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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里克·亨利(美国革命家、演说家)

帕特里克·亨利简介

帕特里克·亨利:帕特里克·亨利(1736-1799),美国革命家、演说家。弗吉尼亚首任州长。生于弗吉尼亚州。基本上靠自学成才。1760年取得律师资格。后曾为弗吉尼亚议会议员。积极参加反抗英国殖民者、维护殖民地人民权利的斗争。在美国革命前夜的一次动员会上以“不自由,毋宁死”的结束语闻名,鼓舞了弗吉尼亚的军心。1784~1786年再次担任州长 。

帕特里克·亨利传记——

帕特里克·亨利(1736一1799),美国革命领袖之一,演说家,反对英国殖民统治,主张十三个殖民地独立。

每一个美国人都知道帕特里克·亨利说的那七个字,却很少有人可以告诉你,他做了什么才给我们自由。在为自由而罢工的爱国者中,亨利是先锋。

他的努力,最早是从为殖民地居民要求得到英国人的权利开始的。

许多人也许会满足于对殖民地母国的安全依赖。亨利则不然。他是完全的美国人,1736 年出生于弗吉尼亚;他背靠大海,面朝边远地区和未来。

他“与这个国家一起长大”, 正像国家达到成熟一样自身也达到了成熟。他是朴实的,也是头一个“落后的边远地区”的领袖人物,具有强烈的独立意识和不信奉国教的苏格兰人的血统。

像许多伟人一样,他最初的尝试都不成功。他开店,失败了。

他18岁结婚,新娘为他带来一个沙质的小种植园。种田不走运,他又回去开店,结果又失败了。23岁时他发现自己有四个孩子、一大堆债务,却没有特殊的职业训练。可是他具有超凡的记忆力、有逻辑的头脑、有急智、不易发怒。他辩论时顽固,但讲话彬彬有礼。

他总能理解普通人的想法,并能唤醒他们。

这些才能可以指向什么职业呢?这位年轻人的脑海里闪过了答案。然而,既没有空闲又没有金钱,他怎能学法律呢?他借了一本关于法律职业的权威著作和一本弗吉尼亚法律汇编。六星期之后,他已经将这些知识装进了他乱蓬蓬的一堆红头发下面的脑子里了。接着,身穿不合身的乡下衣服,他来到弗吉尼亚殖民地的首府威廉斯堡,向有学问的主考人毛遂自荐,要求当律师。他们很快察觉出他的知识还很缺乏,可是就基本司法而言,他是没有错误的,是一个“天生的”律师。握手过后,主考人签订合同雇用了他。

回到家乡开业当律师,短短3年,年轻的亨利先生接手了1000 多件诉讼,且大多数胜诉。然后,出现了伟大的“牧师案”。弗吉尼亚的英国教会通常以烟草付给牧师报酬。如今他们要求调整薪酬的数额,以适应烟草变化的价格,因为“他们在操纵市场”。一个试验性的案件在汉诺佛县的审判室审判。

法官是年轻帕特里克的父亲,他父亲已经裁决支持英国牧师,要求所有陪审团要做的,只是确定牧师们应得的数额。自鸣得意的牧师们都围住法官席看热闹,但一小时之后,牧师们逃出了法庭,耳朵嗡嗡地叫,脸颊火辣辣的。

因为,当时最伟大的陪审团律师严厉地痛斥了他们,谴责牧师法是不列颠王国政府对弗吉尼亚自由民的权利的侵犯。陪审团最终判给提出要求的牧师一便士,亨利则被兴奋的人群抬着离开审判室。第二年,享利被选为弗吉尼亚下议院(弗吉尼亚殖民地立法机关下议院)议员。他在这个位置才待了九天,这时,1765 年印花税法的第一批原件已 从英国议会寄达。此法要求殖民地的一切法律文件以及报纸和小册子都带有昂贵的印花税一帮助支付供养保护印第安人的边远地区的英国军人的税收。亨利大声地说道,未经他们同意征自由民的税,违反了大宪章”。在一系列异乎寻常的决议中,他宣称自由民不能由非他们自己制定的法律来管理,弗吉尼亚立法机关是独立于英国议会和王国政府的。

年轻的托马斯·杰斐逊倚在门外倾听,被亨利演讲时发出的极像击鼓般的声音吸引住了。一位名叫乔治·华盛顿的代表一人们知道他曾说过, 他才不会说出“独立”这样狂热的想法一笔直地坐着, 听帕特里克。亨利喊道:

“恺撒遭遇布鲁图、查理一世遭遇克伦威尔”、而乔治三世_ ”他顿了一下,因为他是控制节奏的大师。

“谋反,谋反!”声音来自议院的许多地方。

可以从他们的例子中获益,”亨利巧妙地结束了他的演讲,然后,智穷才尽,说道:“如果这是谋反,尽量发挥好了!

议院激动地通过了亨利的决议案。决议案的原件被匆忙地一路从查尔斯顿送到波士顿,点燃了希望的野火。一年之后,英国议会废除了印花税法。

下一次立法机关开会时,亨利领导着每一项斗争。 最艰苦的斗争,莫过于对汤申德法的斗争。第一项是因为纽约殖民地立法机关未能遵守四等分法(凭此法殖民地必须承担英国军队的四分之一费用 ),被暂时停止特定的权利。

第二项和第三项是提高进口税,未经殖民地同意便对玻璃、铅、纸、油漆和茶叶征税。即便在英国,老皮特5和伯克都责备这不公正。在弗吉尼亚,亨利和他的追随者们则因太激愤,以致总督将众议院解散了。

正如他们自称的,“进步人士”大踏步地走出议院。他们沿着庄重的、贵族式的威廉斯堡宽阔的大街向罗利小酒店进发,要了一大碗潘趣酒,把门都锁上,开了一次既未被授权,又是创造历史的会议。在这儿,托马斯。杰斐逊、理查德。亨利。李、弗朗西斯·莱特富特。李、达布尼。卡尔和佩顿·伦道夫,纷纷与帕特里克。亨利碰杯,保证拒绝纳税。于是他们蔑视英国议会。

无畏的话语被大声地表达出来,仿佛一杆新旗帜很快就要迎着世界的潮流飘扬。因为“进步人士”洞悉未来,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亨利的远见卓识。杰斐逊说道:“对于我们当中取得的完全一致,我们应该感谢他。”

而北美十三州必须达到的正是完全一致;因为如果他们统一行动, 可能将吓得英国议会和国王采取更理智的态度。因此,他们于1774年在费城召开大陆会议”。包括亨利在内的大多数进步人士,以及如乔治。华盛顿这样的保守派成员都是会议代表。“这些来自弗吉尼亚的先生们,”约翰。亚当斯在日记中写道,“似乎是最活跃的,并且比任何人更加坚持不懈。’

帕特里克·亨利宣布大陆会议的召开,号召代表们忘记他们所代表的地区,而作为爱国者投票。“我不是一个弗吉尼亚人, 而是一个美国人。”他大声说道。会议给英国呈递一份声明。老皮特对,上议院说,这份声明“就论证的严密和结论的智慧来说”,表明“把奴役强加于这些人头上的一切企图必定是致命的”。许多代表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但帕特里克。亨利相信英国将会把此当作耳边风,各殖民地必须继续进行斗争。

英国军队和波士顿人群之间的冲突,证明亨利的预言多么正确。1775 年3月的一天,第二次弗吉尼亚大会在里土满召开,以摆脱王室总督、英国军舰和弗吉尼亚东部的威廉斯堡的亲英分子。里士满当时还是一个未开发的新城镇,代表们能找得到开会的最大地方是圣约翰教堂一尽管在我们看来它太小了。而当帕特里克站起来发言时,它就更小了。

这座教堂可能因期待而要求人们闭嘴不作声,正如它现在因为神殿的安静,而要求人们闭嘴不作声一样。这个国家可以选择战争或和平。假如它选择战争,就得以草草武装的业余民兵,对抗身经百战的军队,并以小渔船对抗世上最强大的海军。倘若代表们选择和平,他们的财产和脑袋将是安全的。

难怪那天许多人是犹豫和谨慎的。帕特里克。亨利开始发言时,他听上去对自己不是太有把握,开始时总是吞吞吐吐、战战兢兢,仿佛为自己的观点感到羞愧似的。他慢慢地提高嗓门儿,直到教堂的木板墙发出低沉的嗡嗡响:

先生们也许会喊“和平,和平!”可是没有和平!难道生命就这么宝贵,和平就这么甜蜜,以至于要以锁链和奴役为代价而被收买?但愿不是这样,万能的上帝!我不晓得别人可能走什么路,可是至于我,给我自由,否则,让我去死!

受帕特里克·亨利的激励,代表们批准训练部队。有消息传来,说英国王室总督邓莫尔勋爵已查封了威廉斯堡的殖民地火药库。帕特里克。亨利唤起自己家乡的民兵,带头向州府进发。受惊吓的邓莫尔寄出火药的支付款项,逃到军舰上去了。第二天,他宣布“一个叫帕特里克·亨利的人”是歹徒。

这位歹徒现在已离开,前往费城参加第一二次大陆会议。会议选举乔治。华盛顿为总司令。亨利一回到弗吉尼亚,便首次参加起草弗吉尼亚宪法,并被选为该州的第一任州长。 经过七年的艰苦斗争,当胜利到来时,各州的问题令人震惊:它们债台高筑,许多人吵着要求战争,很少数人匆匆忙忙地支付债务;任何政治家可能做的自杀性的事儿,就是建议履行公开诺言,清偿欠老兵的债务。然而,亨利迫使弗吉尼亚州本身,征收比英国人曾试图向它征收的更重的税。亨利五次当选州长。

不过,现在这个人担心,在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下各州权利和个人自由的破灭。1787 年召开了宪法会议,以便从老掉牙的各州邦联组成一个联邦时,亨利拒绝作为代表参加会议。当宪法被送到各州批准时,帕特里克。亨利激烈地反对它。可是当弗吉尼亚和其他州批准了宪法时,亨利大度地宣布接受宪法。不过,他成了反对联邦权力的中心,正如华盛顿成了联邦力量的堡垒一样。虽然华盛顿提出让他担任国务卿和最高法院首席法官,但帕特里克一天也不愿意在新政府下供职。

帕特里克·亨利依然在为你我的自由而战斗。在他看来,正如在杰斐逊和其他人看来一样,宪法存在漏洞。亨利警告说,革命战士为之奋斗和牺牲的那些原则,正在从这个裂口溜走:言论和集会自由、免于未审判受监禁的自由、佩带武器的权利、受陪审团审判的权利、批评政府和官员的权利,以及宗教良心的自由。人民对一个中央集权的政府在某一天可能夺取的无所不包的权力没有监督权。关于这个问题,亨利从未曾停止发言,直到最后大众舆论迫使宪法第一次十大修正案通过。普通美国人用热情的措辞谈及宪法时,想起的正是这些修正案——《 人权法案》中。

不到60岁的年纪,亨利现在已是一位老人,30年巨大的付出使他身体衰弱,再也没有比乡村的乐趣更使他渴望的了。他退居乡村的老家一“红山”,那儿有绿色草场和在草场上打滚嬉戏的儿孙们。

这个时代的另一个甚至比帕特里克·享利更伟大的人物,也引退回到他的农场和家庭生活。在这儿,当意识到没有一个人比他为这个国家贡献更大,他本来可以心满意足的。但是华盛顿无法休息,他看出这个国家因不团结而弄得四分五裂。一个党派喊着要求与英国开战,别的党派又要求与法国开战。

各州权利的捍卫者们通过决议案,声称任何州有权利废弃联邦政府的法令。

州的选举和联邦的选举临近了,这个年轻国家却内部分裂。政治上不满的中心是弗吉尼亚。因此当帕特里克。亨利走了的时候,弗吉尼亚也走了。于是,芒特弗农的主人。以鹅毛笔蘸上墨水,写写了一页又一页的恳求信:

……当人们正在系统地寻求终将使联邦解散的种种措施时,最能拯救他们国家的人物该窝在家里吗?我希望您在接下来的选举中站出来。您在弗吉尼亚众议院的名望和影响力的分量,将是对抗眼下在那儿释放出来的危险情绪的堡垒。我认为在这场危机中,您应该在那儿,这是头等重要的。

您最恭顺和谦卑的仆人

乔治,华盛顿

帕特里克·亨利从信页上抬起眼睛,仿佛听到了战斗的号角。国家为了和平必须团结,没有单一州的权利,比美国密不可分地存在的权利更宝贵。

亨利宣布他将支持联邦党人约翰。马歇尔在国会获得一席位, 本人将参加弗吉尼亚众议院的竞选。尽管体弱多病,他还旅行了二十英里,到县城夏洛特演讲。

帕特里克·亨利重返竞争场所的消息,迅速地在弗吉尼亚传开; 1799年3月的一天,当他从小酒店的台阶走出来时,人群等着迎接他。他因年迈而腰弯背驼;他那张愁云密布的脸是苍白的;他的声音开始是结结巴巴的;他曾经如此生动地将它痛斥为危害自由的协议的联邦,他必须拯救它,以免分裂抢走了我们的一切自由。

可是,当帕特里克。亨利像一位老战士一样挺直腰杆时,他从未曾显得如此高大。他以像先前全部力量发出的声音一样警告说,任何州都无权对联邦法律的合法性做出裁决。部分不能大于整体。

“若有人问我,一个民族感到自己遭到无法忍受的压迫时该怎么办,我的回答是现成的:推翻这个政府。但是,至少要等到你们的权利遭受到某种侵犯,并且不能以别的方式得到纠正时。因为假如有这种情况发生的话,你们可以求助于另一种改变,”他大声地喊出今日的美国人会留心的话,正如他们当年一样,“你们可以向代表性的政府永远告别。”

说完时他简直落到欢呼人群的手臂里,并筋疲力尽地被拾到小酒店的一张长沙发椅上。站在他身边的一位著名的教师说道:“太阳已在它的全部余晖中西沉了。”

下月,亨利当选了,马歇尔亦当选了。可是在议会再次开会之前,乔治。华盛顿,一位像不锈的宝剑一样的人去世了;而帕特里克·亨利,一位像舌剑一样的人,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