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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典:逃跑是为保存国粹

历史大观园 怪才狂士 2020-05-15 13:03:32 0 刘文典

民国是一个狂人辈出的时代。那时的教授,大多不同凡响,脾性各异,有的豪气干云、狷狂不羁,有的思维奇诡、言谈放诞,有的放浪形骸、不屑流俗。但大家公认,在“狂人”排行榜上,稳坐第一把交椅的还要数校勘学大家刘文典。

刘文典:逃跑是为保存国粹

1928年,安徽大学爆发学潮。蒋介石不淡定了,就把校长刘文典叫去训话,但刘文典却不甩他,见到蒋介石,不脱帽,不行礼,大剌剌地坐下,不发一言,猛抽香烟。

 

眼见刘文典如此大牌,蒋介石很是恼火,怒声喝问:“你就是刘文典?”刘文典眼皮一翻,冲口而出:“本人字叔雅,文典只是父母长辈叫的,不是随便谁都有资格叫的。”老蒋大怒道:“无耻文人!你怂恿共党闹事,该当何罪?”刘文典说:“我哪知道谁是共产党!你是总司令,就该带好你的兵。我是校长,学校的事归我管。”闻听此言,老蒋咆哮得跟马景涛似的:“混账,你是学阀!”刘文典顶嘴道:“你是新军阀!”蒋介石气疯了,抬手“啪啪”赏了他两个清脆的大耳刮子,刘文典脸上立马现出“五指山”。

 

这时候,把旁人统统吓哭的一幕发生了。刘文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起一脚踹向蒋介石的肚子,蒋介石抱腹痛得上蹿下跳:“疯子!疯子!押下去!押下去!”问了刘文典一个刺杀领袖未遂罪,关进了大牢。

 

然而,在强大的社会舆论的重压之下,蒋介石也不敢把他做掉,只好放了他,条件是:必须滚出安徽地盘!但当蒋介石派的人去释放刘文典时,他却死活不愿出来,傲娇地说:“我大老刘岂是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的!想要我出去,简单,道歉!”来人哭笑不得,好话说了一箩筐,劝了半天,刘文典才勉强同意走人。

 

从此以后,刘文典更加得意,将这件事当作个人狂傲的资本,逢人便讲:“蒋介石算什么?我可是跟他干过架的,谅他也不敢灭我!”当面跟政治领袖上演全武行,锣对锣、鼓对鼓地对骂互殴,可见刘文典的心理素质与胆子都是相当强大的。

 

刘文典的狂傲,还表现在对他人的好恶从不藏着掖着,他对国学大师陈寅恪和作家沈从文的态度就是两个极端的例子。刘文典常对学生们说:“我对陈教授的学问不是十分钦佩,而是十二万分的钦佩。陈教授是很有才的,真的,很有才的!”而对搞新文学的沈从文却很是看不起。沈从文升教授时,刘文典就说:“在西南联大,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应该拿四百块钱工资,我该拿四十块钱,朱自清可以拿四块钱。可我不会给沈从文四毛钱。沈从文都要当教授了,那我是什么?我岂不是成了太上教授了吗?”

 

西南联大时期,日军轰炸昆明,警报拉响,师生都冲出去躲空袭。一次,刘文典正跑着,忽然想起他“十二万分钦佩”的陈寅恪视力差跑不快,就带着学生折回来架着陈寅恪跑,还嚷嚷着:“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扭头看到他一向藐视的沈从文也在往外跑,不由气往上撞,张口就骂:“陈教授跑是为保存国粹,我刘某人是在替庄子跑,学生跑是为保存文化火种,你是为啥跑?”沈从文无语,埋头猛跑,也不理睬他。

 

 

刘文典对同辈人太狂太倨傲,但平时对学生却很好、很亲切,没有任何架子。西南联大青年教师陶光是刘文典的得意门生,因工作忙,陶光很久没去看望老师。这天,陶光专门抽时间去拜访老师。一进门,刘文典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懒虫”“没出息”“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诸如此类的骂语滔滔不绝,如奔涌大江水般袭向陶光。

 

无端端遭此辱骂,陶光委屈得很,招谁惹谁了我这是,忍无可忍之下,就想要反击。结果还没等陶光开口,刘文典就一拍桌子,大叫:“我就靠你成名成家来作为吹牛的本钱呢!你竟不理解我的苦心,你自己说,你对得起我吗?”陶光禁不住失笑,更无从再怪罪老师,反而对其多了一份理解。自此,师生俩更铁哥们了。

 

狂是狂了些,但刘文典确有真才实学,他精通英、德、日文,专工古籍校勘,学术造诣超高,尤其以《庄子》研究为最,他认第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刘文典多次在不同场合,颇为自傲地说:“古今真正懂《庄子》的,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一个是我刘某人,另外半个嘛,还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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