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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历史大观园 列国史志 2020-06-29 00:24:24 0

约公元前2600年

关键词:等级制度

古埃及社会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各阶层呈金字塔状分布。人们一出生,便由父辈决定了他们将位于金字塔阶梯的哪一层,而且,这种对现状的安分守己,伴随着人们对神灵意旨的尊奉,对冥界最后审判的坚信,已成为古埃及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信念。

社会等级制度

绝大多数的古埃及人一生下来便注定了命运。当然,也有极少数人靠自己的努力以及谨小慎微博得法老的青睐,第六王朝末期的三朝大臣维尼当属典范,但这种人毕竟是少数。对这种命运生而注定的现象,古埃及人并不抱任何异议,他们认为这是神赋予的社会角色,他们该做的便是虔诚地完成自己的使命,以期待到了奥西里斯面前时顺利过关,灵魂得到永生。

因为这种对神、对来世的坚定信念,法老边以神子自居,边与祭司团大肆渲染其替神驭国的事实,同时制定了森严的社会等级制度。

古埃及的社会等级呈金字塔状分布:最顶端也即社会最高层是法老及其王室家庭,当然并不是所有王室成员皆可跻身此行列,只有法老的正妻——被尊奉为“最高贵的妻子”的王后、法老的母亲和儿女,才有这等荣幸;顶层之下是维齐尔、高级祭司和将军等高官,还有法老的妃嫔们;再往下是一般的祭司、抄写员、士兵和工匠;金字塔的底层是农民、仆人以及奴隶。

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傲然屹立于天地间的金字塔,凝结了古埃及人民独特的文化与智慧。

这样的社会等级制度一如矗立在埃及大地上的金字塔,接受众神的呵护,时时闪耀着神性的光芒,使古埃及人对之信奉有加,绝无僭越之心。由于预先知晓了自己的社会地位,古埃及人世世代代子承父业,各司其职。古埃及疆域虽广,历史虽悠久,但社会秩序却呈现长时期的稳定局面。

从法老到奴隶

法老是神之子,也是神派到人间统治人类的唯一使者,所以,法老当之无愧掌管着国家的一切财产及权力。每一位头戴白色和红色合冠的法老,都是整个埃及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宗教领袖和政府首脑。对于神之化身的法老,古埃及人可谓尊崇至极,他们不敢直呼法老其名,每每提及这位至尊者,都要在后面加上“他将永生、福寿安康”之类的祝福,甚至,那些得以近身面见法老的官员们也以能亲吻法老的脚而倍感骄傲。

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一个几乎赤裸的女仆正在侍奉身着华丽服饰的贵妇们化妆。人物之间的阶级感对比鲜明,有很强的写实意味。

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古埃及一位贵人的雕像

古埃及国土辽阔,国事繁忙,法老不可能事必躬亲,所以,法老之下设有一个同样等级森严的政府机构。从中央到地方,维齐尔居于百官之首,由法老直接任命,辅佐法老主持日常事务,并当面领受法老旨意,然后对全国各部门长官发号施令,使其各司其职,并对其工作进行监督检查。维齐尔权力虽大,但无决策权,这一特权只有法老才拥有。与维齐尔一样,古埃及的所有高级官吏均由法老任命,中央政府的财政大臣、司法大臣、军事将领、大祭司,再到各省区长官,他们怀着对法老的感恩兢兢业业为其工作。

当命令下达给抄写员、低级祭司、士兵和工匠们时,这些人勤勤恳恳地执行任务,劳动所得并不是金钱,而是食品或其他实物。这些食物并不是他们生产出来的,而是农民的劳动成果。古埃及农民与仆人、奴隶一样,同处于社会的底层,农民们必须及时足额上缴粮食,否则将受处罚。仆人和奴隶则常被主人转让或者卖来卖去,当然,不排除一些幸运的仆人从慷慨的主人那里获得自由。

权臣维齐尔

每天清晨,维齐尔穿好肥大的吊带长袍,到王宫觐见法老,汇报工作,共议政事。维齐尔管理和监督着国家司法、军事、建筑、祭祀、农业、国家资源分配与调查等各重要部门的工作,从中央到地方各部门的工作报告都要呈给他过目,得到认可后方能入官方档案。之后,若有人想查阅报告内容,还必须征得维齐尔同意。维齐尔还负责为法老招募护卫,为法老安排一切活动。除这些日常政务外,维齐尔经常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巡视埃及各地,视察并监督省区长官的工作。

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古埃及建筑师伊姆霍特普
他是古埃及第三王朝左塞王的维齐尔,也是萨卡拉阶梯金字塔(首建于公元前2650年)的建筑师。他发明设计这种墓室就是为了能使人获得永生。由于他的天才,人们普遍把他当作神来看待。

毫无疑问,维齐尔是法老的心腹重臣,所以其人事任免就显得格外谨慎。法老只会把吊带长袍赐给信得过的男人,古王国时期,尤其是第四王朝,主要由王子担任维齐尔。到了古王国末期,地方贵族与祭司集团势力渐渐强大起来,大有与王权相抗衡的势头,这时候,地方权贵里也有人坐上维齐尔的宝座。第六王朝的扎乌就是其中之一。扎乌做了迈瑞拉和佩皮二世两任法老的维齐尔,虽然与其两姐妹贵为王后不无关系,但地方势力的强大实为重要原因。这样权倾朝野的职位落到了非王族成员手中,势必会对法老王位造成威胁。果然,中王国时期,第一个维齐尔篡权事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阿蒙涅姆赫特本来是第十一王朝法老孟图霍特普三世的维齐尔,并非王室成员,所以,当他取代孟图霍特普四世成为古埃及第十二王朝的开国法老时,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巩固自己的权力。他把首都从底比斯迁到法尤姆地区的伊特扎塔维,重组各级管理部门,将王室贵族和地方权贵的触角挡至门外。当他的儿子也即后来的塞索斯特里斯一世稍稍长大时,他便封年轻的王子为联合摄政王,与其共理朝政,以使王子一朝登基能够从容应对各方势力对王位的觊觎。

基于对王位的保护,法老开始采取削弱维齐尔权力的行动。自古埃及第十八王朝起,法老让两个人共执维齐尔大印,分管上、下埃及事务;而且,在维齐尔作为法老之下的大法官的角色上,他也时时处处受到法老训示的影响。

图特摩斯三世曾在其维齐尔莱克玛拉的就职仪式上这样加以训示:如果一个人依照规则办事,唯法老之命是从,这个人就会得到幸福。相对于那些胆大包天者,法老总是青睐于那些谨小慎微者。在这样的警告下,那些没有实力反抗的维齐尔时刻不忘把法老的指示放在首位,即便是在行使法官权力时。

维齐尔是法老之下的大法官,每每开堂审问,他都以法老的旨意为审判准则,尤其是涉及死刑时,未经法老许可,他断不可送任何人前往冥界。做到这些尚不足以是一名出色的法官,他还必须做到不偏袒法庭上的任何一方,必须坚定不移地维护法律的公正;他必须在堂上保持威仪,以起到震慑效果,但绝不能把人们吓跑。

莱克玛拉做到了这些,这使他青史留名,但他却因公务繁多以致夜不能寐,在街上踱来踱去,思索各项事务。与莱克玛拉一样名垂史册的维齐尔还有古王国时期的伊姆霍特普,当然,后者的声望要远远超过前者。

伊姆霍特普是第三王朝法老左塞的维齐尔,更是一位神化了的建筑师、医生、祭司、智者。他出身并不高贵,但其博学多才终得左塞王的赏识,最终坐上维齐尔的位子。伊姆霍特普不仅把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还忠心为法老辅政。他为左塞王建造了著名的阶梯金字塔,开阶梯式金字塔之先河;他设计祭祀仪式,以药物加“驱魔”巫术的双重方式来为病人治疗身心疾病。伊姆霍特普去世后,被孟菲斯人尊为普塔赫与努特的儿子,跻身当地主神三位一体之列;他还成为托特神一样的智者和医神。当人们为他塑像时,通常把他塑造成一位祭司,手中的莎草纸卷摊开在双膝之上。

法老身边的“尊者”

在法老身边,在王宫内,活跃着一群与王族关系密切的人,他们被誉为“尊者”,服侍在法老和王后身边。纳尔迈调色板上法老身后的提鞋者,便是尊者之一,虽然他只不过是法老的奴仆,却不是任何人都有此等殊荣,只有那些长年服侍法老有功的人才能担当此任。尊者中还有传旨官,负责管理法老王冠珠宝的王室秘藏总管,负责制作国王膳食的御厨,以及那些管理文书的总管等。

尊者中有王室成员,也有凭借军功或者其他本事获得法老喜爱而被提拔上来的,他们的一切开销皆由法老支付,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从法老那里得到一块墓地以及丧葬物品。这些恩赐与荣耀,让他们时刻对法老感恩戴德,并不遗余力地赞美法老,其中典范首推大臣维尼。

维尼先后侍奉过第六王朝的三位法老,从泰提、佩皮一世到迈瑞拉时代,他从王室奴隶监工这样一个区区小官,做到朝中大臣,这期间曾任法老寝宫侍从、金字塔看守、法官、将军、提鞋者乃至后来的省长,他把这些经历刻在自己于阿比多斯的墓中,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法老对他的恩宠以及他的唯命是从。

省长与法老

大多数的古埃及省长身上流淌着古老部落酋长的血,自古王国起,这样的省长大多是世袭的,他们在地方上有着极强的号召力;还有一些省长由法老直接任命,多为法老亲信,当然王室成员居多。省长是地方上的最高长官,不仅手握地方行政、税收、司法、农业灌溉、神庙地产及事务等大权,还可调动地方军队。法老经常会赏赐省长们土地和财产,这使地方势力日趋壮大。到了第五王朝,省长一职改为世袭制,这为省长们雄霸一方打开了方便之门。

古埃及——金字塔昭示着的等级制度

古埃及壁画
此壁画出土于埃及图特摩斯四世时期的地方官孟纳陵的墓中。描绘的是抄写员记录上缴到法老谷仓的谷物的场景。

第六王朝时期最显赫的一位省长名叫辉,他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佩皮一世,又分别生下了迈瑞拉和佩皮二世。辉的儿子扎乌也做了两朝的维齐尔。借着皇亲国戚之便,辉那以阿比多斯为中心的省势力急剧扩张。

伴随着地方政府势力的膨胀,法老统治呈现江河日下的局面,特别是经历了佩皮二世那漫长而软弱的统治后,法老政权再难维系。地方政权和神庙不再向中央政府缴税和进贡,省长们各自为政,他们甚至把地方神的名字作为自己的称号。古埃及在此时进入礼崩乐坏、藩镇割据的时期,再加上内部起义和外敌入侵,古王国结束,埃及历史进入第一过渡时期。

为了争地盘,省长们恃强凌弱,古埃及土地上战火连绵,最终有两个地方势力浮出水面,北面的埃拉克雷奥波利斯政权和南面的底比斯政权。两个政权从此开始了长达100年的争战,最终骁勇善战的底比斯人获胜,建立了中王国。

痛定思痛,中王国这些地方省长出身的法老们开始下狠心削夺省长权力。面对这些曾经帮助他们打下江山的难兄难弟,法老们感激之余,更恐慌于难兄难弟们的富可敌国。智慧的塞索斯特里斯三世颁诏废除现有省级区划,将埃及由北至南划分为下埃及、上埃及和埃勒芬蒂尼、北努比亚四个地区,每个地区设置一位维齐尔。这样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方面彻底打击了省长的地方割据势力,另一方面加强了法老的中央集权。贵族们的势力跌入谷底,他们奋起反抗,但最终被镇压下去。尽管如此,地方权贵的勇武好战精神却在外族的希克索斯人入侵时发挥了重大作用,阿赫摩斯将希克索斯人赶出埃及,建立了第十八王朝,埃及进入新王国时期。

无所不在的抄写员

在古埃及,每到收获季节,农民劳动的场所总能看到抄写员的身影,他们一手持调色板和调墨台,一手握芦苇笔记录粮食产量,算出税率,同时对整个收获过程进行监督。

历史断面

古埃及的皮匠

早在史前时期,皮革制品已经闻名于古埃及了,进入文明时代,随着工具的改进,人们获得的猎物更多,皮革制品因此变得更多,工艺也更加精细。

皮匠工作的地方堆满了各种等待加工的动物的毛皮,他们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辛勤劳动,创造出各式各样的皮制品,丰富了人们的生活,与雕塑匠、画匠一样为古埃及文明添彩。

古埃及的抄写员广泛分布在各部门中,上至高级公务员,下至低级职员,无论是行政、宗教、农业,还是司法、军事等部门,都有这样一群知识分子,或整理国家档案,或测算税收,或登记户口,或测量土地,或计算工程所需。这要求他们不仅要会读书写字,还必须精准掌握算术。

抄写员手中的芦苇笔为他们挣来了报酬,也挣来了尊敬。在古埃及神庙学校中备受推崇的《对职业的讽刺诗》文本中,引用了大量其他职业者的辛苦,来映衬作为抄写员的尊贵。所有有条件的古埃及家长,都把这一文本推荐给自己的孩子,唯恐他们放弃抄写员职业;做父亲的,从不会吝惜钱财,只要他的儿子能虚心地在神庙学校里学习抄写本领。当然,每个抄写员还必须遵守“效忠法老、尊奉神灵、公正公平、节制有度”的行为规范。

金字塔底层的人们

农民、仆人和奴隶生活在金字塔的底层,他们为法老财产的管理人和神庙劳动。

农民是古埃及最大的一类人群,随着农业灌溉技术的不断进步,粮食产量的不断增长,农民的队伍也日益扩大。在赋税官的管理下,农民算不上完全自由人,他们必须按时按量缴纳赋税,否则便会被鞭打得皮开肉绽。除去田间劳作,农民还要服务于权贵的侍从们,去做那些本该由侍从们自己完成的杂务。

有时候,农民中会有一些战俘加入,尤其是在新王国时期,随着法老对努比亚、利比亚和西亚部分地区的征战,越来越多的战俘被带回埃及沦为奴隶。除被派到田间劳作外,奴隶们还作为埃及士兵随军出征,或者成为贵族人家的仆人。奴隶出身的仆人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可随意以物交换,或者出租买卖,他们与其他仆人在名义上有些区别,那就是后者有选择主人的自由,而前者没有,但在碰到一个好心的主人时有可能得到豁免而成为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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