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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游(唐朝太尉)

陈少游简介

陈少游:陈少游(724~784),字少游 ,博州博平(今山东高唐县)人。安西副都护陈俨之孙,右武卫兵曹陈庆之子。精少时熟习《老子》、《庄子》、《列子》等书,选为崇玄馆学生,聪敏善辩。进士及第,授渝州南平县令,历任河中节度判官、金部员外郎、晋郑二州刺史等职。永泰二年(766年),担任陇右道行军司马、太子左庶子、御史中丞,迁宣州刺史、宣歙池都团练观察使。大历五年(780年),迁越州刺史、浙东观察使。八年(782年)迁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观察使、检校兵部尚书。贞元元年,得知勾结叛蕃李希烈暴露,郁惧而终,时年六十一,获赠太尉。

陈少游传记——

陈少游,唐朝大臣,博州博乎(今山东在平)人。他生性贪婪、为人狡诈,贿赂权贵,官运亨通,由是数迁。历任渝州南平县令、大理司直、监察殿侍御史、节度判官、金部员外郎、御史、回纥粮科使、检校职方员外郎、河北副元帅判官、兵部郎中兼侍御史。晋州刺史、郑州刺史、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道节度观察史,封爵为颍川县开国子。他身为藩帅,坐霸一方,与朝廷有二,巧于周旋,采取各种手段,盘剥民脂民膏,成为亿万巨富。朝廷诏拜他为宰相,也不为之动心。他贪欲过甚,野心恶性膨胀,发展到割据自立,导致身败名裂。

陈少游出身世家子弟。其祖父陈俨,一生为官,曾任唐安西副都护。父亲陈庆,亦吃皇粮,曾任右武卫兵曹参军。陈少游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他幼时聪明,口齿伶俐,机警过人,深受家人喜爱。少年时,拜师攻读《庄子》、《列子》、《老子》等经史子集,学业优秀。唐玄宗时,他进入崇玄馆读书,被馆内众儒生推举为“讲经”,专门在馆内定期举办的讲筵上讲经答难,声誉鹊起。当朝大学士陈希烈对他十分赏识,后来他参加科举考试,被补为渝州南平县(今四川巴县)令。

陈少游在南平县令任上,精明强干,治理有方,业绩突出,为当时人们所称赞,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官员。但人的本性难移,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过后,贪婪本质渐渐暴露,很快就成为一个贪官污吏。他长于权变,玩弄权术,贪污受贿,厚敛财货,结交权幸,屡获升迁。看一下他的升官图,真可谓“一帆风顺”。唐肃宗至德年间(756年~758年),累迁大理司直、监察殿侍御史、节度判官。宝应元年(762年)人为金部员外郎。不久,叉改为传御史、回纥粮料使、检校职方员外郎。763年,仆固怀恩奏任为河北副元帅判官。兵部郎中兼侍御史。

由于陈少游整天奔走于权贵豪门之间,到处游说,拍马逢迎,施行贿赂,他很快又升迁为晋州(今山西省临汾)刺史、郑州刺史。时隔不久,泽潞(今山西阳城、长治一带)节度使李抱玉上表,请任陈少游为节度副使。陈少游受任并负责担任陈州(河南淮阳)、郑州留守,这时他已是官位十分显赫。

陈少游频繁升迁,每次升迁在当地任职时间都不长,任职流动了很多地方。贪得无厌的陈少游,每改任一职,都千方百计巧取豪夺,然后从搜刮来的钱财中拿出一部分,用来行贿,买通官路,因而他屡得升迁,令世人刮目相看。他做官有一个诀窍:敛财——行贿——升官,形成一个循环。抓住官场腐败进行如此“良性循环”,他官越做越大,钱越贪越多,贿财越来越广,路越走越宽,人生得意,非常风光。

唐代宗永泰二年(766年),陈少游被任命为桂州刺史、桂管观察使。如此高的官职他是满意的,可当时的桂州文明未开,被人称做蛮荒地区,生存条件差,百姓贫穷,没多少油水可捞,加之离家太远,陈少游不想去,想托人换一个肥缺。于是他继续用行贿的办法,谋求改派。他开始在朝中寻找贿赂对象,想来想去,最终选中了最得皇帝宠信的宦官董秀。

董秀整天在代宗身边活动,掌管着枢密要事,对上对下说话很管用。陈少游探知董秀住处,便投宿在附近,等候董秀下朝回家。陈少游见到董秀,亲切而恭敬地询问他的生活情况,称董秀为“七郎”(在家中排行第七),问董秀:“七郎家中人数几何?每月所费复几何?”董秀谢道:“久忝近职,家累甚重,又属时物腾贵,一月过千余贯。”陈少游见董秀家庭负担很重,便趁机说:“据此之费,俸钱不足支数日,其余常须数求外人,方可接济。倘有输诚供亿者,但留心庇履之,固易为力耳。少游虽不才,请以一身独供七郎之费,每岁请献钱五万贯。今见(现金)有大半,即请受纳,余到官续送。”陈少游的俸禄远低于董秀,随口即答应每年供钱五万贯,相当于董秀年俸的五倍,而且可以立刻兑现一半,如果不是贪污受贿,哪有这么多的钱?董秀做梦也不敢想有这等好事,听陈少游一说,欢喜无比,因此愿与陈少游厚相结交。陈少游对董秀流着眼泪说:“岭南瘴疬,恐不得生还见颜色。故我这次到岭南,真担心回不来了。”董秀一听,立即会意,说:“公美才,不当远出,请少待。”陈少游十分高兴,满心而归。他回家后细想,恐董秀力量不够,又暗中交结宰相元载,携带金帛十万贯,交给元载之子元仲武,答应每年向元载“馈赠金帛十万贯”。这样,元载和董秀两人配合,不几日,陈少游即改拜宣州刺史和宣州、歙州、池州都团练观察使。

安徽三州是一块肥地,陈少游得遂心愿,在当地大捞油水,数以百倍的把送元载和董秀的钱捞了回来。唐代宗大历五年(770年),陈少游又升迁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道节度观察使,加银青光禄大夫,封爵为颍川县开国子。陈少游此刻权倾一时,大权在握,成为一方诸侯。

扬州是鱼米之乡、富饶之地,对于贪婪成性的陈少游来说,真是天赐良机。他到任后,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当地百姓,又玩弄权术让下属用心为他办事,便急不可待地开始搜刮百姓。

唐王朝在经历了安史之乱后,国运日见衰败,北方藩镇割据,对朝廷阳奉阴违,钱财不按时上缴,国库开支只有依靠江淮、江南地区的税粮。特别是东南地区的宣歙、福建、浙东、浙西、淮南、江西、湖南、江东等八道,是国家的主要财源。陈少游在元载和董秀的庇护下,一直在这一带任职。陈少游占据这一方宝地,“征求贸易,且无虚日,敛积财宝,累巨亿万”。他除向元载和董秀送交许诺的钱之外,又多方贿赂,借以固位。他贪婪地吞噬民脂民膏,十年之间一变而成为亿万富翁。

陈少游贪婪的本性难移,他财富多得自己也说不清,却还在他的“敛财——行贿——升官,敛更多财——行更多的贿——升更大的官”这样一个螺旋式循环中忙碌。他的行贿范围不断扩大,触角一直伸进后宫,“由是美声达于中禁”,不断传进皇帝耳中。

陈少游了解到宰相元载渐渐被皇帝猜疑,于是开始疏远元载,认为这把老骨头没用了。元载的儿子元伯和贬官到扬州,陈少游却落井下石,玩两面派手法,“外与之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上闻”。唐代宗收到陈少游的密疏,认为他有忠心,更加信任他。

唐德宗建中四年(783年),藩镇叛乱愈演愈烈,以致发生“径原兵变”,唐德宗被迫出幸奉天(现陕西乾县)。这时,汴东两税使包佶正在扬州,手中掌握着东南地区新征集的赋税八百万贯。有人向陈少游透露了这一信息,陈少游利令智昏,认为“贼据京师床及收复,遂协取其财物”。陈少游派人见包佶,强索赋税文簿,并提出借贷二百万贯钱以助军饷。包佶不同意,陈少游威胁要谋害他的命,包信很害怕,不敢再继续坚持。包佶想来想去只好直接去见陈少游,想当面晓之以理,加以劝止。但陈少游此时已窥探朝廷,不予理睬。“于是财用悉为少游所掠”。包信已意识到性命难保,逃跑到白沙(在今扬州东),等陈少游派人追赶时,包佶已逃过江,不知去向。包佶所率领的专门守护财物的三千军队也被陈少游全数夺为已有。

包佶在逃亡路上,深感责任重大,写好奏表,讲明陈少游掠夺财物之事,用蜡丸封藏,托人日夜兼程赶赴唐德宗的行所,上奏唐德宗。唐德宗阅后大怒,但考虑到当时国家动荡不安,自己也在逃亡之中,为了稳住陈少游,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少游国守臣,取信之财,防他盗耳,席何伤!”陈少游得到这一消息,已经目无朝廷的他,果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一年,唐政府与地方藩镇军阀的战争达到空前的高峰。淄青镇将军李纳与淮西镇将军李希烈联合起来,向东南运河推进,唐政府失去对运河的控制权,使漕运中断,唐政府物资供应发生严重的困难。

朝廷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作为大臣的陈少游手握重兵,占据战略要地,不去救国,而是忧患自己的前途安危和财产得失,由贪赃发展到贪生怕死。当已经称帝的李希烈声言要袭击江淮时,陈少游害怕了,断然采取了背叛唐政府的态度。他派参谋副官温述由寿州(现属安徽)送钱给李希烈,表示归降,并说明寿州、舒州(治今安徽安庆)、庐州(治今合肥)、壕州(治今安徽蚌埠),已经在他的带领下收戈卷甲,听候调遣。李希烈立即以皇帝的身份下赦受降,并委任陈少游仍担任原职。

脚踏两只船,陈少游仍不放心,他惟恐李希烈改变主意进攻扬州使他财物受损,又派另一巡官携带大量财物,奔赴郓州(今山东郓城)去见李纳,厚结李纳,想左右逢源。

唐德宗兴元元年(784年),军事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唐军收复京城长安,并击溃李希烈收复汴州,镇海军节度使武装押运大批物资入京,唐政府终于渡过了一场险风恶浪,局势逐渐缓和下来。

一向善于看风使舵的陈少游,看风向大变,朝廷已是胜券在握,于是拼命掩盖与李希烈、李纳的勾结真相,听说镇海军节度使运贡粮入京,自己马上向百姓摊派粮款,也向朝廷送上贡粮二十万斛,以示自己的忠心。而在这时,包佶入朝,亲自向皇帝汇报了陈少游强夺财赋之事。

陈少游感到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决心抵赖不认这笔账,以图苟延残喘。他上表说所取包信财赋,皆用于军事,是当时平定战乱急需,现在战事已结束,愿如数偿还,决不拖欠。

经过战争摧残,东南地区经济已是萎靡不振,百姓难以为生,地方政府根本无力偿还高达八百万贯的钱帛物资。陈少游为了保命保官及保住自己的亿万资产,不顾人民死活,重税厚敛,像强盗一样掠夺,老百姓对他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偿还朝廷财赋刚刚完毕,想松一口气的陈少游还没睡上几个安稳觉,一个新的更大的问题又暴露出来,有人把他背叛朝廷,投降李希烈、李纳的事给抖了出来,并把从李希烈处缴获的证据送到朝廷。陈少游再也赖不过去,因为李希烈称帝时的《起居注》白纸黑字记录着陈少游某月某日上表归顺的条款。陈少游此时知道自己彻底完了,辛苦大半生积累的财富也保不住了,他又气又急又怕,未等朝廷传唤,便“惭惶发疾,数日而终”。结束了贪婪的生命,把自己永远钉在了历史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