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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为什么一方面和袁绍联合,另一方面又和公孙瓒同盟?

历史大观园 沙场飞将 2020-07-14 23:31:47 0 袁绍

兴亡谁人定,盛衰岂无凭;一页风云散,变幻了时空。这是历史的魅力,今天来讨论“张燕为什么一方面和袁绍联合,另一方面又和公孙瓒同盟?”的话题,或许有您所想了解的答案。

袁绍与张燕联合,目的在于防止“黑山”与“黄巾”在冀州合流,是暂时的。对张燕来说,不可能不了解袁绍的这一策略。为了巩固自己在冀州的地位,寻求袁绍的敌对者,并与之建立同盟,就成为张燕当前的迫切要求。在河北地区,张燕所能选择的最好对象,当然是舍公孙瓒莫属的。同时,勃海之战的胜利者是公孙瓒,在战争中不但没有被削弱或消灭,而且获得黄巾军的大量“车甲财物”,“威名大盛”(《后汉书·公孙瓒传》),并乘胜进攻袁绍,展开界桥之战,企图夺取冀州。

《三国志·魏志·张燕传》说:“袁绍与公孙瓒争冀州,(张)燕遣将杜长等助(公孙)瓒,与(袁)绍战,为绍所败。”界桥之战,张燕曾派军协助公孙瓒,说明他们之间的同盟已经建立,这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张燕所派出的部队,显然不是劲旅,更不是主力,因而一经接战,即为袁绍所败。为什么?理由很简单,为了对付袁绍,张燕需要公孙瓒这样的同盟者,但是,如果界桥之战的胜利一方属于公孙瓒,冀州将落入公孙瓒之手,这也是张燕所不希望出现的局面。《三国志·魏志·公孙瓒传》说:“(公孙瓒)以严纲为冀州,田楷为青州,单经为兖州(刺史),置诸郡县。”公孙瓒不但任命严纲为冀州刺史,还任命了青、兖两州刺史,野心很大,对张燕来说,这将是第二个袁绍。因此,如何对待公孙瓒,张燕的意图是,既要与公孙瓒联盟,以抵制袁绍,又不希望公孙瓒获胜,代替袁绍占有冀州。在复杂的矛盾下,张燕与公孙瓒所建的只能是这样的同盟,这一直持续到公孙瓒为袁绍所消灭。

实际上,张燕的图谋还不仅是自保。

《三国志·魏志·袁绍传》注引《英雄记》说:“(袁)绍既破(公孙)瓒,引军南到薄落津,方与宾客诸将共会,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遂杀太守栗成。(黑山)贼十余部,众数万人,聚会邺中。坐上诸客有家在邺者,皆忧怖失色,或起涕泣,(袁)绍容貌不变,自若也。贼陶升者,故内黄小吏也,有善心,独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守州门,不内他贼,以车载(袁)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捍卫,送到斥丘乃还。绍到,遂屯斥丘,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属于魏郡的邺县是冀州的政治中心,又是当时袁绍后方的主要根据地,袁绍以及众官的家属都居住在这里。后方被袭,人质落在“黑山贼”手里,对袁绍来说,应该是一次严重的打击。由于“黑山贼”陶升的背叛投降,袁绍才得以扭转危局。

这段史料虽然简单,却反映了如下值得探讨的三个问题。

其一,所谓“贼陶升者”究为何许人。《后汉书·袁绍传》说:“(袁绍)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干(于)毒等数万人共覆邺城,杀郡守。……贼有陶升者,自号平汉将军,独反诸贼,将部众逾西城入,闭府门,具车重,载(袁)绍家及诸衣冠在州内者,身自捍卫,送到斥丘。绍还,因屯斥丘,以陶升为建义中郎将。”这与上引《英雄记》自是一事,但可以补《英雄记》所缺,而又最为重要的一点,即陶升的自号是“平汉将军”。清代学者赵一清早已指出,这个自称“平汉将军”的陶升即是《三国志·魏志·张燕传》注引《九州春秋》,以及上引《后汉书·朱儁传》,属于“黑山贼”一支的“平汉”,《后汉书集解》作者王先谦也有同样看法。据《英雄记》记载,陶升本来是内黄县的小吏,内黄属于魏郡。按照当时通例,刺史、太守、县令长等地方长吏,是非本地人士;但是,其属吏却皆由地方豪族人士充任。至于所谓“小吏”,《后汉书·章帝纪》李贤注说:“百石以下斗食佐史之秩,言小吏也。”尽管陶升属于百石以下的“小吏”,位秩卑下,由于出身豪族,如《章帝纪》所说“小吏豪右得容奸妄”,在当地却具有一定势力。在“黑山贼”中,类似陶升这样的人物,应该不是个别的。如前所说,“黑山贼”属于河北地区主要是冀、并两州的豪族集团,现仅据陶升其人的出身,也可以说明这一点。至于陶升为什么背叛张燕,投降袁绍,《英雄记》谓由于“有善心”,即早有归附袁绍的心意。袁绍任命陶升为“建义中郎将”,即以代张燕的“平难中郎将”,作为新的“黑山”的统帅。

其二,“魏郡兵反”,与“黑山贼”联合袭破邺城的,当然是袁绍的部队。但这支部队属于何人率领?《三国志·魏志·公孙瓒传》注引《汉晋春秋》说:“前以西山陆梁,出兵平讨,会麴义余残,畏诛逃命,故遂住大军,分兵扑荡。此兵孤之前行,乃界桥搴旗拔垒,先登制敌者也。”这是袁绍致公孙瓒书信中的几句。所谓“西山陆梁,出兵平讨,会麴义余残,畏诛逃命”,“西山”即“黑山”,因此,此四句即《英雄记》所说的“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共覆邺城”,魏郡叛军是麴义率领的部队。麴义是界桥之战的先锋,《袁绍传》注引《英雄记》对界桥之战有如下描写:“(袁)绍令麴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之。……(麴)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义追至界桥,(公孙)瓒殿兵还战桥上,义复破之。遂到瓒营,拔其牙门,营中余众皆复散走。”现试与袁绍的书信对比:“绍令麴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即所谓“此兵孤之前行”;“义追至界桥”“义复破之”“遂到瓒营,拔其牙门”,亦即所谓“乃界桥搴旗拔垒,先登制敌者也”,“拔其牙门”即“搴旗”,“营”即“垒”。这进一步说明,与“黑山贼”联合,在魏郡举起反旗的叛军,属于麴义部队。

为了说明这支部队为什么背叛袁绍,有必要首先说明麴义其人其事。《资治通鉴》卷六○“会(韩)馥将麴义反叛”条胡三省注说:“《姓谱》:汉有平原鞠谭,其子閟避难,改曰麴氏,后遂为西平著姓。”据《元和郡县图志》等古地志,凉州的西平郡是东汉末年建安中从金城郡分置的,因此,麴氏应该是金城著姓,后来才成为西平著姓。见于《三国志》及注的麴氏人物,如《武帝纪》的“西平、金城诸将麴演”,《张既传》的“西平麴演等举郡反”,《苏则传》注引《魏名臣奏》的“西平麴演等倡造逆谋”,说明麴演属于拥有武装的西平豪族人士,并站在东汉政府的对立面。此外,还有《明帝纪》的“西平麴英反”,《张绣传》的“金城麴胜”,《张既传》的“西平麴光等杀其郡守”,麴英、麴胜、麴光等也同样是西平(金城)豪族人士,其行径也与麴演相同。至于麴义,是否如胡三省所说属于西平著姓,并与麴演等辈属于同一类型呢?前引《英雄记》说,“(麴)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说明麴义不但是凉州人,而且多次参加过对羌族的战争,所统率的当然是一支凉州劲旅。因此,人们有理由承认,胡三省的注是正确的。麴义其人出身于西平(金城)著姓,属于凉州豪族。至于麴义如何从凉州前来冀州,没有明确的史料可以说明。但是,存在这样一个可能,即他是随皇甫嵩镇压黄巾起义来到冀州的。皇甫嵩是安定朝那人,安定郡属于凉州,与金城邻接,当他以左中郎将奉命镇压黄巾军时,曾招募“精勇”,最后则是在冀州消灭黄巾军的主力张梁、张宝所部(《后汉书·皇甫嵩传》)。麴义与皇甫嵩同属凉州人,他和所部凉州劲旅,可能即是在应募的“精勇”之列,从而随从皇甫嵩转战到冀州的。如果这个推论不误,消灭黄巾主力后,麴义即留在冀州,并成为冀州牧韩馥的部将。

《后汉书·袁绍传》说:“(韩)馥将麴义反叛,馥与战失利。(袁)绍既恨馥,乃与义相结。”在韩馥及其部属眼里,袁绍被看作“孤客穷军”,麴义从凉州前来应该同样如此,即是说,在冀州,袁绍与麴义部队都处于被歧视的地位。当麴义举兵反叛、韩馥失利之际,袁绍出于怀恨,与麴义联合,对韩馥来说,当然是严重的威胁。其后,韩馥被迫将冀州牧职位拱手让给袁绍,麴义及其凉州劲旅的支持,应该是重要的因素之一。从此,麴义成为袁绍手下的一员大将。

其三,麴义所部为什么在魏郡举兵反对袁绍,并与“黑山贼”联合,这是否出自麴义本人的图谋。《三国志·魏志·袁绍传》注引《英雄记》说:“麴义后恃功而骄恣,(袁)绍乃杀之。”《后汉书·袁绍传》也说:“麴义自恃有功,骄纵不轨,绍召杀之,而并其众。”麴义自恃对袁绍有大功,从而构成被杀的原因,这不难理解。问题在于,所谓“骄恣”“骄纵不轨”,其具体内容究竟为何,无论《英雄记》还是《后汉书》都没有交代。前引袁绍致公孙瓒的信说过,“麴义余残,畏诛逃命”。即是说,在魏郡举兵背叛袁绍的,属于麴义“余残”,并非全部,麴义本人自不在内。结合前引《后汉书·袁绍传》所说“绍召杀之,而并其众”,说明其时麴义已应袁绍之召前往,随即被杀,其众亦为袁绍所并;至于“畏诛逃命”,更说明麴义所以被杀是出于某种“不轨”图谋的暴露。十分明显,勾结“黑山贼”,占据邺城,一举颠覆袁绍的统治,这即是麴义的图谋。以后面还要具体说明,此不赘述。最后,还有必要说明麴义被杀的时间问题。麴义由于阴谋暴露被杀,应该是在“魏郡兵反”之前,不可能在其后,《英雄记》和《后汉书》的记载,都安排在袁绍对“黑山贼”作战结束之后,从上面的推论看来,应该是失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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