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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李(美国军事家)

罗伯特·李简介

罗伯特·李:罗伯特·爱德华·李(Robert Edward Lee,1807年1月19日—1870年10月12日),美国军事家,出生于弗吉尼亚。1859年镇压了约翰·布朗的武装起义。在美国南北战争中,是美国南方联盟的总司令。内战中在公牛溪战役、腓特烈斯堡战役及钱瑟勒斯维尔战役中大获全胜。1865年在联盟军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向尤里西斯·辛普森·格兰特将军投降,从而结束了内战。战后积极从事教育事业,任华盛顿大学(现名华盛顿与李大学)的校长。1870年病逝,葬在弗吉尼亚列克星敦。

罗伯特·李传记——

罗伯特·爱德华·李(1807—1870),美国内战时期南军统帅,原为北军将领,参加南军后受命任南军总司令,以出色的战略战术多次击败北军,最终失利投降,战后致力于教育。

1861年4月18日,美国南北战争开始之后,西点军校毕业生、新近刚被任命为第一骑 兵部队上校的罗伯特·爱德华·李接到通知,说林肯总统希望他去担任北部联邦军队的指挥。李并非一个全国性的重要人物,尽管他在墨西哥战争中打过仗,并曾经是西点军校的主管人。迄今为止他虽然指挥过一个团,但不是在战场,而是在得克萨斯。在那里,他一直很好地履行了追赶印第安人和墨西哥土匪的职责,但并未带来多少名望。这事儿太微不足道了,以至于1861年3月1日他到达弗吉尼亚阿林顿老家时,里士满的各家报纸都没有提及。

虽然他不赞同奴隶制度,相信它“是任何国家的道德和政治罪恶,对白种人比对黑色人种的罪恶更大”,但是李拒绝了林肯的提议。他宣称:“我不相信脱离联邦,也不相信有来一场革命的充足理由。但是如果弗吉尼亚脱离联邦,我将用自己的剑服从家乡,必要时甚至牺牲生命。”4月20日,他辞去了美国军队的任职令,走上了一条更加艰险的道路。同时,弗吉尼亚已脱离联邦,州长问李上校是否愿意接受弗吉尼亚陆军少将的职务。

可是,当南部邦联陆军部掌管里士满事务时,却并没有把指挥权交给李。

他被留在杰斐逊·戴维斯总统办公室任参谋。此时,他已辞去了军队职务,因此当考虑到自己的前程时,他想必失望极了。在这场斗争中,他似乎注定要扮演从属的角色。他的妻子和女儿们是难民。他在阿林顿的家已成了北部联邦的医院,家里的祖传遗物都不见了。他的三个儿子都在部队里。转瞬之间,他的白天已被变成了黑夜。

可是不到一年,由于美国西部地区的灾难,也由于对戴维斯总统任军事领导人缺乏信心,李被挑选为南部邦联11州所有军队的总司令。他知道,南部的不利形势其实是不可挽回的。倘若没有外援,一个有两千多万人口的有组织的北部联邦,肯定会战胜人口仅九百万的无组织的南部邦联。何况南部邦联正受奴隶困扰,又没办法为一场大战筹措资金。“把铅笔放一边去 ,李将军有一天对他的部下说道,“不要搞任何数字,数字全都对我们不利。”

但是美国南方地区人民很快在李身上发现,他们已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他比其他任何将军一不论南部邦联或北部联邦的将军一都更会不顾一切地冒险并更快地冒险。1862 年春天,麦克莱伦”攻击并妄图占领弗吉尼亚时,李用七天时间,率领一支装备很差的八万七千人的军队,打垮了装备精良的十多万人的北部联邦军队,彻底地挫败了耗费大量人力和财力、着手准备了六个月的麦克莱伦战役。李如今成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人物,将一群满怀激情的领导人团结在一起。他与他们的感情和关系,很快变得比钢铁还深厚密切。在以后的岁月里,一位李将军的军官亨利·怀斯惊叫道:“啊,李将军,这些人不是在为南部邦联作战,他们是在为你作战。”

在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中一李的另一场胜利, 北部联邦军队被撂倒了数千人。“幸好战争太可怕了,否则我们会变得喜欢它的。”李凝视着眼前恐怖的景象惊叹道。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之后,美国南方把李看成是战无不胜的。战士们围着营火,谈论他们敬爱的总司令。妇女差不多都崇拜他,儿童是他的朋友。在全军他无人可比。

李不仅指挥部队的较大调遣,而且也检查极小的细节,鼓励他的士兵,激发他们的自尊心,尽可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他们是他家的成员,而他是他们的家长;他骑马到司令部时既不炫耀也不夸耀一仿佛他是种植园的头儿,骑马经过自己的田野似的。他看起来从没有什么重大秘密,也从不摆出高傲的权威架子。

一天晚上在营火周围,一位陆军准将问李为什么不戴他官职的全部识别符号,却只满足于佩戴上校的星章。李回答说他不想炫耀。在一个支杆的帐篷里,没有外表标志或装饰品,他跟士兵们住在一块。一项阔软边呢帽和一套朴素的灰布衣服构成他的服饰。然而李是一个 彻头彻尾的贵族。有一天在瓦利山,他注意到弗吉尼亚一位旧世家的子孙也在其中一个连队里。李写给妻子的信上说:“看到一个受教育的、有身份的年轻人在服兵役,我感到很痛心。”可是他不愿意为了自己儿子的利益而实行特权阶级的规则。小博比·李在斯通沃尔·杰克逊的旅中当炸药搬运工学徒,浑身沾满污垢,以至于他自己的父亲都没有认出他。

在战场正如在家里一样,李将军对主宰一切的上帝有着孩子般天真的信任。在1863一1864年的阴郁的冬天,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们的机会在你”手里。”实际上,机智的人说他更介意《圣经》,而不介意子弹。李的军队中的宗教色彩是个显著特征。“当暮色降临时,看见一群士兵在森林暗淡的树影底下悄悄聚集,这是寻常的景象。那儿很快便响起熟悉的圣歌的曲调,而某位年轻的牧师会以诚挚的声调,讲述他的神圣使命。一会儿,凭借松木火把即将消逝的余光,人们可以看到士兵的离奇身影,虔诚地消失在夜间的静谧中。”

当李把一封被缴获的北部联邦的士兵写的信,寄给杰斐逊·戴维斯时,他的骑:士气概显露无遗。这封信描写联邦军队因为麦克莱伦的撤退而士气低落。李写信给戴维斯说:“我倒建议不要公开这写信人的名字,因为这样会伤害他,对我们也没有实质上的好处。”

在葛底斯堡,李从一个受伤的联邦士兵旁边走过。这个士兵一看到李,便支撑起身子,挑衅地喊:“联邦万岁!”这位士兵后来讲述说:“将军听到我呼喊,望着,勒住马,下马向我走过来。我承认我起初以为他要来杀我。

可是走到我跟前时,他怀着如此悲痛的表情俯视着我,以至我的恐惧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直盯住我的眼睛,说道:‘我的孩子,我希望你很快康复。”

南部邦联在塞勒斯维尔取得决定性胜利之后,李首先关注的是双方的伤员。当他正为此事忙着的时候,从斯通沃尔·杰克逊那儿给他带来了祝贺他取得胜利的短信。他回复说:“告诉杰克逊将军,这胜利是他的,祝贺应归于他。”可是在葛底斯堡的灾难之后,威尔考克斯将军走上前,为自己的状况而悲痛时,李却握住他的手:“不要紧,将军,”他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输了这场战斗,你必须竭力帮我摆脱困境。”

当战争不断继续、南方资源枯竭之时,李的军队的忍耐力和坚忍不拔更是引人注目。部队衣服不足,营养不良。李曾经写信给当局,说一个旅当中只有五十个人有耐穿的鞋,成千。上万的人都赤脚,燃料紧缺。水银柱降到零度时,一根木头卖到五美元。谢尔曼”的进军,已切断了来自佐治亚的补给品,而弗吉尼亚北部的军队勉强地打发日子,常常一连数月没有肉食。不可避免的灾难即将来临。在这些令人痛苦的境遇下,当李在格兰特强大的兵力优势面前撤退时,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混乱。所有的士兵都希冀于李成为他们的救星。倘若他能够取胜,给他再大的荣誉也不为过。每当他出现的时候,许多顶破烂的帽子会向他挥动,欢呼声震天响。但是最终在阿波马托克斯”战役之后,李的参谋部一致认为形势危急,应该开启和平谈判。阿波马托克斯的麦克莱恩住宅被选为投降仪式举行的地方。各自的军官默默地、恭敬地环绕着这一具有历史意义的房间人座。格兰特将军来得太匆忙,以至于没有换衣服。他穿一件旧的军上装、军夹克衫,没有佩剑一他解 释为他不想耽误一个誓约。李将军穿上最好的服装一剑 和饰带、绣花腰皮带、长筒靴和金踢马刺一因 为这套衣服是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这两位伟大的指挥官谈起遥远的往事,谈到墨西哥战争,谈到有关边远地区的生活。格兰特太感兴趣了,以至他几乎忘掉手中的正事儿。此刻人们可以听到大炮发出的隆隆声。联邦军队正在庆祝他们的胜利。格兰特命令他们停止他是悲哀和消沉的,他不想对如此英勇的对手感到欢欣鼓舞。一位品行高洁的人能够准许的每一个要求 都得到容许了。李的军官被允许保留他们的随身武器,他饥饿的军队被发放给养,他们被允许把马匹和骡子带回家。

简短的投降文件规定:只要他们履行俘虏誓言,官兵不该受到骚扰。破烂的战旗被卷起,有克制但温和的告别讲话被宣读这一出戏结束了。

为了弗吉尼亚的利益,同时在良心的圣坛上,李牺牲了一切一美国军队的指挥权、凭借一定的胜利随之而来的财富、名望,也许还有总统的职位。

如今,没有家,没有生意,也没有职业,他是一个凭誓言被释放的战犯,被剥夺了选举或提供公职的公民权。然而他的勇气和刚正不阿依然是不妥协的。

一些里士满银行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安排让他被选为一家纽约人寿保险大公司的总裁,薪水虽不可与王侯俸禄相比,但也够丰厚。李将军默默谢绝了这一职位。他不愿意从事自己一无所知的一种复杂的生意,他也不允许他的名字被用来获得赞助。可是当他被要求当一所破旧的大学的校长时,李的唯一疑虑是自己是否有满足这种信任的能力。

战争期间,他曾恳求神的认可。既然最终的结局已被相反地做出了,他不愿否认上帝曾说过的话。南方的领导人几乎都犹豫不决。有些是抗拒的。

加拿大已组建起一个南部邦联殖民地,墨西哥建起了另一个。可是李却请求安德鲁。约翰逊总统原谅。当这一消息传到南方时,不能和解的人吓呆了。

容易感情冲动的怀斯将军对一个发誓效忠美国的士兵喊道:“你真丢脸。”这位士兵回答道:“怎么,李将军叫我发誓的。”“啊,那不一样。李将军所说的是对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学李的榜样,要求原谅的申请纷纷寄给总统,并且都被宽容地接受。

弗吉尼亚州列克星敦的华盛顿大学(如今的华盛顿和李大学)在李的管理下,已成了也许最多人乐意选择的一所南方院校。 虽然他没有授课,但他听口试,而且每天7点45分出席学校的礼拜仪式。他试图熟悉所有学生的脸和名字。在军队里,他一直是士兵们的家长;在大学里,他也将成为孩子们的家长。他早已戒掉聚会欢饮,声称他怕醉人的酒类却比较不怕子弹,而现在他劝学生绝对戒酒,以便最好地保护道德和健康。

李的单幢小楼成了有尊严的、非正式的友好款待中心。这所大学的董事会通过决议将这寓所赠给李时,李暗示,大学不适宜提供退伍金,他和家人都不会同意成为大学的负担。他每天都去探望“旅行者”一战时大部分跟它在一起的那匹灰马。将军还常常骑它到铁匠铺为它装蹄铁。在灼热的铁匠店前,“旅行者”无疑记得战斗的岁月,总是呼哧呼哧地喷着气,用后腿直立起来。“你必须对它耐心,”将军常爱抚着老同伴,强调道,“它曾经历过太多,如今有点紧张。”

晚年可以被看作是对性格的考验。一个人怎样度过他的最后时光?他如何忍受随着老迈而来的疾病?李从未失去勇气。未来在向他招手,而过去充当他的向导。他很喜欢马可。奥勒利乌斯的词句:“高尚承受的不幸是一种幸运。”华盛顿大学发展了,传播着有益的学问,减轻了当前的苦难,而李将军成了一名伟大的调解人、理想的大学校长。坚强、明智、头脑冷静,一位机警和实干的旧学校的绅士。他既是内战前旧南方最杰出的精英,同时也是战后新南方的鼓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