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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英雄记——不一样的天子

历史大观园 沙场飞将 2020-06-24 20:15:46 0


再把目光拉回到曹魏,看看少帝曹芳被废后的政局。

曹魏嘉平六年(254年)十月五日,曹髦正式在太极殿登基。

新皇帝下诏大赦天下,同时改元为正元。与曹芳一样,由于最终没有得到庙号,史书上仍称曹髦为高贵乡公。

新皇帝还下诏:

“本朝三位先帝神武圣德,顺天命而受帝位。齐王曹芳肆意妄行,不循礼法,失去了君王应有的仁德。皇太后以国家为重,接受朝臣们的建议,把我召来京都取代失德于天下的齐王。我年纪轻轻便置身于王公朝臣之上,深感不安,唯恐自己不能守好祖先开创的江山社稷,中兴魏室,统一天下。

“每念及此,我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幸好有朝中诸臣作为我的肱股,镇守四方的将帅给我有力扶持,凭仗先祖、先父留下的有德之臣,一定能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天下太平。

“圣贤说,作为一国之主应德厚如同天地,恩泽遍及四海,对亿万臣民以慈爱为本,示之以好恶,天子百官为百姓做好榜样,使他们懂得如何守礼法、行大义。我虽无太多仁德,也不能深悟这些道理,但我愿与天下贤者共同为此努力。”

曹髦随后命削减天子车马服饰以及后宫费用,停止尚方御府等处制作那些华丽却无实用价值的东西。

几天后,曹髦又下诏分派侍中到各地,持节,观察各郡县风俗,代他慰劳军民,访查民间冤情和失职官员。

曹髦还下诏,假大将军司马师黄钺,允许其享受“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的特权。

赏赐完司马师,曹髦下诏让有关部门评定此次废立定策之功,对于有功及有关人员,一律封爵、增邑、进位,众臣自然欢喜。

与曹芳整日愁眉苦脸、悲悲戚戚不同,曹髦的精力似乎很充沛,兴趣爱好也很广泛。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现代也就是高中生水平,却经常召集一些素以饱学著称的大臣讲述经典、议论前代得失。

一次,曹髦在太极殿东堂宴请侍中荀觊,尚书崔赞、袁亮、钟毓,中书令虞松等人,他们都是一些有学问的大臣,曹髦和他们边吃边聊,聊的主题是评述历代帝王的优劣。

曹髦很推崇夏代的少康,他分别听取了众臣对少康的评述,之后做了总结发言。他的总结与众臣的看法不尽相同,却很有见地,这些饱学之士听完都表示佩服(咸悦服)

曹髦却很谦虚地说:“我学习的东西还很有限,知识面也不宽广(吾学不博,所闻浅狭),只是随便议论议论,都很肤浅。”

曹髦又跑到太学,与太学的大儒们探讨《周易》《尚书》《礼记》,这都是最难懂的古书,曹髦与专家学者们讨论起来却头头是道,众臣惊呼他们远远达不到天子的水平(非臣愚见所能逮及)

即使大家说的是些马屁话,曹髦的见地未必超过这些学者,但能参与进去一块讨论,就已经不容易了。

但在司马师眼里,曹髦不过是另一个曹芳,听话就把他摆在那里,不听话随时把他废了另立他人。

在曹魏大旗还不能不打的时候,不管谁坐在皇帝的宝座上,都要清楚自己的定位。

但是,看到这个好学、内敛、谦虚的新皇帝,司马师内心感到了困惑。从曹髦登基前后短短几天里的行为来看,他似乎不大像甘做傀儡的样子,言行和智商都不像十几岁的孩子。司马师怀疑曹髦的身边有高人在指点,甚至怀疑郭太后坚决反对立曹据而要立这个曹髦是另有深意。

总之,司马师有点犯迷糊,也有点后悔。

但现在再言后悔为时已晚,只能严加控制,继续观察了。

一次罢朝,司马师悄悄问钟会:“据你看来,当今皇帝如何?”

钟会没有领会他的意思,答道:“才华堪比陈思王,武略类似武皇帝(才同陈思,武类太祖)。”

文如曹植,武比曹操,这个评价极高,让司马师心里更加不安。

但司马师没有流露出来,他对钟会说:“如果像你说的这样,真是社稷之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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