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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起兵(拉开反隋建唐帷幕)

晋阳起兵简介

晋阳起兵:太原起兵、太原起事,指的是隋末时期太原留守李渊起兵反隋的历史事件。隋朝末年,农民起义遍及全国各地,615年(大业十一年)隋炀帝杨广以李渊为山西河东慰抚大使,不久又拜太原留守,以北备突厥,并镇压今山西省境内的农民起义。当时,隋政权已呈土崩瓦解之势,统治阶级一再发生大分裂,地主武装和义军星罗棋布于各地。李渊素有大志,移官太原后,看到隋朝即将败亡,萌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他左右的裴寂、刘文静及次子李世民亦纷纷建议起兵以举大事。到616年(大业十二年),农民起义在全国已居优势,隋朝再也无法集中兵力有效地打击各个武装集团,李渊觉得时机成熟,乃于617年(大业十三年)在晋阳正式宣布起事。

晋阳起兵过程分析——

战争档案

时间: 617 年

参战方:李渊父子,隋廷

战场:晋阳

主要将帅:李渊父子;王威,高君雅

战争回放

晋阳起兵是以李渊为首的李氏集团推翻隋朝的一一次武装暴动,晋阳之战爆发。晋阳一战,揭开了李渊起兵反隋的序幕,是创建唐朝的开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参战双方为李渊父子和隋廷,隋廷派出王威和高君雅与李渊父子对决。

晋阳起兵表明以李渊为首的军事政治集团已经形成,开始谋划夺取最高权力。然而,李渊集团从初步形成到武装灭隋经历了一个较长的发展过程。

射雀中婿武艺强

李渊出身甘肃省静宁县的一个关陇望族,其祖父在西魏时曾官至太尉,其父在北周官任柱国大将军,后为隋朝唐公,谥号唐仁公。李渊亲戚颇有势力,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隋文帝独孤皇后即为他母亲的亲妹妹。李渊幼时酷爱习武,精于骑射。他的夫人窦氏同样为将门之后,自幼聪慧过人,巾帼不让须眉,深受其父喜爱。至谈婚论嫁之时,她父亲就以比武招亲,命人绘孔雀一双于大门之上,有意招亲者须在百步外射两箭,两箭各射中一只孔雀眼睛者即招为女婿。来招亲的几十人中,唯有李渊两箭皆中,抱得美人归。

李渊的武艺高强且为人机智,隋文帝杨坚又是他亲姨父,因而十六岁时即入宫任皇帝的侍从武官。深得皇帝信任的他在二十八岁时就借姨母独孤皇后之助,被破格任命为谯州刺史。上任后,李渊一度进行户籍改革,推行均田制,安抚百姓,深得人心。此后李渊几度升迁,均显露其治政能力之不俗。

隋炀帝即位以来,开通大运河等措施虽有功于民生经济,但他生性多疑,嗜杀成性又好大喜功。大业九年(613), 第一次亲征高丽溃败而归,杨广为挽回颜面,不顾国内空虚,次年再次出征高丽。其时李渊于怀远镇督运粮草,见“隋政荒,天下大乱”,于是“结纳豪杰,众多款附”,并屡次同大臣宇文士及论天下时局直至深夜。可见,当时的李渊已有反隋之心。隋炀帝自辽东前线归返洛阳后,对臣下的猜忌更是有增无减。

自古以来,外戚干政擅权,改朝篡位者比比皆是,已成凡例,隋朝开国君主杨坚正是其中之一。李渊既是外戚,又居朝廷要职;身为重臣,久经官场、沉稳持重;他一视同仁,所见者不论穷富,俱能过目不忘其相,且十数年后依然如旧。对此等人物,隋炀帝岂有不防之心?因此,除了次子李世民随行,李渊的家属都被扣留长安作为人质。然而隋炀帝仍不安心,于是下诏将李渊由弘化调到东都,欲设法对其加以控制,未想适逢李渊患病,此事遂无果而终。此后隋炀帝曾借机向奉职于后宫的李渊外甥女王氏探询,王氏答日:“李渊病了!”炀帝恼恨地问道:“ 病得厉害吗?”王氏私下将炀帝的话悄悄转告李渊,李渊听后心有余悸,遂假意纵情酒色,为求自保甚至将自己爱骑飞鹰赠与隋炀帝。然而,君臣间裂痕已深。

隋大业十一年,李渊被调入太原,从此此地成为其起家本营。此时,晋阳形势已异常严峻:南面历山飞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正在迅猛发展,愈战愈强,大有和突厥联合的趋势;塞北的突厥族则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大举南侵。文武兼备而又老谋深算的李渊深知,要保持晋阳的稳定,必须首先解除突厥骑兵和农民起义军的南北威胁,如此才能立足乱世,伺机而动。

大战突厥贏民心

6世纪中期,突厥这一游牧民族兴起于漠北,隋初,突厥分裂为东、西两部,东突厥留在蒙古草原,西突厥则远徙阿尔泰山以西。东突厥在启民可汗在位期间与隋和睦相处。大业十一年(615), 启民可汗薨,其子始毕可汗继父之位,从此与隋关系恶化。

这年八月,炀帝第三次北巡突厥时,在雁门被始毕率兵围困达40多天。第二年年底,始毕可汗又率领数万骑兵南下侵扰,李渊身为太原留守奉命北上,与马邑郡守王仁恭合兵抵抗突厥始毕可汗。

李渊为遏制突厥强有力的进攻,模拟突厥骑兵的作战方式,组建了一支2000多人的骑兵部队,扮作突厥人模样,终于将突厥击败。李渊率众回到太原后,历山飞率领的农民起义军已向南发展,打败了隋朝上党守将,太原告急……李渊知悉此事后,与副留守王威等立即率领太原和河东兵马南下征讨。正好与历山飞的部将率领的2万多农民起义军在西河郡的雀鼠谷相遇。当时李渊所率官军仅有四五千人,而农民起义军的人数却是官军的四五倍之多。敌强我弱,势力悬殊,将领均有所惧忌,李渊却利用农民起义军依仗兵多势众、骄傲麻痹的弱点,采取多张幡帜、设置疑兵的巧计,又以大量财物为诱饵,使农民军因小失大,李渊则乘机率军反击。

结果农民军伤亡惨重,数万人纷纷降于李渊。此后,李渊所辖区城连年太平。

在稳定政局的情况下,拥有了富余的钱粮和可用之兵,还须领兵之才。李渊深谋远虑,在广纳贤才方面同样不遗余力。在他的指示下,远在河东的长子李建成等密结英豪,近在身边的次子李世民结交豪友。仅在太原任职的半年时间内,李渊父子交相接纳的关陇士族和英俊豪友已达有十多人,其中最主要的有裴寂、刘文静等。刘文静于隋末任晋阳县令,此后李渊任太原留守,刘文静观其有雄心壮志,后又与李渊次子李世民结为密友。事实上,李家父子结交的豪杰背景迥异。刘世龙乃晋阳人士,隋义宁二年(618)出任晋阳县晋阳乡乡长,经裴寂多次引荐,李渊对其赞赏有加。钱九陇是晋陵人,其父本为陈朝一员边将,后为隋朝所俘,沦为官府奴隶。后来,钱九陇投靠李渊,深得李渊的信任。唐俭的父亲唐鉴与李渊是世交。唐俭曾力劝李渊和李世民父子创“(商)汤、(周)武(王)之业”,受到李渊器重。李世民的妻子长孙氏的族叔长孙顺德在隋朝担任右勋卫一职,逃到太原以躲避辽东的战乱,李渊和李世民父子深信不疑之。刘弘基年轻时候放荡不羁,喜欢行侠仗义,家中穷困潦倒。

上列数人中,有隋朝的地方军政官员和关陇、山东的门阀士族,也有官家的奴隶。

在后来的晋阳起兵和夺取关中的战斗中,这些人大都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建立起赫赫战功。唐朝建立后,他们被称为“功臣”,他们对李渊的诚心拥戴,显示出反隋之战深得人心,从一个方面来说,这又是李渊杰出的组织才能和众望所归的德行的侧面表现。

起义只需待时机

成功解除北方突厥的威胁后,李渊又陆续打败了多支反隋军队。为扩大自己的力量他不断收纳败军,而且还培养了一帮忠心耿耿的部属,如此一来,李渊反隋条件日渐成熟。

大业十二年(616) 年底,在李密的率领下,河南瓦岗军于大海寺设伏,一举击毙了隋军将领张须陀,顺势攻克河南地区数个郡县,成为这一地区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在窦建德的领导下,河北起义军也声势日渐强盛,兵至十余万人;而在杜伏威、辅公柘率领下的江淮起义军此刻正所向披靡,迅猛发展。隋炀帝坐困江都( 今扬州),成为瓮中之鳖,隋朝的灭亡已成定局。在这种形势下李世民和刘文静密谋的“晋阳起兵”计划暴露于天下。

李渊次子李世民生于隋开皇十九年(599) 十二月。大业十一年(615) 八月,李世民应募参加了屯卫将军云定兴率领的勤王兵解救被突厥始毕可汗困在雁门的炀帝,并为云定兴出谋献策,此时的李世民虽年纪轻轻,却有出奇制胜的机智与才能。之后,他见隋朝亡国在即,于是四处招揽仁义之士收为己用。

次年十二月,晋阳县令刘文静遭人陷害,被陷与瓦岗农民起义军领袖李密有“姻属”关系而被捕入狱。李世民素来与刘文静志趣相投,认定他可以辅助自己共谋起义大事,便去狱中探望他。而早就暗中留意李世民的刘文静见他胸怀大志,为人豁达大度,聪容机智,武艺高强,颇有汉高祖和魏武帝之遗风,因而见到李世民便大喜。刘文静首先以言语试探李世民:“天下大乱,只有商汤、周武、高帝、光武这样的君主才能平定啊。”

李世民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中窃喜,但表面上保持得非常平静,说:“ 您如何得知没有这样的人呢?只恐常人无法看出罢了。我今日到狱中探望您,并非出平儿女私情。如今天下大乱,我特意来此想和您探讨一下时局,您看怎么办?”

刘文静激动万分地答道:“ 如今李密长期围攻洛阳,皇上颠沛流离,被迫迁徙淮南,跨州连郡的大‘贼’与占山为王的小‘盗’如鸠雀群起,然而群龙无首,天下还须等待真正的帝王来夺取。只要您振臂高呼,若真能够顺应天命人心,要想平定天下绝非难事。现在太原郡的老百姓都到城里来逃避盗贼了,我担任县令好几年,知道哪,些人是豪杰之士,只要一声号召聚集起来,可以得到十万之众。只要尊公号令天下,不出半年即可拿下整个隋朝江山”。

李世民马上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

此次探监后,李世民便开始安排布置宾客,暗中筹划起义,意图伺机而起。刘文静担心李渊不同意,又了解到李渊与裴寂友情深厚,便介绍裴寂与李世民交往以共同谋划起义。

李世民出资几百万钱,对他的密友龙山县令高斌廉说:“ 你先陪着裴寂赌博,并且把我给你的钱都输给他。”裴寂因此与李世民结识,两人渐渐变得无话不谈。李世民便将与刘文静商议的起兵计划告诉裴寂,裴寂心领神会。

次日,裴寂依照常例邀请李渊到晋阳宫喝酒,在李渊喝得酩酊大醉后,裴寂便让陪酒的宫女侍寝。酒醒以后,李渊非常害怕。此时,裴寂便将李世民的起兵计划全盘告知李渊,之后又郑重其事地以天下之大义劝说李渊起兵,以救民于水火之中,李渊欣然赞同。因此,《旧唐书》和《新唐书》均称李渊是在李世民的影响下才起兵反隋。

但今日历史学家根据当年的纪录考证,李渊原本就有反隋之念,此时只是顺水推舟,佯作如此罢了。

不久,一股突厥骑兵南下,骚扰边境城镇马邑。李渊鉴于突厥兵人数不多,便派副留守高君雅率兵前去围剿。未料高君雅和太守王仁恭竞双双战败,两人几乎丧命。

高君雅狼狈逃回太原,暗恨李渊给他这个任务,于是给隋炀帝上书告发李渊,言李渊身为留守,作战不力,以至边患不断。隋炀帝见信,不分是非对错,派使臣到太原将李渊和王仁恭逮捕并关进监狱,准备过两天押往江都。当夜,李世民和裴寂、刘文静三人来到监狱探望李渊。

设法支开狱卒后,三人言词恳切地劝说李渊:“ 如今天下已大乱,您身处险境,不在您的势力范围之内。如今,您因为派出的部将兵败而被关进监狱,情况紧急,应想出对应之策。晋阳乃兵强马壮之地,且宫监之中府库盈积,如果我们在此地发动起义,相信可以建立大功业。长安虽称为天府之地,但是权贵豪强并起,代王年纪尚小不知所从。我们希望李渊公您发兵西向,以图大事,何必受此囚禁之苦呢?”

李渊欣然赞同。然而,在李世民频频结交豪杰死士,正与刘文静等准备发兵起义的时候,隋炀帝却意外赦免了李渊。

当时全国虽然一片混乱,但晋阳却多年未生战端。若要起兵,必须先使民心涣散,使老百姓和隋炀帝更加离心离德。于是,刘文静在李渊的指示下伪造了许多敕书,在晋阳各地张贴,扬言隋炀帝即将征召太原、西河、雁门、马邑四郡百姓当兵,从20岁到50岁的所有百姓都必须听命人伍,再次为炀帝进攻高句丽,且在年底之前,所征兵丁必须赶至涿郡集中。这封敕书使得晋阳民心大乱,想要反隋之人越来越多。适逢太守王仁恭被马邑郡人刘武周所杀,刘武周自称天子,带领突厥军队准备进犯太原。刘文静及长孙顺德等在李世民的指示下划分区域招募士兵;以讨伐刘武周为名准备发兵,李世民又让刘文静与裴寂伪造敕命文书,调出宫监库物,为发兵做准备。

发兵在即,副留守王威、高君雅却开始怀疑李渊有谋反之意。于是,刘文静与鹰扬府司马刘政会伪造了事关重大的紧急奏疏,至留守府上告发王威、高君雅二人谋反。

待李渊与王、高二人共同议事时,刘文静上前报告说:“这儿有份密状告发谋反之人。”

李渊让王威等取状观看,刘政会不肯给,说:“所告乃副留守之事,惟有唐国公可以观看。”李渊佯装惊讶,说:“何出此事呢?”看完密状后,李渊对王威说:“现在有人告发了你们,怎么办?”高君雅破口大骂道:“这不过是谋反的人想杀我罢了!”刘文静喝令左右土卒将王、高二人五花大绑,送人牢狱看守。

五月十七日,晋阳果遭突厥数万兵马进犯,其先遭部队先由外郭城北门冲人,又从东门冲出。李渊当即命令裴寂率领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又派人将晋阳四周的所有城门全部打开。突厥兵马不知虚实,大军滞留于城外,不敢贸然人城。晋阳城中军民都认为突厥的这次南侵是王威和高君雅的勾结所致,李渊顺水推舟,将这二人斩首示众。

接着,李渊又派部将王康达等率领招募的千余兵士出城迎战,却未料遭到突厥骑兵前后夹击,唐军伤亡惨重,城中将士闻之大惊失色。李渊见用武力不能取胜,便决定智取,夜晚派城内兵土悄悄潜出城外,并假扮成援军在第二天黎明大张旗鼓地进人城中。

突厥果然信以为真,便在晋阳城外停留两天,劫掠少许财物就匆忙北撤了。

可汗借兵大事成

李渊虽然已经实施了大半的起义计划,但为了彻底消除北面的隐患,李渊派人把一封亲笔信函送给突厥始毕可汗,信中李渊称:“现欲举义兵,远迎皇上,复与突厥和亲,如同开皇之时。若能允我南下,请约束部从,勿扰百姓。若仅仅和亲,可得到大量珍宝,请可汗定夺……”。

书信送到始毕可汗手中后,可汗权衡利弊,深觉隋炀帝是个不守信用、杀戮成性的人,如果南去将隋炀帝迎来,以其微小度量,一旦重整旗鼓, 他必然除掉李渊,再乘机攻击自己;而唐公深明大义,数次示好于我,有意结交,不如帮他登上天子宝座,以图日后为自己所用。于是,始毕可汗最后决定出兵帮助李渊。

始毕可汗派专使带着书信,将自己的答复传达给李渊。部将见始毕可汗愿借兵马相助都兴高采烈,纷纷对李渊说:“始毕可汗能助我们一臂之力,这样一来可以解除其威胁,二来也可以借突跃的兵马去进攻隋朝。”唯独李渊表情严肃沉默半晌,内心不禁产生矛盾斗争,他担忧起兵失败,更无退路,落个国破家亡,骂名千古。得知始毕可汗的意思后,裴寂和刘文静都劝说李渊接受突厥的帮助。但李渊却坚持要作臣要忠心”,而绝不作叛贼,宁可安抚蕃夷,绝不听从其所劝。聚集在兴国寺内的士兵们很快得知李渊决定不听从突厥所引诱的想法,这些兵士便纷纷公开表示:唐公若不听取突厥的意见,今后我们也不会再听您的号令。兵士们的私议经裴寂和刘文静等人转告给了李渊,李渊听后还是生气地说:“你们都是隋朝臣下,对我如此劝说,还有没有臣子的节气!”因此,起兵之事又被暂时搁置起来。

然而裴寂洞悉时局,看准时机,经过和李建成、李世民等人的反复斟酌,建议李渊首先起兵将暴虐的隋炀帝杨广废除,立代王杨侑做皇帝;同时精心设计半红半白的起义旗帜,隋朝的旗色以红色代表,突厥旗色以白色代表,以求最大限度地在隋政府军、起义军和突厥三面左右逢源。李渊认为这些做法过于做作,不免遭人非议和讥笑,自嘲道:“这么做真是掩耳盗铃,然而今日时局如此,不得已而为之!”

于是,李渊一方面写信向突厥借用马匹,一方面紧锣密鼓地准备战事。虽说文武官员都知道李渊尊隋是假,想取天下是真,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愿随李渊反隋。募兵命很快奏效,每天前来应募的兵士有1000多人,20 天左右已经募到军士数万,进一步壮大了李渊起兵的军事力量。

晋阳一战唐朝现

大业十三年(617) 六月初五,西河郡丞高德儒表示不愿意归顺李渊集团,于是李建成和李世民受李渊之命立即率兵征讨。李建成和李世民在行军途中不但同士兵们同甘共苦,而且严肃军纪,规定:果菜以上,非买不食。使得随行兵士“人百其勇”,既鼓舞了气,又极大地赢得了沿途百姓的感悦爱戴。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李家军很快便攻占了西河郡城。除拒不从命的高德儒被斩首外,“ 自外不戮一人, 秋毫无犯”。

从出兵之日到凯旋之日,“往返初九,西河就定”。李渊喜不自禁,说:“如果我们能这样用兵,征服天下也是指日可待。”

六月十四日,李渊自号大将军并创建大将军府。以长子李建成为左领军大都督,统左三统军;次子李世民为右领军大都督,统右三统军。幕内主要谋士也各就其位: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刘欧会为户曹,武士羲为铠曹,唐俭及前长安县尉温大雅为记室,长孙顺德、刘弘基分任左、右统军,殷开山为府掾。剩下的文武,各自按照其才能授予官职。

六月十七日,突厥部将康鞘利等驱赶千匹战马来到晋阳,并转达了始毕可汗愿意出兵相助的好意。李渊选购了500匹战马,为了让突厥发兵500相助,又派刘文静随康:鞘利一起返回突厥。此时李渊仍有所顾忌,因此他对出使突厥的刘文静说:“突厥愿意出兵相助,这固然是件好事,但如果出兵过多,内地百姓就会遭殃。现在突厥既然已经答应和我军联合,我们只是借助他们的声势,怀柔远人罢了。我军最该提防的应是刘武周和突厥勾结,以免出现边患。”七月初四,李渊任命其第四子李元吉为太原郡守、镇北大将军,驻守晋阳官。七月初五,李渊亲自齐集3万大军庄严誓师于军门,接着浩浩荡荡从晋阳南下。次日,又派通议大夫张纶率部西征,管辖龙泉( 郡治在今山西隰县)、文城(郡治今山西吉县)和离石( 郡冶今属山西)诸郡。至此,李渊晋阳起兵的帷幕正式拉起。

晋阳起兵是打着立代王为帝的“尊隋”的旗号发动的,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确实对李渊的战事进展大有帮助,延缓了犯上谋反的恶名,檄文所到之处,也鼓动人心士气。离开晋阳后李渊便向西进发,士兵们一路都很勇猛。然而隋西京留守、代王杨侑没有接受李渊的拥戴,并派名将宋老生立刻率精兵2万屯驻在霍邑(今山西省霍州市),和防卫河东郡的附左武侯大将军屈突通构成掎角之势,阻击李渊。

历史影响

晋阳起兵拉开了反隋建唐的帷幕,李渊以其杰出的组织才能和众望所归的德行,在众多豪杰谋士的帮助下制定起义计划,北结匈奴,又通过收纳败军而不断扩大了自己的力量,同时拥有一帮忠心耿耿的部属,使得反隋之战的开端之役成果卓著,为今后的战事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