法的铁腕清除他们行吗?”

朱元璋此时也许在感情上对亡妻感到深深的依恋和歉疚。纵使这样,这位铁血君王也不会在他既定的国策上后退一步。当他的皇后离他而去时,他忏悔的不过是对她的“妇人之仁”过于简单粗暴罢了。朱棣骨子里也不认同“以仁为本”,这从他当了皇帝以后的作为可以佐证。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劝慰父皇多想想母后的好处。

“父皇的英明决策,实为我大明立国之本。儿臣以为,现在形势已经好转,奸党首恶已除,余孽陆续伏法。父皇撤中书省,设五军都督府,重定六部官秩的改革已初见成效。全国民心安定,府库充盈,老百姓很快就能如母后所盼过上太平日子了。儿臣深信,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称许的。对于过去了的事情,父皇不必想得太多。庄户人家过日子,夫妻俩总还有些磕磕碰碰呢!现在母后已经走了,父皇多想想她在生前的好处,儿子们更是怀念她老人家的恩德。不管用什么方法,能使我大明国富民强,江山永固,就是对母后最好的纪念和报答。”

朱接着也劝道:“四哥说的很有道理,儿臣斗胆请父皇一定要节哀顺变,从伤痛的阴影中走出来。若是老待在宫中生闷气,不理朝政,底下的臣子不定又趁机胆大妄为,生出什么事来危害国家社稷。”

“谁说朕不理朝政?”朱元璋生气地说,“你大哥太子殿下每天代朕听取五府六部奏事,还让允炆把各地最重要的奏章送来给朕批阅。只是一静下来眼前老晃着你母后的影子,心里这疙瘩解不开罢了。”

恰在这时,皇孙允炆“噔噔噔”地跑了进来。

“皇爷爷,皇爷爷,孙儿又给你送奏折来了。”

朱元璋爱怜地拉过小允炆:“允炆,快来见过两位叔王。”

允炆很懂规矩地行礼:“侄儿叩见四叔五叔。”

朱棣亲昵地摸着他的头顶道:“两年不见,允炆又长高了许多。嗬,还能帮皇爷爷办差了。真行呀允炆!”

布衣天子——用钢刀和铁腕回击标榜仁政的黑手开玩笑道:“允炆从小就跟皇爷爷历练着办差,是不是将来想接你父王的位当皇上呀?”

朱元璋从来就忌讳儿子们议论皇位继承问题,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朱棣碰一碰坐在身边的朱,低声叱喝道:“五弟,不许乱说!”

接着他禀告道:“父皇,儿臣与五弟该去为母后守灵了,我们去接替太子殿下,他这几天太辛苦了。”

朱元璋道:“你们去吧。有允炆在这里陪朕,朕心里也会好受些。”

“儿臣告退。”

从父皇宫中出来,兄弟俩一面走一面谈话。

“四哥,你发现没有,母后薨逝后,父皇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朱棣点点头:“是啊,我就藩时他尚仅鬓边有些许白发,现在须发全白了,而且容颜特别苍老憔悴,母后去世对他老人家打击太大了。”

“奇怪,母后在世时父皇对她很冷淡,恐怕一年没临幸过坤宁宫几次。为什么母后一旦去世,他却这样悲伤呢?”朱诧问道。

“这也难怪,他们是三十几年的患难夫妻,一起在战争中相濡以沫过来的。父皇登基以来,国事虽繁忙,但父皇精力旺盛,母后身为正宫,却总是把他推到其他妃子宫中去,让他得到女性的温柔和情色的愉悦。”

“母后真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型皇后。”朱赞叹道,“她对父皇宠幸的妃子一点也不嫉妒,反而勉励她们好好侍奉父皇,谁侍奉得好她还给予赏赐。她就像个大家庭的家长带着一群女儿一样对待她们。”

朱棣笑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父皇有些妃嫔美人不是比她女儿临安公主还小吗?据我观察,在后宫中,父皇除了对李淑妃和我们故去的皇阿娘还有点夫妻的意思,其他妃嫔虽然名分上贵贱有分,说得不客气一点,似乎都只是供他愉悦的工具,姿色可人时喜欢一阵,姿色褪了恩宠就消失了。”

周王朱纳妃妾颇多,他好像是为自己“寡人好色”辩护:“历史上有为的君王都是这样,对女人拿得起放得下;反观一些缠绵女色自认为多情的风流天子,像唐玄宗李后主之流大都没什么出息。四哥,你发觉没有?父皇似对母后深怀歉疚之情。”

“是啊。由于政见上的分歧,父皇有意躲避母后劝谏,故意疏远她,有时甚至还很粗暴,像他在宫中竖立‘后妃不得干政’的禁牌,实际上就是针对母后来的。母后在世时父皇还不觉得这是对她的伤害,一旦母后去世,他念及夫妻情分,就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不过,父皇对自己推行严刑峻法国策的信念是不会动摇的。这从他刚才的一番话里也听得出来。”朱道。

朱棣嘱咐地说:“五弟,我们守灵时在太子面前,尽量不要提这些事。”

“嗯,为弟记住了。”

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马皇后的梓宫移葬钟山下的孝陵,京城举行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葬礼。

像所有皇帝一样,朱元璋即位之初就开始为自己营建陵墓。最初他想将自己的陵墓建在他的故乡濠州,与他的皇考、皇祖考和曾祖考的陵墓一起组成一个庞大的皇陵区,借以光宗耀祖。这种想法有些不切实际,历代皇帝的陵墓都建在都城附近,他这一想法随着临濠罢建中都而流产。龙盘虎踞的钟山本是他赖以建立帝业的形胜之地,于是在精通勘舆的刘伯温等大臣陪同下他亲自在钟山之阳选定了建陵区。他把自己的陵墓定名孝陵,大概是为了弥补未能和自己祖先归葬一起的遗憾。

钟山之阳岗峦起伏,连绵数十里,均是很好的建陵区,将来他的子孙各代皇帝死后均可拱卫在他的周围。只是世事难料,他的儿子朱棣迁都北平后,北平西郊的天寿山成了明朝各代帝后最后的栖息地,那里陆续建成了蔚为壮观的明十三陵。而在孝陵旁边,只有他没当上皇帝就中途薨逝的长子朱标的懿文太子墓,孤零零地陪伴着他。

马皇后出葬时,孝陵规模宏大的地宫和遍竖石人石马的长长神道均已完工,但明楼外的礼殿尚在紧张的施工中,直到第二年才最后完工。

从皇宫到孝陵的路上,为皇后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前面是数百名兵丁组成的卫兵执旗幡开路,和尚道士吹打响器法号跟随前进。灵柩前由一位亲王执引幡前导,皇孙允炆手捧神主,太子披麻执杖三步一叩,九步一跪。后面按长幼跟定二十余位身穿孝服头披麻布的亲王和公主(由于路途较远,恐失礼仪,三岁以下的皇子公主未来送葬)。数十名宫人一面扶柩缓行,一面流着泪唱着那首怀念贤后的歌谣。文武官员的送葬队伍按着官秩排列成长长的一群,最后是京城的绅商百姓和学生士子。一些看热闹的路人也尾随在队伍的最后面,一直送到钟山脚下尚未完全竣工的孝陵。

送走了亡妻,宫中的哀乐声渐渐远去,朱元璋在老太监刘公公的扶持下来到坤宁宫前。看着已撤去神主和梓宫的空荡荡的灵堂。他一声叹息,朝着孝陵方向喃喃自语:

“秀英,朕的贤后!你终于走了,告别了尘世的繁华和纷争,孝陵山下冰冷幽深的地宫成了你最后的安息之所。你在那里会寂寞吗?不要紧,朕会把已经去世的申妃迁过来陪伴你。她在世时,你们关系挺好的。她为朕生了棣儿、儿,却只能认作他俩的乳母,她因此郁郁而亡,朕始终觉得欠着她的情。不要紧,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暂,用不了多久朕就要来陪伴你们了。在你的梓宫旁边不是留着朕的位置吗?到那时,我们在地宫里相会,让朕也享享一妻一妾宜室宜家的天伦之乐吧……”

太监刘公公远远听着皇上这番充满感情的自白,不禁潸然泪下。他又有些惊异,原来我们威猛神武人人都惧怕的皇上,竟也有和凡人一样的儿女之情……

这时,一阵秋风袭来,他连忙走近皇上:

“万岁爷,外面风大,您穿得单薄,咱们还是回宫去吧。”

朱元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临走前再看了看灵堂一眼:

“秀英,朕走了,你安息吧。”

马皇后葬礼过去之后,按制各地藩王均要辞别宗庙返回各自的封地。燕王朱棣深深感到京城臣民对母后的深切哀悼与崇敬,各大寺观里僧众自发组织为已故皇后祈福的百日法会给了他启示,回北平后也要组织盛大佛事为母后诵经祈福。可是北方寺庙多信喇嘛黄教,缺少有道行的高僧经师。于是他与周王楚王等商量联名向父皇上奏,请朝廷选派江南高僧随同归藩,设坛为母后诵经祈福。

奏折写成后,朱棣考虑周全地请两位兄长秦王朱樉和晋王朱?领衔署名具奏,然后亲自去东宫送呈给太子朱标。

朱标不敢怠慢,随即进宫向父皇禀奏。

“父皇,母后葬礼过后,诸弟即将归藩,这是四弟发起与秦、晋、周、楚诸王联名递的奏折,奏请父皇恩准派遣高僧经师随同归藩,设坛为母后诵经祈福。请父皇御览。”

朱元璋接过奏折看了点头称许。

“嗯,难得你这些弟弟们有如此孝心。他们心中有逝世的母后,也就有父皇和朝廷,少做些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事。朕准其所奏,可是京城各寺庙是否有这许多高僧可供派遣?若是派去一些滥竽充数之徒,做不好法事,岂不辜负了你弟弟们纪念母后的一番诚心?”

“儿臣以为,父皇可颁旨令僧录司左善世宗泐在江南各大寺挑选德行高尚、经学渊深的高僧,举荐来朝,由父皇亲自审定后再派随诸王归藩,为母后诵经祈福。”

“嗯,就照你说的颁旨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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