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与传奇 > 文人墨客

司马光传——奉旨开书局

历史大观园 文人墨客 2020-07-06 02:02:22 0

司马光在“濮议”中打了败仗,败得很惨,“尊无二上”论没被采纳不说,而且再一次被韩琦“耍”了。

同侪皆贬,旗手独留

话接上章,吕诲、傅尧俞等台谏官相继被贬后,英宗让大臣举荐新的台谏官。治平三年(1066)三月四日,因皇子颖王赵顼(后来之神宗)纳妃,英宗大宴群臣于皇家园林。在宴会上,司马光碰到了知制诰韩维。韩维告诉他,所有举荐新台谏的奏章都被他扣下了,已上奏要求将吕诲等人召回。司马光说,他已上《留吕诲等劄子》[1],要皇上收回成命。

司马光在劄子中说,“忠直敢言之臣”是“国家之至宝”。现在将吕诲等贬谪,恐怕将来陛下听不到直言了。“今陛下徇政府一二人之情,违举朝公议,尊崇濮王过于礼制。天下之人,已知陛下为仁宗后,志意不专,怅然失望。今又取言事之臣,群辈逐之,臣恐累于圣德,所损不细。闾里之间,腹非窃叹者多矣”,最后要求“令诲等还台供职”。

这个劄子没起作用,司马光又上《留傅尧俞等劄子》[2],猛攻政府,说,濮议所以闹成这样,贬谪台谏,“盖政府欲闭塞来者,使皆不敢言,然后得专秉大权,逞其胸臆”。陛下“今日独取拒谏之名,受孤恩之谤,违天下之望,失人主之权,止于遂政府数人狠心而已。不知于陛下有何所利而为之”。如果陛下召回傅尧俞等,并下诏对濮王不称亲,则可使天下的诽谤变为讴歌,愤懑变为欢欣。

司马光慷慨激昂,矛头直指执政大臣,而老谋深算的韩琦却在暗暗发笑。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他“导演”的。英宗以宗室子继位,一开始就存在一个如何对待生父濮王的问题。当时,韩琦征求司马光的意见,司马光随口说,仁宗新逝,不宜议此,应待仁宗大祥之后,讲求典礼,追崇本亲。那好,你就帮我写个报告吧。司马光按上述意见写了。他未曾想到,“追崇本亲”四个字,后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被动。仁宗大祥后,“濮议”开始,司马光起草的《与翰林学士王珪等议濮安懿王典礼状》主张不可称亲。所以,英宗下手诏指责台谏派“前后之言,自相抵牾”[3]

司马光被当头敲了一棒。孔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不赞成我的主张,我就走人。司马光于是上《乞与傅尧俞等同责降上殿劄子》、第二劄子、第三劄子[4]。英宗全部留中而不送中书,司马光不领情,自己抄录副本送到了中书,而韩琦看都懒得看。为啥不贬你?因为你已经不是台谏官。

在官场斗争中,司马光根本不是韩琦的对手。在“濮议”如火如荼的治平二年(1065)十月四日,朝廷下了一道告敕:以天章阁待制、知谏院司马光为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这似乎很反常,一个挑头与宰执作对的人反而升了官,而且升的是非常关键的一级。其原官天章阁待制是四品,虽已“赐三品服”,但那是“赐”,官袍“升”了官职依旧;新官龙图阁直学士是从三品,是名副其实的紫袍官。韩琦料定司马光一定会请辞,司马光果然反复上疏请辞,要求外放任知州。好!韩琦顺水推舟,批准他辞去知谏院一职,而保留其他职务。这就是政治的奥妙。在“濮议”中,司马光是台谏派的“领头羊”,所以能领头,知谏院这个职务是关键。一旦他离开这个岗位,他就不能再挑头了,也不便事事发言了。这样,韩琦“巧妙”地达到了削弱台谏派的目的,而且谁也说不出啥来。司马光书生气重,还以为真的是对自己的重用。当侍讲,为皇帝经筵讲课,这是何等荣耀!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没有跳出韩琦的手掌心,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只好接着写《乞责降第四劄子》[5],说,是我最先提出“为人后者为人子”,“臣又独为众人手撰奏章。若治其罪,臣当为首”。“今尧俞等六人尽已外补,独臣一人尚留阙下,使天下之人皆谓臣始则倡率众人,共为正论,终则顾惜禄位,苟免刑章,臣虽至愚,粗惜名节,受此指目,何以为人?”最后写到当时的心情:“昼则忘餐,夜则忘寝,入则愧朝廷之士,出则惭道路之人,藐然一身,措之无地。”他感到无地自容了,把自己关在家里,大有不责降就不出来的劲头。

但是,英宗派宦官把他叫到迩英殿,当面谕令他出来供职,他只得从命。韩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来。

初为帝师,礼治为纲

韩琦之所以笑,是因为他的目的全部达到了。司马光跟他斗,还嫩了点,不过他始终对司马光是爱护的,爱护是为了更好地利用。英宗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在处理与太后的关系上时常意气用事,不顾大局,对稳固政局来说,这很危险。英宗因当“皇子”的时间太短,没有时间接受太子应接受的系统教育,需要靠经筵来补课。其他授课者只会子曰诗云,干巴巴地说理,英宗听着打瞌睡,而司马光懂历史,他讲课英宗肯定会爱听。果然,司马光一改以往那种一味解释经义的授课方法,而通过讲历史故事来阐发经义,让英宗听得兴趣盎然。开篇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三家分晋讲起。在讲到周威烈王承认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后,他发了一通宏论。这是他作为历史学家的史论总纲,作为思想家的理论基础,作为政治家的施政纲领,是他经过长期思考的结果。后来写在《资治通鉴》的开头,是为全书之总纲。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啥意思?天子的职责莫大于维护礼治,礼就是纲纪;礼的核心莫大于把人分为等级,首先是君臣之分;分等级莫大于标志等级的名,如公、侯、卿、大夫等。简单地说,礼就是等级制,礼治就是用等级制治理国家。司马光在提出了这三个“莫大于”的观点后,接着逐一展开阐述: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文王序《易》,以乾、坤为首。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从低往高排列),贵贱位矣。”言君臣之位,犹天地之不可易也。《春秋》抑诸侯,尊周室,王人虽微,序于诸侯之上,以是见圣人于君臣之际,未尝不惓惓也。非有桀、纣之暴,汤、武之仁,人归之,天命之,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是故以微子(商纣王弟,贤人)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成汤创立的商朝就会像天一样长久);以季札而君吴(国),则(开国诸侯)太伯血食矣(永远有人祭祀)。然二子(微子、季札)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身份称谓:包括爵位、名号、谥号等)不著,非器(从宫殿、车马到日常用品包括食具、饮具、寝具、饰物、礼器等直至死后的墓制、冥器)不形。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经也。名器既亡,则礼安得独在哉?昔仲叔于奚有功于卫,辞(城)邑而请繁缨(天子、诸侯辂马的带具上的饰物),孔子以为不如多与之邑。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君之所司也。政亡,则国家从之。卫(国)君待孔子而为政,孔子欲先正名,以为名不正则民无所措手足。夫繁缨,小物也,而孔子惜之;正名,细务也,而孔子先之。诚以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有故也。夫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圣人之虑远,故能谨其微而治之;众人之识近,故必待其著而后救之。治其微,则用力寡而功多,救起著,则竭力而不能及也。《易》曰:“履霜,坚冰至”,《书》曰:“一日二日万几(机)”,谓此类也。故曰:分莫大于名也。

接下来他简要回顾了春秋时期的历史,认为春秋时期虽“周道日衰,纲纪散坏,下陵上替,诸侯专征,大夫擅政,礼之大体,什丧七八矣,然文、武之祀犹绵绵相属者,盖以周之子孙尚能守其名分故也”。春秋诸侯称霸,都假借周天子的旗号,不是他们的力量不足以抛开周天子,也不是他们有怜悯之心,而是“畏奸名犯分而天下共诛之也”。现在,晋国三个大夫把晋国瓜分了,周天子既没有力量讨伐,又纵容他们,封他们为诸侯,“是区区之名分复不能守而并弃之也。先王之礼于斯尽矣”。这意思很明显,周天子连最后的一点名分都守不住了,所以礼就一点也不存在了。

有人说,当时周室衰微,天子自身难保,就是想不答应,能做到吗?司马光说:“是大不然。夫三晋虽强,苟不顾天下之诛而犯义侵礼,则不请于天子而自立矣。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天下苟有(齐)桓、(晋)文之君,必奉礼仪而征之。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故三晋之列于诸侯,非三晋之坏礼,乃天子自坏之也。”

我们不在这里辩论司马光观点的正误,只说英宗听了还是颇以为然的,不过他未必听懂了司马光的弦外之音。当时“濮议”正争得势不两立,司马光是在用历史提醒他,别以为是否追尊濮王是小事,是“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的大问题。要当心“名器既乱,则上下无以相有”的后果。

司马光在辞去谏官后,不像过去那样有“言论自由”了,便用历史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历经仁宗、英宗两朝,他更加明显地感到,明君是千载难逢的,而中等的、平庸的君主要保住江山,是需要贤臣来辅佐和教导的。换句话说,皇帝也是要老师用正道来指引的。经筵是为皇帝上课的好机会,但经筵不常开,天气太热或太冷,皇帝身体欠佳,等等原因都可以成为取消的理由。因此,应该为皇帝编一本教科书,让他懂得兴衰治乱之道。而要如此,最好是通过历史来表达,让皇帝以史为鉴。

官修《通鉴》,书局开张

这天,青年历史学家刘恕来访。他是司马光当考官时录取的进士,两人几句寒暄后就谈到历史上来。

司马光说:“吾儿时读唐人高峻之《高氏小史》,受益匪浅,好一本历史启蒙书。”

刘恕说:“《高氏小史》为少年所著,未免简略。先生若能效《左氏春秋》和荀悦之《汉纪》,修一部通史,实乃功德无量。”

司马光说:“此乃吾之所愿也。吾观正史自司马迁之《史记》至刘昫之《旧唐书》,卷帙浩繁,人毕其一生亦难以遍读,理解尤难,帝王君临天下,最应懂史,却日理万机,无暇遍览,所以应有一部删繁就简,以记录国之兴衰治乱为主的简明通史。”

刘恕问是否从上古写到(宋朝)国初,司马光说:“《春秋》为孔子所著,吾岂敢动一字。准备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三家分晋写起,写到后周显德六年(前403—959)止,共一千三百六十二年。”

刘恕说:“从来治史,有所谓才、学、识三长之说,其中尤以史识最难。《左传》有‘君子曰’,《史记》有‘太史公曰’,汉书有‘赞’。先生三长兼具,也应有‘曰’。”司马光告诉刘恕,将效“太史公曰”为“臣光曰”,书名暂定为《通志》。真宗时王钦若等人修《册府元龟》(类书)只采正史,而正史并非全可信,杂史并非全不可信。《通志》将广采博取,疑者疑之,信者信之,成一部信史。

大约在这次谈话前后,司马光开始了《通志》的编撰工作。他在经筵上给英宗讲课时,已经完成了从战国至秦朝一百八十余年的编年史,即《通志》的前八卷。他讲课受到欢迎,便决定先将前八卷上呈,其《进〈通志〉表》[6]说:

臣光言:臣闻治乱之原,古今同体,载在方册,不可不思。臣少好史学,病其烦冗,常欲删取其要,为编年一书,力薄道悠,久而未就。今兹伏遇皇帝陛下丕承基绪,留意艺文,开延儒臣,讲求古训,臣有先所述《通志》八卷,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尽秦二世三年,《史记》之外,参以他书,于七国兴亡之迹,大略可见,文理迂疏,无足观采,不敢自匿,谨缮写随表上进。

这八卷《通志》,英宗应该是看了的。治平三年(1066)四月十八日,英宗发布诏令:命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司马光编历代君臣事迹。这表明,英宗所以不批准他与台谏官同贬,要留下他讲课和编书也是原因之一。但是,上述诏令有点令人犯糊涂,搞不清是接着《通志》前八卷续编,还是另外再编一部历代君臣事迹?

因此,司马光上奏说,臣窃不自量力,常想上自战国,下至五代,正史之外,旁采他书,凡关国家盛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帝王应该知道的,略依《左氏春秋传》体例,修一部编年体史书,名曰《通志》,其余多余文字,全部删去不载。希望或听或读都不辛苦,就可以博闻广见。接着他提出了两个问题:第一,是续编《通志》还是另起炉灶?第二,如果续编,则私家区区,无力办到,非愚臣所能单独完成。翁源县令、广南西路经略安抚司勾当公事刘恕,将作监主簿赵君锡,都是公认的历史学家,请调此二人与臣同撰,这样就可以快点成书,且不至于疏略。

司马光的奏章以往多如白云黄鹤,而这个关于修书的请示,英宗批准得迅速痛快,让他大喜过望:第一,是续编《通志》而非另著新书,待书成后,再赐书名。第二,所请调二人,照准。第三,在崇文院设书局,专办此事。

先说调人。刘恕接到调令,便赶回了京城。他是筠州(今江西省高安市)人氏,字道原,时年三十四岁。其父亲刘焕与欧阳修是“同年”,进士及第后官至安徽颍上县令,因不愿屈节侍奉上司,便学陶渊明弃官而去,上庐山隐居。欧阳修佩其高节,为之赋《庐山高》一诗。刘焕穷得家徒四壁,令人羡慕的唯有其“神童”儿子刘恕。他八岁时,听来客说孔子无兄弟,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以其兄之子妻之。”[7]举座皆惊。十三岁时,他为准备制科考试,向人借阅《汉书》和《唐书》,过目不忘,一个月就还书了。宰相晏殊要考考这位“神童”,把他召到府上,反复诘问,没能难着他,反而被他的“请教”难住了。后来,晏殊专门请他到府上讲解《春秋》。他十八岁(皇祐二年,1050)参加科考,司马光是考官之一。仁宗有诏,将通经义者之名单独奏上。在应诏者中,刘恕名列第一。其诗、赋、论也被列为上等。可在殿试中,他被判为不中格,又令其到国子监试讲,再次被评为第一,这才被赐进士出身。他先任钜鹿主簿,后任和川(今山西安泽县北)县令,颇有政声,但他最擅长的还是史学,上自太史公所记,下至后周,正史野史,他都烂熟于心,以至司马光后来说,编《资治通鉴》“凡数年间,史事之纷错难治者,则以委之道原(刘恕字),光受成而已”。这虽是自谦,但绝非溢美。

刘恕来了,赵君锡却来不了。他父亲逝世,要“丁忧”三年,只好换人。换谁好呢?刘恕提醒司马光:“先生读过《东汉勘误》吧!”此书是刘敞、刘攽、刘奉世(世人称之为“三刘”)叔侄所著,司马光当然读过。“三刘”是临江新喻(今江西新余市)人,均是出色史家,但刘敞年龄偏大,刘奉世年资偏浅,刘攽不到四十岁,正好。不过,司马光一本正经,而刘攽诙谐幽默,两人性格迥异。他爱给人取外号,与之同在三馆的孙觉高大肥胖,孙洙羸弱瘦小,因为同姓同官,送信件的小吏常常搞错,刘攽便给孙觉取外号为“大猢狲”,孙洙为“小猢狲”,说这样就不会搞错了。他初任馆职时,骑一匹骒马上下班,有人说他“怪异”,你就不担心那一群公马把你顶翻吗?他说,我自有办法。人问:“什么办法?”他说,我买一块青布做一个兜兜挂在马屁股上。请其详解,他说,我初任馆职,薪俸微薄,柴火费、烤火费什么也没有我的,不得已买这匹廉价的马代步,而众人则说我怪异,我就用这个兜兜堵住他们的嘴。他与王汾同在馆阁,两人常互相取笑。王汾是个官迷,有一天,刘攽突然对他表示祝贺,问何贺之有?刘说,祝贺你要改章服了(换官袍,标志升官)。王说,未见命令。刘说,早晨听到门使传报,要不你去打听一下。王汾真去打听了,结果是:“有旨诸王坟得以红泥涂之。”王汾因此被“王坟”了一回。御史马默弹劾他“玩侮无度”,好,那就先“玩”你一把:“既称马默,何用驴鸣?”随口就是一篇《马默驴鸣赋》,其中有“冀北群空,黔南技止”之句,讽马默为黔驴。刘攽与苏东坡、王安石都是好友,常互相“开涮”。老实说,司马光不喜欢这类没正经的人,但在治汉史上,全国无人望其项背,便将他调到书局,负责汉代部分。

书局在崇文院正式开张了。从此,中国历史上最恢弘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当时暂名《通志》)从私修(前八卷)变成了官修。英宗给了书局最好的待遇。崇文院内有皇家图书馆龙图阁、天章阁;有国家档案馆秘阁和史馆;有国家图书馆昭文馆,所有书籍和文件编撰者都可以借阅。英宗亲自交代,书局待遇与皇宫同,从大内派出一班宦官以供差遣。写书用的是御笔、御墨和御用缯帛;吃的饭菜出自御厨之手,喝的是御酒;饮食起居,送信跑腿,一切杂务,都由宦官侍候。此外,还有一笔供编撰者零花的“御前钱”。这样的待遇,即使是明代修《永乐大典》,清代修《四库全书》的编撰们也不敢奢望。

[1]《传家集·卷三十七》。

[2]《传家集·卷三十七》。

[3]《长编·卷二百七·治平三年三月辛未》。

[4]《传家集·卷三十七》。

[5]《长编·卷二百七·治平三年三月辛酉》。

[6]《传家集·卷十七》。

[7]《论语·公治长》载,孔子将侄女嫁给了南容。

免责声明

本站部分内容来自于网络或者相关专家观点,本站发表仅供历史爱好者学习参考,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本文地址:/lscq/wrmk/19545.html

  • 手机访问

站点声明:

历史学习笔记,本站内容整理自网络,原作无法考证,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仅供学习参考。

Copyright © http://www.historyhots.com All Rights Reserved. 备案号:粤ICP备20055648号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