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简史——日不落帝国的光荣革命

1588年～1689年

关键词：日不落帝国／资产阶级革命

前面我们讲到了英国诞生、成长的过程，讲到了英国是如何走上历史舞台、形成民族建立起国家的，一直讲到红白玫瑰战争的结束。红白玫瑰战争是这样结束的：亨利·都铎娶了伊丽莎白，将兰开斯特家族与约克家族合二为一，他于1485年登上王位，称亨利七世。英国下一件在西方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事是它建立起了西方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庞大殖民帝国。在英国建立它的殖民帝国之前，葡萄牙、西班牙和荷兰已经建立了殖民帝国，然而它们的帝国并不长久，不过百年之后就迅速地走向了衰落。继荷兰而起的殖民帝国是英国的殖民帝国，它也是西方历史上最长久、最强大的殖民帝国，我们来看看这个殖民帝国是如何兴起的。

殖民全世界

英国人建立殖民帝国的过程和前面西班牙等不一样：一是地域更加广大；分布更加复杂；二是持续时间更长，直到19世纪还在殖民。为了将这么复杂的内容更为清楚地表达，我们以地区为标准来讲述英国殖民帝国形成的过程，先从非洲说起，依次是：非洲—亚洲—大洋洲—美洲。

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大约始于1588年，这年英国人成立了几内亚公司，不过它主要不是为了侵占土地，而是为了干贩卖黑奴这种罪恶勾当。到18世纪末，奴隶制的存在已属非法，为了安置那些被解放了的黑奴，使他们有自己的家园，一些英国的废奴主义者便在西非向当地的酋长买了大片土地，再把解放了的黑奴运到这里来，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家园。同时英国的军舰还在地中海上巡游，搜索那些走私黑奴的船只，把黑奴救出来后，也送到这里。这个地方就是现在西非的塞拉利昂。虽然是用来安置黑奴的，但这地方既然是英国人掏钱买的，主权当然归它。因此塞拉利昂算是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地。

英国在非洲的第二块重要殖民地是南非。南非本来是荷兰的殖民地。但到18世纪末时，荷兰已经衰落了，英国人采用了强买强卖的方式，花600万英镑买到了荷兰在南非和美洲的殖民地。后来又不断扩张，通过布尔战争打败了布尔人，征服了许多非洲部落，最后形成了庞大的南非殖民地。此后英国在非洲继续殖民，又得到了一大批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如黄金海岸（现在叫加纳）、尼日尔、尼日利亚、埃及等，大家只要看看地图就知道它们有多大了。

英国在亚洲的殖民地以印度为主。1600年英国人成立了东印度公司，通过一系列的争斗，英国占领了印度。在所有的殖民地中，印度也是对英国“贡献”最大的殖民地，单从孟加拉一个地方英国人就弄到了十亿英镑以上的财富，这笔钱要是以现在的币值算不下千亿英镑。

英国在亚洲的殖民地除印度外，还有缅甸、泰国等。伊朗、阿富汗等则是它的半殖民地。它在中国也捞到了一块殖民宝地——香港，那是全世界最好的海港之一。

澳大利亚位于茫茫大洋中，比美洲还要后进入西方人的视野。第一个到达澳大利亚的英国人是海盗丹皮尔。真正发现、开拓澳大利亚的是有名的库克船长。1770年左右，他带领一个船队到了澳大利亚东海岸，进行了仔细勘探，宣布这里是英国领土，从此大英帝国的殖民地名单上又添了面积达800余万平方千米的一块土地。

英国人早就在北美洲开始殖民了，但当他们在北美洲拓殖时，法国人已经在那里占有广大的殖民地了。那时候，现在的加拿大、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都是法国的殖民地。英国的殖民地只是阿巴拉契亚山脉以东13块狭长的地带，面积比法国人的小得多。英国殖民者时刻想跨过阿巴拉契亚山去殖民，那里虽然属于法国，但法国人并没有开发，只是一片荒原，相反，英国狭小的殖民地却是人满为患，英法不可避免地冲突了。

这时英国与法国不单在美洲起冲突，还在全世界起冲突，最后在欧洲本土和全世界发生了四次大战，时间长达差不多整整一个世纪。最后英国取得了全面胜利，把法国的大片殖民地抢到了手中。在美洲，这些殖民地包括加拿大以及密西西比河以东全部地区。除了美洲大陆外，英国在南美洲和靠近美洲大陆的西印度群岛也占了不少地方，在南美洲有圭亚那，在西印度群岛有牙买加、巴巴多斯等。

至此，英国通过在非洲、亚洲、大洋洲、南北美洲的殖民扩张，形成了大英殖民帝国。它在非洲、亚洲、大洋洲和南北美洲都占领了辽阔的土地。到1914年，英国在各大洲的海外殖民地计有55大块，面积大大超过2000万平方千米，人口超过4亿。就面积而论它不亚于世界历史上任何一个大帝国。这时的英国号称“日不落帝国”。为什么呢？因为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一片英国的殖民地在太阳的照耀之下。

君主专制的覆灭

当英国在建立世界上最庞大和最强大的殖民帝国时，英国的内部又如何了呢？从这时候起，英国将领导西方世界的两个新潮流——资产阶级革命和工业革命。这也是“世界近代史”的开端。这时的西方历史已经走出了黑暗的中世纪，开始了一个光明的新世纪。在这个新世纪里，西方将像汉唐时期的中国那样，独领世界潮流，将享有最先进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将成为世界的主宰。

英国成为世界的领头羊是从斯图亚特王朝开始。前面讲中世纪时，我们讲到了英国从诞生到红白玫瑰战争结束的历史，亨利·都铎于1485年登上王位，称亨利七世，这位亨利·都铎建立的王朝就是都铎王朝。这是英国建立君主专制的开始，也是英国走向强盛的第一步。

亨利·都铎即亨利七世，历经劫难之后，他深感国家的统一强大之重要，为此他解散了贵族的私人军队，并且从平民百姓而非贵族中简拔人才，委以重任，因此找到了一群忠心耿耿又有才能的臣属，这对于国家的昌盛简直是无价之宝。亨利七世死后，二儿子继位，称亨利八世。他也是乃父一样的人，紧守自卫，不参与欧洲大陆的争霸，专心致志发展经济，大大增强了国力。

亨利八世死后，继位的爱德华六世只活了6岁就死了，继位的是他的姐姐玛丽女王。玛丽女王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爱好虚荣又亲罗马，甚至想归还亨利八世夺来的天主教会的财产。这期间英国暂时倒退。玛丽女王死后，伊丽莎白一世继位，她是亨利八世的另一个妻子生的女儿，也就是玛丽女王的同父异母妹妹。她堪称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之一，正是她，这个女流之辈，引导英国走上了强国之路。

她对内任贤用能，使工商业蓬勃发展。对外做得更加出色，这时西班牙的殖民帝国正如日中天，法国论国力也强于英国，但伊丽莎白一世却一半凭英明，一半凭运气把西班牙打得大败。1588年，深夜，当时欧洲最强大的海军西班牙无敌舰队被规模半数于己的英国舰队彻底消灭，这场战争是英国历史的转折点，从此英国成为海上霸王，国力日强。

伊丽莎白一世执政45年之后，于1603年仙逝。据说伊丽莎白一世长得十分美丽：身材修长、金发碧眼、肤白如玉。非但美丽，她还才智过人、博学多识，通晓6种语言，拉丁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希腊语，外加英语，但她终生未婚，没有留下后裔承嗣大统。这样随着她的死，都铎王朝也就结束了，斯图亚特王朝随之建立。

死时伊丽莎白一世还为英国做了最后一件好事，她立下遗嘱把王位传给苏格兰国王詹姆士，使英格兰与苏格兰从此统一。

都铎王朝时期英国一直是君主专制国家，名义上有国会，但国会没有实权，只是国王的御用工具，由于国王领导英国国势日昌，都铎的专制甚至受到人民的欢迎。但詹姆士一世时期这一切彻底改变了，君主专制由受人欢迎变成了惹人讨厌。

詹姆士一世满脑子是过时了的君权神授观念，甚至公开自称为神，要求拥有绝对的权力，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举国上下涌现了一股反抗暗潮。

他还大肆迫害清教徒，这时候英国已经建立了脱离罗马的英国国教，国王是国教最高首领。这个英国国教与天主教有不少相似之处，而与大陆上风行的新教颇为不同，因此它既不属于天主教，也不属于新教，而是一种英国独有的特殊教派。然而正因为如此，英国国教内分成了两派：一派想将国教内的天主教成分彻底清除，另一派则相反，是亲天主教的。

这样英国就出现了所谓的“清教徒”，他们在平民大众中人数众多，特点是敌视天主教的一切，要把英国国教中与天主教相关的东西完全清除掉。而以国王为首的一派却亲近天主教，这样两派之间就不可避免地对立起来。

詹姆士一世加紧迫害这些清教徒，声称要将他们从英国赶出去，许多清教徒便逃离英国，逃到了北美洲，在那里建立了殖民地。迫害清教徒的同时，詹姆士一世对天主教却容忍和包庇。这样的结果就是詹姆士一世遭到了从新教徒到清教徒的一致痛恨，他成了全英国最讨人厌的家伙。只是由于他生活在伊丽莎白一世的余荫之下，臣民还不习惯反抗他们向来尊崇的君主，所以他做了这许多坏事后还能安享天年，直到死去。

1625年，詹姆士一世死了，他的儿子继位，就是查理一世。

查理一世的坏运气在他继位之初就显现出来了，就在他登基称王那年，英国与西班牙、法国都打了起来，战争唯一的结果是英国白白耗费了巨额军费。查理一世为了支持战争，不惜一切地要弄到钱，只有召开国会。

1628年，国会召开了。但他一弄到钱，就解散了国会，以后的整整11年他搞的是无国会独裁。他看见面对自己的任意妄为，国会和人民都毫无办法，只有老老实实掏腰包的份儿，就变本加厉地勒索起来。到这时，英国就像一个大炸药包，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替查理一世点燃炸药包的是劳德，查理一世任命他为坎特伯雷大主教。他要将国教徒和新教徒都恨的天主教引进来，甚至还要向苏格兰推行，结果苏格兰人群起反抗，组成军队向英格兰发动了攻击，作为苏格兰国王的查理一世不是采取怀柔政策安抚他的臣民，而是派出军队向起义军杀去。这是1637年的事。

查理一世准备派出军队侵入苏格兰，但这需要钱，只得再次召开国会，要求国会出钱帮他镇压叛乱。但这次全体国会议员纷纷提出了各自的要求，除重申以前提出过的要求外，还提出了新要求，即要求从上届国会解散到下届国会召开的间隔不能超过3年；非经国会同意国王不得随意解散国会，等等；甚至要把查理一世变成有名无权的君主。

查理一世发觉议会非得将他置之死地，就用武力来回答。他悄悄离开伦敦，在英格兰的北部和中部到处奔走，向人们宣示国会的欺君，要他们起来帮助他反抗国会。他的请求得到了贵族、大地主、天主教徒等的支持，他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助查理一世建立了一支军队。

国会那边见战争不可避免，也通过议案建立了军队。1642年8月，查理一世在诺丁汉郡举起了战旗，向国会正式宣战。两个月后，在埃吉山，两支军队发生了第一次战斗，英国内战爆发了。战争之初，保王军凭借它们的经验优势，在一些战斗中取得了胜利。国会着手整顿自己没有经验的军队，采取了两项措施：一是规定了凡任国会议员的不能再担任军职，这样那群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议员军官就退出了军队，由真正的军官指挥作战，在1644年7月的马斯顿荒原之战中，国会军取得了辉煌胜利；二是应克伦威尔建议改组军队，组建了“新模范军”。

从这里开始，一个新人物——克伦威尔，登上了英国历史舞台，不久就将成为历史的重心。克伦威尔生于1599年，是个小贵族，曾在剑桥大学读过书。41岁时当选为国会议员，属于国会中的激进派，要求把王权剥夺得一干二净。甫一参战，克伦威尔的新模范军立即显得与众不同。他们纪律严明、屡战屡胜，被尊为“铁军”。

1645年6月，在那斯比荒原之战中，新模范军取得了辉煌胜利，消灭了王军几乎全部的主力，缴获了大批辎重火炮，俘虏了几百名王军军官。不久，连国王都成了他们的阶下囚，内战结束了。

对于如何处理国王，议会内部产生了分歧，最后克伦威尔处理了这个问题。他派出精锐骑兵把查理一世劫了过来，关进了自己的军营。接着，克伦威尔带着大队兵马直入伦敦，将国会中他的反对派逮起来，赶出了国会，把国会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这是1647年8月的事。用武力掌握政权后，克伦威尔派在国会发表了它的施政宣言书——《军队建议纲目》。中心是解散旧国会，选举新国会，但只有有一定财产的人才能参加选举；不废除君主制，而是搞君主立宪制，但国王几乎被剥夺了一切实权。

《军队建议纲目》遭到了军队内部没有财产的普通士兵的强烈反对。正当军队发生内部争斗时，保王党人又活跃起来了，苏格兰人这时候与保王派联合起来，发动了第二次内战。

面对岌岌可危的形势，国会派立即团结起来。克伦威尔亲率大军迎击苏格兰人，双方在普列斯顿展开决战，苏格兰人大败，克伦威尔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直捣苏格兰首都爱丁堡，攻而克之。第二次内战就此结束。这是1648年9月的事。

到了这时，国家大权已经百分之百属于国会派了，但这时他面临的是一个更加令人踌躇的问题——英国往何处去？这时有三条路可走：一是释放监禁中的国王，与他妥协，让他重登王位，但权力归国会。二是废黜查理一世，另立新君。三是干脆废除君主制，在英国建立一种新的制度——共和制。这三种制度中第一种是最简单的，也最顺理成章，第二种也相当简单可行。唯有第三种难办，因为这是英国历史上前所未有之事，等于是在黑暗中替英国开辟一条新路，而且这条路看上去并不讨人喜欢。

独立派首先想到的也是第一条路。便与监禁中的查理一世谈判，要求查理一世成为一个立宪君主，这样就释放他，让他重登王位。同时也想把查理一世废了，让他的儿子，当时只有10岁的王子继位。但就在同时，也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求处死查理一世。这时一件事发生了——查理一世的一封密信落到了独立派手中。原来，他表面上没有拒绝独立派的建议，暗地里却在打鬼主意，与他的老臣写信联系，想要在国会内部挑起分裂，他好各个击破，重做专制君主。想不到他时运不济，又被发现了。

他们终于看清了查理一世，知道想要他讲信用、想要他放弃专制，那无异于与虎谋皮。即使他现在答应，一旦重登王位，一定会伺机反扑，那时他们可真的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们知道了：不是他们死，就是国王亡！

他们为什么不索性顺应民意，将国王杀了？独立派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们下令组织特别法庭，审判国王。

1649年1月27日，法庭做出最后判决：

查理·斯图亚特是暴君、叛徒、杀人犯、国家之公敌，应予以斩首。

三天后，查理一世在白厅前被公开斩首。

克伦威尔的统治

国王被杀后，让他儿子继位的主张也销声匿迹了。英国事实上成了一个共和国。进入共和时代的英国实际上是军人专制的寡头政府，统治者名为国会，实际上是将军，为首的当然是克伦威尔。

克伦威尔撤销了上院，废除了君主制，这样英国就成了所谓一院制共和国了。接着下院设立了国务会议，共有41名成员，以克伦威尔为首，职责是处理国家日常政务，其实就是内阁。这些措施使英国政治重新走上了轨道，而且是一条以前从未走过的新轨道。

为了维护统治，克伦威尔在国内残酷镇压反对者，无论是以前的盟友还是保王派，他都毫不手软地将他们斩首、下狱、流放。他又挥军直指保王党的老巢苏格兰，连战连捷。两年之后，苏格兰被彻底征服，领土被并入英国。这是1652年5月的事。这时，克伦威尔成了实际上的独裁者，在英国具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他的名分呢？他只是一个将军、一个国会议员，与别的议员在名义上并无不同。克伦威尔，也像所有掌握了权力的人一样，希望实至名归，堂堂正正得到与他的实力相称的职位，如他自己所言：

“我位尊至极，但不知何处是归宿。”

他的归宿在1653年来到了。这一年，他的军官和其他支持者拥戴他为“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终身护国主”。这就是有国王之实而无国王之名的人，是地道的“无冕之王”。

1658年，克伦威尔死了，他的儿子理查继位当了护国主。这位理查个性与乃父完全不一样。克伦威尔勇敢果断，善用铁腕治人。理查却优柔寡断，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时英国实行的是军人统治，这样的性格是致命的，军人们当然不会盲目地服从他。仅仅8个月之后，他们就把理查赶下去了，国家的控制权落到了高级军官手中。

英国怎么办呢？国不可一日无君。

不流血的革命

于是出现了下面的一幕。以蒙克为首的一群军官派出了特使和查理一世的儿子谈判，查理信誓旦旦地保证说他不想搞君主专制，决不会对革命者们反攻倒算，也不要求收回共和国政府没收的王室财产。他诚恳地说，他不想“再做一次旅行”。

这样的保证给共和国新贵们吃了颗定心丸，他们下决心了。于是在新近选出的一届国会上，议员们通过了决议，邀请查理回国继位。度过了十多年的流亡生涯后，查理带着一大群保王党人风风光光地回到了英国，继位称王，是为查理二世。这是1660年5月的事。

护国主时代就此结束了，开始了英国历史上的复辟时期。

事实证明查理二世与他的父亲一样不守信用。

得到王位后，查理二世老实了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把以前答应过的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曾答应过大赦共和时期的革命者，但这时他宣称凡参加审判和杀害他父亲的人不在大赦之列，把他们一个个抓起来杀掉。甚至把克伦威尔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砍头示众，这样的事在中国有个典故，叫掘墓鞭尸。

他的主要政策一是亲法，二是亲天主教。这些措施无一不令让他登上王位的人大吃其亏。但由于查理二世平时和蔼可亲，讨人喜欢，得以安享天年。查理二世死后，他的弟弟继位，称詹姆士二世。这个詹姆士二世与他的哥哥一样偏爱法国和天主教，登上王位后，立即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表达他的偏爱。他降低了法国商品进入英国的关税，让价廉物美的法国商品在英国大量销售。他正式废除了法律中不准天主教徒担任公职的做法，把身边的天主教徒们安置到军队等一些至关重要的部门去，甚至公开宣称自己是天主教徒。

这些措施使詹姆士二世成了几乎全体英国人的敌人，但詹姆士二世顽固地推行他的这些政策。结果就是来了一次称不上革命的革命，因为它与传统革命完全不一样——它没有流一滴血！革命的过程很简单，英国的议员们悄悄向詹姆士二世的大女儿玛丽和她的丈夫荷兰执政者威廉发出了邀请，请他们来英国做王：玛丽做女王，威廉做国王。

这时的荷兰是世界第一的海上强国，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威廉得到这个邀请后，焉有不答允之理，迅速统领荷兰海军直奔英国。詹姆士二世看到这架势，知道大势已去，抵挡只会自取其辱，说不定会与父亲一样上断头台，只好飞奔出了伦敦，一直逃往法国去了。

詹姆士二世一跑，国会便宣布英国王位已经空缺，正式邀请威廉和玛丽登基为王，称威廉三世。时值1689年2月。可能是由于这次革命一点也没流血，而且达到了目的，英国人觉得很光荣，所以称这次革命为“光荣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