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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玄武门之变”的始作俑者?玄武门之变真相之谜

历史大观园 历史悬案 2020-05-25 23:25:06 0 徐福

唐高祖武德九年六月四日(公元626年7月2日)一早,太子李建成接到内线密报,说秦王昨夜入宫,向父皇密奏建成、元吉淫乱后宫,要他早做准备。于是,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立即进宫,一来向近臣打探消息,二来赶快向父皇解释。此时,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等早已埋伏于玄武门。李世民对准李建成射一箭,李建成中箭身亡。李元吉急忙向西逃去,被尉迟敬德射杀。六月初七世民被立为皇太子,不久,李渊传位于太子,自己退位为太上皇。这就是史书记载的“玄武门之变”的始末。对于“玄武门之变”这一石破天惊、喋血宫门的宫闱大事,历来正史都认为秦王是在一忍再忍、被逼无奈之下,不得已而做出的自卫之举。一切真如史书所述吗?历史学家对此多有分歧,说法不一。

李建成是个阴险狡诈的人吗

正史上对李建成人品的记载多有虚构的成分,大多评价他阴险狡诈、贪功好色、妒贤嫉能;与功勋卓著、光明磊落、英武仁厚的李世民不可相提并论。可是我们通过实际分析不难发现,李建成绝非平庸等闲之辈。从军功上看,李渊晋阳起兵后,李建成西渡黄河,攻克长安。后占据长安,使唐军声威大振,不但使威胁蜀地的势力依附了唐,也使西秦霸王薛举被切断在西北成为孤军,还决断了王世充西逃之路,更有效遏制了虎视眈眈的突厥。长安城在隋末群雄并起、问鼎天下的过程中所起到的战略作用是相当大的,并不比洛阳逊色。

除此之外,李建成还有许多其他功绩:武德二年,李建成又率兵平定司竹群盗祝山海;武德四年,有稽胡数万叛乱为边害,李建成以计杀其壮男六千有余,敌首领逃走;武德六年,他和李元吉一起进攻刘黑闼,以王圭、魏徵之策擒之。

由此看,李建成的军功与李世民相比并不逊色多少。虽然史书中李建成没有李世民“虎牢一战”的经典战例,但也不能据此断定其用兵能力有多么差。再说玄武门之变后,李建成败北,舆论更是倾向李世民。即使有再经典的战例,想来也不会被详尽地记入史册,顶多一句“李建成纳计,乃克长安”。

再从人品上分析,《资治通鉴》引《新唐书》言其“性颇敦厚”,《通鉴纪事本末》道其“性宽厚”、“得众心”。试想,李建成能让魏徵、王圭等一代良臣为其效力,肯定也非庸碌无德之辈,不得人心之徒,甚至可以说礼贤下士,深得人心。并且据说,魏徵曾多次规劝李建成杀掉李世民,李建成都多存仁厚之心,不忍下手,这似乎也反映了李建成心怀仁德,并非阴险狡诈。至于头脑,李建成身为太子,很清醒自己所受到的威胁,他先团结李元吉,又与坐镇幽州的庐陵王李瑗联手,并笼络高祖身边的重臣,多为自己美言。他还能与后宫交好,注意团结那些皇亲国戚,宫内宫外大多是太子系。这些都说明他足够精明睿智。

由以上分析,不难看出李建成不仅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还有君临天下的能力,并且得到了许多人的拥护,远非史书记载的阴险狡诈、贪功好色、庸碌无为之辈。既然如此,玄武门之变的真正起因就有待进一步推敲了。

谁是始作俑者

既然李建成具备君临天下的能力,如果他稳坐太子宝座,安分守己,不轻举妄动是否就能继任大统呢?玄武门之变确实是秦王无奈之下的不得已之举,且“既喜且怜”吗?李世民究竟是否真如史书所载,在玄武门之变中处于被动自保的位置呢?晋阳起兵后,他是否也就甘心只做秦王呢?我们再从事变的另一个主角秦王李世民入手来逐层分析。

《资治通鉴》引述唐史,有这样一段记载:“……上之起兵晋阳也,皆秦王李世民之谋。上谓李世民曰:‘若事成,则天下皆汝所致,当以汝为太子。’李世民拜且辞。及为唐王,将佐亦请以李世民为世子。上将立之,李世民固辞而正。”这段史实大有可疑之处,其实隋末农民起义此伏彼起,李渊自知无力挽回隋亡败局,又深晓隋炀帝猜忌嗜杀,政局动乱,难以自保,因而早有反意。再说,据史料记载,实际上首提造反的是刘文静,李世民只是鼓动者之一。怎么能“皆秦王李世民之谋”?况且这时天下未定,鹿死谁手不知,“皆汝所致”从何说起。特别是这个“请以李世民为世子”的“将佐”可谓料事如神,然而如此神明,能为太宗脸上贴金之人,并不见史书对其有载。由此可见,这段“废立”之说,实为捕风捉影,“事后诸葛亮”编造而来,是为后来李世民继任大统“正名”的。

而实际上,李世民觊觎帝位之谋,是随着自己军功的不断增长而日益膨胀的,这从记载李世民早期活动的史书中,也可窥见一斑。据《旧唐书·隐逸传》记载:“道士王远知,琅玡人也……武德中,太宗平王世充,与房玄龄微服以谒之。远知迎谓曰:‘此中有圣人,得非秦王乎?’太宗因以实告。远知曰:‘方作太平天子,愿自惜也。’太宗登极后便要‘加重位’,对方还是归隐山林,贞观九年太宗降诏曰:‘朕昔在籓朝,早获问道,眷言风范,无忘寤寐。’”如果这一记载属实,李世民称“早获问道”,对道士的预言“眷言风范,无忘寤寐”,不正道出了李世民早就萌生了称帝之心吗?

武德四年,当李世民攻克东都洛阳,更是分散钱帛,笼络人心。设天策府、文学馆,招贤纳士,闲则共话古今,纵谈天下,俨然君臣气派,时人称其天策府为“小朝廷”。封德彝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秦王恃有大勋,不服居太子之下。”此后,李世民还苦心经营洛阳,并派陈亮到山东联络山东豪杰,扩大自己的实力。还让妻子长孙氏入宫活动,“孝事高祖,恭顺妃嫔,尽力弥缝,以存内助”。从而多方面培植自己的力量。其身边更是聚集了大批文臣武将。这些史实进一步证明,秦王不但有当皇帝的野心,更为此做了积极的准备。李世民后来还收买了李建成东宫官王晊等人,玄武门政变前夕,入秦王府告密的正是其人。收买一个人,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如果秦王没有预谋,至于如此吗?

从常理分析,如果李世民安于做秦王,不培植势力,虎视眈眈,可能会与太子相安无事。

正因为他自恃功高,有称帝的野心,无奈却是高祖二子,按“立长子以长不以功”的原则,长子在先,他岂有称帝的可能?正由于此,李世民才处心积虑地积聚力量,寻找机会,企图除掉这个正统皇位继承人,为自己继任大统铺平道路。而李世民身边的文臣武将出于自身利益地考虑,当然也会怂恿李世民夺取帝位,当上皇帝。在这种背景下,“树欲静而风不止”,李建成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才拉拢四弟李元吉,结好朝中大臣,以稳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从当时的形势发展来看,由于李建成得到了弟弟、宫中、朝中多数高官甚至父亲的支持,李世民不可避免地处于弱势地位,虽然于情于理他都应处在主动出击的位置。但是在东宫实力远远超过秦王府的情况下,逼迫李世民必须示弱退让,保存实力,营造环境,以求一击必杀。这就是说,李世民在夺取帝位这一事件上,在战略上始终是主动的,只是处于斗争的需要,才在战术中被动罢了。并且可以说这场政变的起因就是李世民。著名学者陈寅恪就明确指出:“唐自开国时建成即号皇太子,太宗以功业声望卓越之故,实有夺嫡之图谋,卒酿成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玄武门之事变。”因而谈不上李世民对太子一忍再忍、宅心仁厚之说。

不过,可以肯定在夺取帝位和保住帝位的明争暗斗之中,李建成也并非坐以待毙,面对日益增强的秦王势力,李建成无疑十分担忧。《资治通鉴》曰:“世民功名日盛,上常有意以代建成,建成内不自安,乃与元吉协谋,共倾世民,各引树党友。”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有记载,起初,秦王随父皇临幸齐王府,李元吉在寝宫中埋伏护军宇文宝,劝说李建成杀掉秦王,李建成生性仁爱宽厚,阻止了。随着双方斗争的进一步深化,李建成曾试图重金收买秦府骁将尉迟敬德、段志玄等人;还准备调程知节(程咬金)往康州任刺史;并通过高祖之手将房玄龄、杜如晦逐出王府,并不许私见秦王等。想以此分化、瓦解秦王府的文臣武将,孤立李世民,逐步消除他的势力。然而事实上,李世民则更计高一筹,他将计就计,让手下假装离开长安,然后偷偷潜回秦府,示敌以弱,积蓄力量。之后他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收买了东宫集团中的要人,在后来事变中发挥了重大作用。

那么,史书中记载的太子屡害秦王是真的吗?

在众多有关李建成陷害李世民的事件中,以下两件事最为突出。第一件是,突厥退兵之后,李渊率领三个儿子一起狩猎,命他们驰射角胜,李建成有意把一匹健壮却易于颠扑的劣马授与李世民,并说道:“这马善于急速奔驰,能够跨越数丈宽的山涧,弟弟善于骑马,可以试着骑它。”结果劣马连颠三次,每次李世民都跃到数步之外,才幸免于难,否则几死马下。李世民对宇文士说道:“彼欲以此见杀,死生有命,庸何伤乎!”李建成、李元吉由此打小报告道:“秦王自言,我有天命,方为天下主,岂有浪死。”给李世民扣上谋反的帽子,因此李世民被责。这一记载历来为人怀疑,要知李世民久经战阵,怎么能不知道战马对一个骑射者的重要作用呢?在双方剑拔弩张、明争暗斗之时,他又怎么会舍弃自己的战马,反而听信李建成劝骑之言呢?况且,李建成又怎么会授马于李世民呢?即使盛情难却骑上了劣马,一蹶当应换骑,又岂能容忍连蹶三次?由此看来,这件事很难自圆其说,破绽百出,有待考辨。

第二件事尤为离奇,说的是武德九年六月,也就是政变前夕,史载,李建成与李元吉邀李世民入宫宴饮,并在酒中下毒。结果李世民饮后“心中暴痛,吐血数升”,他们的叔叔淮安王李神通搀扶李世民“还西宫”。这件事想必虚造,无中生有之嫌更大,历来让人质疑。如果李建成果真设下鸿门宴,谋行鸩毒之举,岂能在他中毒后,不斩草除根,轻易放他而去?李世民“吐血数升”,却安然无恙,是其内功高强,还是所卖毒药是假冒伪劣产品?假使果真中毒,有淮安王在,李建成不便动手,李世民能够回到西宫,怎么三天后,就康复得能够手握强弓,一箭射杀李建成性命?何况,双方矛盾已经相当激烈,哪还能彼此信任,聚宴狂饮?其真实性难免令人怀疑,而诋毁兄长的嫌疑极大。

还有一件事特别值得一提,史书上记载“玄武门之变”前夕李世民进宫“密奏李建成、李元吉淫乱后宫”。我们知道“淫乱后宫”,是最不堪的人伦大忌,也最易搞垮政治对手。如果此时李渊已有意接受李建成建议,削弱秦府势力,说明他已明确站在太子这一边。如果李世民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密奏此事。高祖知道此事,怎会善罢甘休,必定会追查到底。再说李建成身为太子,自知秦王对其威胁极大,能否顺利登上皇位,还在两可之间,行为怎么会如此放肆,从而给政敌制造把柄。并且李世民又怎么可能会愚蠢到如此地步,在父皇面前直接揭发淫乱后宫这等丑事?对此,司马光认为此乃“宫禁深密,莫能明也”。

由此看来,此事为史官恶意中伤的嫌疑极大,因为这样不但使李建成、李元吉名声扫地,也为太宗继任大统埋下伏笔。退一步说,如果这一事件属实,很可能就是李世民为玄武门之变所设的诱兵之计,因为高祖要三人第二天上朝对质,李建成、李元吉进宫必定经过玄武门,从而为该日政变提供了条件,至于李建成与李元吉是否真有淫乱后宫是值得怀疑的。

从以上分析来看,李世民并不甘心只做秦王,早有当皇帝的野心,并且招贤纳士,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对太子构成了威胁。随着形势的发展,秦王与太子争夺帝位的斗争也日趋紧张。史书中记载的李建成陷害李世民的史实,很有可疑之处。

此外,还有一点是很关键的,那就是玄武门总兵常何是谁的人。我们知道,玄武门乃入宫必经之地,所以,玄武门政变的双方谁能得到玄武门总兵常何的配合,无疑成功的机率就大大增加。那么,常何是否为秦王收买了呢?

对此曾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玄武门总兵常何隶属李建成,为李世民所利用。政变之日,常何驻守,李建成不致生疑,李世民才能侥幸成功;另一种观点认为,常何早在攻洛阳时就跟随李世民,后虽曾跟随李建成征讨河北,但入长安却是奉李世民之命,所以是李世民的人。

著名史学家陈寅恪先生考证认为:常何原是太子李建成安插的人,后被李世民用重金收买。他能被收买还有一条重要因素:据《常何墓碑》记载其籍贯是汴州浚仪,他与李世民帐下的山东豪杰人物有着乡土连衣的关系。这也是收买可以成功的重要因素。正因当日常何是值班将领,从而放李世民领人进入宫内,提前设置下了伏兵。后在常何率领的禁军配合下,秦王集团迅速控制了宫城其他诸门。这可从《安元寿墓志》捕捉到一条线索:“皇基肇建,二凶构逆。公特蒙驱使,委以心腹。奉敕被甲,于嘉猷门宿卫。”该墓志的主人守卫的嘉猷门,是宫城西面的北门。太极宫其他七门,也被李世民集团迅速接管了。从而顺利逼宫,促使高祖把兵权交付李世民,并下诏封李世民为太子。

现在看来,玄武门之变的始作俑者很可能正是秦王本人,只是不知历史真相是否如此。

史官是否篡改史实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玄武门之变也许并非史书所载,是唐太宗忍无可忍,不得已的自卫之举,甚至很可能是他主动出击,设下圈套,诛杀了太子、李元吉,从而为自己继任大统扫清了道路。司马光和范祖禹就指出李世民杀兄“贻讥千古”、“无君父也”。王夫之则直言痛斥曰:“太宗亲执弓射杀其兄,疾呼以加刃其弟,斯时也,穷凶极惨,而人心无毫发之存者也。”那么,我们仍难免会产生疑问,玄武门之变的真相真的如此吗?正史上关于玄武门之变的史料又如何解释呢?这不禁让我们进一步产生疑问,李世民纂改史实了吗?

我们知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难免会依据胜利者的意旨和利益编撰。“玄武门之变”的史实,最早见于《国史》和《高祖实录》、《太宗实录》,这均为李世民继任大统后,由其亲信房玄龄等人删略,编撰而成。在“玄武门之变”中,李世民是胜利者,舆论无疑会导向他这一边,所谓“胜者王,败者寇”,房玄龄等人会依据史实,忠实记录“玄武门之变”的来龙去脉吗?他们难道不会顾及太宗的“龙颜”吗?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据《贞观政要》记载:“贞观十四年,太宗谓房玄龄曰:‘朕每观前代史书,彰善瘅恶,足为将来规诫。不知自古当代国史,何因不令帝王亲见之?’对曰:‘国史既善恶必书,庶几人主不为非法。止应畏有忤旨,故不得见也。’太宗曰:‘朕意殊不同古人。今欲自看国史者,盖有善事,固不须论;若有不善,亦欲以为鉴诫,使得自修改耳。卿可撰录进来。’玄龄等遂删略国史为编年体,撰高祖、太宗实录各二十卷,表上之。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乃谓玄龄曰:‘昔周公诛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鸩叔牙而鲁国宁,朕之所为,义同此类,盖所以安社稷,利万人耳。史官执笔,何烦有隐?宜即改削浮词,直书其事。’”这段话颇值得玩味,“太宗见六月四日事,语多微文”,让房玄龄“史官执笔,何烦有隐?宜即改削浮词,直书其事”说明史书对“玄武门之变”所述,水分极大,不合史实处极多。奇怪的是《国史》既然不让当代帝王看,房玄龄已明确回答是为了保持“善恶必书”,唐太宗为何还非要亲自观看《国史》呢?并且又特别详细地看了“六月四日”玄武门一事呢?究竟是欲盖弥彰,故弄玄虚?还是真心规劝史官“善恶必书”呢?太宗阅后,房玄龄真的又“改削浮词,直书其事”了吗?这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而后世编著的新、旧《唐书》等正史均取材于《国史》和这两部“实录”,所以,“玄武门之变”的本来面目究竟如何,是否为史官有意粉饰,肆意修改,只怕谁也说不清楚了。毕竟至今,我们还没看到有关李建成、李元吉的亲信之人所撰书的“玄武门之变”的史料。我们也只是从这些正史的蛛丝马迹之中,寻找一二破绽进行辨析、破译,但所知可能只是冰山之一角,离整个事件的真相差距尚远。当然,也不排除后人因为李建成本为太子,从“立长不立功”的封建礼教出发,同情失败者,而对太宗“玄武门之变”产生质疑。

我们只有期待将来人们能从地下发掘出一二当时知情者的秘密记录,从而还原全部事件的“庐山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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