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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历史大观园 工业革命 2020-07-01 22:47:49 0


大多数能在历史上突出的人物,其所以突出是由于某种特殊的个人品质,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使得他们比同辈更为重要。但是,1500年在比利时的根特诞生了一个能力平庸、气质抑郁的人,他的母亲是个精神不健全的人,为了国事的理由而结婚的。虽则不是由于他自己的错误,他却成了欧洲积聚中的压力的焦点。历史学家一定要把他同亚历山大·查理曼和弗里德里希二世那种有特出个性的人并列,给了他很不配的和意外的超群出众的地位。这个人就是皇帝查理五世。一时他竟具有查理曼以来欧洲最大的君主的气派。他这个人和他的虚妄的尊大,都是他的祖父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皇帝(1459~l519年)玩弄婚姻政治权术的结果。

有些家族通过战斗,有些家族通过阴谋而取得世界霸权;哈布斯堡家族却以通婚而取得。马克西米利安是靠哈布斯堡家族遗产包括奥地利、斯提里亚、部分阿尔萨斯和其他地区而开始发迹的;他通过婚姻取得了尼德兰和勃艮第——其夫人的名字对我们是无关紧要的。在他的第一个妻子死后,勃艮第的大部分从他手中溜掉了,但他保住了尼德兰。然后,他打算通过婚姻取得布列塔尼,却没有成功。1493年,他继父亲弗里德里希三世做了皇帝,并通过婚姻得到了米兰公国。最后他让他的儿子和支持哥伦布的斐迪南和伊莎贝拉的一个低能的女儿结婚。斐迪南和伊莎贝拉不仅统治着新统一的西班牙,还统治着撒丁岛、两西西里王国,此外依靠教皇给卡斯提耳的馈赠而统治了巴西以西的整个美洲。就是这样,他的孙子,那个查理,继承了美洲大陆的大部分和土耳其人所丢下的欧洲的1/3到1/2。查理的父亲在1506年死去了,马克西米利安竭尽全力使他的孙子当选为皇帝。

1506年,查理承袭了尼德兰;1516年,当他的外祖父斐迪南逝世时,由于他的母亲是个低能的人,事实上他成了西班牙领地的国王;1519年,他的祖父马克西米利安垂危,他是在1520年被选为皇帝的,那时他还比较年轻,只有20岁。

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他的当选为皇帝遭到了年少英俊的法王弗兰西斯一世的反对,弗兰西斯是1515年继承法国王位的,时年21岁。他的候选资格受到利奥十世(1513年)的支持,利奥也要求我们给他个英俊的绰号。那时的确是一个英主辈出的时代。在印度那时是巴贝尔的时代(1526~1530年),在土耳其是苏里曼的时代(1520年)。利奥和弗兰西斯都怕查理当选为帝王所预示的会使偌大的权力集中在一个人的手中。另外还有一个对欧洲似乎有重要关系的君主亨利八世,他在l509年18岁时成为英国的国王。他自己也提出作为帝国皇帝的候选人。富于想象力的英国读者大可推测这样的一次选举可能的结果作为消遣。

这些国王间的三角关系大有施展外交手腕的余地。查理在从西班牙去德意志的途中访问了英国,通过贿赂亨利的大臣、红衣主教沃尔西,取得了亨利对他反抗弗兰西斯的支持。亨利也大肆夸示同弗兰西斯的友谊;在法国有的是宴会、马上比武和充满法国古代豪侠气派的宫廷郊游——历史学家们称之为金衣之场(1520年)。16世纪时骑士精神正在变成雅致的装模作样。而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到现在仍被德国历史学家称为“最后的一个骑士”。

应该提到,查理的当选是以大量贿赂得来的。他有德国的一个巨商富格尔家族作为他的主要支持者和债权人。我们称之为金融业的那种大量货币和信贷的处理,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曾一度从欧洲的政治生活中消失了,这时却又取得了权力。富格尔的比拟宫殿的深院大宅使皇帝们相形见绌。这个家族的出现标志着两三个世纪以前在法国的卡奥尔和在佛罗伦萨及其他意大利市镇中开始的各种力量的上升。货币、公债、社会扰乱和不满又回到了这部《史纲》的缩小了的舞台上。查理五世与其说是一个哈布斯堡皇帝,还不如说是一个富格尔皇帝。

这个金发白皙、相貌不太机灵、厚唇长颏的年轻人很大程度上是他的大臣们手中的一个傀儡。起初干练的臣仆们按照马基雅弗利的条理在怎样当君王的权术上指导着他,然后慢慢地和有效地开始表现出自己的才能。就在他治理德国之初他遇到了基督教世界里令人为难的纷争。从胡斯和威克利夫的日子以来一直在进行着的对教皇统治的反抗,最近因发生了以出卖赎罪券来筹款建成罗马圣彼得教堂这件新的和非常使人讥笑的事件而又把群众激怒了起来。一个名叫路德的修士,曾被授任为教士,并钻研过圣经;当他替修道会出差到罗马时,对教廷的处事轻率、崇尚世俗豪华大为震惊,他就在维滕堡教堂站出来反对教皇的这些权宜手段(1517年),提出要开展争辩,还建议了某些提纲。跟着一场重要的论战发生了。

最初路德是用拉丁文来进行论战的,但不久就用德文,很快人民骚动起来了。当查理从西班牙来到德国时,他发现这场争论正在激烈地进行。他在莱茵河上的沃尔姆斯镇召集了一个会议,或帝国的“议会”。路德被召参加,在这以前教皇利奥十世曾要求路德收回他的看法,路德拒绝这样做。他前来参加会议,完全以胡斯的精神拒绝收回己见,除非有逻辑上的论证或根据圣经中文句的权威使他能认识自己确有错误。但是由于他有强有力的王侯做他的保护人,他没有招致像约翰·胡斯那样的命运。

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这是一个使年轻皇帝为难的局面。有理由猜想最初他倾向于支持路德反对教皇。利奥十世曾反对查理当选而且同他的对手弗兰西斯一世友好。但是查理五世不是一个好的马基雅弗利式的人物,而且在西班牙染上了对宗教的相当虔诚。他决定反对路德。德国的许多王侯,特别是萨克森的选帝侯,站在改革派的一边。路德在萨克森选帝侯的庇护下隐匿了起来。查理发现他面临将把基督教世界分成两个敌对阵营的裂缝。

紧接着这些动乱,而且可能是和它们密切相联的,发生了一次波及整个德国的农民起义。农民起义的爆发使路德感到十分害怕。他被农民起义的过激行动所震惊,从那时以后他所主张的宗教改革不再是一场按照人民的意愿的宗教改革,而变成了一场按照王侯的意愿的宗教改革。他对他曾那样勇敢地拥护的自由判断丧失了信心。

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同时查理体会到他的庞大的帝国东西两边都十分危急。西边是他的雄心勃勃的对手弗兰西斯一世,东方是在匈牙利的土耳其人,他们和弗兰西斯联盟,并且吵吵闹闹地要从奥地利领地索取贡品的某些余欠。查理固然掌握着西班牙的钱财和军队,但要从德国得到金钱上的任何支援是极其困难的。他的祖父按照瑞士的榜样发展了一支德意志步兵,这支步兵在很大程度上是沿着在马基雅弗利的《战争的艺术》中所阐明的路线建立起来的,但是这些部队是要发饷的,而他的皇室津贴不够用,必须靠没有担保的借贷来弥补,这最后促使他的支持者富格尔家族陷于破产。

总的说来,查理在联合亨利八世对付弗兰西斯一世和土耳其人上是成功的。他们主要的战场是在北意大利;双方的指挥都很笨拙,前进和后退主要看有没有援军的到来。德军侵入了法国,没有能拿下马赛,又退入意大利,他们丧失了米兰,被围困在帕维亚。弗兰西斯一世长期围攻帕维亚,没有得手,却被新到的德军截住,打了败仗,受了伤,并且被俘。他给他的王后送回的信上说,“除了荣誉以外,全都丢掉了”,他订立了一项屈辱的和约,但一经获释,立即毁约——因此连仅存的荣誉也是暂时的了。

亨利八世和教皇遵循马基雅弗利的策略原则,现在转到了法国的一边以防止查理过于强大。米兰的德军在波旁总管的统率下,由于没有领到军饷,不是跟从而是强迫他们的司令去劫掠罗马。他们攻破了罗马,进行劫掠(1527年)。当抢劫和屠杀进行时,教皇逃到圣安极乐城堡避难。最后他付出40万杜卡特金币收买了德军。历时l0年的这样愚蠢的混战把整个欧洲搞穷了,而且让皇帝占有了米兰。1530年,他在波伦亚受到了教皇的加冕——他是受教皇加冕的最后一个德国皇帝。不妨想一想那个厚唇长颏、长相呆笨、肤色淡白的脸上带着的那种忍受一次可疑的也许是光荣的仪式的人的严肃表情吧。

与此同时,土耳其人在匈牙利长驱直入。1526年,他们打败并杀死了匈牙利国王,占有了布达和佩斯。1529年,如我们已经提到过的,苏里曼大帝几乎拿下维也纳。皇帝对这些挺进十分担心,尽力把土耳其人赶回去,但他发现即使有强敌压境,要使德国王侯们团结起来还是他的最大困难。

弗兰西斯一世一时仍是难于和解的,于是又发生了一次新的法兰西战争;但是1538年查理对法国南部的蹂躏却赢得了他对手的较为友好的态度。弗兰西斯和查理随后结成联盟来对抗土耳其人,但是新教王侯们,即那些决心和罗马决裂的德国王侯们,结成了一个反抗皇帝的同盟——施马尔卡尔登同盟(根据黑森的一个小镇命名,在这地方商定了它的组织法)。因此查理必须把精神转向日益积聚起来的德国的内部斗争,无暇进行一场为基督教世界收复匈牙利的大战役了。在德国内部斗争中他看出了这只是战争的开始。这是一场王侯们为夺取优势而相互残杀的无理的争吵,时而酿成战争和破坏,时而耍弄阴谋和权术;它是个装着马基雅弗利式政策的蛇袋,将要无可解救地一直翻滚到19世纪,反复地把中欧搞得荒废而凄凉。

皇帝似乎从来没有抓到这些正在积聚中的麻烦事件里起着作用的真正力量。就他的时代和身份来说,他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他似乎把正将欧洲撕成敌对的碎片的宗教纷争看成真正是神学上的分歧。他多次召集了帝国议会和会议来从事调解,但都没有成功。他试过各种信仰告白书和声明书。德国史的学者必须不厌其烦地钻研纽伦堡的宗教和平、腊提斯本议会的解决办法、奥格斯堡的暂时和解等等的细节。我们在这里只能作为这个盛世将终的皇帝的烦恼生活中的细节略提一二而已。

事实上欧洲各种各样的王侯们和统治者们似乎没有一个在行动上是有诚意的。世界上广泛传布的宗教纠纷、平民们对真理和社会正义的期望、当时的知识传播,所有这些东西在王侯外交的想象中只不过是些运用的筹码罢了。英国的亨利八世曾以写一本反对异端的书而开始他的事业,教皇奖他以“信仰的护卫者”的称号;他爱上了一个名叫安妮·博林的热情少妇,因而急于要和他的第一个妻子离婚,理由是她没有生儿子;他又想转而对抗皇帝而支持弗兰西斯一世,并想掠夺英国教会的巨额财产,遂在1530年加入了新教王侯们的行列。瑞典、丹麦和挪威都已经转向新教的一边。

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德国的宗教战争开始于1546年,马丁·路德死后的几个月。关于战役的一些事件就不去详述了。新教的萨克森军队在洛肖遭到惨败。皇帝剩下的主要反对者——黑森的菲力浦,由于做下了一些很像是毁约的事而被逮捕和监禁了。土耳其人则以每年纳贡的方法被收买了。1547年,使皇帝大为放心的是弗兰西斯一世的逝世。所以到了1547年,查理得到了某种称心如意的解决,并作出最后的努力来为还没有和平的地方实现和平。

1552年,整个德国又发生了战争,查理从因斯布鲁克仓皇出逃才免于被俘,随着订立了帕骚条约,又造下了个不稳定的均势。那时查理对帝国的辛勤和光荣已感到极端厌倦;他的身体一向不十分健康,又天生地懒散,痛风病大发。他退位了。他把德国的全部统治权交给了他的弟弟斐迪南,西班牙和尼德兰则传给了他的儿子菲力浦。他以一种庄严的愤怒心情,退隐到塔古斯河谷以北小山上的橡栗树林中的于斯特的修道院里,1558年他就死在那里。

世界史纲——皇帝查理五世的一生

关于这次退隐、这个疲惫的庄严的巨人的厌世情绪,有过许多伤感的著述,说他对人世感到厌倦,想在简朴的孤独中寻求同上帝在一起的和平心境。但是他的退隐既不孤独,也不简朴;跟随他的有近150名的仆从;他的官邸有宫廷的全部享乐而没有宫廷的劳累,菲力浦二世是个孝顺的儿子,对他的父亲是唯命是听的。关于他的简朴,让普雷斯科特来作证吧。他说:“在奎克沙达,或加茨特卢与瓦利阿多里德的国务大臣之间的每日通信中,差不多没有一封信不是多少要提到皇帝的饮食和疾病的。好像时事评论那样,这个话题很自然地跟着另一个话题。与国务院的联系中这些话题竟成为负担真是罕见的。国务大臣们在研讨这些把政治和烹调术奇怪地混在一起的急件时,要保持严肃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瓦利阿多里德到里斯本的急差受命绕道以便经过亚兰迪拉采办御膳食品。每逢星期四他要带回鱼类以备下一天斋日之用。查理嫌邻近的鳟鱼太小,所以要从瓦利阿多里德送去另一种较大的鱼。每一种鱼他都爱吃,的确,任何一种在性质上或习惯上有些像鱼的东西,他都爱吃。鳝鱼、田鸡、牡蛎都在御膳菜单上占着重要的位置。罐装鱼类,特别是鲲鱼,他尤其喜爱;他懊悔没有从尼德兰低地国多带些这种鱼来。他特别爱吃鳝鱼饼。”

1554年,查理从教皇尤利乌斯三世得到了训谕,批准他免除斋戒,甚至允许他在将领圣餐时可以在清晨开斋进食。

“查理在于斯特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他的衣着,可以从下面这一事实推断出来,就在他的衣柜里装有16件以上用貂皮或凫绒毛或北非大角羊的软毛镶里的丝绸和天鹅绒的长袍。至于他的房内家具和装饰,看一看奎克沙达或加茨特卢在他们的主人死后所立即编制的财物清单就可以一目了然,那些轻率流传的报道是多么不可信赖。在条目中我们看到从土耳其和阿耳卡累斯来的地毯、天鹅绒和其他材料的外罩、精美的黑布帘子,这是从他母亲死后他经常为自己的卧室所选用的;同时其余的房间备有不下于25套弗朗德勒织造的绣帷,上面华丽地绣着飞禽走兽和风景……

“在各种餐具中我们看到有些是纯金的,其他则以工艺的精巧而特别引人注目;因为这是一个贵金属的制作技艺最为完美的时代,一些最精致的珍品无疑会归皇帝所有。全部餐具重量估计在1.2万到l.3万盎司之间。”

查理从来没有养成读书的习惯,但是他按照查理大帝的样子,在吃饭的时候让人朗读,并会作出被一个记述者描写为“优美而绝妙的评论”。他以玩弄机械玩具、听音乐或听讲道、处理依然向他涌来的国事来自娱。查理和皇后感情甚笃,她的逝世使他的心神转向宗教,他的宗教是很死板和讲究仪式的;四旬斋的每个星期五他好意地同其他修士一起以抽血来折磨自己。

这些苦行和痛风病使查理以前由于考虑到政策而受到限制的对宗教的执迷得到了发泄。在瓦利阿多里德附近出现宣讲新教的事使他大为震怒。“告诉宗教法庭庭长和他的会议,我要他们谨守职位,举起斧头在邪恶进一步蔓延以前把它根除掉。”他对在这样邪恶的事上不用一般审判程序,也不示怜悯,是否恰当表示怀疑;但“若是宽恕了,恐怕犯人又会有机会重新犯罪”。作为一个例证,他介绍了他自己在尼德兰所采取的办法,“凡是坚持错误的就活活被烧死,凡是认错悔罪的就被杀头”。

他对丧事的关切几乎可以用来象征查理在历史上的地位和所扮演的角色。他仿佛觉得在竭尽的东西必须写出告终二字。他不但参加了在于斯特举行的每一次葬礼,并且为不是死在当地的人举行仪式,他在他妻子的逝世周年举行了一次丧礼仪式以作纪念,并且最后还给他自己举行了丧礼。

“小礼拜堂里挂上了黑窗帘,几百烛光也驱不散教堂的黑暗。同宗的信徒们都穿上修道院的服装,皇帝的所有家属都带上重孝,他们聚集在教堂中央的一个蒙着黑布的大灵柩台周围。然后葬礼开始;在修士们的痛哭声中,升起了为离去的灵魂的祈祷,祷祝亡灵被接引到天上的宅第。悲伤的参礼者当他们的主人死亡的形象呈现在他们心上时都心酸泪下——也许他们是被这种软弱可怜的表现所感动的。查理裹着一件深色的斗篷,手里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夹在他的家属中间,作为自己丧礼的观众;这个悲哀的仪式以他把小蜡烛放到神父手里而告终,这表示他已把灵魂交给了全能的上帝。”

别的记载把查理说成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并独自留在里面直到最后一个哀悼者离开小礼拜堂为止。

在这次化装表演后不到两个月他逝世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伟大也随着他而消逝。当然,神圣罗马帝国一直挣扎到拿破仑的时代,但只是作为一个病弱垂死的东西而存在的。至今它的未被埋葬的传统依然在毒害着我们的政治空气。

服从于王侯信仰的新教徒

查理五世的弟弟斐迪南继续承担起他所放弃的寻求统一的大业。1555年,他在奥格斯堡会见了德国的王侯们,又为建立宗教和平作出了一次尝试。没有什么比那项调解所采取的形式更能够表示出那项尝试调解的性质,和同它有关的王侯及政治家们对时代较为深刻较为广泛的过程的盲目无知了。对信教自由的承认只适用于国家而不适用于个别公民;谁的国家就信奉谁的宗教,即“臣民的信仰服从于所在地域的主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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