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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纲——旧石器时代晚期和第一种像我们这样的人

历史大观园 文明起源 2020-07-01 21:46:01 0


1 像我们这样的人的出现

尼安德特类型的人在欧洲流行了至少有几万年。这些已近乎人的族类的流行之久,使得整个有记载的历史都像是发生在昨天的事情。这一种人类沿着它自己发展的路线,积累了蒙昧的传统,发挥了它有限的才具。但是最后约在2.5万至5万年以前,当第四冰期气候逐渐转暖的时候,另一种类型的人在欧洲出现了,看来就是这种人把尼安德特人消灭的。

这新的类型可能发祥于西亚或非洲,或现在已经淹没在地中海里的盆地上。随着累积更多的遗物和证据,人们对这种人早期的情况可以知道得更多些。目前我们还只能揣测这些最早的真人是在什么地方和怎样经过漫长的时期慢慢地跟远房的尼安德特兄弟们平行地从更近于猿的老祖宗发展起来的。经过了几百个世纪,在我们还弄不清楚的环境里,他们获得了运用手和四肢的技能,增加了脑子的能力和容积。当他们最初进入我们的知识范围时,他们在成就和智力上都已远远超过了尼安德特人的水平。他们已经分成两个或更多的很不相同的种族。

这些新来的人严格说来并不是移植欧洲的,毋宁说他们是在一世纪一世纪地气候转暖的过程中追随着他们所习惯了的食物和草木来源地的扩展,而向在他们面前展开的新领域拓殖而来的。冰雪在后撤,草木在增长,可供狩猎的各种野兽在繁殖。广阔草原上牧草和灌木丛生的环境,带来了大群的野马。人种学家(研究种族的学家)把这些新的人类种族归入和我们自己同一个生物分类的种里,同从他们所繁衍出来的所有人类种族一起,统用“智人”(Homo sapiens)这个共同的专名。他们的脑壳和手已和近代人差不多,他们的牙齿和颈项在解剖学上说已和我们一样。

我们知道在欧洲这个时期遗留下的骨骸有两种不同的类别:一是克罗马农种族,二是格里马耳底种族。但是大量的人类遗迹和器具,或是没有和人的骨头在一起发现,或是在一起发现而骨头太少以致不能据以确定它们所联系的体质类型。在克罗马农洞穴里的那些完整的骨骼是最早发现的旧石器时代较新的人类,即真人的一个主要类型,所以把他们称作克罗马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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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克罗马农人身高、面阔、鼻狭而突出,脑子即以近代标准来说也是大的。克罗马农洞穴里那个妇女的脑量超过今天男子的平均数。她的头部受到过很重的打击。和她同在一个洞穴里的还有一个较老的男子的完整的骨骼,身高几乎到6英尺,还有一些儿童的骨骼的碎片和两个青年男子的骨骼。洞内也有燧石器具和无疑是用作装饰品的穿孔海贝壳。这是最早的真人的标本。但是在门汤附近的格里马耳底洞穴里发现了也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两具骨骼,它们却是属于差别很大的另一类型,具有尼格罗特点,有点指向尼格罗人类型。他们被认为——有些专家并不同意——是尼格罗种族参与过我们这个种的人类逐渐入侵欧洲的证据。这两个种族——如果它们确有区别的话——可能在时间上是交叠的,或者是克罗马农人后于格里马耳底人;其中之一或两者都是和晚期的尼安德特人同时的。不同的权威对这几点都有很强烈的意见,但是至多也不过是些意见。同时在非洲有若干不同类型的智人,如大脑袋的波斯科普种族,他们的头颅和现在的人类相比最近似于活着的布须曼人。他们是身材较大也可能较聪明的布须曼人。

冰期以后出现的这些旧石器时代的真人确在人类历史上飞跃了很大的一步。这两个主要种族都具有人的前脑、人的手以及和我们极其相似的智力。他们从岩洞里和采石场上把尼安德特人撵走。看来他们也会同意近代人种学家把他们看成是另一种人。这些真人不像大多数野蛮的征服者那样把击败了的对方的妇女占为己有,跟她们生男育女,他们似乎跟尼安德特人,不论男女都划清界限。没有发现过任何种族杂交的痕迹,尽管这些新来的人也使用燧石器,而且落脚于他们前人占有过的同一地点。

我们对于尼安德特人的模样还不清楚,但是没有杂交这一点上似乎暗示他们身上毛发很重,长得奇丑,或者他们很低的前额、突出的眉骨、猿似的颈项和矮小的躯体会令人望而却步,或者他或她也许太凶猛难驯。哈里·约翰斯顿爵士在他的《观察与评论》一书里关于近代人的兴起的概述中说过:“在模糊的种族记忆中的这种行为阴险、行步蹒跚、遍体生毛、牙齿坚实和可能有吃人习性的猩猩般的怪物,也许正是民间传说中妖魔鬼怪的来源。”

这些取代尼安德特人的旧石器时代真人进入到较温和的气候里,他们虽然也使用了前人留下的洞穴和荫蔽所,但他们多在空旷处生活。他们以狩猎为生,有些人或所有的人都猎取猛犸、野马以及驯鹿、野牛和欧洲古牛。他们吃马肉,吃得很多。在梭鲁推的一个很大的露天营地,发现除驯鹿、古象、野牛的遗骨之外,估计还有10万匹马的遗骨,看来有许多世纪每年他们在这里集会。他们可能是跟着一种有髯毛的小马的马群在草原上游动的。他们在马群的两侧巡行,摸熟了并善于对付它们的习性。这些人的大部分时间一定是花在侦察牲畜们的活动上。

他们是否已驯服和豢养马匹,至今还是个可以讨论的问题。也许他们是经过几百年逐渐学会的。无论如何我们已找到旧石器时代后期所画的马,头部有一些痕迹极像是套上的笼头。还有一个马头的雕像,刻着一条也许是皮革或筋腱所拧成的绳索。但是即使他们已经驯服了马,他们是否已用它来骑乘,或驯服后做其他之用,就更难说了。他们所知道的马是那种颏下有髯的野生小马,力不足以负载着人走多远的路。看来人们也不像已经学会用牲畜的乳当食品的那种有点不太自然的办法。如果他们最后驯服了马,这也是唯一似乎被他们所驯服的牲畜。他们没有畜狗,更谈不上驯养羊或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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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理解他们所具人类共同属性大有帮助的是这些最早的真人很能绘画。他们确是画得惊人的好。从一切标准来说,他们是野蛮人,但是他们却是精于艺术的野蛮人。他们绘画之美,在历史期前,没有能胜过他们的后继者。他们在崖面和从尼安德特人夺来的洞穴的壁上又绘又画。对于那些被遗骨和残片所困惑的人种学家,这些遗留下来的绘画正像是透过谜语和黑暗得到了闪烁着光芒的清晰可见的信息。他们在骨上和鹿角上画图;他们雕刻了小型的形象。

旧石器晚期的人们不仅以一代比一代手艺更高明的精美绘画留下了史料,而且又在他们的坟墓里留下关于他们生活的报道。他们已实行墓葬。他们埋葬死者,并常以饰物、武器和食物伴葬;他们在坟墓里使用许多色彩,显然在尸体上着色。从此可以推想,他们生时也是用彩色文身的。彩绘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件大事。他们是绘画成习的人;他们使用黑、褐、红、黄、白诸色的颜料,而且他们所用的这些颜料在法国和西班牙的洞穴里和崖壁上其色彩一直保持到了今天。近代各种族的人中没有表现过这样爱好绘画的性情;最接近于他们的是一些美洲的印第安人。

晚期旧石器人的这些图画和绘画持续了一个很长的时期,在艺术造诣上也有很大的起伏。早期的图画常较原始,类似灵巧的儿童手笔,四条腿的动物通常只画一条后腿和一条前腿,和今天的儿童所画的动物一样;要画出另一面的两条腿,对当时艺术家的技术要求未免过高了。最早的图画可能是像儿童那样从信手涂抹开始的。野蛮人用燧石在光滑的岩石面上刻画,留下了一些线条和姿态。但是他们的立体雕刻至少和他们最早的图画一样古老。早期的图画暴露了他们完全缺乏描绘成群野兽的能力。

经过了几个世纪,比较高明的艺术家出现了。最后,所绘的野兽惊人地生动和逼真。但是即使在他们艺术时代的高峰,他们还是和儿童一样只画侧面像;还是掌握不了透视法和显示前后景所需的缩小配景的方法。最普通的题材是猛犸和马。在西班牙北部的洞穴里没有见过人像,只有动物的图;但是在西班牙东部有许多这时期晚期的绘画中却有人像。有些人还用象牙和皂石刻成小像,其中有些是很肥胖的女像。她们很像布须曼妇女。早期的人形雕像具有夸张手法的倾向,一般说来他们所雕的人像在生气和逼真上远不及他们描刻的动物。

后来,在人像的塑造上更为优美和精致了。在一块小小的象牙雕刻上,曾发现过一个发式精致的少女头形。这些人在晚期阶段也在象牙和骨器上涂画和雕刻各种图案。有些最有趣的图案是奇妙地刻在圆形骨头上,特别是圆形鹿骨棒上,以致一眼无从看到整个图案。黏土塑成的肖像也发现过,虽则旧石器人们还没有使用过陶器。

许多绘画是在无光的洞穴深处发现的。这些洞穴通常不易进入。绘画的人必须掌了灯才能工作,我们也发现了当时燃脂的皂石浅盏。至于观看这些洞穴绘画是否近于一种仪式活动,或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观看这些绘画,我们现在完全无从想象。然而在西班牙的南部和东部,绘画却并不在洞穴里,而是在光线很好的悬岩荫蔽所的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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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家现在把欧洲的这些较晚的旧石器人,这些真人的历史分为三个主要阶段,我们必须在这里把它们的名称说一说。但是同时最好也注意到要分辨不在一地的两个地层的早晚是相当困难的。我们有时以为在处理前后不同的东西,而它们却很可能差不多是同时的和属于不同种族的东西。读者必须记住,我们是在处理细小的不相连接的一件件文物,大多是些石器。

专家们通常已鉴别出的最早阶段是奥瑞纳期(得名于欧里纳克的洞穴),它的特征是很精致的燧石器和艺术的迅速发展,特别是雕像和壁画。这个十分著名的有壁画的洞穴在时间上被认为是属于较晚的旧石器时代的三个分期中的第一期的后期。第二分期称作梭鲁推期(得名于梭鲁推这个地方),以高质量和优美的石器为其特点。有些剃刀般的石片可以和新石器时代最好的成品相比而无逊色。它们当然没有经过磨制,但是其中的极品薄得和钢刀片一般,几乎同样的锐利。最后看来到了马格达连阶段(得名于拉·马德兰纳地方)。这时马和驯鹿已经衰减,红鹿进入欧洲,石器较小,有大量骨制的渔叉、矛头、针等等。

旧石器时代后期的第三阶段,也是最后阶段,猎人似乎以捕鱼来补充日益减少的食品供应。这个时期突出的艺术包括骨器上的浮雕和刻线。圆骨上的图案即属于这个时期,有人提出这些雕有图案的骨制滚轴是用来在皮革上印下彩纹的工具。骨器制作的手艺有些极为高超。帕尔金引用德莫尔蒂耶关于驯鹿时代(马格达连期)骨针的话说,它们“比后来,甚至历史时期,直到文艺复兴都为高明。例如,罗马人用的针从没有能和马格达连期相比的出品”。他们的绘画精巧地用了浓淡深浅的手法来引起立体的感觉。

这些时期究竟为时多久,现在还难于正确估计,我们甚至还不很确切知道它们之间相互的关系。每一个时期或许有一万到两万年。而且,分期主要是根据在法国和西班牙北部所发现的遗物。当我们进入西班牙南部、意大利和北非时,它们这些特征就不见了。在南方存在着另一种生活类型,不同的食物和不同的用具。

狩猎的晚期旧石器人在欧洲繁盛了一个长时期之后终于开始进入逆境。他们消亡了。来自南方和东方的另外一些新的种类的人取代了他们。这些后来的人似乎带来了弓和箭,他们已驯养家畜并耕种土地。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新石器时代的生活方式,在欧洲地区扩展了起来。驯鹿时代和晚期旧石器人的生活,经过了比我们自己和历史记录开始时相距久远得多的统治时期后,在欧洲的舞台上消失了。

也许有一些作者存在着夸大晚期旧石器人的智力和体力等品质的倾向,并把他们渲染得成了奇观。从集体着眼,这些人确是具有显著的才能,但是稍一思索也就不难看到,他们也具有几乎同样显著的缺陷。和在他们以前的尼安德特人相比,他们所表现的巨大进步和他们特有的艺术才能,绝不应阻碍我们看到他们很明显的限制。从他们智力的全部品质来看是狭隘和偏专的。他们具有活泼生动的知觉,对于动物的形象有敏锐的感觉,他们具有真正艺术家要求表现的冲动;只从这些方面来说,他们是已经充分成长的人了。但是爱好绘画的性情今天也见于布须曼人、加利福尼亚的印第安人和澳大利亚的黑人中间;这并不是全面高级智力品质的标志。

他们的绘画所积累的效果是极大的,但是我们决不要错误地把一切成就聚集在我们心里,以为它们是短时期里突然在世闪现的,或者以为它们全是这一种人的成就。驯鹿时代各种族的人未受扰乱地占据西欧的时期至少十倍于公元以来的时期,在这样悠久的年代中他们自由自在地充分尽他们的才能去尽可能地发展和变更他们的生活。他们和各种动物有密切的接触,但是除了马以外,任何一种动物也没有驯服过。他们没有畜狗。他们完全没有地道的家畜。他们对它们只能监视、引诱、宰杀和用来充饥。他们似乎还不会烹煮,也许是把它们烧焦烤熟了才吃,但是除此之外就不行了,因为他们还没有烹煮的器皿。

虽然他们已有黏土可用,虽然一些旧石器时代土制的肖像已有案可稽,他们却还没有陶器。虽然他们的工具种类很多,他们在西欧还没有发展到用木材建筑永久的隐蔽所,或这一类的结构。他们从来没有制造过有柄的斧头,或类似的工具,使他们能处理木材。在一些图画里看来像是一个用桩子做成的栅栏,其中有一只猛犸。但是这也可能是前后多次的刻画重叠在一起的东西。他们没有房屋,甚至也不能断定他们是否已有帐篷或窝棚。他们可能已有简单的兽皮帐篷。有些图画上似乎有些类似这种的东西。他们是否有弓也是疑问,他们没有遗留下完好的箭头。对驯鹿时代旧石器人是否已有弓的疑问显然并不适用于较晚的卡普锡恩文化的旧石器人。粗心的读者也许会从这种怀疑里武断地乱下所有旧石器人都没有弓的结论。在较早的旧石器人中,尼安德特人的确没有弓,驯鹿人可能不懂得射箭。他们有一种工具被著名的权威称作“用以校直箭杆的器具”,这就是我们对于箭的那么一点证据。他们也可能用削尖了的木杆作箭。他们不种谷物,或任何蔬菜。

这些晚期旧石器人已会穿着,穿着的似乎是兽皮。这些兽皮经过他们精致的加工;到了这时期之末他们已有骨针,无疑是用来缝连这些毛皮的。人们可以相当有把握地猜想,他们在皮上绘画,甚至有人认为他们用骨制的滚轴在皮上印花。但是他们这些缝连在一起的皮只是用来裹身的,没有找到过纽扣和纽钩。他们看来没有用过草或这类东西的纤维来纺织。他们雕刻的人像都是裸体的。他们实际上除了天冷时用皮裹身外,是些裸体文身的野蛮人。在他们的妇女和在艺术方面很像西非的布须曼人,在他们追猎驯鹿群方面很像拉布拉多的印第安人。

已知的最早的建筑物是旧石器很晚时期的人所构造的,他们在东欧、俄罗斯南部和西伯利亚以猎取猛犸为生。他们构造圆形的、椭圆形的和长方形的窝棚,有时用黏土和石灰石筑墙,有时掘地穴居,显然边上用木材拦住。居处有炉灶,也有用树枝、草和兽皮盖顶,用直立的木材作支柱。但是这些建筑者从文化上说是走在他们时代之前的,不是晚期旧石器人的典型。

这些猎人们在空旷的草原上生活了大约有200个世纪,时间之久十倍于公元开始到今天。他们也许是被欧洲的森林由于气候变得温暖和潮湿而日益扩增所挤掉的。当野马和驯鹿在欧洲衰减时,当人类文化兴起了另一新的类型,支配食物供应的能力更为强大,居住更为固定,社会组织也可能更为庞大时,这些以猎鹿为生的人必须学会新的生活方式,不然就消灭了。

2 晚期旧石器世界的地理

搞清楚驯鹿时代和现在的地理上的区别是十分重要的,而这件事却常常被忽视了。即使像费尔菲尔德·奥斯本博士这样有名的人物在这一点上也被人抓住了。例如,他居然会写出舍利和莫斯特文化是从埃及取道北非“侵入”西班牙这样的话——好像当时和现在一样,这是唯一可能的通道。奥伯迈尔教授走得更远。他推测舍利文化是否从非洲用“某种原始木筏”载入西班牙的!

这种木筏是完全不必要的。大约3万年前欧洲及其附近的亚洲地区的略图上,一眼就看得出把西班牙当作是世界上一块永久可以辨别的地区是荒唐的。

然而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更广泛的问题是在欧洲一切旧石器时代的人很明显地全是边际性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人类故事的主要章节。驯鹿时代人的生活是一种边区生活。他们生活在世界上较美好的土地以北的荒凉高原上。向南和向西是地中盆地。在这里,也许永远淹没在碧波之下的这个地方,一定有过和驯鹿人同时而可能更先进和更懂事的人的遗迹。地中盆地的湖泊和红海三角地带周围的巨大河谷,可能提供过人类发展的优良条件。两万年前人类历史的主要舞台位于法兰西——西班牙区域的东南,而欧洲大陆上至今已经充分发掘过早期人类遗迹的地方还只限于这个区域。

大部分是由于马德里的奥伯迈尔教授的辛勤研究工作,我们开始理解到当驯鹿人在法兰西和西班牙北部广布之时,在今西班牙领土的大部分和北非活动的人却属于另一种不同的文化,他称这种文化为卡普锡恩文化(采用突尼斯的一个地名)。卡普锡恩文化并不遵循法兰西的奥瑞纳、梭鲁推和马格达连等阶段,但和它们却是同时的。它和它们是不同的,总的说来,它暗示着更发达的社会条件。也许它缺乏北方艺术上(包括阿耳塔米拉和拉斯科洞穴精彩的壁画)的那种表现力,但是它在相当多的绘画里画有从事不同活动的人像。这些人像大多画在岩石面上,在题材和处理上类似南非布须曼人的许多古代和近代的石面绘画。卡普锡恩绘画在意大利也有所发现。

卡普锡恩绘画所记录下来的生活和北方驯鹿猎人相比,在气候温和的条件下显得安乐得多。这里见不到驯鹿、熊和野牛(北美式的),主要的野兽是普通的鹿和未驯的牛。也有犀牛、野驴和大角山羊。男人们带着弓,裸体,但妇女们在图画里大多穿着裙子,常有羽饰。有一幅猎野猪图,还有一幅烟熏野蜂窝图。还有画着一群人在跳着,很可能是什么仪式的舞蹈,人像的头部和肩部带着兽形面具。奥伯迈尔教授几年前在马德里给本书作者看这些图的摹本时指出图上人像具有一种奇异的歪曲形象的倾向,而画野兽时却真实易认不加歪曲。总是把人的腰部拉长描细,两腿常常大加夸张。这种老套传到了晚期的图画中几乎把人像绘成图解式的。图画不再是图画,而变成了符号。

3 旧石器时代的结束

大约在1.2万年或少一些年之前,由于森林地区的扩展和动物群的巨大变化,欧洲长期以来盛行一时的狩猎生活濒于结束。驯鹿绝迹了。变化中的环境经常带来新的疾病。也许发生过史前期的瘟疫。这一时期的过渡文化经常被称作中石器文化。在法兰西新的居民出现之前似乎有过一段空白时期,但是在欧洲南部晚期的卡普锡恩文化进入了阿席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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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锡恩的民间传统绘画在阿席林阶段变得更为图解化,发现过许多卵石上用笔画出的线条,我们现在知道这些是表示人和兽的标准形式。现有的许多不同的澳大利亚部落也有称作“魂石”的类似绘石,认为是体现死去的祖先全部或一部分的灵魂或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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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新的人肤色浅黑,身材挺秀;他们是地中海种族最早的先驱者,这个种族是肤色暗白的白种人,或称伊比利亚种族。他们现在还是广布在欧洲南部的种族。这种人结集成的共同体在森林代替草原以及草原上猎人们式微时向北伸张,其时约在1万或1.2万年以前。

这时的世界地图呈现出有点近似于现在的轮廓,山川形势和动植物种类正在取得现有的特征。在扩展中的欧洲森林里广布的动物是大角赤鹿、巨牛和野牛;猛犸和麝牛(北冰洋式的)已经消亡。巨牛,即欧洲古牛,现已灭绝,但是它在德意志森林里一直生存到罗马帝国的时候,也许还要晚些。它始终没有被驯服。驯服了的牛是后来从别处传入欧洲的,而且是另一种牛。巨牛从肩部到地面有11英尺,和象一般高。

在巴尔干半岛上还有狮子,它们在那里一直维持到大约公元前1 000年或公元前l 200年。符腾堡和德意志南部的狮子在当时比近代的大一倍。俄罗斯南部和中亚当时森林茂密,在美索不达米亚和叙利亚有象,阿尔及利亚的动物属于热带非洲的种类。

在此之前,欧洲的人类还没有越过波罗的海或不列颠群岛以北,但是现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也许还有大俄罗斯已逐渐成为人类可能居住的地区了。在瑞典或挪威没有发现过旧石器遗迹。人类进入这些地方时,他们的社会已发展到新石器阶段了。

4 美洲没有亚人

更新世最后冰期越过它的极峰之前,没有确实证据能说明美洲已有人类。当气候转暖使狩猎驯鹿和猛犸的人得以退入俄罗斯和西伯利亚时,同样的气候也许使他们在中石器部落从南向北推进时,得以越过尚未被现今白令海峡所隔断的一片陆地,达到北美大陆。他们也许在1.5万或2万年前已经开始这样做,那时这片大陆还为坚冰所覆盖。冰期的海平面一般降低,这也许有助于他们横渡亚美大陆。最初他们是跟随着猛犸和野牛到达冰层的西方和南方。然后有些人向南扩展到达中美和南美,有些人则跟着冰层的后退而向北移动。在南美,我们找到巨大的树懒(大懒兽科)、大犰狳和许多现已绝灭的兽类,当时它们还很繁盛。大犰狳是一种可怕的犰狳类动物,据说在它巨大的龟甲般的硬壳下找到过一具埋葬在里面的人的骨骸。也许有许多这样奇怪的兽类是被人所消灭的。他们一定吃过大树懒。

我们即将叙述的在旧世界发生的新石器的革命,在新世界也有它相应的情况。农业社会产生了,耕种代替了或补充了狩猎。当地的野兽被驯服了,当地的植物被种植了。这些发展在两个世界可能是分别独立进行的,也可能新世界的进步是受到了从旧世界传入的知识的刺激而发生的。1947年索尔·海尔达尔和他的伙伴们从秘鲁到塔希提、1970年从摩洛哥到巴巴多斯的远征,表明了木筏和苇船在两三个月里可以远渡重洋。大胆的冒险者在远古的时候可能已从事于这类的旅行,有些可能抵达彼岸。但是那些海峡则一定被一批批移民跨越过去——直到最近,两个大陆之间还有用兽皮做的船来来往往——看来很可能有一些至少属于新石器文化的因素是被后来的人带过去的。

5 最后一种旧石器人

在世界上,这里或那里,有一些被孤立的人群一直没有受到新石器的影响。当荷兰人发现塔斯马尼亚岛时,他们见到一种人远未超过旧石器阶段。塔斯马尼亚人和我们自己属于同种,但是生活在没有刺激的环境里,远离其他相竞争或可以学习的人群,他们在大多数人类兄弟中落后了。他们现在不幸地绝灭了,最后一个塔斯马尼亚人死于1876年。澳大利亚土著也滞留在中石器阶段,有石制或木制的工具、独木舟、钓鱼的线和网、驯畜猎犬。南非的白种人的移民发现有若干孤立的人群还处在击削燧石、狩猎和采集的阶段,不知稼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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